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快回去!”
馬上有人張嘴呵斥蒙葆,並且拿木棍威脅她。
這種行爲有點出格了,但是久一諾什麼都沒有說。
這是形勢所逼。
她無法保證蒙葆不會傳染別人就沒有資格開口爲蒙葆說話。
蒙葆哭得更加厲害了,肩膀一抖一抖的,她看向少年就像看向最後的希望,聲音裡面都是哀求:“哥哥,我知道你有解毒劑,能借給我用用嗎?只要你願意把解毒劑給我……我當牛做馬都會報答你的!”
少年回答:“我們非親非故,我不可能用我的寶貝救你。”
久一諾懷疑少年是不是聽到了她的話然後模仿,否則他的話爲什麼和她如此相似。
觀看直播的人也有這種懷疑。他們是上帝視角所以多聽到少年和蒙葆說過一次“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也是久一諾前面說過的。
昨晚直播畫面出現崩壞一直到早上直播才恢復正常,觀看直播的人也是早上才注意到,說過“男女授受不親”的兩個人最後還是同一個房間。
真香定律雖遲但到。
少年注意到久一諾看自己的目光,朝她靠近了一點,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道:“如果是姐姐的話就不一樣了。”
久一諾只當沒有聽到。
話是這樣子說,到時候給不給還是另一回事。
最重要的是,如果他真的給了她,那所有人的火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槍打出頭鳥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蒙葆被拒絕了,哭得更加厲害了,抽泣着繼續哀求少年。
由於被哀求的對象不是久一諾,她也沒有再去理會蒙葆,又看了一眼屍體,問旁邊的人道:“什麼情況?”
那人回答道:“不清楚,早上醒來的時候就這樣子了。第一個醒來的是他,聽說他看到的也是這樣子。”說着他指了一下綠髮年輕人。
久一諾剛剛想問綠髮年輕人,卻被蒙葆的聲音打斷:“你們到底有沒有同情心!我都這樣子了,你們都不關心我一下?”
久一諾之前看別人翻白眼,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翻白眼,但是現在她明白了爲什麼,只是可惜她不會,回去以後她一定要學怎麼翻白眼。
“第一里面這個人已經死了,比你更加值得關心。第二你被感染只是因爲運氣不好,如果我們不快點完成任務,指不定下一個運氣不好的就是我們自己。這種情況下你覺得是爭取早點完成任務還是來安慰你有用?”
久一諾的一番話讓蒙葆張了幾次嘴,卻不知道說什麼好,久一諾也不搭理她,選擇去問綠髮年輕人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細節。
得到搖頭回復後,久一諾沉默思考了一會道:“這個人的死法明顯不是喪屍吃掉的,大背景又是講喪屍病毒的,不太可能存在喪屍外的其他怪物,所以……”
久一諾的目光在其他人臉上停留了一下。
胖子馬上反駁道:“你的意思是說我們中有人殺了他們嗎?我們又不傻,幹嘛要殺自己人?”
久一諾被反駁了,也不惱,這些人能一下子信她的話纔是不正常。
不過她還是多看了兩眼那個胖子。急着反駁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嫌疑人。
“我覺得大家應該都想過,如果只是目前規則的話,這次逃生遊戲生存率實在是太高了。所以隱藏規則一定會降低我們的生存率。”
久一諾繼續道:“隱藏規則有可能是存在其他怪物,也有可能是我們其中有內奸。內奸顧名思義就是和我們大部分人任務不一樣的叛徒。不要急着反駁我,主神們喜歡看到些什麼,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團結一致友好相處不是他們要的畫面。”
無數觀看直播的人都點了點頭,主神們似乎很喜歡看到幸運兒自相殘殺,安插間諜,刻意鼓動幸運兒們內訌都是常有的事。
不過久一諾居然通過這個就猜出來了有間諜,實在是過於謹慎和敏感了一點。
幸運兒們不是上帝視角,無法判斷久一諾說的是否正確,但是他們都認爲這個可能性不小。
幸運兒們看向彼此的目光都帶上了打量,地中海和胖子頓時緊張起來,所有人這麼警惕實在對他們的任務不利。
原本中年大叔莫名其妙失蹤,就已經是糟糕透頂,現在更是禍不單行。
該死的十三號!
久一諾一直在觀察其他人,自然注意到了這兩人的神情變化尤其不自然。
只是靠神情判斷是否是間諜是不靠譜的,但是不妨礙久一諾加重懷疑。
“有間諜可能性,所以除了晚上睡覺所有人儘量不要單獨行動,畢竟單獨行動意味着可能被襲擊。除了蒙葆,我們現在還剩十一……”久一諾準備說十一個人,突然發現人數不對。
一號幸運兒馬上解釋道:“除了死了兩個人,還有一個人找不到了,就像失蹤了一樣。”
這個失蹤的人自然就是被少年丟出去喂喪屍的中年大叔。
“失蹤了?怎麼會這樣呢?到處都找了嗎?”某戲精開始演戲。
因爲他單純無辜的樣子,除了久一諾倒是沒有人懷疑少年有問題。
“找倒是還沒有怎麼找,但是這地方就這麼大能到哪裡去,他還能跑出去不成嗎?”
其他人都覺得跑出去不可能,只有少年眼底多了兩抹嘲諷的意味。
一直在觀察其他人的久一諾也沒有忽略少年的細微表情。
“看來那個人的失蹤可能和他有關係。”這個念頭出現在久一諾腦中。
實際上另外兩個人的死亡除了非喪屍怪物,幸運兒間諜,還有一個可能性就是少年動的手。
久一諾打開門時少年的確在外面,但是不能排除少年去做過其他事,然後回來的可能性。
但是不知道爲何,久一諾總覺得那兩個人不是死在他手上。
這種無端的信任,久一諾歸結與夢中那個安慰自己的聲音。
可是……她不能被情緒干擾判斷。因爲看起來很溫柔的人也能毀掉她的一生。
“糖……不好吃嗎?爲什麼要吐出來?不聽話的孩子是要被懲罰的。”
回想起那個聲音,久一諾下意識的戰慄恐懼,她強行壓下內心翻涌的情緒,冷靜下來,將注意力放到目前的現狀上,緩聲開口道:“我提議分組進行搜索。”
綠髮男人問:“爲什麼要分開行動?不分開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