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煞天,一定是你指使了你的弟子屠殺了南山北麓飛鶴之巔!”孟賀惡狠狠地直指着冶異宗宗主絕煞天。
對方倒是一臉的雲淡風輕,平靜地說道,“你有什麼證據能夠證明是我,絕煞天指使了冶異宗的弟子殺害了南山北麓飛鶴之巔之人?”
高高舉起魔月令,孟賀憤憤道,“真難道還不能證明一切麼?魔月令是你們幫派纔有的東西,如果卻出現在我派師兄的屍體之下。你到是說說你該如何解釋?”
“你師兄屍體下壓着魔月令,就能夠說明是我們冶異宗所做的事情了?”絕煞天突然冷哼了一聲。他知道這個年輕人接下來要說些什麼,他趕忙在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一臉輕佻地望着眼前的人。“那麼如果有一味草藥渣落在了你師兄的身體下,你是不是就要懷疑這件事情是丘草堂做的。如果有一片冰晶壓在了你師兄的身體,你是不是就要去與凌齊居索要人命了。孩子,你好好想想這個世界上你並不能夠用一兩個細微的東西就料定了整個事情的真相。方纔我所說的這些事情難道你就從來沒有揣測過,認爲能不能夠得知真相。對,確實關於這樣的事情確實應該多瞭解,但是憑蛛絲馬跡來下定論是一定是過早了的。”
孟賀舉起手中的泰阿劍,怒斥道,“絕煞天,你休要廢那麼多的口舌。今天我孟賀來這裡不是爲了聽你說道這些道理的。而是向你來報仇的。”
“儘管報。你要是敢前來,我看你究竟有多少的臻體修爲!”絕煞天抿了抿嘴,對他來說,這個毛頭小孩子畢竟是不懂事的,如果就這麼輕而易舉被小孩子說服,那麼他其實心裡是肯定不會舒服的。
“碰!”孟賀在轉瞬之間就看到了這道光線逼着他的面門飛速旋轉而來,它的目標很明確。就是要在片刻時間裡擊殺掉孟賀,這樣的話,他們就能夠把事情弄得更爲複雜。
用盡全身的臻氣將這個“砰”盡數地抵擋在了離自己身軀不遠處,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這實在太險象環生了,就差那麼幾分秒之間,如果沒有及時地開啓天葆訣,可能自己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受了頗重的傷害之人。
“還算是有點本事的!”絕煞天詭異一笑。
孟賀立馬警覺起來,他知道這個冶異宗的宗主絕非善類,如果放鬆警惕,一定會把自己擊殺地粉碎。
“咻”!又是好幾道光攝過來,這次不一樣了,這些光柱都極其地大,根本沒有任何讓孟賀能夠脫逃的機會的。
他只好身形向後竄去,一股無形的氣流推搡着自己避開這股幾乎能夠用來殺人的一招!“如此狠毒,一死是想讓我死了!”孟賀的身形抽離至了在半空中,淡淡一笑,原來冶異宗的宗主也就這點水平啊。
宗主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愉悅的表情,淡淡說道,“若是本尊就這點水平的話,如何掌管這一切。你若是當過宗主,便知道其中酸楚,哪像你現在這樣四處與人紛爭
,還嘲笑我們這些幫主。”
孟賀冷哼了一聲道,“冶異宗的宗主竟然能夠說出這樣不要臉的話,虧還是自稱自己是天下君子之幫。看來果然是徒有其表的!”
宗主望了以往身後的那些弟子們,心中不覺得有些沉悶,
“是不是天下第一君子之幫,這是你們自願出來的,還是江湖真正如此與你們取的。”孟賀便是越來越不相信這些所謂的話,會從哪一個傻乎乎的人口中說出來。除非是自己杜撰的,不過爲什麼會如此的在心中的破舊。
“本尊也不原你再多生廢話,手頭上還有一些任務使命還沒有完成。你要是願意,便與本尊一起進門派裡好好看看,到底有沒有你說的這些事情發生的可能。”絕煞天似乎是信心滿滿的樣子。
“如此甚好,我便與你進去,探個究竟!”孟賀覺得聽到這樣的話是最爲奇妙的事情,絕煞天竟然自己參觀冶異宗。
“那就隨我來吧。”絕煞天背過身去,便不說話了。只是領着眼前這個年輕的小夥子漸漸地從冶異宗的門口漸漸向着最爲深處的地方走去。
“這裡是哪裡?”孟賀不近神奇地問道。
“這裡說出來嚇得你一跳!這裡就是關押着多面壞人的鐵牢房。”對於這樣的事情,絕煞天是最爲擅長,也是他最能夠癡迷的。
孟賀跟着絕煞天緩緩走動。
倏然經過一塊如同巨大的煉爐的地方!整個煉爐裡都翻滾流淌如同紅色岩漿似的東西深深地刺激着自己腦海裡的神經,
“這是什麼?”
“這就是修煉不能成功的人可以將自己丟進了煉爐裡,雖然對他們來說,這件事情是殘酷而又現實的東西。”絕煞天意味深長地說。對着的很多鮮活的生命都練會採取這樣的方式離開人世,是那麼的殘忍,連絕煞天自己都些微微地感動。“所以本尊將他們的稱呼都忘記了,但是他們永遠留置在我的心裡,如此的話,你倒是可以無所謂,本尊不會隨便去挑戰一個門派。雖然今天的目標因爲沒有計劃走,身上還拖欠着有一個人沒有殺!”
想不到絕煞天在殘酷之中還有些有情有義,竟然讓孟賀有些奇怪的崇拜與感動。他微微地點了點頭道。“這些人可能都有他們獨自不能夠帶走的故事。來到這裡,可惜我什麼都沒有帶,我想也許等我回去我當初出生的地方。就這樣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地空來人世走了一遭,是如此的不美麗,但是又是如此的現實。”
絕煞天還是比較同意孟賀的說法的,微微一笑道,“看來你這個小年輕還是蠻懂得仁義道德。不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現在他們都已經死了,還能有什麼用呢?”
“人死確實不能復生,只是不能夠再讓一個鮮活的生命前去送死了。”孟賀的提議讓對方有一些驚詫。這是一個初出茅廬未有多久的一個人所說的話!
一個矩形的鐵籠子放置在最爲角落的地
方。這裡有山有水有一些從竹林之間打探下來一絲一縷的光線。
這個鐵籠子裡面似乎有一個什麼黑色的動物正在活動!而它的活動已然被從四面八方伸展而來的東西完全束縛了手腳,它在憤怒地錘擊着這些桎梏!它只知道自由纔是生存的根本,否則它就要破壞自己身邊的一切然後從這個不屬於它的地方脫逃出來!
絕煞天怒喝了一聲,“爲什麼你一直不不能夠聽話,你不要考驗我的耐心!”
從黑暗之中,這頭動物的鼻尖撞擊到了這裡的鐵籠子上,它已經疼痛的哇哇大叫!
在一剎那之間,他發掘這頭奇怪的生物長得非常像自己熟悉的人!他的哥哥孟林!
披頭散髮,蓬頭垢面!但是他還是認出了他的容貌!
孟林!是孟林無疑!
因爲那個動物曾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裡並沒有瞅過絕煞天,而是將自己的目光牢牢地固定在了孟賀的臉上。
兄弟之間的血緣關係,讓他們有了一種極爲強大的心靈感知。
他的心中有一些細微的顫動,而對面的哥哥也有一些很奇怪的顫動!
兩個人互相感受了對方腦海裡所想的東西。孟賀甚至於感知到孟林心中想要逃出這個鬼地方的辦法。
哥哥一定會很痛苦!這會不會就是絕煞天那麼假心假意地邀請自己來參觀冶異宗的最初目的呢!就是讓他傷悲!這是一次比及時殺死了自己還要殘酷的刑法。
一個穿着怪異的蒙面人手中端着一些還沒有用刀鋒切地細碎的肉與骨頭,這些都是生的,上面還有一些血液,看得出來,這是剛剛殺掉的一頭野豬的肉。
他竟然不動聲色地將這盤肉端放進了孟林的籠子裡。
那個皮頭散發的人一聞到肉類的香味,立刻從籠子的深處奔跑到了這一邊,在囫圇之間像餓死鬼一般在那裡狠狠地咀嚼着!撕咬着!
這是哥哥孟林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個怪獸在瞬間與自己失去了心靈感應,更多的是一種野獸的心性!他心裡堵得慌!感覺到自己身上的魔性竟然在瞬間有些不能夠停止地爆發!
越是爆發,身體的力量就約爲強壯!
他恨不得在頃刻之間就將絕煞天擊殺在地上!不過根本不現實!自己根本不是他對手!就算加起這個野獸一樣的哥哥都不可能!甚至於眼前這個還算是孟林的男子,不會就那樣聽自己的話,可能自己都會被他擊傷或者是擊殺至死!
對方的眼神又透過鐵籠子呆滯着望着孟賀,有一些無奈還有一些憤憤。
兩個兄弟凝視了許久。
絕煞天這才意味深長地笑道,“怎麼樣,孟林小弟,本尊還是夠意思的吧,爲了讓你們兩個兄弟團聚!我到底下了多少的功夫!”
“你在我們兩個身上下的功夫就是如此?讓我們兩個在這裡活生生地相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