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婦之所以喊疼,就是想利用其他人的同情心幫她做任務。
她的運氣很差,一下就接到了危險性的任務——修屋頂。
除了村長家,其他村民的屋頂鋪的都是稻草,要修繕的難度較大。
而且,他們所在的這個村民是不提供稻草和其他工具的,一切都得任務者去尋找。
何途:“別叫了,不做不就行了。”
孕婦:“可是誰知道不做會不會死人啊?”
的確,這是值得擔心的一點。
何途不再多說,卻也不想幫忙。
車上的事,讓他並不怎麼喜歡孕婦。
女孩不好嗎?爲什麼一定要男孩?
家裡面又沒有皇位繼承,還傳宗接代了。呵呵。
橋橋一向心軟,此刻也是如此。
她主動提出幫忙申請,然後馬上跑出去想找稻草回來。
村子裡面當然有稻草,但是那都是別人家的。
如果他們想要,得去剛剛收割的地裡自己抱回去,然後曬乾。
當然,這些也得經過地的主人同意。
而橋橋誰都不認識,跑了半天,除了讓小肚子更空,別無收穫。
何途雖然說了不願意幫忙,但是到底不能看着小孩子一個人到處亂跑,萬一丟了就不好了。
於是他跟在橋橋後面,也試圖幫忙。
“餓死了。”
何途小聲抱怨了一句。
他是真的餓。
呂邵天某方面可以說無敵歐皇,一直有久一諾這個金大腿抱,任務不愁,吃飯不愁。
其他人就沒有那麼好運了。
除了一塊巧克力外,何途目前爲止沒有吃過任何東西。
突然,一個燒餅遞了過來。
“辛苦你照顧我家小孩了。”
遞燒餅的當然是翼,畢竟幸運兒裡面小孩就橋橋一個。
何途有點不好意思,說照顧,他實際上什麼忙都沒有幫上了。
橋橋的任務【縫衣服】是她獨立完成的。
這孩子看着不大,但是縫出來的衣服卻是針腳細密均勻,挑不出半點問題。
就連繫統都破格獎勵了兩點好感度。
“是不想吃嗎?我還有其他吃的,白饅頭要嗎?”說着,翼又從他揹着的那個小包裡面拿出了一個白饅頭。
“抱歉,我的手髒了,饅頭都黑了。”的確如翼所說,白色的饅頭上面粘上了他黑色的指印。
他正準備收回,饅頭卻被何途拿了過來。
他撕下髒了的地方,然後狠狠的咬了一口:“沒事,我吃這個就好了。”
他看起來吃得很香,但是實際上,他只覺得想吐。
就像他隨隨便便買下秦明尚家周圍的店子一樣,他家超級有錢。
從小錦衣玉食的他從來就沒有吃過這麼差的東西,何況上面還沾過別人的指印。
翼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他做任務的時候,甚至吃過挖出來的樹幹和蚯蚓,自然不會覺得白饅頭很難以下嚥。
橋橋也看到了翼,馬上朝他跑過來。
“橋橋超級棒的,橋橋有兩點好感度了!哥哥的任務怎麼樣了?”
翼一把抱起橋橋,將裝着食物的小包塞到她手上,任由着她挑選:“哥哥沒有你棒,只有一點。”
橋橋打開包,裡面有好多好多吃的。
雖然都不是什麼太好的吃的,但是主要是多。
以量取勝!
橋橋:“哥哥是怎麼找到這麼多好吃的呀?”
翼:“哥哥幫了木匠很多忙,他給哥哥的。”
橋橋:“哥哥真膩害!真棒!”
翼:“那橋橋還生哥哥氣嗎?哥哥說要打橋橋,真的就是說說而已。”
他再瞭解橋橋不過,所以哪怕這小丫頭表現得和平常沒有任何區別,他也明白,她有小情緒了。
只不過,她從來不喜歡把負面情緒給別人,所以都是自己藏着。
橋橋低着頭,半天才道:“橋橋就是覺得有點委屈。”
翼:“不委屈不委屈,哥哥真的就是說一下。”
橋橋:“說一下也不行!”
翼:“那哥哥以後不說了,你能原諒哥哥嗎?”
橋橋:“嗯……可以考慮。”
他知道,這就是原諒了。
但他依然配合着橋橋問:“那我該做些什麼,讓橋橋從考慮變成真的原諒了?”
如果久一諾在這裡,一定會吐槽,翼面對橋橋和除了橋橋外的其他人,情商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惜她不在,她正在樹上摘柿子,呂邵天在下面用衣服一兜一個準,兩個人配合得倒是默契。
至於柿子的主人——村長現在在被他的兒子和女兒送去村醫哪裡急救。
橋橋想了想道:“哥哥,我能不能分一點吃的,給那個肚子裡面有寶寶的阿姨吃?”
她的聲音小小的,帶着試探。
翼的音量卻一下子就提高了:“她又在你旁邊?橋橋,我再說一次。別人對你好,你才能對別人好。你總是被欺負了,還欺負你的人當朋友!這種垃圾,你老是爲她着想做什麼?”
他按了按眉心,強行讓自己的語氣柔和下來一點:“剛纔哥哥罵人了,你別往心裡面去,也別學。”
橋橋還小,他不能教壞小孩。
就像他抽菸,但是永遠不在家抽一樣。
小孩不能吸二手菸。
翼:“你偶爾能不能聽哥哥的話一次,不要那麼善良?”
他有時候簡直懷疑自己,一隻大灰狼怎麼會養出一隻小白兔。
他在外面殺人放火,他養的小孩軟弱可欺。
橋橋低下小腦袋:“可是她肚子裡面的寶寶是無辜的呀……”
她突然擡起腦袋:“對了,我還得去找稻草!任務還沒有做了!”
翼看着掙扎着要下去的小奶娃,咬牙切齒:“方橋!”
秦明尚徹底吃撐了,他感覺不是自己在逃生遊戲裡面艱難求生,而是來度假的。
他趴在村長的躺椅上面美滋滋的曬着太陽,久一諾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面,啃着柿子。
“我哥哥做的柿餅特別好吃,可惜我不會,不然這些柿子可以保存好久好久。”久一諾一邊吃着,一邊和呂邵天介紹她的絕世好哥哥。
呂邵天:“誒,久一諾,你家住哪裡啊?有時間我去你家玩呀?”
無論是呂邵天和久一諾的直播間一下子都沸騰了。
【啊啊啊,我也可以去你家玩嗎?我自帶碗筷!呸,我自帶禮物!】
【久久,你是終於準備帶我見家長了嗎?我現在就開始減肥!】
久一諾看着一條條彈幕快速閃動,其中不乏提醒她別說出來的。
她很清醒,當然明白不能說,否則她家馬上變成旅遊景點。
她歪着腦袋對着呂邵天比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呂邵天連忙道:“是我唐突了,就算問也不應該現在問。”
“久久!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