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鬍子留得長長,但是絲毫不打理顯得又髒又亂。
這個時候,直播系統333終於開口提醒了:“宿主綁定身份——村長家的二女兒馬二妮。”
呂邵天小聲吐槽着他的名字馬鐵牛,而久一諾的關注點在村長的姓氏——馬。
村長在木樁上敲了敲煙槍,不滿的瞪了久一諾一眼:“二妮啊,還愣在哪裡幹嘛?不知道去廚房幫忙嗎?想餓死我們幾個大老爺們怎麼的?”
久一諾覺得,要是她真的去廚房幫忙了,那大概率他們纔會死。
不過她沒有說出來,而是相當乖的去了廚房,就當開闊新地圖,鍛鍊新技能了。
呂邵天想趕上去幫忙,卻被村長阻止:“男人進廚房像什麼樣子?你閒得慌就把柴火砍了。”
呂邵天只能哎了一聲,認命的去砍柴,突然村長又強調了一句:“不砍完不許吃飯!”
他頓時臉都苦成一片,但是他不知道,這句話從某種意義上避免了他吃不下飯。
秦明尚三人呆在原地,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辦。
“都吃飯了,還呆在我家做什麼?想蹭飯啊?走走走!”村長一手拿着煙槍,一手像掃垃圾一樣驅趕衆人。
三人對視了一眼,決定先回各自的家。
久一諾正在廚房幫忙,此時卻是收到了一個支線任務。
【滴,觸發任務——“給村長一家做飯”,完成任務後,村長的好感度加一。】
久一諾不知道這個好感度有什麼用,但是肯定有用就是。
“二丫去把這個菜炒一下,我去拿兩個雞蛋。”叫久一諾的人是她現在的姐姐——馬大丫。
馬大丫生得高大,五官粗獷,要不是留着兩個麻花辮,比起女人更像男人。
“好。”久一諾答應着,起鍋燒油,然後將洗淨的白菜倒入鍋中開始翻炒,等葉片變黃了,她趕緊撈出來,纔想起沒有放鹽。
她清楚不能直接撒鹽,又趕緊將其倒入鍋中,再次加鹽。
然後白菜不可避免的出現了焦黃,甚至焦黑。
“這……”久一諾看着白菜,猶豫着要不要倒掉,但是馬大丫卻不允許她炒第二次了。
“炒好了就端過去!別傻愣着,等爸抽你是吧?”馬大丫拿了雞蛋回來,看都沒有看久一諾炒的菜一眼,徑直繼續忙她的。
她說的不是假話,做飯慢了,讓他們等急了,就被爸爸或者哥哥打。
所以她根本沒有時間放在久一諾身上。
她只想趕緊做飯,伺候好一家大老爺們。
等他們吃完去睡午覺了,她就去餵雞,然後下地,到了時間再回來給剛睡醒的男人們做晚飯。
“行吧,”久一諾端起菜,一邊走,一邊問直播系統333,“什麼程度纔算完成任務?”
直播系統333道:“當這盤白菜被吃光,湯汁都不剩。”她沒有說的是,這種白菜有人吃纔怪。
剛纔她可注意到久一諾放了半包鹽進去!
她沒有人類的味覺,卻也覺得舌頭麻了。
“哦。”久一諾說着,端着白菜走向客廳。
說是客廳,實際上就是屋子最中央的大房間,正對着門擺放着列祖列宗的牌位,兩邊堆着各種各樣的雜物,比如鋤頭,鐮刀,斧子,木板等等。
整體雜亂而骯髒,時不時有老鼠的叫聲響起,偶爾還能看到蟑螂毫不避諱的橫行而過。
油膩膩的,不知道多久沒有擦過的桌子旁邊坐着三個人。
兩個喝着小酒的年輕人,大概是村長的兒子們,第三個人自然是吞雲吐霧的村長。
久一諾不喜歡煙味,因爲她看過香菸包裝上面寫着吸菸有害健康,吸菸等於慢性自|殺。
她一直不明白爲什麼有人要嘗試不斷自|殺?
她將白菜放在了桌子,等到了三人齊刷刷的注視。
畢竟,白菜都糊了。
黃色黑色成了主色調。
村長直接一個巴掌就扇了過來:“賤妮子!你是想毒死我們嗎?”
久一諾當然不可能乖乖被他打,在巴掌扇過來之時,直接捏住了他的手腕。
她的力氣極大,村長忍不住慘叫了起來,其中夾雜着各種侮辱性的詞彙。
久一諾聽到這些不堪入目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
居然有人可以說話這麼難聽,就像一日三餐都是在廁所裡面吃的一樣,出口就是惡臭無比。
村長還在罵着,另一隻手扇過來,還想打久一諾的耳光:“老子當初就不應該生你,就應該把你甩到牆上!賠錢貨!**!明天就把你賣了!”
久一諾輕易接住了扇來的巴掌,手上力道忍不住大了幾分,村長的手腕處傳來驚人的骨碎之聲。
村長疼得直抽抽,嘴上卻不肯停:“啊啊啊!賤|人!爛貨!草泥馬!m狗!我要把你的髒嘴當廁所!”
久一諾心裡面感覺和堵了一口氣一樣,她也是人,被人指着鼻子這麼罵,也是恨不得罵回去。
但她不會罵人,學着他的罵,又覺得過於難聽了。
她將他兩隻手合併,用一隻手捏住,然後拿起旁邊的麻繩綁住了他的手。
正常人單手做很多事都不方便,但是久一諾在研究院的時候沒少被訓練單手,甚至爲了避免偷用雙手,他們通常會砍掉她一隻手,等過一段時間再用治癒恢復。
單手綁人更是久一諾訓練中的基礎項目。
她綁住村長的手後,捏住村長的腮幫子,強迫其張開嘴,然後另一隻手將白菜直接倒了進去。
“嚥下去,敢吐出來的話,我就讓你吃第二次。”
一盤白菜有點多,久一諾很人性化的沒有一次性全倒村長嘴裡。
但是,村長還是控制不住吐了出來。
於是,她直接按着他的頭,強行讓他把地上的吃乾淨了。
這個過程當然起了一點點小小的波折,在友善溝通的時候,久一諾沒有注意分寸,不小心讓村長掉了幾顆牙。
不過這都是無傷大雅的事。
畢竟,村長終於懂得乖乖閉嘴了。
村長的二兒子看着一向柔弱的小妹妹現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大爲震驚,愣住原地不敢動。
而大兒子從震驚中緩過來後,就悄悄摸了工具,此刻趁着久一諾不注意,舉起鐮刀就朝着她的脖子砍下。
鋒利的鐮刀割下了一根手臂。
動脈被隔斷,噴射出來的血液濺了大兒子一身。
久一諾端着盤子,躲到一旁,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露出一個溫柔的,讓人安心的笑容:“還好沒有濺到血,不然就不好吃了。”
她擡眸看向因爲割下父親手臂還處於惶恐狀態的大兒子,臉上帶着服務員一樣的熱情:“看樣子,你也迫不及待要想吃了,滿足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