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門被打開後,裡面赫然還有一道高不可攀的鐵柵欄。
每根柵欄都有拇指粗細,上面纏滿了掛着血肉的倒刺鐵絲。
柵欄兩端連着發電機,根本不怕有人或者喪屍暴力破門。
一個士兵將兩副手銬丟到久一諾她們面前,同時高聲道:“只有等醫生確認了你們身上沒有傷口,你們才能在紅花城安家。這也是爲了大家好,勞煩你們配合一下。”
他旁邊站着兩個穿着白大褂的人,一男一女看起來像是醫生。
男性醫生看起來比較嚴肅,他扶了扶金邊眼鏡沒有說話。而女性醫生臉上一直掛着和藹的笑容,粉色眼鏡使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文質彬彬和溫柔。
女醫生開口安撫道:“你們放心吧,只要檢查沒有問題,我們就會取下手銬,還你們自由的。手銬只是爲了避免我們之間產生一些沒有必要的衝突。”
久一諾和呂邵天對視了一眼。
呂邵天問:“怎麼辦?”
久一諾道:“戴上吧,等會看情況行動。”
手銬而已,又不是眼罩,無所謂。
她撿起手銬給自己拷上,呂邵天猶豫了一下,跟在後面照做。
等兩人都帶上手銬後,士兵纔打開了柵欄,讓兩人進來。
女醫生對久一諾道:“跟我來吧。”
檢查身體自然不可能在這裡檢查,久一諾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
呂邵天也跟着男醫生走了,只不過走得那是一步三回頭。
男醫生推了推眼鏡道:“別看了,沒有女孩會喜歡磨磨唧唧和姑娘家一樣的男的,你女朋友又不是丟了,趕緊檢查完再去找她就是。”
呂邵天趕緊解釋道:“她不是我女朋友!”那是他的金大腿啊!
跟着久一諾的一路平安得不正常。
現在離了她,他怕自己這多災多難體質又遇到什麼危險。
“行吧行吧。”
男醫生也懶得理會兩人是什麼關係,只想催促着他趕緊走。
直播間看熱鬧的人卻是閒得無聊。
【別說,久一諾和呂邵天還挺搭的。】
【哪裡搭?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
【男的俊女的美啊!養眼!名我都想好了,邵久。】
【是我呂一不配嗎?】
【天諾怎麼樣?】
【天諾有情天亦老?】
【人間正道是夕諾!樓上幾個是夕諾CP不香嗎?是夕不夠帥不夠強嗎?幹嘛磕邪教?】
【你們的關注點全部都錯了吧!我們是在看死亡直播,又不是什麼戀愛直播!爲什麼都在磕CP?能不能有點危機感?】
直播間熱熱鬧鬧,久一諾跟着女醫生去的路上也是熱熱鬧鬧。
只不過卻是單方面的熱鬧。
也就是女醫生一個勁的說,久一諾嗯嗯啊啊啊敷衍至極。
實際上她不是不愛搭理人。
只不過不太懂得如何和陌生人相處,尤其是太過熱情的陌生人。
“你多大了呀?家裡面幾口人了呀?有對象嗎?喜歡什麼樣的呀?”
女醫生依然熱情不減,一個勁的提問。
久一諾沉默以對,涉及隱私的信息一旦泄露,那她出去以後就別想安寧了,所以她寧可氣氛冷場。
“這孩子真不愛說話。”
女醫生雖然稱呼久一諾爲孩子,但她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
她皮膚非常光滑細膩,看不到一絲皺紋和其他瑕疵,和假皮一樣。
她的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跟假髮一樣,衣服也沒有什麼褶皺,似乎有強迫症。
她的脣角永遠揚着溫柔的笑,哪怕久一諾看不到,也維持着,就像是戴着一張面具一樣。
女醫生將久一諾帶進一個房間,然後反鎖上了門。
“姐姐來幫你脫衣服吧,”女醫生背靠着大門,似乎怕久一諾逃跑一樣,“姐姐會很溫柔的。”
久一諾忍不住皺了皺眉,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躲什麼?大家都是女的,有什麼東西是你有,我沒有的嗎?小朋友就是喜歡害羞。”
話沒有錯,但是久一諾總覺得她的眼神不對。
直播間討論刷刷的上來了。
【就我一個人覺得她有點奇怪嗎?】
WWW◆ttкan◆C〇
【我也覺得,她好像……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感覺她好像很想把久一諾扒光一樣。】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
【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該不會這醫生是蕾絲邊吧?】
【蕾絲邊是什麼?】
【就是女同。】
【前面不說我還沒有覺得,現在我越想越覺得像。】
【久一諾該不會出事吧?】
久一諾不懂什麼蕾絲邊。
如果不是她養兄教她男女授受不親,警惕任何年齡段的異性觸碰,她怕是連異性都不會防備。
此刻她只覺得女醫生說不出來的怪異,於是道:“可以換一個人給我檢查嗎?”
“不行哦,今天只有我們兩個醫生有空,其他醫生都在忙。你總不會想男醫生檢查吧,所以……小孩乖乖聽話吧,姐姐又不會做什麼,別躲了。”
女醫生又是一把抓空,她詫異於久一諾的身手靈敏,臉上的笑容有點掛不住了。
久一諾問:“除了身體檢查還有別的辦法准許進城嗎?”
女醫生聳了聳肩,道:“那就只能在牢裡隔離三天了,等確認沒有被感染才能出來。”
她覺得是個人就肯定不會願意被關三天,所以久一諾只能乖乖配合檢查,卻沒有想到久一諾居然寧可去坐牢都不願意被她檢查了!
女醫生連忙勸道:“關起來可不是鬧着玩的,脫衣服就一下的事。”
但是久一諾根本不聽勸。
女醫生看着久一諾離開的背影,氣的直跺腳。
但她轉念一想,實際上牢裡面更加好動手。
她腦補到畫面,忍不住伸出鮮紅的舌頭舔了舔殷紅的嘴脣,她的眼睛亮得發光,連厚厚的眼鏡片都遮不住。
小寶貝,晚上很快就到了,很快就是快樂的時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