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會的!儘管李悠不知道中行說會在那裡等候,是繼續聯合昆邪王的軍隊大肆搜捕還是在河西走廊的必經之路上以逸待勞?但是他有預感,在返回長安的路上,中行說一定會出現在他們面前的!這或許是他們返回長安前的最後考驗!
如果你還是不放棄的話,那就來吧!李悠回首望向隨行的衆人,不久之後必將迎來苦戰,不知道這二百多人裡究竟會有多少能夠平安返回長安?
“徐延年,你騎上汗血寶馬帶上幾個人去前方充當探馬,一旦發現匈奴人不要糾纏,立刻回來報告!”李悠吩咐道,進入匈奴人的領地後,必須必之前更加警惕才行!
“是!小人這就去!”徐延年興奮地答道,這幾批汗血寶馬是李悠通過大月氏的國王從大宛國哪裡弄到的種馬,平日裡寶貝的不行,既不讓它們駝東西也不讓他們載人,只是偶爾會有馬伕騎上去溜幾圈,衆人看着那閃電一般的速度都羨慕的不行,徐延年也是眼饞許久了!沒想到這時候卻有了騎乘的機會,他趕緊翻身下馬跑到大宛國馬伕身邊,從他手中接過了汗血寶馬的繮繩。
其他三名士兵也緊跟其後,四名騎術精湛的士兵騎着汗血寶馬不一會兒就消失在了人們的視線之中,其他人紛紛投以羨慕的目光。
“主公!下次讓潘某去吧!潘某給您抓幾個活口回來好好拷問!”潘鳳看得都快流口水了,對於一名武將來說,像汗血寶馬這般坐騎實在是太具有誘惑力了!
“潘將軍,汗血寶馬不擅載重!”李悠瞥了潘鳳一眼,你這麼大的塊頭還有這麼重的斧頭,坐上去恐怕跑不了多遠啊!
嘿!潘鳳鬱悶的看看自己那柄巨大的斧頭不再說話,而另一邊的胡維什卡也感慨的說道,“若非陳將軍不允,我也想去充當探馬啊!”
“胡維什卡將軍身份尊貴,切不可冒險!”李悠表示理解,飆車麼!那個男人不喜歡?他其實也早就眼饞這些汗血寶馬許久了!甚至還試過想把汗血寶馬裝入虎符之中,奈何虎符沒有任何反應才只好作罷!
前方有奔馳如電的汗血寶馬探查,一旦發現匈奴人的蹤跡就即可回報,李悠和陳慶之再根據具體情況決定是直殺過去還是繞路而走!
走了幾天李悠發現情況似乎有些不對,從這幾天的接觸來看他所面臨的障礙比起去年穿越昆邪王的領地時要弱了許多!命人抓過一名俘虜來拷問一番才知道,其原因有二,第一去年多個部落都被李悠他們焚燬了過冬的乾草,爲了維繫部落的生存,昆邪王屬下各部落展開了廝殺,無數青壯在這次戰事中殞命!
到了今年,西域又傳來消息,大漢和大月氏締結盟約擊敗了匈奴人的藩屬烏孫國,烏孫大昆彌獵驕靡跑到匈奴王庭向軍臣單于求救,軍臣單于命令昆邪王和休屠王派兵援助!這兩位萬騎長不得不遵從大單于的命令帶着自己部落的青壯前往西域,如今還留在領地內的青壯數量大大減少,所以纔有瞭如今的景象。
哈,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消息啊!李悠等人聞之大喜,如此以來這趟迴歸長安的旅程豈不是要輕鬆不少?
可是,沒等他高興幾天就發現了新的問題!匈奴的青壯雖然減少了!但是他們的圍追堵截變得越來越有章法,每次突破一層防線後就會立刻有人在他們的必經之路上佈下新的防線!那些匈奴騎兵作戰兇狠,似乎和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這讓李悠一行人精疲力盡!如果不是有汗血寶馬提前探查,有堂邑父這樣一位熟悉地形的嚮導,有陳慶之這樣出色的名將和那些勇武的士卒,恐怕他們早就被匈奴人抓住了!
“這不是單個部落能做到的!一定有人在背後統管、指揮他們!”結束了一次規模不大但一場激烈的戰事後,衆人在堂邑父的指引下找到一個還算安全的地方暫時休息,用過飯後陳慶之向李悠說道。
“昆邪王和休屠王都領軍去西域了!現在在背後指揮他們的恐怕是中行說吧?”李悠猜測道,“想必他是以匈奴大單于的命令來指揮這些人馬!匈奴之中如此重視我們的也只有他了!”
“先前這些雜兵雖然不足爲慮,但也讓我們算是了不少人馬!”經過這幾天的廝殺,使團人數再次減少,陳慶之略帶憂心的說道,“那中行說定是打算先用這些雜兵消耗我們,等我們人疲馬乏、消耗殆盡的時候,再用他親自帶領的王庭精銳在某處攔截我們!給我們致命一擊將我們留在草原上!”
“這些日子我們雖然殺死了數百匈奴騎兵,但也損失了數十名士卒!”那些大月氏士兵的戰力還是有些不足,“現在匈奴境內的路程還沒有走到兩成,再這麼下去對我們實在是太不利了!”
“自此以後不與敵人糾纏!拋棄一切無用的輜重輕裝上陣!必須在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之前逃出去!”陳慶之建議道,“如今我們每人至少有三匹馬!如果只想逃跑的話那些部落雜兵攔不住我們!到那個時候,中行說就不得不從幕後出來了!只要我們擊潰他們,接下來的路程就會輕鬆得多!”
“嗯,除了馬匹、種子和兵器,其他東西都丟掉!”李悠絲毫不可惜西域各國贈送的金銀珠寶等物,大漢不缺這些東西,“如果我們僅僅是想逃跑的話,草原這麼大,他們沒辦法攔住我們!”
“嗯,不過越是靠近大漢,道路就越少!我想中行說如果發現失去了我們的蹤跡,他一定會在哪裡攔截吧?”陳慶之又問道,“糧草也不帶麼?”
“不用,這些我來解決!”虎符中還存有一萬石糧草,絕對夠用了!
第二天,整個使團丟掉了一切能丟掉的東西!接連甩掉數支追兵,經過多日的狂奔,終於再次來到黃河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