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來?”
“木人村的第一天傍晚,姐姐答應了我一個獎勵還記得嗎?時間太久了,有利息了,現在變成兩個了。”
“什麼利息這麼高?高利貸啊?”
夕笑着用鼻音嗯了一聲,聲音沉悶又性感,配合着他緩緩滾動的喉結,久一諾感覺他在誘惑自己。
她小聲道:“那現在還一個,最後一個等利息滾起來再說。”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湊過去輕輕吻了吻她的黑髮,聲音像是蜜糖一樣甜:“好呀。”
他沒有急着去索要債務,而是沿着輪廓將吻瀰漫開。
輕柔的,比起之前的侵略像是濛濛細雨,但是勝在數量。
兩個人的呼吸都不自覺的變得急促起來,噴灑在彼此的臉上,誘導着對方做出出格的舉動。
久一諾被壓得難受,還是沒忍住推了他一下,但是沒有推動:“你看起來瘦但是好重。”
夕輕輕的啄着她的嘴角,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腹肌上:“爲什麼重明白了嗎?如果不明白,要數數嗎?”
“你在撩我?”
“不夠明顯嗎?”他的聲音裡面透着慾念,配合着急促起來的呼吸,反倒像是被久一諾給撩了。
久一諾下意識縮了縮,正側頭想掩藏不自然的時候,他的下一句話徹底打破了她的僞裝:“我的每一寸……都等着姐姐探索。”
不要臉三個字在她喉嚨處滾動,卻捨不得罵出來。
而接下來她就沒了機會。
他的脣附了上來。
呼吸滾燙。
觸碰的身體更是炙熱異常,讓她不由的也熱了起來,像是被魔法蠱惑了一般。
一點點輾轉吞噬,像是真的要將她吃掉。
夕的手突然滑進她的衣襬,順着她的腰線往上移,引起她一陣顫慄。
然而衣服很快的被扯了下來。
一同結束的還有親吻。
但是兩個人的呼吸卻沒有因此變得平緩下來。
尤其是夕的,從未如此亂過。
他的眼角有一層薄薄的紅,不像是要哭了,反倒像極力壓抑着什麼。
“抱歉姐姐,我沒忍住。”
久一諾緩了好一會才平復呼吸,看着他滿臉歉意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手感真好,軟軟的。
不過想到一件事,她的心情就沒那麼好了,她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通過這種辦法確定他是否撒謊:“你好像很會?”
無論是親吻還是剛纔的行爲,感覺像是輕車熟路。
如果把她們角色調換,她一定做不到。
雖然明白不太可能,但是如果在她之前,夕和其他女人來交往過,她真的會覺得很膈應。
心裡面會很不舒服,像是掉進了仙人掌堆。
他聽到她的問題,沒有任何慌亂,反而覺得有趣:“姐姐不知道嗎?男人在這方面……無師自通。”
她只覺得夕的話別有所指,而所指的那個東西讓她不敢去觸碰。
她假裝沒有察覺,努力裝作一本正經甚至嚴肅的樣子繼續拷問:“你之前有沒有過女朋友?”
他忍不住笑了出來,本來的緊張和愧疚歉意全部煙消雲散,姐姐這問都什麼問題啊。
“姐姐想什麼了,我連女性朋友都沒有。”
再準確一點,他連朋友都少。
更確認一點,只有一個。
還是一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
那人的名字都特別大衆化——張偉。
他回來後去找過張偉,那傢伙還向他炫耀——他終於脫單了,女朋友有多漂亮。
然後被他一句“比比看”給冷了場。
“我只有一個朋友,姐姐想見見他嗎?”
“嗯,見見吧。”
說實話,她有點好奇夕的朋友會是什麼樣子的,和他一樣厲害?
夕幫她整理着被弄亂的衣服和頭髮,努力還原“案發之前”:“時間還早,姐姐確定不要吃點什麼東西嗎?”
她也投桃報李幫他拉了拉衣襬:“我吃飽了。”
夕想起她說過的“你很好吃”,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姐姐變了,會說俏皮話了。”
久一諾想了想,老老實實的道:“好多人說我無聊,我不想你也覺得我無聊。”
他眼簾微垂,表情難得嚴肅,甚至恭謹,像是在祈禱庇護一般:“我怎麼可能覺得姐姐無聊了,就算姐姐一句話都不和我說,只是讓我看看,我都覺得有趣極了。”
久一諾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目光落在他身上的衣服上。
他穿的還是她買的那件黑色連帽衛衣。
簡單的圖案,優點大概就是寬鬆而舒適。
“你一直穿着就不怕臭掉啊。”
“我穿一輩子都不會臭掉的,姐姐信不信嗎?”
夕敢這樣子說,絕對和他的異能有關係,但是久一諾的關注點在“一輩子”上。
嘖,好像被影響得戀愛腦了。
久一諾:“不是信不信的問題。也不能讓你一直穿這一件啊。要不明天我們再去買幾身,不,買一衣櫃的。”
她決定破費一把,在家附近再買一套房子,總不能讓夕一直住酒店。
雖然夕可能不覺得,但是她還是覺得那個服務員怪怪的。
因爲支票的有效期只有十天,所以久一諾拿到路茜茜送來的支票就填寫了最大的數字999999999.99,然後去銀行兌換了。
現在的她也算是一個小富婆了。
她捏了捏他的臉,笑道:“本富婆決定買一套房包|養你,明天一起去看房吧。”
他任由着她蹂|躪自己的臉,絲毫不反抗,還好脾氣的陪她開玩笑:“那我真是運氣好,遇到的富婆年輕貌美,最重要的是願意養我。”
“所以啊,快去洗澡吧,別老是穿這一身了,我記得我還給你買了一套白色的來着。”
“美貌富婆這麼想着看我洗澡嗎?”
“誰想看你洗澡了!”
久一諾的目光落在磨砂玻璃上,這麼透,還真的是她想看就能看了。
夕也不反駁她,而是道:“我倒想你看。”
說完,他不再纏着不放,聽話的去洗澡了。
聽到門關上的聲音,久一諾趕緊轉了過去,使得自己的雙眼對着窗戶。
窗簾已經拉上了,大概是夕去窗戶邊打電話的時候拉上的。
耳邊全是花灑噴出來的水聲,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久一諾可以想象到水灑到他的雪白的頭髮上,將其打溼,使其變得更加柔順。
他大概緊閉着雙眼,鴉羽一般的睫毛上應該也沾上了水滴。
淺色的脣大概也染上了水漬,看起來就很好親。
再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