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短短一柱香的時間,就連那些天仙、地仙境界的修士也已遠遠地逃出了萬里開外。
數萬名真靈神殿弟子,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空中漂浮着的一大堆珠光寶氣的儲物法器,心中暗自癢癢,不少人一陣陣口舌發乾,卻沒有一人敢妄自動手去撿取。
不少弟子強自按捺住心中的陣陣衝動,遠遠地望向了水生、敖順、麟棟等人。
而敖順面前的一大堆儲物鐲,同樣讓這些離得近的一衆真靈神殿修士垂涎欲滴。
這些儲物鐲可都是來自金仙境界以上的修士,尤其是那二十餘名大羅金仙的儲物鐲,內中的寶物之多恐怕是難以想像。
有幾個有心之人甚至暗中記下了哪些儲物鐲是來自大羅金仙之手。
就連麟棟、羲焱、袁洪、玄塵等人也是一陣陣口中發乾,心中發癢,而當着一衆弟子的面,還偏偏得裝出一副泰然自若不爲所動的神情。
唯有孔嶽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渴求,雙目發亮地上下打量着一堆儲物鐲,似乎在探究哪隻儲物鐲中的寶物多,察覺到所有的南天仙宮修士都已遠離了這處戰場,這才衝着水生拱手一禮,嗡聲說道:“真武道友,這批物資數量衆多,該如何處理呢?”
聽聞此語,所有修士的目光,不約而同地齊刷刷望向了正在把玩着一杆尺許長小小金幡的水生,這杆小幡之上一道道靈紋閃爍,赤焰繚繞,看起來頗爲不凡,正是那件中階仙寶軒轅幡。
“幾位道友商量着處理吧,不過,貧道的愚見,這次大戰之中各大真靈世家弟子多有傷亡,傷亡人數最多的家族理應得到數量最多的一批物資!”
水生沉吟着說道,說罷。身影一晃,竟是遠遠地離開了這批寶物。
看到水生並沒有染指這批寶物的意思,也沒有替真龍一族強要更多的寶物,孔嶽、麟棟、玄塵等人不由各自鬆了一口氣。
至於水生方纔大大方方地收走了軒轅幡、八十一杆天火困龍樁。以及元鎮、道辨、梵瑤、廣目天王等四人手中的本命寶物和幾隻儲物鐲,雖說讓他們心中一陣陣貓抓般難受,卻也沒有任何阻止的理由,畢竟這幾人是被水生所誅殺,這些寶物被水生收走。也是理所當然。
不過,除了這四人手中的寶物,四周圍還有不少等階不低的寶物讓他們動心,尤其是逃出千里之外後被水生一劍斬殺的太煥仙君,以及被衆人合力擊殺的明秀仙君這二人手中的寶物。
“對於真武道友的提議,袁某是大爲贊同,我山嶽巨猿一族這次參戰的人數雖少,卻都是族中的頂樑柱,如今隕落了一名執事長老和三位金仙弟子,損失同樣不小。太煥老兒被真武道友所殺,袁某想把他手中寶物收爲補償,真武道友不介意吧?至於其它的物資,諸位商量着處理就是,袁某就不再插手了!”
未等衆人開口,袁洪早已上前一步,衝着水生遠遠地拱手一禮,彷彿早已打好了算盤。
“袁道友請便!”
水生淡淡一笑,拱手還了一禮。
方纔真靈神殿衆修士被團團圍困,任何人都有可能會在下一刻隕落。袁洪身畔並沒有多少弟子拖累,卻沒有獨自逃走,反而是奮力一戰,就衝這一點。水生也不會和他計較之前的小小過節。
看到水生同意,袁洪心中暗自一喜,身影騰空而起,駕起一團金光直奔千里之外太煥仙君隕落之地而去。
看到這一幕,羲焱、孔嶽二人的神情頓時有些異樣,對太煥手中的寶物。他二人同樣有些想法,不過,水生已經答應了袁洪,而袁洪又捨棄了分取其它資源,二人再是鬱悶也只得鬱悶下去。
另一側的玄塵卻是伸手輕撫長鬚,微微一笑地說道:“既然真武道友吩咐了,大家照辦就是了!”
“不錯,老朽也贊成真武道友的提議,鶴瑞道友這次不幸隕落,對我真靈神殿乃是個不小的損失,老朽也有個想法,這位明秀仙君手中的寶物不如就留給靈鶴一族吧!”
麟棟一臉的肅然之色,沉吟着說道,隨後更是輕嘆一聲。
聽聞此語,那些活着的靈鶴一族修士不由對麟棟暗自心生感激。羲焱的臉色卻更是難看,眉頭微微一皺,說道:“依鳳某來看,這些大羅金仙境界修士手中的儲物鐲大家應該平分纔是,這樣更公平一些!”
“聽鳳兄的意思,能從如此多的儲物鐲中分辨出原本的主人?”
麟棟不動聲色地接過了話頭。
“這一點鳳某做不到,不過,隱羽、曲照二人的幾隻儲物鐲想必大家都不會認錯吧?不行的話,把這些儲物鐲中的寶物全部拿出來,分門別類後再平分就是了!”
羲焱一邊言語,一邊卻是緊緊盯着那幾只儲物鐲,生怕離着儲物鐲最近的敖順做什麼手腳。
“鳳兄也不怕人笑話,那要分到什麼時候?不要忘了,這是有上千只儲物法器,那邊更有十餘萬隻,而南天仙宮的百萬大軍哪一個手中沒有儲物法器,除去已經毀損的,恐怕也有百萬只之多,難道我們在這裡分他幾天幾夜嗎?”
孔嶽面色一沉,帶着幾分不悅地說道。
“那依孔兄之言,又該怎麼分,難不成讓有些人虧死,有些人笑死吧?”
羲焱反脣相譏地說道。
“兩位何必因爲這些身外之物而傷了和氣,依老朽來看,這些儲物法器大家按數量多少來分就是,畢竟這些儲物法器中的禁制還在,我等暫時誰也分辨不清其中究竟有多少寶物,至於打掃戰場嗎,就交給各族弟子去做就是了,是誰得到的,就算他們的運氣,能夠和我等一樣僥倖活着的,恐怕都是各族的精英,也讓他們有些機緣纔好!”
麟棟衝着二人擺了擺手,勸說道。
“是啊,這些弟子們還都在看着呢!”
玄塵同樣在一旁敲起了邊鼓。
玄武一族沒有被困在軒轅困龍陣中,存活下來的弟子,數量並不算少,打掃起戰場來,恐怕會是收穫不小。
看到衆人脣槍舌劍地當衆爭奪起了寶物,水生心中一陣膩味,暗自後悔處置失當,早知如此,自己直接拿出一個意見,這幾人恐怕也只能照做。
袍袖一抖,駕起一團輕雲衝着附近的一座山頭而去。
他只想遠遠地躲開!
水生的舉動,非但沒有讓幾人收斂,爭吵的聲音反而更高亢了幾分。
“好了,都不要吵了,老夫贊成麟棟賢弟的意見,這些儲物鐲按數量來分,至於誰吃虧誰佔便宜就讓運氣來決定吧,隱羽和曲照共有六隻儲物鐲,王槊賢弟馬上就到,大家一人挑一隻好了!”
一直沒有開口的敖順面色一沉,不耐煩地衝着幾人擺了擺手。
聽到敖順的言語,羲焱、孔嶽、麟棟三人頓時停止了爭執。
此時此刻,誰又敢得罪真龍一族,何況敖順還捎帶上了王槊,當然,六隻儲物鐲一人一隻也算公平。
遠處,一道刺目白光從天際頭呼嘯而來,片刻間已是飛越了千里距離,離得近了,才能看清,白光之中乃是一艘通體雪白的飛舟。
“真武兄,幸不辱命!”
一道洪亮的男子聲音從舟頭之上遠遠地傳了過來。
舟頭之上,王槊、王猛、雷震子、敖廣、敖欽等人一個個目光左右四顧,看到這滿地的殘屍、散落一地的法寶,神情不由各有幾分異樣。
飛舟正中的甲板之上躺倒着兩名赤發披肩的高大男子,這二人遍體鱗傷,被雷火鐲、縛妖索以及一條符文流轉和金色鎖鏈等三件仙寶牢牢困在中間,捆成了糉子一般。仔細看去,這二人的面容長相竟是一般無二,眉骨高聳,瞳仁碧綠,相貌兇惡,雖說被捆成了一團,眼珠卻是左右亂轉地觀望,裸露在外的黝黑肌膚之上生滿了一片片豆粒般大小的血色鱗片。
“屠邪王,原來是你!”
遠遠地看清這兩名赤發男子的相貌,敖順心頭頓時騰起一團怒火。
麟棟的臉色同樣是鐵青一片,從這兩名赤發男子體內透出的靈壓來看,恐怕其中之一正是把自己堵到紫煙峰大殿的那位。
“嘿嘿,正是本王,敖順老兒,你還是勸勸你的這些後輩,快快把本君給放了,否則的話,本王的本體不會與你龍族善罷干休的!”
兩名赤發男子雖說被擒,語氣卻依然桀驁,幾乎是異口同聲地說道,而這聲音,和敖順的聲音竟是差相彷彿。
敖順、王槊二人,正是被這兩名男子中的一人用破界符傳送離開。
也正是這兩名男子幫了南天仙宮的大忙,把真靈神殿一衆修士送進了軒轅困龍陣。
而這兩名赫然全部達到了造物境境界的男子,卻只是真魔殿鎮殿老祖之一屠邪王的兩具分身,這兩名男子在遠離戰場數百萬裡之外匯合,準備着施展下一步的陰謀,卻偏偏撞上了水生一行,被水生擊傷後借符篆之力逃脫,水生等人這才分兵兩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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