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覺得有點辛酸和可悲,她與申以安之前的感情多好啊?
而這纔回來多久呢?怎麼就出現了這樣的感情裂縫了呢?
蕭淺宜並不想哭的,但是她的心裡真的很不好受。
而她或許也不該排斥申以安碰自己的,畢竟他們很快就要結婚了,這不都是遲早的事情嗎?
而她究竟還在心裡期待着什麼?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期待對申以安來說並不公平嗎?難道不覺得這樣的期冀有點可恥嗎?
在古代,像她這樣的女人應該會被浸豬籠的吧?
蕭淺宜一陣苦笑,也揚起了一抹的自嘲。
而申以安在感覺到蕭淺宜並不反抗之後,他的理智倒是開始一點點地回來了。
申以安徐徐地擡起頭來看向蕭淺宜,他這纔看見,她已經淚流滿面。
而他剛纔都做了什麼?他居然想要強迫蕭淺宜跟他……
而他之前不是給過蕭淺宜承諾嗎?說不論是什麼事情,他都會一直等到她心甘情願的那一天嗎?就算她心裡有人,他也會願意等着她將那個人徹底忘了爲止。
而現在,他怎麼就坐不住了呢?
那幾張照片,還真是將他所有的理智都奪去了。
看着蕭淺宜身上的這些新添的吻痕,申以安一陣懊惱,他徐徐地坐起身來,然後將被子蓋在了她的身上:“對不起……”
淚水朦朧了蕭淺宜的雙眼,她深吸了下鼻子,她看向申以安:“以安,真的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於是蕭淺宜便將事情的經過都詳細說了一遍,而當他聽完事情的經過之後便更加懊惱自己的衝動了!
但是他的心裡不舒服那還是存在的。
畢竟自己的女人還是被別的男人碰了。
申以安在蕭淺宜的身旁躺了下來,然後他將她輕輕地擁入懷中:“對不起……是我的錯,我什麼都沒問你,還對你發脾氣……淺宜,我錯了。”
蕭淺宜徐徐閉上眼眸,然後躲入申以安的懷中:“是我沒能及時跟你把事情解釋清楚。”
“以後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要及時告訴我知道嗎?以後不管去哪裡,都要特別小心,知道嗎?還是我幫你安排幾個保鏢?”申以安真的很害怕這羣惡人捲土重來,那後果就不堪設想了。
蕭淺宜卻搖了搖頭然後拒絕了申以安的提議:“我自己以後多加小心就是了。”
“嗯……”申以安說到這裡的時候便將蕭淺宜抱得更緊了些。
但是他的眼眸卻不斷地陰沉下來,爲什麼當時陪伴在蕭淺宜身旁的人是南君墨?爲什麼是南君墨?爲什麼偏偏就是南君墨呢?
而這件事情,自此就像是一塊石頭一般壓在了申以安的心頭,拿不下來,所以就一直那樣壓着,壓得他喘不上氣來。
次日早晨的時候,蕭淺宜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而當申以安從樓上下來卻看見蕭淺宜拖着行李箱的時候,他的心便咯噔了一下:“淺宜?”
“哦,以安啊。”蕭淺宜在看見申以安下樓了之後便也打招呼道。
“你這是?”申以安顯然已經忘了蕭淺宜上次跟他所提起的想要搬回家中去住的事情了。
“我上次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我打算要搬回自己家那邊。”蕭淺宜的語氣淡然,而此時她已經在餐桌前就座了。
“是因爲昨晚上……”申以安滿臉懊悔地看着蕭淺宜,她該不會是還在爲了昨晚上的事情而生氣吧?
而蕭淺宜則淡淡一笑:“昨晚上的事情就當作沒發生過吧。我決定要搬回去是之前就跟你說過的事情。所以你不必心懷芥蒂,這樣的話,我也會覺得有壓力。”
申以安的心裡是萬分失落的,已經習慣了與某人一塊兒吃飯用餐,一塊兒聊天,但是現在屋子裡卻少了這麼一個人,總是讓人覺得不太適應的。
“那要我送你過去嗎?”申以安走到蕭淺宜的對面坐了下來。
“不用了,你不是公司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嗎?”蕭淺宜不疾不徐地說道。
“我也總得知道你住在哪裡,這心裡才能踏實吧?好了,就讓我送你吧。”申以安說罷便開始低頭用餐。
蕭淺宜意味深長地看了申以安一眼,而最後她還是沒說什麼,當作是同意了申以安的提議。
稍後完成了搬家的事情之後,蕭淺宜便按照之前的安排去見了高箬。
遠遠的,蕭淺宜便看見了高箬,蕭淺宜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然後朝着座位那邊走了過去。
而正坐在座位上補妝的高箬在意識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坐下,便放下了手中的鏡子。
然而當她看見坐在自己面前的蕭淺宜的時候,她便微微一滯。
她這是出現幻覺了嗎?還是這個人只是跟蕭淺宜長了一張極其相像的臉龐罷了?
況且這個女人的神態與蕭淺宜可是不太一樣。
“怎麼?不認識我了?”蕭淺宜輕勾起脣角,當她發覺高箬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的時候,她便這樣問道。
而當蕭淺宜開口這樣問了之後,高箬便可以確定,這個人的確就是出國長達三年的蕭淺宜了。
而她其實也偶爾有聽到一些關於蕭淺宜的音訊,而無非就是這個女人如今混得多好多好罷了。
而她在聽到這樣的消息的時候,卻一點都沒有爲蕭淺宜感到高興,卻反而在心裡覺得妒忌。
那麼現在,蕭淺宜終究還是回來了。
高箬不着痕跡地將那些補妝的東西都收了起來,她沒想到約自己見面的人居然是蕭淺宜。
“沒想到是你。呵。”高箬不以爲然地輕笑了一聲。
“看來你是盼着我這輩子都不要回來?”蕭淺宜當然知道高箬所存的心思,而她其實至今都還覺得當初高箬只是在跟自己開玩笑罷了。
那個總是與她打鬧,與她一起笑一起哭的高箬,怎麼會那般傷害她呢?
有些事情,還真的令人難以置信,但那些事的確就是那樣發生了。
“你回不回來都跟我沒什麼關係。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是陌路人了。”高箬不以爲然地說道,但其實她的心裡已經開始沒底了。
本來她就還在發愁自己要怎麼樣才能嫁給南君墨,而南君墨本來家中就有一位妻子,現在蕭淺宜又跑來湊熱鬧!
看樣子,她接下來又該麻煩不斷了。
最讓她有壓迫感的蕭淺宜,現在回來了!
“是,我也不是來跟你敘舊的。我就是來找你談點正經合作的。”蕭淺宜根本就沒有要與她敘舊的心情。
“看來我得回去問一下我的經紀人了,怎麼什麼人要見我,她都給我安排了會面呢?呵。”高箬對蕭淺宜的輕蔑之意可想而知。
然而高箬的諷刺並不能對蕭淺宜的情緒造成任何影響,蕭淺宜的情緒仍舊淡定無比:“你確定要拒絕嗎?”
“當然。知道這次的活動的承辦人是你,我就更不可能當代言人了。”高箬不以爲然地掃了蕭淺宜一眼,故意擺出高姿態。
她拎起包包便打算轉身離開。
而蕭淺宜則悠然自得地開口道:“那看來我得把機會讓給你在圈內的那個死對頭,叫什麼菲菲對吧?聽說你們一直在爭億空傳媒的一線女星的位置?”
“如果這次的這個大型活動的代言人是她……那你覺得媒體那邊會如何捕風捉影呢?你要知道,娛樂圈本來競爭就激烈,有的時候一旦被擠了下來,你可能就再也上不去了。”蕭淺宜輕挑了下眉,然後挑釁般地看向了高箬。
而高箬的臉色已經微微變白,想來在赴約之前,蕭淺宜已經將如今億空傳媒的情況都調查清楚了。
她是億空傳媒的頂樑柱,但是自然也存在競爭對手,而她可能稍不慎,這一姐的位置就會被搶走。
這次的這個活動就連市長都提及過,想必是一個特別大型的活動,聽說是爲了迎接建市30週年,即將在明年的時候舉行慶祝活動,而本次的活動則是爲了徵選最佳的設計作品。在本次大賽活動中勝出的設計作品,就有可能成爲明年的活動大館。其實這也是爲了替建築設計界選出更多優秀的新人選手。
而K市向來都是以建築設計知名的,因爲有許多的世界級的著名建築設計師都是來自K市。
“合同就在這裡,不籤嗎?不籤的話那我可就換人了。反正我覺得你應該要清楚,申氏企業願意向你發出邀請,那也算的上是看得起你,你可別太自以爲是了,最後卻把自己弄得那麼尷尬。”蕭淺宜說罷便看向了高箬。
而高箬則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上滿是怨忿。
現在蕭淺宜雖然算是給了她臺階下,但是蕭淺宜也藉機侮辱了她一頓,不是嗎?
而她現在不論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其實都已經佔了下風了。
現在的蕭淺宜可真是伶牙俐齒,氣場慎人啊。
蕭淺宜,真的變了。
咬了咬牙,高箬還是坐了下來,然後拿起筆在合同上迅速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不就是當代言人嗎?既然你們非我不可,我也沒必要拂了你們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