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衝明弋吩咐道:“你去通知明禮,把天劍峰上準備的洞府重新做一下安排!”
看到水生、明弋二人大步走出殿外,正陽真人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一空,喃喃自語道:“做爲一名修道者,心裡能始終裝着別人,難怪青陽要另眼相看。隨後輕嘆一聲,又說道:“但願這‘金剛訣’能化掉你體內的煞氣,但願青陽的良苦用心最後不會白費!”
紫霄宮外的一處閣樓中,望着面前空中懸浮的一枚尺長的金色短斧,明弋抿了抿厚厚的嘴脣,沉吟着問道:“師叔,這是何意?”
水生嘴角浮出一絲苦笑,說道:“你也知道,我體內開闢出了三大丹田,沒有天大的機緣,今生恐怕是難以進階至金丹境界。這件金屬性法寶催使起來頗爲費力,以我現在的修爲根本無法驅使,所以想送給師侄,當做一個見面禮!”
明弋嘿嘿一笑,說道:“師叔說笑了,這枚‘裂山斧’可是一件高階法寶,無功不受祿,弟子哪裡能夠隨便收下如此貴重之物?再說了,師叔也是金屬性靈根,同樣需要此寶,師叔若是有什麼吩咐,儘管開口,弟子一定全力效勞!”
高階法寶只有各大宗門中的煉器宗師才能夠煉製,所需的材料更是珍貴之極,而這枚裂山斧,即使在高階法寶中也是上品,足以換取十幾萬靈石。明弋即使是一名金丹後期的修士,手中也沒有高階法寶。
“好吧,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請師侄陪我走一趟,把王龍和我大哥、小妹接回來,既然師侄對他三人的日常修煉瞭然於胸,想必也知道他三人現在去了哪裡吧?”水生目光灼灼地望向明弋。
明弋烏黑的濃眉微微一皺,片刻間卻又舒展開來,說道:“師叔已經從掌門真人處取得諭令,還有誰人能夠阻擋?再說了,憑師叔如今的地位,即使沒有掌門真人的諭令,想要辦成此事,明海師弟想必也不敢怠慢,何需弟子陪您走上一趟?”
水生嘿嘿一笑,說道:“看來明弋道友是高看我了,明海知道大牛是我兄長,卻還敢到天秀峰三番五次催促,若是沒有人在背後撐腰,哪裡敢如此膽大?我此次前去,若是師侄不給做個見證,明海肯定以爲我是在假傳師伯的諭令呢?再說了,雖然我有金丹期修士的法力,卻無法使出來,更無法長時間御器飛行,此去追趕明海,豈不是要一直追到天目山?一二來去,肯定耽誤不少時間,若是師侄肯陪我前往,那就大大不同,同爲金靈根修士,一路上還可以順便指點我一些修煉之道!”
做爲紫霄宮的鎮守弟子,正陽真人的心腹,明弋雖然不管理門中其它事務,卻明白大牛三人之所以會被派駐天目山,肯定和玄葉道人有關。水生方纔不着痕跡地把大牛三人安排到了天劍峰修煉,如此一來,玄葉道人的安排自然落空。
暗自佩服水生小小年紀有如此心機,思來想去,有正陽真人諭令,即使自己陪水生前往,玄葉道人知道了也無話可說。
望望水生,又望望眼前靈光閃爍的‘裂山斧’,實在是不捨得此件貴重的寶物,想想正陽真人對待水生的態度,知道水生在正陽真人心中有一定的地位,盤算再三,最後咧嘴一笑,說道:“既然師叔一定要弟子陪同,弟子只好遵命!”
水生臉上笑意更濃,伸手把空中的金斧捉到手中,拋給明弋,說道:“你我之間無需如此拘束,雖然我有幸拜在青陽師尊門下,論起修行時間,卻只能算是你的弟子,還望你指點法術時不要藏着掖着!”
說罷,未等明弋開口,話鋒一轉,又說道:“我還要到青梅居中走上一趟,不如你陪我一起如何?”
明弋收下金斧,感受到這件法寶中強大的靈力波動,心中一陣興奮,聽到水生的問話,想了想,說道:“弟子還是先到天劍峰知會一下明禮,然後再去青梅居外等侯師叔可好?”
“也好,不過我不想讓不相干的人知道我的真實法力和三大丹田之事,至於王龍三人到天劍峰靜修的消息,也請保密!”水生淡淡說道,說罷,右手在腰間的儲物袋上一拍,摸出一件靈光閃爍的短戈法寶,拋給明弋,又說道:“我大哥他們馬上就要在天劍峰修煉十年,這件法寶就請你轉交給明禮師侄,請他多多費心!”
“師叔放心,除了明禮師弟,不會再有任何人知道此事!”明弋痛快地回答道,說罷,祭出飛劍,向天劍峰而去。
在同門和同階面前隱瞞自己的法力修爲,再也正常不過,封鎖大牛三人到天劍峰靜修的消息卻讓明弋迷惑不解,不過,比起這個,水生手中爲何會擁有如此多法寶更加讓明弋感興趣。他自然不會知道,當日正陽真人等六名元嬰修士圍攻冰封谷增援弟子時,水生足足得到了三十多件法寶,其中高階法寶就有四件。
一個多時辰後,明弋、水生二人出現在玉鼎山外。二人腳下的金色長劍爆發出一團刺目金光,呼嘯着向西疾馳而去。這枚飛劍雖然不是飛行法寶,因爲明弋法力高深的緣故,速度卻比水生的靈雲梭要快上數倍。水生佩服之餘暗自羨慕,對進階金丹境界充滿了渴望。
距玉鼎山一千多裡之外,一處數畝大小的山巔之上,沒有一棵樹木,尺長的雜草中,橫七豎八地佈滿大小不一的各色山石,二十幾名修士正三三兩兩地散坐在幾塊大石上,這羣修士有男有女,有道有俗,有老有少。
最平坦的一塊大石上,盤膝端坐着一名三十歲許的青袍道士,正在閉目養神。
道士面貌英俊,只是面容卻有些陰沉,似乎心情不佳。面前不遠處,筆直地站着一名十三四歲的白衣少女。
少女長相清秀,額頭寬闊,兩隻烏溜溜的眼珠轉動間靈動異常,不時地左右張望,一副古靈精怪的樣子,看到不遠處的另一名綠裙少女望了過來,嘻嘻一笑,伸出舌頭,扮了個鬼臉。
“羅小娟,你在做什麼?在本座面前能不能老實一點?簡直目無尊長!”青衫道士雖然閉着雙眼,卻彷彿能把面前少女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白衣少女撇了撇嘴,對青袍道士的訓斥沒有一絲畏懼!
“說過你多少次了,讓你走快一點,就是不聽,你看看,二天的時間,因爲你一個人的原因,大夥竟然只走出了一千多裡地,照此速度,什麼時候才能走到天目山?難道你手中的飛行法器是個擺設嗎?”青袍道士猛地睜開眼睛,大聲訓斥道,與此同時,面容上浮出一層怒意。
小娟卻一點都不害怕,反而嘻嘻一笑,脆聲說道:“明海師伯,你也知道弟子法力淺薄,餓得又快,可是你老人家卻讓我餓了二天肚子,沒有力氣,我哪裡能走得動?不如這樣,您老人家給弟子留一份地圖,然後和各位師兄們先走一步。天目山又跑不掉,弟子先去找個地方吃飽了飯,睡上一覺,再去尋找師伯,我想,就是再慢,一兩個月時間總能趕得到天目山吧?”
“放肆,有這樣和師長說話的嗎?難道你想怎樣就怎樣?別說是你,就是你師父在此也不敢和我如此說話!”
聽到明海的訓斥,小娟馬上站得筆直,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一空,眼觀鼻,鼻觀心,一口氣不吭,要多老實有多老實。看到小娟的模樣,周圍的衆弟子一個個低下頭來,偷偷發笑。
明海見小娟半天不說一句話,臉上的怒意更盛,大聲問道:“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一向伶牙俐齒,能言善辯嗎?”
小娟仿如未聞一般,依舊一言不發。
“說話!”明海不耐煩地喝斥道,聲音在山巔之上嗡嗡迴盪!
小娟哇地一聲哭了起來,一邊抽泣,一邊說道:“我師父都不敢在您老人家面前說話,我又怎敢開口?”說着說着,哭得更加厲害,到了最後,更是一陣劇烈咳嗽,緊跟着,彎腰蹲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
小娟一路上磨磨蹭蹭,駕馭着一件上品的飛行法器,卻偏偏落在衆弟子的最後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一會累了,一會餓了,麻煩不斷,明海訓得多了,小娟乾脆說自己法力低,沒有力氣驅使法器,要明海來載她馭劍而行。。
這還不算,竟然有十幾名年輕弟子跟着小娟,有樣學樣,磨磨蹭蹭!
明海知道這些弟子都不想到天目山去,這才故意搗亂,當着衆弟子的面,若是真的依了小娟,帶她馭劍飛行,面子何在?其它弟子若是提出同樣的要求,又該如何?大怒之下,明海對衆弟子狠狠一通訓斥,更是對小娟一頓劈頭蓋臉地怒喝,沒想到適得其反,衆弟子不但沒有聽進耳去,反而速度越來越慢。
小娟更是如同蝸牛爬一樣慢慢吞吞,腳下的法器歪歪扭扭地東竄西跑,彷彿剛學會駕馭法器一般,而且一見到前方有山峰出現,招呼都不打就自行停下來休息半天。
本章節完。祝您閱讀愉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