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切爾怪鳥講述的是從前有個巫師,他裝作窮人,挨家挨戶地乞討。
有一次他來到一家人門口,這家人有三個漂亮的姑娘。
巫師利用同情心將大女兒誘騙出來,然後施加魔法將其裝在籃子裡面帶走了。
巫師給了大女兒一個雞蛋,並告誡她有一扇不能打開的大門。
大女兒因爲好奇心作怪,打開了那扇門,房間中央擺着一個血淋淋的大盆,裡面全是砍成了碎片的人體,旁邊是一塊大木砧板,上面放着一把鋒利閃亮的大斧子。
她嚇得連手裡的雞蛋都掉進盆裡去了,結果上面的血斑怎麼也擦不掉,她又是洗又是刮,還是沒法去掉。
巫師回來以後看到雞蛋上面的鮮血,知道她進過那間房間。
巫師:“既然你違背了我的意願進了那間屋子,現在我就要你違背自己的意願再回到那裡去。"
巫師拽着姑娘的頭髮,拖着進了那間屠宰房,把她的頭摁在砧板上砍了,把她的四肢也砍了,讓血滿地流淌,接着就把屍體扔進盆裡和其他屍體放在一塊兒。
緊接着,二姑娘也同樣遭受了如此下場,直到三姑娘來了,她很聰明的經過了考驗,並且將兩位姐姐的屍體拼在一起,姐姐們又活了過來。
巫師決定娶三姑娘爲妻,三姑娘以回家送聘禮的理由將姐妹們裝在箱子裡帶回家,而她則粘上蜂蜜和羽毛僞裝成費切爾怪鳥,逃過了巫師朋友的盤問。
派來救新娘的兄弟和親戚趕到後,把屋子的門全部鎖上,不讓一個人逃出來,然後點起火來,把巫師和他的那幫人全部燒死了。
而衆人之所以想起這個故事,是擔心“雞蛋”一旦粘上血可能就無法擦掉了。
倒計時越來越少,衆人卻沒有任何頭緒。
有人不斷抓撓着頭髮試圖編點東西出來,有人正翻箱倒櫃試圖找出點什麼,有人思索着上次直播的內容,想找找有沒有什麼有用信息。
而找過整個旅店,反覆看過直播的秦明尚和何途卻明白沒有線索,沒有任何線索。
“該死!”肌肉硬漢錘了一下桌子,發泄着自己的不滿。
突然一個人從二樓衝了下來。
“我還以爲沒活人了。”蒙葆此刻心情相當糟糕,也再維持不住表面的平和了。
沒有線索就無法書寫真相之書。
不書寫會出什麼事誰也不知道。
正是因爲不知道,未知產生的焦急讓人更加難耐。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呂邵天。
“我找到了關鍵線索!”呂邵天之所以在樓上窩這麼久當然不是孵蛋去了,而是現編一本鬼娃日記,將久一諾紙條上面的線索全部寫了上去。
秦明尚挑了挑眉,率先拿過來看了起來。
秦明尚是幸運兒中“唯一”有異能的,所以他儼然成爲了衆人中的老大。
其他幸運兒不敢搶奪,卻也是好奇,湊在他旁邊看了起來。
蒙葆一目十行看完,率先開口道:“按照日記上面的內容推測,應該是高文鑫的父親懷疑高文鑫母親出軌,高文鑫不是自己的孩子,於是殺掉了高文鑫的母親和高文鑫泄憤。”
秦明尚聞言下意識搓了搓手指,他總覺得哪裡有問題。
不僅僅是推論有問題,就連日記本身好像也有問題。
他明明翻過所有地方,呂邵天又是從哪裡找出的這本日記。
就算他漏了哪裡,哪有一個任務道具就說這麼多線索的,就像是有人想告訴他們真相一樣。
但……他們好像除了相信日記是真的外,別無選擇。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思索着蒙葆推論是否合理。
眼鏡男是“唯一”從捉迷藏遊戲中活着出來的幸運兒。
他藏身的地方實際算不上隱蔽,畢竟旅店內能藏人的地方就那幾個。
他覺得自己能活下來,很大程度是因爲運氣好。
第一輪遊戲不知道爲什麼鬼娃根本沒有來找人,第二輪更是不知道被誰撕成了兩塊。
而最後一輪,僅僅一輪……鬼娃就殺掉了除了他外的所有幸運兒。
最後一秒倒計時結束前,眼鏡男實際上已經聽到了外面響起的腳步聲,看到了被推開的門!
要不是捉迷藏的時間到了,他怕是也難逃一劫。
眼鏡男稍稍壓下心中散不去的驚慌,又扶了扶眼鏡:“還有半個小時左右,我建議還是再想想別的可能性,別那麼急着寫上去爲好。”
蒙葆撇了撇嘴,她覺得這個人就是不信任她,但是當着衆人面,她也不好意思說什麼。
喻姐點了點頭:“嗯,還是謹慎一點好。”
其他人並未發表意見,算是默認了。
因爲有了些希望,所以衆人都振奮了一點,有人想起喪屍世界那次直播中的旅店和現在的旅店一模一樣。
“也許這個旅店也有逃生通道存在!”
衆人現在找逃生通道,當然不是爲了逃跑,真相之書上沒有正確答案,他們跑再遠也是死路一條。
但是逃生通道里面可能藏着其他線索。
“找,趕緊找!”
衆人開始學着久一諾之前的行爲,一片片敲磚。
蒙葆拳頭微微握緊,努力讓自己不要失態,她離開逃生遊戲後,自然再看過那次直播。
而且她專門挑了久一諾的個人直播回放來看,所以她比誰都率先猜到這裡可能有逃生通道,但是她一直沒有說,目的只是爲了等時間再過去一些,衆人更加無助之時。
一個人被歹徒追的時候,你救他,他會非常感謝她。
當一個人快被砍死的時候,你救了他,得到的可不是感謝那麼簡單了。
衆人興致勃勃的尋找着,他們先是把久一諾上次找到的位置全部搜索了一遍,沒有,然後隨後不放棄的擴大了範圍。
結果,什麼都沒有找到。
秦明尚是衆人找之前已經找過一次了,所以對於這個結果,他一點都不意外。
他之所以不說只是不死心,以及不想被衆人知道他之前的行爲。
倒計時只剩五分鐘,衆人還是想不出除了蒙葆給出的推論外的其他結果。
衆人彼此看看,互相推搡着讓對方去寫。
他們都不想自己動手,畢竟,要是錯誤,死的很有可能是書寫者。
“這個推論是蒙葆說出來,當然得去蒙葆寫。”開口說話的,是那個仇視公主的男人,他明顯看過之前的直播,所以認識蒙葆。
蒙葆聞言頓時不幹了,她小嘴一撅:“證據還是呂邵天找到的,怎麼不讓他去。”
呂邵天突然被點到,愣了一下:“我去啊?”
他見衆人都不接腔,摸了摸後腦勺,粘上了一點公主侍衛的血就往真相之書上寫。
他書寫的內容完全就是按照蒙葆所說,因爲他想到的也是這個。
直播系統機械的聲音響起:“確認提交真相嗎?”
呂邵天點了點頭,意識到這樣子直播系統檢測不到後,趕緊道:“我確……”
“延緩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