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日頭漸高,佐天淚子等人也紛紛按時而至,不過在見到在“土御門學長”身邊的那位即帥氣又性感的學姐後,立即在驚訝之餘紛紛面露八卦之容,看起來對於兩人間的關係很感興趣。
因爲某種盡人皆知的小心思,白澤對此頗有幾分聽之任之的意味,似乎想要通過“三人成虎”的法子來達成其不可告人的用意,可惜作爲話題當事人的吹寄制理卻頗有些八風不動的風範,雖然一開始在面對着幾個小姑娘的追問時這位“鐵壁之女”稍顯羞澀,但是很快就重整旗鼓淡然應對,再加上幾個女孩兒也清楚今天的這番見面關係到她們的身體和生命安全等問題,在見到向要探聽小道消息的打算一時間無法得逞後,便也不再糾纏,反而讓站在一旁“用心不良”的少年頗感失落。
雖然吹寄制理本身貌似對“幻想御手”不感興趣,循規蹈矩的性格讓她並不喜歡使用這種明顯有些“偷奸耍滑”的手段,但是爲了能夠自然的留下來,在確認了身爲“土御門元春”的同班好友的身份之後,宣稱同樣身爲lv0無能力者的她因爲聽到了消息,由於想要看看“幻想御手”的實際效果而專程前來此地——其實在白澤看來,學園都市的那些開發課程實際上也都是些旁門左道的外力刺激之法,本身並不比“幻想御手”要高明正派多少,不過對於那些根本不知道學園都市超能力開發詳情的普通人來說,會這麼認爲也不足爲奇就是了。
“大家先依次演示一下你們所獲得的超能力,經過這麼多天的練習,想來已經能夠操控自如了吧?就是不知道對於各自能力的‘演算模板’的掌握程度如何,而且爲了日後在沒有了‘幻想御手’後依舊可以使用能力,之後我還要花一點時間觀測你們各自的‘個人現實’的情況……”
白澤耐心說明着之後的“行程安排”,在確認每個人都理解了要做的事情後,白澤便帶着衆人來到了較爲冷清的地段,讓幾人分別演示起自己的能力來。
在再次確認了幾人的超能力類別和掌握程度的同時,他則通過使用“幻想御手”的內部共感網絡機制以aim擴散力場爲媒介鏈接入了她們的大腦之中,從最細微和根本的角度觀看她們各自的演算模板的運作機理與方式,更不用說他還能夠憑藉在一旁給出特定的要求,從而能夠更進一步精化模板的運行情況,併爲日後自己進行模擬提供更加豐富而全面的數據和實例支持。
因爲其中有兩人都是“念動力”的能力者,因此這方面的數據最全,雖然和白澤自身的“個人現實”和“演算模板”的差異較大而很難順利模擬,但是日後卻可以憑此塑造出類似的超能力持有者;除此外,最大的收穫可以說是對於佐天淚子所擁有的“大氣系”能力模板的數據籌集了,佐天淚子的能力名爲“aerohand(空力使)”,其的能力爲可以在手掌周圍製造並控制氣流,這一能力的作用方式和涉及概念極爲寬泛,可以影響氣體的向量、速度、密度、乃至於分子組成,甚至還可以在某一方面進行深化,從而在減少演算變量的同時讓能力的效果獲得大幅增長,因此可以說是一種操控方式簡單、發展潛力巨大的能力類別。
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在於,白澤發現佐天淚子所擁有的演算模板中,竟然同他所擁有的模板有着大量相似之處,因爲其用以操控氣流的施法要素是“雙手”而不是“視線”,因此手掌在超能力顯現中承擔了用以控制和催化風力的關鍵環節,其能力的實質在於由手掌上的毛孔所涌出的氣體在可控的情況下所匯聚而成氣流,並憑此進一步影響外界大氣的運行——如此說來,這一能力也有部分可以被視爲“肉體系”,因此和白澤那能夠控制自身“自愈力”的超能力同樣都是構築於微觀層面的能力系統,只需要將演算力的作用範圍集中到雙手,並調用佐天淚子的演算模板,那麼他就能夠順利模擬出“空力使”的能力出來!
甚至他還能夠憑此大氣系的超能力,強化他所擁有的施法能力乃至於異能,不論是四神術式中能夠操控風相的“白朮式”,還是他那涉及靈氣操作的兩大異能,都可以在這一超能力的輔助下實現更加豐富的效用,以及提升展現出的威力——例如“白朮式”能夠製造風壓、空氣炮、裂空刃和風刀等等殺傷力極爲驚人的招數,不過基本上很難進行精細控制,但是若是有“空力使”的能力進行輔助的話,那麼所發揮出的威力將會進一步提升的同時、則能夠有效地降低術式損耗,甚至可以直接略過法術塑造的部分,直接通過超能力製造出“框架”,然後使用增強用術式強化風力……就在白澤思索到魔法和超能力的融合使用之法的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原本作爲本世紀最強魔法師的亞雷斯塔之所以轉而研發科學側的超能力的關鍵原因了!
一直以來他都認爲這個世界的魔法在構成時需要塑造神秘形態這一點雖然高明,但是卻也將法術的運行徹底從自身割離開來,一切的法術形成和運轉都在外界完成,雖然這樣大幅降低了對於施法者自身素質的要求,但是卻也無法鍛鍊自身的魔力產生和運轉機制,從而大幅限制了施法者的成長潛力和最終成就。
不過超能力的出現完美的解決了這個問題,施法從原本完全的憑藉外力變成了真正屬於自身的能力,外界的環境對於自身施法能力的影響被減弱到了最低程度,並且每次施法都能夠鍛鍊到自身能力的同時、效果豐富的魔法也能夠以此作爲基礎而真正發揮出其的威力——總之,以超能力爲本、魔法爲體的應用之道,此刻看來稱得上“完美”二字了!
之後測試幾個女孩兒的“個人現實”之時,因爲需要讓白澤將雙手放在頭上,通過精神力外放探入對方的體內來獲取感知回饋——他一般用這個方法來尋找不知道放到哪裡的隨身物品,以及占卜熟識之人的身體狀況和身處方位,不過後來和食鋒操祁長期接觸後,從她那裡偷學到了不少心電感應方面的技巧,此刻才得以實現這種即使是如今學園都市的高科技設備也無法做到的“功用”!
“個人現實(自我實現性)”並不是什麼擁有實質結構或是形態的存在,其頂多稱得上是某種自我認知方面的“執念”,只不過在學園都市的諸般“科學手段”下以這些強烈的意念作爲核心、凝聚受術者的精神而形成了某種近乎於靈體的精神形態、才能夠實現以精神影響物質的超凡之能,而越發完美而強烈的執念能夠形成越發強大而穩定的超能力,而從魔法的角度來看的話,正因爲內心強大才能夠憑此侵蝕現實——至於白澤所獲得的那枚“丹坯”,實際上根本就是在經絡系統下融合了魔法所產生“不合格產品”,與學園都市其他人的“個人現實”存在着極大的不同之處。
研究他人的“個人現實”對於白澤自身的能力成長並無甚益處,畢竟他用以推動超能力的實際上並不是“個人現實”,而是他此刻已經取代“個人現實”、由自身經絡所孕化而成的“丹坯”,說白了就是他的“道基”,以至於就算是研究幾人的“aim擴散力場”都比之要更有價值,但是若是將受益對象改換爲幾個女孩兒、尤其是佐天淚子的話,那麼這一研究則直接決定了女孩兒能否真正獲得超能力!
佐天淚子最大的問題在於她根本沒有堅定的“信念”以及對於超能力的清晰“認知”,也因此根本無法形成屬於自己的“個人現實”,這纔是限制住她真正擁有超能力的決定因素,此刻白澤所作的就是以他人的“個人現實”所具備的要素作爲參考,從而分析佐天淚子的情況去尋找她的缺陷所在,並憑此解決其的關鍵性問題。
不得不說,這一解決辦法的入手角度是正確無誤的,即使不通過對比,他也能夠憑此辨析出佐天淚子那雜亂的“個人現實”中所添加的額外部分,他甚至發現之所以她此刻獲得了“空力使”這一能力,和其本身所具備的想要掌握“上升氣流”這一“慾望”所存在的直接聯繫,不過性格頗爲大而化之、開朗直率的佐天淚子從某些角度來看,真有幾分無慾無求的感覺,看來這也是她遲遲無法獲得堅定信念的根本原因。
針對這一問題,白澤其實是可以拜託食鋒操祁通過“人格洗腦”、“意志增幅”或是“情感移植”這三種方法中的任何一個來鞏固佐天淚子的“自我認知性”,從而讓她憑此形成自己的“aim擴散力場”、並由此擁有使用超能力的能力,但是這種方法本身實際上抹殺了這個女孩兒性格中那耀眼又讓人喜愛的地方,因此他根本不曾深思就將這一最爲簡單的方法拋諸腦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