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一諾很想把這些人按在地上打一頓,但是現在控制身體的是久曦。
久曦根本沒有開口的打算,反而饒有興趣的勾着脣,彷彿等着看戲。
“我不是小偷!”夕受不了那些嘲諷譏笑的聲音,憤怒而無力的爲自己辯解。
因爲激動的情緒,他的喘息變得非常急促,看着那些人的眼神也像是小狼一樣惡狠狠:“壞的是你們這羣強盜!”
“瑪德!***!小兔崽子,老子給你臉了是吧?還敢罵你老子!”
龐德罵着,木棍沒有任何留情,直朝着夕的面門揮來。
看樣子非要見血才肯罷休。
夕下意識護住頭部。
突然背後有溫熱柔軟的觸感傳來,像是有人從後面輕輕擁抱了他,沒有到任何痛苦降臨。
他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看到一隻素白纖細的手正握着那根比小腿還要粗的木棍。
手的主人靠着他後背,將頭擱在他肩膀上,重量也都壓給他,一副沒有骨頭的散漫樣子。
“吵架就吵架,別打臉啊,這麼好看的臉被打花了,我可是會心疼的。”
伴隨着她的這句話,木棍被直接奪了過來。
她也懶得調轉木棍方向,直接朝着龐德頭部輕輕一揮。
她的動作優雅輕鬆,彷彿沒用多大力氣,但是偏偏龐德的頭瞬間飛出血花,整個人更是空中轉體了好幾圈,癱軟在地上。
衆人錯愕後退,似乎都被她的怪力給嚇到了。
她眯起眼睛,像是微笑的狐狸,偏偏嘴角沒有任何上揚:“再送一碗粥過來,不然今天我就吃烤肥豬,明白了嗎?”
她的目光落在死豬一樣不省人事的龐德身上,嘴角終於捨得上揚了,漂亮的眼睛彷彿春天一樣絢爛:“才發現他是人了。不過沒事,烤人肉也值得嘗試。”
久一諾不得不承認,這樣子的久曦實際上挺有魅力的,但是看着夕亮晶晶的,滿是崇拜的眼睛,她還是覺得自己在禍害小朋友。
突然她揉了揉肚子,餓了。
她能自由控制身體就證明她已經能脫離了那個如夢境又如幻境一般的回憶。
她下意識眨了眨眼睛,再看到的就是她最熟悉的那個夕。
他穿着那件白色的高領毛衣,笑容彷彿陽光一樣燦爛和和煦。
他躺在牀上,但是沒有蓋被子,明顯已經甦醒多時,現在只不過是躺牀上。
“姐姐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等我刷完牙吧,現在幾點了?”
窗簾沒有拉開,但是她估摸着現在已經不早了。
“下午兩點了。”
“這麼晚了,我還想去看房了。”
“抱歉,看姐姐睡得太香了,就沒捨得叫。”
“別老是抱歉,我不喜歡聽你說這兩個字。”久一諾說着,去刷了牙。
等她刷完,夕已經將一次性洗臉巾打溼遞了過來。
“謝謝。”
“我也不喜歡姐姐老是說謝謝了。”
“行,那我們做個約定,誰都不許再對對方說這兩個字。”
“好。”
刷完牙洗完臉,她吃了油條搭配皮蛋瘦肉粥,這原本是夕給她準備的早餐,但無奈她起的實在是太晚了。
不過好在夕的異能可以控制物體溫度。
“你的異能真的好實用。”
“姐姐喜歡就好。”
如果換在之前,她一定會吐槽夕說話的風格,但是想想久曦。
主要還是是榜樣不好。
久一諾帶夕去看了房,因爲她們的晚到,原本看好的房子被別人買走了。
她一咬牙買了附近的一棟獨棟別墅,看着她的資產被划走九分之一,她的心都在滴血。
但是再看看自帶的小花園後又覺得值了。
花園一看就知道經過了專門修建和設計,光是看着就養眼。
而最養眼的還是她旁邊的人。
“姐姐,我可以種一大片綠玫瑰花嗎?”
“當然可以。”
離同人文中的婚後生活又近了一步,夕露出了滿意的笑。
看到他開心,久一諾就覺得這一億多花得還是很值的。
這也許就是富婆的快樂。
雖然說了是拎包入住,但是實際上還是有很多不方便,所以今天晚上夕還是去住了酒店。
至於久一諾必須得老老實實回家。
看到夕一個人回來,萬詩楓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因爲昨晚久一諾都是呆在這裡的,所以萬詩楓以爲她們有了什麼新突破,馬上把這個好消息通知了夕諾或者諾夕的姐妹們。
昨晚同人圈產新糧,從一夜七次到一次七夜都有。
喬喬太太更是寫了二胎,一個可愛的小公主。
萬詩楓上班摸魚看了一晚上,下班時都合不攏嘴。
等睡醒後看到磕夕諾CP的同事發來新信息。
上午7點20。
【夕下來買早餐。】
下午三點整。
【久一諾現在才下樓,而且一副沒睡好的樣子,該不會昨天晚上夕夕寶貝真的一夜……咳咳,總之這回肯定是真的了。】
兩條信息讓萬詩楓覺得自己再次站反了,連忙將名字改回“夕諾CP可逆不可拆”。
結果輪到她值班,久一諾又不來了?
萬詩楓也不好意思去問,畢竟這屬於客人的隱私,但是她發揮“福爾摩斯推理”再次推斷出了一個和事實完全不符的“真相”,滿足了一衆CP粉。
今晚也是同人文如泉涌的一天。
久一諾現在正應付着肖湘,昨天徹夜不歸,今天又這麼晚纔回來,哪怕提前打了招呼,肖湘也忍不住多囉嗦幾句。
面對母親的關心,她消化得非常勉爲其難。
洗完澡鑽進被子,沒有人給提前暖牀,被窩都顯得不是那麼舒適了。
她正準備給夕打電話,他的電話卻是先一步來了。
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甜,像是嘴裡含了糖一樣:“姐姐想我了嗎?”
久一諾的手指無意識的撓了撓手機殼,她可以想象到他嘴角彎起的幅度一定是相當溫柔:“我們這才分開幾個小時啊。”
“那就是沒有想咯,傷心。”
知道他在刻意逗自己開心,久一諾輕笑了一聲,因爲母親的嘮叨而產生的些許不快也全部煙消雲散。
“那姐姐昨天晚上有沒有夢見過我?”
“夢見了。我見到了……之前的我。她和我很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