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都是忍俊不禁。
秦明尚拍了拍呂邵天的肩膀,強忍着笑:“沒事,很實用。你以後可以在逃生遊戲裡面賣飲料了。”
呂邵天沒好氣的推開他,然後對久一諾道:“要來一杯嗎?”
久一諾怎麼可能拒絕這種提問:“我想要珍珠奶茶,謝謝。”
呂邵天手中多了一杯插好吸管的珍珠奶茶:“不客氣。”
秦明尚馬上道:“兄弟,你應該說謝謝惠顧。”
呂邵天:“等會飲料沒你的份。”
秦明尚:“別這麼小氣嘛,來杯可樂。”
何途:“我也要可樂。”
喻姐:“我也一樣。”
呂邵天:“謝謝惠顧。一共三杯可樂,需支付三件道具或者卡牌,請問是現在給還是賒賬?”
三個人齊齊喊道:“滾。”
久一諾喝着奶茶嚼着珍珠,默默看戲,沒有插手也不多嘴。
“久哥。”
久一諾感覺是在喊自己,回頭一看,鄭邦帶着另外兩個男人露出討好的笑遞給她三張牌:“感謝您前面的幫助,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請您務必收下。”
久一諾掃了一眼卡牌,這幾個人的運氣都不錯,抽到的卡牌都挺實用,就是和她的撞到一起去了。
治癒卡牌她現在不需要了,能開啓所有門的金鑰匙和萬能|鑰匙重合了,剩下的那張倒是不錯。
【技能卡牌:神之軀!被動技能:使用後給予幸運兒鋼甲一般的防禦力和螞蟥一樣的生命力,主動技能:神之威,大喊三聲“凡人之軀也敢挑釁神明之威”即可對敵人造成三秒的眩暈。備註:主動技能使用時聲音必須大,保證被對方聽到。缺點:會降低幸運兒的反應速度和奔跑速度,畢竟神明跑太快有失威嚴,咱們要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
久一諾的心動全部因爲最後一句話給抵消了,降低反應和奔跑速度,對於有些人來說,也許不致命,但是對於她來說就是鳥爲了穿上烏龜的殼放棄了翅膀。
她搖了搖頭:“我不需要這些牌。你們拿回去吧。”
注意到這一幕的三人都有點錯愕。
秦明尚:“這麼高風亮節的嗎?施恩不圖回報?”
久一諾:“不是,那些東西對我沒用。”
秦明尚再次發揮的厚臉皮:“你可以拿過來給我們用啊。”
何途一記暴慄砸在他後腦勺上:“要點臉吧。”
因爲是午飯時間,所以衆人才都在雜貨鋪,一邊吃麪,久一諾一邊告訴了衆人去後山挖屍體和通關有關的事。
如果蒙葆在,也許還會陰陽怪氣,爲什麼要在吃飯的時候說這個,搞得人家都沒胃口了。
當然,現在她不在,世界一片和諧。
沒有任何人一個人敢於說久一諾一句壞話。
“事不宜遲,吃完就出發吧。要是有人不願意去也可以,就別讓我見到第二次,我見你們一次打你們一次。”久一諾掃了周圍一圈,她可沒有爲衆人鋪路搭橋的覺悟,有危險大家一起抗。
衆人都是連聲表示願意去後山。
幾個原本有退縮之意的人也紛紛表示這樣子想的都是狗。
衆人都沒有磨蹭,幹完泡麪就拿着東西準備出發了。
這麼急着去,當然是怕晚上發生異變。
現在已經是第二天了,第三天的太陽升起之前,必須埋葬屍體。
因爲去後山挖墳,所以衆人都帶上了鏟子,甚至還帶了兩口棺材和一堆紙錢,兩對紅燭和香。
衆人像是去祭拜一樣,但是祭拜怎麼可以沒有氣氛了,天空特別貼心也特別突然的下了一場大雨,將所有幸運兒淋成落湯雞。
香是點不着了,紙錢更是糊了一地,唯獨呂邵天藏在衣服裡面的紅燭還能搶救一下。
所有人中狀態最好的,淋雨最少的就是久一諾和橋橋。
因爲下雨的時候,她們得到了衣服贊助。
橋橋的自然不用說,久一諾的是喻姐的外套。
“你很強,我想抱你大腿,這不得對你好一點。你要是真的感謝我,必要的時候,拉我一把就好了。”
喻姐的直白讓久一諾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卻還是道了一聲謝謝。
衆人找了一個山洞躲雨,至於被衆人不拋棄不放棄硬擡進山的棺材擠不進來,只能放在外面淋雨。
喻姐看着外面喃喃自語道:“看樣子這雨一時半會停不了啊。”
久一諾點了點頭,她的褲子完全被打溼了,緊緊的貼在腿上,鞋子也是溼得透徹,非常不舒服,不出意外的話會感冒。
她的情況還是最好的,在場的衆人情況更加糟糕。
“阿秋!”已經有人感冒了,正是年紀最小的橋橋。
她才八歲,身體素質自然比不過大人。
久一諾沒有去施予援手,因爲她也沒有辦法。
而且她夠冷血,明白當務之急不是這個。
久一諾:“最多休息半個小時時,要是雨還不停,我們也得去挖。”
沒人反駁,因爲淋一場雨和完不成任務必死無疑,沒人會選擇後者。
半個小時過去了,雨越來越大。
久一諾沒有再說話,率先走向了雨中。秦明尚四人緊隨其後,翼將已經發高燒的橋橋放在山洞中獨自出去了。
他應該陪着橋橋,卻又擔心完不成任務,兩個人都死在這裡。
他只能選擇將抽取到的保護卡牌放在橋橋口袋裡面。
衆人不知道具體位置,只能隨便挖,祈禱着幸運女神的眷顧。
但是很遺憾屍體沒有找到,幸運女神還對着他們翻了一個白眼——雨越來越大,甚至導致了輕微的山體滑坡,好在沒有人受重傷。
受傷的人簡單用繃帶包紮了幾下,拿着鏟子繼續挖。
幸運兒中有人有了退縮的想法,但是礙於久一諾這個惡魔都不敢實踐。
本來最賣力的翼突然放下鐵鍬朝着山洞方向狂奔而去。
他速度極快。
排除給久一諾下跪的憨憨行爲外,其他時候一直沉着鎮定的他,此刻卻是相當慌亂,甚至踩空了好幾次,似乎唯恐晚一步。
陳焦不爽了:“什麼人啊,淋點雨都受不了。”
劉梅也道:“就是,我一個女孩子家家的都沒有躲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