五一三 又是絞肉機
(大戰即將結束,這不過是鋪墊而已,下一次大高潮又將到來。俄羅斯、女真、武毅軍,三方勢力,且看如何博弈!)
數量抵消了武器裝備的差距,雙拳難敵四手之下,建州女真的士卒們紛紛被打倒,往往是他們剛剛砸死了一個女真奴兵,就被另外幾個女真奴兵給亂刀砍成了肉醬,這也使得他們大量的出現傷亡。
而當他們死了之後,他們的武器——狼牙棒和弓箭,立刻是被女真奴兵們給搶奪了過來,武裝了自己。
本來這些牧民是抱着一腔搶奪戰利品的慾望來參軍的,結果卻是被這些更加飢渴,裝備更差的女真奴兵給反過來搶劫了!
手中有了趁手的重武器,女真奴兵們的戰鬥力更加的強橫,此消彼長之下,竟然是慢慢的佔據了上風,雙方廝殺成一團。
這一刻,女真奴兵的數量優勢顯露無疑。
但是好景不長,第十衛初期的頹勢讓建州女真在城牆上站穩了腳跟,當建州女真的士卒通過數十架雲梯大量涌入到城牆上的時候,雙方的局勢又是被慢慢的扭轉了過來,儘管第十衛的女真奴兵足夠多,但是這城牆之上就是這麼大點兒地方,能擺上來的也就是這麼多,能交戰的,也還是這麼多。
當女真奴兵的人數優勢漸漸被抵消,建州女真牧民們的武器裝備優勢被抵消,雙方便是僵持了起來!
慘烈、滯澀的僵持!
每一刻,都有不知道多少血肉橫飛。都有數十條上百條人命失去,士卒們大聲的喝罵聲,暴戾的叫喊聲,臨死之前的慘叫聲,不絕於耳。
鋼鐵和鋼鐵的撞擊,血肉飛濺,城牆上血流成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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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外的納蘭建成冷冷的看着這一切。臉上毫無表情,面陳似水,嘴脣緊緊地的抿着。勾勒出一抹冷硬的曲線。
遠處那慘烈的廝殺,他似乎是根本沒看到,心中卻在飛速的算計着。
少頃。他高高的舉起手,沉聲道:“傳令,滿剌都,進攻!告訴他,不要着急登城,先射箭!”
傳令兵領命而去。
滿剌都率領的兩萬披甲步卒,本來跟在第一梯隊的一萬炮灰後面五十步遠,但是當第一梯隊開始攻城的時候,他們就在城牆一百步之外等着,沒有得到命令。卻是並沒有急於進攻。
得令之後,滿剌都一揮手,接連下達了幾道命令,一個巨大的萬人步卒方陣便是向前,而另外一個。則是緊隨其後。
在之前第一梯隊的試探性進攻中,滿剌都已經知道了城頭上的守軍遠程力量近乎於無,便是直接肆無忌憚的把大軍開到了距離城牆不過是十丈左右的所在。阿里河滿回頭一看,肺都氣炸了,他本來打的主意是立下首功,甚至是靠着一己之力把這座大營給拿下來。卻沒想到,城牆上面的這些狗子裝備如此之差,打起仗來卻是悍勇的連命都不要了,直接導致自己的如意算盤破滅,卻讓滿剌都這廝要撿了便宜。
只是滿剌都官兒比他大,爵位比他高,而且是奉納蘭建成命令而來,他可是不敢有什麼佈滿表示出來,因此也值得朝地上狠狠的吐了口唾沫,回身便又是催着自己手下這些牧民們送死去了。
滿剌都靜靜的瞧着城牆上,心中卻有些猶豫不決。
納蘭建成給的命令是自己所部開始攻城,但是卻讓先射箭,不登城,這個命令看似清晰明白,實則是糊塗的緊。因爲現在城牆上,可是還有爲數不少的自己人啊!難不成就這麼不分敵我的一通亂射?
他們這些中樞來的大將,確實是看不起那些牧民的,也是心照不宣的存了把這些牧民當成炮灰兒的心思,但是這隻能是背地裡,悄悄地做的,可不能是那般明顯,若不然的話,被人抓到了把柄,也是麻煩。
滿剌都這等老傢伙,略一思忖,便是看穿了納蘭建成的算計。
他分明是打算不分敵我的把城牆上的那些人都給射死了,但是卻也不想擔這個責任,於是便是下了一道命令給自己,讓自己來下命令,到時候若是真出了事兒,也可以輕鬆撇清。
他心中暗歎一口氣,這納蘭建成年歲不大,鬼心眼兒可是不少,步步都是算計別人,撇清自己,當真是猴精兒。
只是,讓滿剌都滿心無力的是,現在納蘭建成乃是統帥,佔了大義名分,下的命令也是合情合理,任是誰都挑不出什麼錯處來,大勢所趨,這個黑鍋,他卻是不能不背啊!若是自己違令不遵,他輕鬆就可以給自己安上一個陣前抗命的罪名——像是女真這等軍事起家的國家,這麼一個罪名,就足以讓納蘭建成把自己給押解回汗廷處置!
他回頭看了一眼納蘭建成,那個人的身影在熊熊火光的照耀下挺拔昂然,滿剌都挫了挫牙,心裡暗怒,冷冷笑道:“納蘭建成,枉我這一路上都對你恭敬有加,卻沒想到你小子這般陰險,吃柿子只撿軟的捏啊!這回算是我吃了你的虧,咱們走着瞧,你身爲統帥,這般玩弄心機,等不得大雅之堂,還想成大氣候?我且吃你個暗虧,回頭咱們再說!”
心裡發着狠,卻是隻得不情不願的下達了命令:“所有士卒,以百戶爲單位散開,接近城牆,射箭!”
隨着他的命令,這兩萬披甲步卒紛紛散開,往前走了一段兒,劃分了各自的區域,然後便是張弓搭箭,向着城牆上攢射而去。
這些披甲步卒,基本上都是老卒,女真汗廷的軍隊每年都會輪番派往西部邊境,和那邊兒的北蒙古兇悍的遊牧民族鏖戰,因此這些披甲步卒。個個都乃是大明京軍那一級別的精銳!箭術自然也是不會差到哪裡去。
只見比剛纔第一梯隊射擊的時候更是密集數倍的箭雨向着城牆上潑灑了過去,箭雨落下,慘叫聲不絕於耳。
不知道多少正在交戰的士卒被射中,紛紛慘叫着倒在地上。
這一輪箭雨潑灑下去之後,便看到城牆上正在交戰的戰列頓時像是被狗啃了一樣,缺了好幾塊兒,上萬人一起射箭的威力何等巨大?有超過一千人死傷在這一輪箭雨中。也就是說,一個千戶所也就沒了,而問題是。死傷狼藉之中,至少有六成的人,乃是建州女真所部。
他們背對着城外。離着射箭的所在也更近,死傷更多自然也是理所當然。
就這一輪箭雨,讓他們的軍心士氣徹底的崩潰!
這些好勇鬥狠的女真牧民不幹了,這不成啊!咱們是自己人啊,咱們在這兒給你奮勇殺敵,好麼,你反倒是殺咱們?
不知道人羣之中是誰登高一呼,當下這些女真牧民們便是齊刷刷的如同潮水一般的朝下便退!
阿里河滿站在城下傻傻的看着這發生的一切,還有些沒回過神兒來。
這是怎麼回事兒?滿剌都不是奉命要在自己這些人後面衝上城牆的麼?怎麼這就射箭了?城牆上可是還有自己人啊!
但是當他看到已經有女真牧民順着雲梯往下來的時候,一個激靈。卻是立刻明白了過來——自己現在已經沒退路了,只能跟着萬戶大人一條道走到黑了,若是讓這些該死的賤種們逃回去,四處散播消息,大人要倒黴。自己也要倒黴!
他大吼一聲:“戰前潰逃,殺無赦!”
說罷,便是張弓搭箭,一箭便是將一個攀爬在雲梯上正要退下來的建州女真牧民給射穿了胸膛,這人慘叫一聲,便是從雲梯上摔下來。掉進城牆下面的屍堆兒裡,死的透了。
他周圍督戰的親兵也是紛紛的張弓搭箭,向着那些意圖退下來的人射去,當下便是射死了數十個。
阿里河滿大吼道:“看見了沒,這些人=便是榜樣,趕緊滾回去,給老子殺敵!後退者,死!”
城牆上面的建州女真牧民們立刻是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前進,是死,後退,還是死!
有一些擔不住事兒的站在城頭上茫然兩望,見此情景,竟然是嚎啕大哭起來。
但是城下殘酷的箭雨卻是不會停,又是一輪潑灑而去!
又是死傷狼藉。
夏子開站在城樓上,眯縫着眼,眼中閃爍寒冷的光芒,他心中冷冷笑道:“想要敵我不辨的一起殺麼?來的正好!你以爲我會看重這些人的姓名麼?你卻不知道啊,我是最盼着他們死的,哪怕是他們死光了,我這個指揮使做不成了,我也心甘情願!來吧,一命換一命,咱看看,誰能撐到最後!”
他揚聲道:“傳令,所有士卒,不得避退,奮勇殺敵!若是違令者,斬!”
這道森嚴的命令,簡直就是逼着女真奴兵們冒着箭雨殺傷敵人!
在夏子開的嚴令和督戰隊的屠刀之下,當然還有爵位的吸引,女真奴兵們乘勝追擊,趁着這些建州女真的牧民們士氣掉落到了冰點,毫無戰鬥慾望的當口,奮力的追殺過去。
戰鬥的天平,又一次逆轉。
終於,一盞茶之後,在武毅軍和城下那些建州女真披甲步卒的‘齊心協力’下,城牆上的建州女真士卒幾乎被殺光了,再也形成不了多少戰鬥力。
而與此同時,死傷的女真奴兵,數量也達到了驚人的五千餘人!
城牆上駐守的千戶所和一開始派上城頭的四個千戶所,幾乎已經全滅,夏子開又是從城下抽調了數個千戶所上來支援。
而戰果便是擋住了第一梯隊的進攻,成功殺傷了巨量的敵人!
當然,納蘭建成的目的也達到了,他本來就是抱着殺傷敵人的目的才下達那等命令的,在他看來,那些牧民們的用處也已經發揮出來了。
把敵人攆下去了,自然也不能呆在城牆上送死,隨着軍官們的命令。一部分女真奴兵躲在垛口的後面,而另外一部分則是撤下去休整。
這時候,第十衛龐大的人海起到了巨大的作用,隨着夏子開的命令,從大營各個所在支援過來的千戶所已經達到了幾十個,隨時可以填補上來,那些打殘了的。直接便撤換了下去。
又射了幾輪,眼見也收不到什麼效果,滿剌都手一揮。喝令士卒們全線開上,登城作戰!
這一次兩萬披甲步卒蜂擁而至,除了第一梯隊留下的那些雲梯之外。他們自己更是豎起來數十架雲梯,本來戰場都集中在城樓的兩側,但是他們又是在更遠的地方開始登城,試圖把戰線拉得更長,使得守城一方不能兼顧,兵力分散。
但是夏子開又怎麼會怕人多?
見招拆招,一聲令下,十個滿員的千戶所便是被派了上來!
只是這一次,卻不是那樣容易抵擋了。
這些披甲步卒都是女真精銳,身上穿着的。乃是女真仿照大明制式製造的鎧甲,跟棉甲相仿,上面綴滿了鐵葉子,輕便不及棉甲,但是沉重厚實。防禦相當之強悍。若是說鐵浮屠和柺子馬乃是最高端,最上層的戰鬥力量的話,那麼女真的披甲騎兵和披甲步卒,就是中間力量。
其個人戰鬥力,士卒之間小規模的配合,乃至於是戰鬥意志。都不是女真奴兵所能比擬的。
這些披甲步卒一上來,戰局瞬間扭轉!
女真奴兵又一次落於下風,眼看陣線已經是搖搖欲墜,難以爲繼,似乎下一刻,就要被沖垮!
大量的女真奴兵開始死亡,而且隨着再一次落於下風,他們的軍心士氣也是開始快速下降。
建州女真的披甲步卒以十人隊爲單位,穩步的向前拼殺着,極有效率的殺人方式,使得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臺臺精密的殺人機器,而就算是女真奴兵們拼着死傷殺了幾個人,也是立刻就有後面的披甲步卒填補而上。
明明女真奴兵人數不弱下風,甚至還佔優,但是卻總是感覺面前的敵人,強悍且無窮無盡。
這種感覺讓人絕望。
“這就是建州女真的真正實力麼?柺子馬和鐵浮屠的強悍,我只聽前輩們說過,卻沒有親眼得見,那強悍,已經是遠遠的超出了一般的武毅軍,現在看來,這些披甲步卒,也是絕對不弱啊,已經是足以和我武毅軍相媲美了!”
夏子開在城樓上看的分明,不由得一陣心悸,之前對建州女真的輕蔑已經是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然,說他們的戰鬥力不次於武毅軍,只是說明其個人戰鬥力不次於武毅軍而已,而若他們真是碰上了武毅軍,在武毅軍的大炮、燧發槍、勁弩、長槍方陣面前,同樣數量的話絕對是大敗虧輸。
夏子開沉吟片刻,又是開口。
他沉聲道:“再傳令,斬首十級以上,封武毅軍爵位第三十二等,歸德執戟長,斬首二十級以上,封懷化執戟長!殺小旗一人者,封小旗!殺總旗一人者,封總旗!殺百戶者,封百戶!”
親兵們立刻四散而開,把他的命令大聲的傳達了下去,這道命令一下,城牆上所有女真奴兵的軍心士氣,頓時又是爲之一振!
要知道,之前他們中爵位最高的,也不過就是歸德執戟長和懷化執戟長這兩個而已!
這就幾乎已經是他們的終極目標了。
夏子開又是調集了十個千戶所的兵力登上了城牆,兩萬女真奴兵集結於城牆之上,要知道,披甲步卒可不能全部登上城牆的,此時若是從高空鳥瞰的話,就會發現,灰色的城牆上,擠滿了黑色的人潮。
城牆的西側,被披甲步卒佔據,而東北南三面,都被女真奴兵佔據!
女真奴兵在三面向披甲步卒展開了圍剿。
這一次,有點兒撐不住的變成了披甲步卒,局面,一時間又是僵持了下來。
這是一場絞肉機一般的戰鬥,戰鬥到現在爲止,武毅軍第十衛的傷亡人數,已經超過了第一次喜申衛保衛戰的總和!
與此同時,大營內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
建州女真的突襲隊伍以古塔殷德和三百名精銳勇悍的建州女真勇士爲箭頭,一路向前拼殺。他們殺了不少人,手中都已經換上了趁手的腰刀、馬刀等武器,古塔殷德運氣好,殺了一個女真奴兵百戶,奪了他的狼牙棒,揮舞起來更是金風凌厲,強悍無比。當真披靡,挨着就傷,碰着就死。面前竟無一合之將。
突襲,再加上戰鬥力確實是強悍,以至於他們的進展速度很快。已經深入到了大營的中間地帶,而這時候,由於德靈等人的大聲奔走呼號,團結在他們周圍的叛亂女真奴兵也是越來越多。隊伍的規模如滾雪球一般不斷的壯大,很快便已經是擴充到了五千餘人!
已然是一支不可忽視的力量。
女真奴兵的戰鬥力可說是若,但是他們這些羊在古塔殷德這羣兇殘的野狼的帶領下,卻是也變成了一羣狼。
現在這羣狼,已經不是一般的武毅軍能擋得住了,至少不是這些女真奴兵能擋住的,是以古塔殷德等人的前進速度極快!
一直向前。
他的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直指中軍大帳!
因爲他已經從德靈口中得知,武毅軍北路軍的基本構成,絕大部分都是女真奴兵,而這些女真奴兵之所以服服帖帖,一是制度。二則是第四衛六千騎兵在此彈壓!
他一開始目的很單純,就是儘量的在武毅軍大營中製造混亂,吸引武毅軍的兵力,從而爲城外萬戶大人的攻城戰牽制對手的兵力,若是在此基礎上,能宰掉對方的統帥。那就是再好不過了,進攻中軍大帳,只是手段,不是目的,因爲這種舉動是最能牽制對手兵力的——在他心中,漢人大官兒總是怕死的。
但是現在,當手下的兵力壯大到這種程度的時候,僅僅是牽制武毅軍的兵力已經不能滿足他的野心了,他現在想的依舊是直指中軍大帳,但是目的卻不僅僅是牽制了,他要直接擊潰第四衛!
第四衛一旦崩潰,整個武毅軍北路軍,也直接就會不戰而敗!這些女真奴兵,都會失去鬥志!
這一路勢如破竹一般,進攻無比順利,女真奴兵不堪一擊,這一切都給了他一種錯覺——武毅軍不過如此而已,根本不像傳說中那般可怕,海西女真輸了,實在是因爲他們太廢物了。
古塔殷德狼牙棒一揮,把面前的一個女真奴兵狠狠的砸了出去,那女真奴兵口中鮮血狂噴,其中還夾雜着碎塊,摔倒在地上渾身上下都是不斷的抽搐着,眼瞅是活不成了!
古塔殷德心中暢快無比,他雙臂一振,渾身肌肉蓬髮,仰天一聲狂吼。他的眼中已經徹底的燃燒起熊熊的烈火,野心在蔓延,擊潰第四衛,立下大功的心思,已經是讓他漲得滿臉通紅。
他的狼牙棒指向了中軍大帳的方向,狂吼道:“弟兄們,還有五十丈,讓咱們殺過去,殺光這幫漢狗!戰後人人加官進爵!”
“殺!”古塔殷德手下這幫人也是早就殺紅了眼,紛紛縱聲狂吼,天地爲之色變,周圍的女真奴兵盡皆駭然。
而在這一刻,五十丈之外,楊滬生正端坐馬上,冷冷的瞧着不遠處那一股狂殺前進的洪流。
在他身後,第四衛已經是集結完畢。
當連子寧還只是一個四品的指揮僉事的時候,楊滬生便是開始統領武毅軍那一支不過五個百戶所規模的騎兵隊伍了,乃是連子寧手中一支王牌,無論是在圍剿白袍之戰中,還是後來鏖戰東北經年,可以說是屢立戰功,功勳赫赫。而後來武毅軍擴大規模,第四衛,是唯一的一個騎軍衛,楊滬生作爲騎兵衛指揮使,地位也只遜色於最受連子寧信任器重的熊廷弼而已!
直到後來,連子寧將野女真納入自己統治之中,武毅軍才又多了兩個騎兵衛,後來黑虎山取匪歸順,就又多了一個。
但是這幾個騎兵衛中,無論是裝備還是各方面來講,第四衛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樑家烈的噩耗還沒傳來,第四衛在這裡只有三各千戶所,作爲武毅軍的王牌,現在三個千戶所,四千五百精銳的騎兵,盡皆一身大紅色的三層泡釘棉甲,手中握着長柄馬刀,背上還都揹着燧發槍,可以說是武裝到了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