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慧,你真要嫁給這個風雨?”李淳關心的看著女兒,雖然他沒有身爲霸主的素質,這些年來又在姑母的把持下,顯得有些懦弱,但是並不代表他是一個無能的人。事實上,李家在他的主持下,取得了很大的發展,不僅牢牢地掌握著強大的商業網絡,還擁有實力在前三名之列殺手組織。
一個擅長於日常工作,處理具體事務的人。
這是他的女兒以及後世歷史學家對他一致的評論。
李中慧猶疑了一下,說道:“這不是很好嘛,如果風雨肯如我所示取得了涼、夏諸州,說明他確實有著高超的戰略頭腦,而涼、夏諸州也將成爲風雨開拓霸業的最佳基地。那麼通過聯姻,恐怕是準備全力風雨的我們李家在幫助風雨取得霸權的同時,確保獲得豐厚回報的最佳途徑了。”
“中慧,我要你明白一件事,無論如何,我都願意用李家的全部換取我女兒獲得幸福,而不是用我女兒的幸福換取李家的榮華。如果你得不到幸福的話,那麼李家再強大,也毫無意義!”
李中慧的心顫抖了,這是那個唯唯諾諾的父親嗎?
她第一次發覺父親的目光是如此的堅定,在那裡包含著對女兒的愛和期望。
沈默良久,李中慧方纔回過神來,她背過身來,避免父親看到眼中的淚水,極力用平靜的語調說道:“放心吧,我知道自己在幹什麼!不完全是爲了李家,我李中慧的夫君本就應該叱吒風雲、傲睨當世!我不想和那些普通的女子一樣,無才即是德,嫁雞隨雞嫁狗隨狗的跟著平庸的丈夫庸庸碌碌的過一輩子;我要站在他身後爲他出謀劃策、助他逐鹿中原,把整個天下當作遊戲的舞臺。我要向世人證明自己的能力!所以是否嫁給風雨,就看他是否擁有王者霸主的資格。”
希望她不要因爲自負而迷失自我!
李淳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心裡默默的想道。
劍。
殘天劍!
梅文俊的劍雖然沒有出鞘,但是那股凌厲的殺氣卻已經讓風雨感到絲絲的寒意。
這柄劍是聖龍著名的三大寶劍之一,它的第一任主人是一個大魔頭,曾經憑著這柄劍,在十大名門大派圍攻之下,殺了七位掌門、六十多個頂級高手;第二任主人是皇甫家族的第十三代家主,憑著這柄劍遠征安息、暹羅,雖然最終兵敗身亡,但是期間殺了三個國王,至於那些國家的王公貴族、將軍士卒更是不計其數,威懾蠻夷;第三位主人就是梅文俊,仗著三尺青鋒,十三歲怒斬殺父仇人的頭顱、十七歲率八百死士大敗十萬令狐水師,十年來鎮守漢中,令呼蘭大軍不敢南下巴蜀一步,以至於先皇也讚歎道:真虎子也!
這是一柄飲過無數敵人鮮血的寶劍。
風雨把玩著這柄劍良久,方纔深吸了一口氣,讚歎道:“果然是把身經百戰的名劍。”
“不錯,這是把名劍,也是把殺人的兇器。在第一任主人手裡,他用於武林恩怨,殺盡了無數忠臣義士;在第二任主人手裡,他用於開疆拓土,斬下了多少帝王將相;在我的手裡,他用來保家衛國,飲下了衆多無辜鮮血。劍依然是這柄件,卻有著無數的用途,但結果都是生靈塗炭、屍骨累累,而它的主人也都沒有好下場。雖然我沒資格說你,但是我還是要勸你一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吧,軍隊就像這把劍,無論用於哪裡,最終只會傷害別人同時也傷害自己。”
梅文俊真摯的說道,風雨沒有想到這位一代名將的內心深處竟然有如此沈重的傷痛和自責。而如今他的這番話,分明是在真誠的勸說自己,發自內心的希望自己莫要走上他的道路。
雖然很感動,風雨還是苦笑了一下,說道:“正如將軍所說,兇器雖然是兇器,但是用的人不同,發揮的作用也不同。在惡人手中他將屠戮天下英雄豪傑;在霸主手中,他將建功立業、富國強兵;在仁者手中,他將保衛親人和家園。當今天下亂相已萌,干鏚濟世方是我輩男兒所爲。”
梅文俊看著風雨堅定的表情,搖了搖頭,眼中盡是惋惜。只聽他說道:“謝謝你把我比作仁者,我真是愧不敢當。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現實和理想實在有著天差地別。”
“沒關係,我這人一旦決定了就絕不回頭,天若阻我,我就逆天;神若擋我,我就叛神!爲了家園和親人的最終安寧,就必須付出鮮血和生命的代價。梅將軍以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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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太子將設宴款待你。”
梅文俊失望的離去,臨走前的這句話,卻讓風雨陷入深思。
來到聖京已經有兩天了,但是帝位爭奪的兩個主角卻始終未現身。明天,大皇子終於忍不住要見他了;那麼那個一直稱病的三皇子在幹什麼?還有他身邊的得力大將,與梅文俊並稱文武雙傑的傅仲舒到底到哪裡去了?
雖然三朝元老高戰已經表態大皇子了,可是他的女婿,手握聖京兵權、在這次遊戲中至關重要的卓不凡卻似乎和三皇子的楚家走的挺近,到底有什麼打算?
聖王歷753年七月的聖京,如同炎熱的天氣一樣,在燥熱中跳動著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