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要開打了?!”我驚恐地看着身邊咧着嘴笑得正歡的杜子規。
“你是作者,難道連聶蘇的習慣都不知道嗎?”杜子規的回答真是讓我無語。
“要我說多少遍你才能明白?我只是——記!錄!者!不是作者!聶蘇有那麼多習慣,我哪能都知道啊?成巖又沒有都告訴我!”我恨恨地瞪了身邊的杜子規一眼。
“聶蘇從小練習各種格鬥技術,如果長時間不練手的話,是會生疏的,所以纔會隔一段時間找一些人練習。”子規像個老師一樣對我說道,“這次,很不幸地讓那些人碰到了……”然後,他搖了搖頭,示意我關注“戰場動態”。
“呃!這是……怎麼回事兒?”剛剛把目光轉向聶蘇的我禁不住低喊了一聲:現在的戰場,好像是用人肉鋪設的一樣,滿地都是人,是的,一個一個左右扭動的人,他們大概都是被聶蘇達成這個樣子的。我曾經見過成巖滿身是傷口地跑到我這裡來,讓我幫他接上打斷了的手腕,當時我問過他是誰把他弄成這個樣子的,我還記得當時他微微一笑,沒有回答我——看來,就是被眼前的這個一襲黑衣的嬌小女孩兒傷成那樣的了!聶蘇,果然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啊…… wωω☢ ttкan☢ C〇
“怎麼樣,一對一?”場中央,聶蘇微笑着看着那個唯一一個站在那裡的人,那個大個子。
“不……不要!”大個子的雙腿已經嚇軟了,哆哆嗦嗦地向後退去。
“嘿嘿嘿……”聶蘇無害的臉上此時卻露出了“邪惡”的笑容,慢慢走上前去。
“別過來!”大個子還是一臉驚恐地喊着,但是手中卻多了個黑漆漆的東西。
“小心!”我禁不住大聲喊了出來,然後就想衝到前面去,但是被子規一把拉住了:“再等等!”
但是就在這個時候,槍聲毫不猶豫地響了起來,我甚至能看到子彈飛旋着向着聶蘇衝過去,在下一秒鐘,子彈就已經到了她的面前,然而此時的聶蘇,不知是對自己過於自信還是已經沒有了反應的時間,竟然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當!”子彈被什麼東西擋住了,緊接着我看到一個片狀物掉落在地——看來是聶蘇的斷刀了,這把刀與子彈撞擊,保護了刀後面的聶蘇。
“武器?”聶蘇好像很疑惑地說着,但是緊接着,更加“邪惡”的笑容就代替了這種疑惑,然後,她開始在路燈的照射下飛速奔跑起來!
“唰——”大個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左邊的手臂就涌出了鮮血。
“呃……”大個子遲疑了幾秒鐘,才感覺到了疼痛,開始捂着手臂上的傷口哀嚎。
“我說過,打人不打臉的,所以剛纔的那一耳光,是替別人還給你的。”聶蘇在他的身後站穩了身形,平靜地說道,“而一般來說,我也不會使用武器的,所以剛纔的那一刀,是因爲你先使用的武器,所以我纔會用。”說着,那女孩兒竟然真的把斷刀收回了身邊的書包裡面,赤手空拳地站在大個子的面前,“現在,就是我們兩個拼命的時候了。”說完,又是燦爛的一笑——我在藏身的地方几乎暈過去:你的對手還有手槍呢,你怎麼就把刀給收起來了?!
“找死!”果然,大個子和我想的是一樣的,使用完好的右邊手臂舉槍、瞄準、射擊……等等!爲什麼?爲什麼沒有子彈?我疑惑地看着一臉困惑的大個子,然後又把目光挪向了聶蘇。
“你是在找這個嗎?”聶蘇舉起一隻手,向大個子展示了手中一把亮晶晶的子彈,“真是惡俗的橋段,電視裡都是這麼演的,你還真是沒有挑戰性!”輕輕搖了搖頭,聶蘇不屑地說:“以前打架都沒有這麼廢話的時候,這次爲了你竟然破例了——不過既然這樣,我就要你償還我的精神損失費!”說完,一揚手!
“……”大個子沒有一絲呻吟,就倒在了地上,從我的方向看過去,能看到他的眉心綻開了一朵鮮紅的血花:聶蘇,這個嬌小的女孩兒,竟然用手把子彈扔出了在手槍中行進的速度,然後正中那個人的眉心……我突然感到身上一陣惡寒。
“你們沒事兒吧?”聶蘇小心地走上前去,看了看大個子,確定他已經斷氣,便向我們這邊走來。
“您好!我是警#號1203948。”那個站在一邊被我們忽略了好長時間的警察走了過來,向我們敬了一個禮,然後對聶蘇說道:“您涉嫌殺人,請跟我回局裡參與調查好嗎?”
“忘恩負義也就是你這樣的了吧?”我氣不過,不冷不熱地哼了一句——如果沒有聶蘇的出手相助,這個警察怎麼可能逃過此劫?現在倒好,她竟然讓她的救命恩人揹負“殺人”的罪名。
“你……”警察聽到了我的話,臉上頓時紅暈一片,“對不起……我……”旋即低下了頭,聲音有點兒發顫。
“沒關係。”聶蘇伸手打斷了我的話,“人確實是我殺的,和他們兩個無關,如果需要調查的話,就帶我去吧!”
“我……”警察低下了頭,說不出話來,我想她現在心裡也一定十分矛盾,不禁爲自己剛纔的話感到有些抱歉。
“你們快看!”子規突然驚叫道,我們都扭頭去看,發現剛纔發生了一場惡鬥的地方竟然空空如也——彈殼、血跡、屍體都不見了!“怎麼會這樣?”子規疑惑地說,甚至跑到那裡,用腳踱來踱去,想看看是不是有密道。
“啊!”警察也奇怪極了。
“……”我想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今天晚上風比較大,又趕在我們正處於一個“風口”的位置,所以風已經把這個地方特殊的味道消滅得非常乾淨,但是我還是隱隱聞到了一種王水特有的味道——看來這些人,又是某個人或者某個組織的傀儡,任務一旦失敗,就會被身體內藏有的強酸性物質腐蝕一空,而這些物質的量又經過了巧妙的計算,所以恰好能夠腐蝕掉所有證據而不會碰觸周圍的環境。就像古代武俠小說中的化屍粉,掩蓋了一切證據——但是我並沒有說出來,因爲我突然覺得與其說出原因,將聶蘇“繩之以法”,還不如當一回偏激的正義的使者。
“你們好,我叫馮瑞雪,是個警察!剛纔,謝謝你們出手相助!”正想着,我看到站在我們面前的女警察伸出一隻手,微笑着說道。
“你好,我是麻瞳,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杜子規和左殘陽。”聶蘇也微笑着伸出手,剛纔殺人放血的手此刻看來竟然是如此白皙纖細,宛若藝術家的手。
“剛纔真的非常感謝你們!要不是你們,還不知道……”馮瑞雪微笑着再一次道謝,但是她的說話聲被一陣警笛打斷了。幾輛警車停在我們身邊,雪亮的大燈把我們周圍照得亮如白晝,我趁機又檢查了一番剛纔現場的地面,發現真的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
“瑞雪!你怎麼樣了?”一個高個子警官跳下車來,着急地喊道。
“沒事兒了!都解決了!”馮瑞雪也回喊道,“都是這幾個朋友幫忙,那幾個非法聚衆的人已經離開了……”
“那就好那就好……”高個子警官長舒了一口氣,“如果你出了什麼事兒,我們可就都慘了……”
“你是局長的女兒?”我問道。
“呃……爲什麼這麼說?”馮瑞雪的臉紅了。
“因爲好像只有局長的女兒或者其他親戚一類的纔會在警察局有這樣的待遇……”我打量着前來救援的車隊,“一般人是不會一下子能夠弄出這麼多車的……這就是特權啊……”
“殘陽……”聶蘇拽了拽我的衣袖,小聲阻止我繼續往下說,並且示意我看馮瑞雪的表情。
“怎麼了?啊……呃……”我擡頭看了看馮瑞雪,發現她的眼眶紅了,兩隻手有點兒不知所措地搓着警服的下襬。看到這樣的陣勢,我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沒想到這個女孩兒竟然會這麼看重別人的評價。
“對……對不……”我結結巴巴地剛想道歉,卻發現馮瑞雪的臉擡了起來,兩行清淚順着臉頰滑落下去,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楚楚可憐,但是現在的她又分明帶着一種嚴肅。
“沒錯。我是局長的女兒。”現在的她,雖然說話的聲音還有點兒發顫,但是語氣中帶着讓人不可忽視的自尊,“但是我更是一名普通的人民警察!我有自己的職責,並且在踏入警局的第一天我也宣誓要履行我的職責,我不會因爲自己的特殊身份就忽略了我的職業——相反,我更看重的是我的職業,而不是我的身份!所以,如果你還認同我的職業,請給我基本的自尊,如果你不認同,請給我證明的機會!”
“我……”我有點兒後悔自己剛纔的衝動,剛想道歉,卻發現在這個警察面前,一切語言都顯得蒼白。沒等我說出那句“對不起”,馮瑞雪就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我是不是很殘忍?”我垂頭喪氣地問身邊的兩個人。
“……”他們兩個都一言不發地看着我,然後杜子規拍了拍我的肩膀,聶蘇示意我們回到麻家老宅——看來這次,我的“毒舌”真的錯了。
()今天是六一兒童節,祝各位小盆友節日快樂!
另外,今天是六月的第一天,在這個六月裡,劍前會努力爭取全勤!請大家監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