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毒後變強!(6000+必看)
至尊毒後,變強!(6000+必看)
獨孤宸的一句讓獨孤蕭逸有去無回,讓寧妃原本微眯的眸子,驀地一睜,渾身上下一股冷意亂竄。愛夾答列
“皇上……”
原本柔軟的聲音,微微有些僵硬,寧妃顫抖着嗓子說道:“他不是去取解藥了嗎?怎麼會有去無回?她若有去無回,我身上的毒又該怎麼解?”
“朕已經在路上安排了血影樓的殺手!”
緩緩的,重新將頭埋在寧妃肩頭,獨孤宸原本迷離的雙眼,瞬間光華大炙:“你放心……朕手裡,有解藥,只要他一死,朕就會給你解毒……榛”
“皇上!”
聲音裡的顫意,越發明顯,寧妃緊擁着獨孤宸,面色微白的說道:“我以後,可以留在你的身邊,放過他,放過他好不好……”
血影樓銥!
那可是世間聞名的黑暗組織。
但凡他們要殺的人,沒有殺不了的。
若果真如他所言,那獨孤蕭逸豈不是凶多吉少?!
“傻瓜!”
低沉的笑聲,自喉間盪出,獨孤宸溫柔說道:“他若活着,你的心,又怎麼會屬於朕?他必須得死啊,只有他死了,這江山和你,才能都是朕的!”
“不!”
有些急切的反駁着獨孤宸的話,寧妃緊蹙着娥眉,顫聲說道:“如果你殺了他,我一定不會原諒你!”
語落,她心頭一緊,屏息靜待獨孤宸的回答。
可是,她等了好久,他卻始終埋在她的頸側,再沒了一點聲響!
又過了片刻,還是沒有等到獨孤宸的迴應,寧妃哆嗦着手,扶上他的肩膀:“皇上!”
“唔……”
低低的應了一聲,濃烈的酒氣在寧妃耳際渲染,獨孤宸直接輾轉過身,尋了個舒服的姿勢沉沉睡去。
見狀,寧妃心下微涼!
皇上派了血影樓的殺手狙殺齊王!
她該怎麼辦?!
她要怎麼做才能幫他?!
原本就緊張的心情,瞬間已是心急如焚,她嬌美的面色,因爲心中的憂慮和恐懼,瞬間變的蒼白如紙,胸前起伏不定的,顫巍巍的又看了眼獨孤宸,她用力咬着脣瓣,小心翼翼的從龍榻上起身,腳步有些凌亂的向外走去。
隨着她的離去,偌大的寢殿裡,便只剩下更漏羅沙的輕微聲響。
在短暫的靜謐之後,榮海自殿外匆匆而來。
輕擡眸,見獨孤宸身着龍袍躺在龍榻上,他面色一變,急忙快步上前。
以爲獨孤宸喝多了,榮海屈膝跪在龍榻上,剛要伸手去解他腰間的盤龍腰帶,卻不期他修長有力的大手,已然早他一步,覆在腰帶上。
“皇上!”
聲音陡地拔高些許,榮海一臉驚詫的擡起頭來,怔怔的看着正輕揉着額角,緩緩坐起身來的主子:“您沒醉?”
聞言,獨孤宸緊皺了皺眉,苦笑着說道:“朕巴不得自己醉生夢死!”
可是,不管怎麼喝,他的頭腦卻始終清醒如初!
“那……”
回眸望了眼殿門方向,想到方纔寧妃離開時,說獨孤宸喝醉了,榮海輕咂了咂嘴,一時間竟有些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擡頭看了榮海一眼,獨孤宸薄脣輕輕一勾,並未對他解釋什麼,而是徑自轉頭,問着自殿外進來的梟青:“人去哪兒了?”
梟青聞言,微頓了下腳步,恭身稟道:“如皇上所料,寧妃娘娘去了齊王妃所在的別院!”
“果然!”
冷然一笑,獨孤宸眼底厲色一閃:“齊王兄還真是……朕的女人,一個一個,心都向着他!”
聽他這話,梟青輕輕斂眸,不置可否。
邊上,榮海猶自一臉疑惑的樣子,到底還是忍不住出聲問道:“皇上,恕奴才愚鈍,不知寧妃娘娘,去別院作甚?”
“你不必知道!”
脣畔,冷然的笑,漸漸變得更加冷冽幾分,獨孤宸擡起頭來,他那如黑曜石般的眸子,在燈光的照耀下瞬間光芒大炙,熠熠生輝:“朕只是忽然之間,想跟皇后下一局棋!”
“呃……”
榮海緊皺了老眉,一時間更加疑惑了。
在他身邊的梟青,則在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獨孤宸後,不由在心底暗暗一嘆!
榮海曾經說過,皇上和皇后娘娘,就是一對冤家!
現在看來,這句話說的一點都沒錯!
如今,他們下的這局棋,未免太大了些,大到想到以後的局面,他便不由心驚膽戰!
似是察覺到了他心裡的想法,獨孤宸擡眸輕睇了他一眼,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覺得,皇后知道了這些,會如何反應?”
聞言,梟青面色一變,連忙垂眸:“屬下不知!”
嘴上,雖然如此回着,但是梟青心裡卻在想,若皇后知曉了寧妃帶去的消息,會不會跟皇上又起衝突?!
“在事情沒有真正發生之前,她會忍着!”
即便梟青不言,卻早已料定他心中所想,獨孤宸悻悻然一笑,有些頭疼的仰躺回龍榻上:“即便知道,卻裝作不知,然後慢慢想辦法折磨朕,以達到她復仇的目的,如此,纔是她沈凝暄!”
聽獨孤宸這麼說,梟青心下一緊,榮海雖不知內情,面色卻是明顯一變:“皇上……”
“什麼都不要說,朕什麼都不想聽!”
淡淡擡手,阻止了榮海接下來的話,獨孤宸眸色幽幽的看向龍榻上明黃刺目的帷幔,輕聲說道:“你們都退下吧!”
“是!”
“是!”
榮海抿脣,與梟青雙雙應聲,恭身告退。1
就在兩人轉身之際,獨孤宸的聲音,再次自身後輕飄飄的傳來:“皇后,應該會差人出宮,日後讓梟雲負責保護她吧!”
聞言,梟青身形一僵!
在微頓片刻後,他輕應一聲,銜命而去!
須臾,殿內恢復一片寂靜。
緊閉的眸子,微微睜開,獨孤宸的脣畔,浮上一抹忌諱良深的苦笑!
沈凝暄,終有一天,你會知道……
你一定會知道……
我,到底有多愛你!
————作品————
夏夜靜幽,月明星稀。
沈凝暄用過晚膳後,在庭院裡稍坐片刻,便因蚊蟲叮咬,早早回了寢殿。
吩咐青兒,備了香湯。
她正準備沐浴之時,卻見秋若雨自殿外進來,輕輕恭身道:“啓稟王妃,寧妃娘娘駕到!”“寧妃?!這個時辰?”
柳眉輕輕一蹙,沈凝暄側目睨了眼殿內的更漏,有些疲憊的輕嘆道:“去回寧妃娘娘,我身子不適,已然歇下了!”
“若雨回過了!”
秋若雨擡眸與沈凝暄視線相接,苦笑着彎了彎脣:“寧妃娘娘說,她有急事,一定要見王妃!”
聽秋若雨如此言語,沈凝暄心下思緒微轉。
輕蹙的眉梢,微微一動,她將剛褪下不久的外衫重新穿上,擡步向外走去。
外殿中。
寧妃臨窗而坐,微仰着頭,瞭望着茫茫夜空。
她的神態,本該是優雅的。
可是此刻,臉色卻難看的厲害!
沈凝暄入殿,見她臉色如此,不禁輕抿了抿脣,上前福身施禮:“臣妾見過寧妃娘娘,娘娘萬安!”
聞聲,寧妃回神,見沈凝暄朝着自己福身,她緊凝着黛眉說道:“可否借一步說話?”
沈凝暄眸華微漾,輕點了點頭,旋步向裡走去:“寧妃娘娘請隨臣妾到內殿。”
寧妃頷首,擡步向裡,跟着沈凝暄一起進入內殿。
內殿,居於外殿和寢殿之間,格局稍小,卻雅緻清靜。
與寧妃一前一後進了內殿,沈凝暄先讓寧妃落座,又吩咐青兒上茶,這才與她一左一右坐在內殿裡。
微微擡手,接過青兒奉上的清茶,她含笑看向寧妃:“娘娘這個時辰,怎地會來臣妾這裡?”
“王妃!”
擡手接過青兒奉上的茶,寧妃緊攏黛眉:“蕭逸哥哥,還是沒有消息嗎?”
早已料到,寧妃此行,一定是爲了獨孤蕭逸的事,沈凝暄眸色一黯,隨即輕搖了搖頭。
一晃數日已過,因擔憂獨孤蕭逸的安危,她也曾讓月凌雲派人去保他周全,但是,月凌雲派去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可時至今日,獨孤蕭逸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再沒了半點消息!
按理說,他不過是去齊太后修佛的寺廟去取解藥,本不該如此的!
見沈凝暄眸色黯然,寧妃的心,驀地便是一沉!
緊緊的,咬着脣瓣,她語氣不善道:“他一走數日,一點消息都沒有,你難道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聞言,沈凝暄娥眉緊蹙了下。
輕擡眸華,見寧妃美豔的小臉兒上,是難言的慍怒之色,她輕鎖眉心:“寧妃娘娘,他是我的夫君,這世上最擔心的他的,只怕唯有我了吧?!”
雖然,嘴上不說,但對於獨孤蕭逸的擔心,她一點也不比寧妃少。
只是,此去求藥,路途遙遙,多少是要費些時日的。
如此,她倒覺得,沒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
聽了沈凝暄的話,寧妃原本便緊攏的黛眉,不禁攏的更深了:“你既是擔心他,可曾想過,他爲了你去求藥,也許會遭遇到不測?”
聞言,沈凝暄心下一凜!
心思微轉,她眸色微變,凝眉看向寧妃:“娘娘可是知道了些什麼?”
寧妃雖表面恃寵而驕,實則骨子裡卻是真真的對獨孤蕭逸情有獨鍾,此刻她有此一問,必然有她的道理!
果然,在沈凝暄問話出口時,寧妃便自座位上起身,並噗通一聲跪在沈凝暄身前!
見狀,沈凝暄心頭驚跳,立馬從座位上起身:“寧妃娘娘,你這是作甚?”
“皇后娘娘!”
對於沈凝暄的稱呼,不再是王妃,而該改作了皇后,寧妃嫵媚的雙眼中,瞬間水霧瀰漫:“若你一直如此乾等下去,蕭逸哥哥……他只怕是回不來了!”
“胡說!”
因寧妃所言,沈凝暄心下猛地一顫!
喝斥之聲脫口而出,她面色驀地一沉,剛要伸手將寧妃扶起,卻聽她顫聲泣道:“娘娘有所不知,今夜我本是陪着皇上的,不知爲何,皇上今日心情不好,喝了很多酒,在她喝多之時,將我當成了你,他說……”
話,說到最後,寧妃早已泣不成聲!
看着寧妃泫之若泣的模樣,沈凝暄緊擰着黛眉,坐回座位上,輕聲追問道:“他說什麼?”
“他說……”
寧妃哽咽,清淚簌簌滾落:“他說他本就有解藥,卻故意要蕭逸哥哥去求藥,爲的便是半路上狙殺於他,他還說……他早已安排血影樓的殺手,勢必要取了蕭逸哥哥的性命,讓他有去無回……”
聽到血影樓三個字,秋若雨和朱雀皆都面色微變。
而沈凝暄則是心頭一寒,整個人怔愣在座位上,半晌兒都不曾回神!
獨孤蕭逸和獨孤宸,明明就已經達成了共識。
何以,獨孤宸還要誅殺於他的麼?
不!
她不相信!
許久,她從座位上站起身來,伸手扶住寧妃的肩膀,聲音輕到不能再輕:“他已然要將遠走,皇上爲何還要……”
“爲你!”
緊咬着自己的脣瓣,寧妃淚眼朦朧的拉扯着沈凝暄袖擺,清麗的容顏上,淚痕斑斑:“皇上說,他要江山,也要你!皇后娘娘……你放過蕭逸哥哥吧,他爲了救你,明知路途艱險,卻還是毅然前赴,你若真的是爲了他好,便放過他,只要你跟皇上在一起,他也許就會沒事,皇后娘娘……一定要想辦法救救他,一定不能讓他死,一定不要……”
“寧妃娘娘,您要記住了,我……是寧王妃,不是你口中的皇后娘娘!”
視線仍舊有些發怔,沈凝暄不曾垂眸去看寧妃淚顏,也不曾去應下她的請求,只是怔怔喚了秋若雨:“若雨!將寧妃扶起,送她回去!”
“是!”
秋若雨的面色亦不好看,急忙應了聲後,想要將寧妃扶起,卻被寧妃擡手揮在手臂上。
“我不走!”
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噼裡啪啦的往下掉着,寧妃又哭到痛處,無論秋若雨如何用力,卻總是無法將她扶起:“你是他的王妃沒錯,可是你會害了他,只要你跟他在一起,皇上就一定不會放過他!”
無奈,秋若雨緊蹙着眉,擡眼看了眼沈凝暄:“王妃您看!”
終是低眉,眸色微沉的看着梨花帶雨的寧妃,沈凝暄眉宇輕皺道:“你以爲,即便我不跟他在一起,皇上就會留下他的嗎?!我告訴你,不會!若是果真如此,去年他也不會險些被毒死!”沈凝暄的話,使得寧妃心頭一顫!
而她則低眸睇着寧妃微紅的雙眸後,微蹙着眉心,對秋若雨吩咐道:“送寧妃回去!”
“是!”
輕輕頷首,秋若雨急忙扶住寧妃的纖細的胳膊。
寧妃見狀,瞬間掙扎起來。
沈凝暄沉眸,冷聲喝道:“寧妃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嬪,此刻卻在這裡爲寧王痛哭,若讓別有用心之人,看到你如此模樣,又將之告知皇上,您可想過自己的處境會如何?”
“我……”
迎着沈凝暄微深的眸,寧妃緊咬了咬脣,到底還是站起身來,擡步隨着秋若雨向裡面走去。不過,她纔剛走了幾步,便再次回首,一臉泣然的對沈凝暄說道:“沈凝暄,蕭逸哥哥此行兇險萬分,皆是爲了救你的命啊,我不知你想要如何救他,但今日皇上說,他所派是血影樓的殺手,血影樓我不知你聽沒聽說過,那裡的殺手,個個武功超絕,從來都沒有殺不了的人……”
因寧妃的話,沈凝暄心下驀地一突!
她自然聽說過血影樓!
但是卻從未想過,獨孤宸居然會以帝王至尊,動用那些黑暗力量!
想到獨孤蕭逸有可能面對血影樓訓練有素的殺手,她的心底不由生起一股寒意!
眉心緊緊蹙起,她將視線轉向一邊,語氣低沉的自脣齒間擠出一個字:“走!”
見她如此,寧妃眸色一暗,便也不再多言!
緊抿了抿脣瓣,她俏臉一沉,便隨着秋若雨離了內殿。
寧妃一走,沈凝暄便像是被抽去了渾身的力氣一般,整個人癱坐在椅子上。
青兒見狀,面色一緊,連忙上前:“王妃,您沒事吧?”
“沒事!”
心中,似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攫住,空虛的難受,沈凝暄對青兒擺了擺手,轉頭看向朱雀:“龍騎四衛對上血影樓,孰強孰弱?”
聞言,朱雀面色一肅!
見狀,沈凝暄低斂的眸,微光乍現:“孰強?”
朱雀皺眉,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沈凝暄片刻,卻終是低迴:“單就武功,龍騎四衛不會輸給任何人,但是……如果血影樓人數衆多,便不太好說了!”
“是嗎?”
紅脣開合,語氣卻微微泛起涼意,沈凝暄緊皺着黛眉,用力閉上雙眼。
片刻之後,她緩緩擡眸,對朱雀吩咐道:“你現在便出宮,多帶些可信之人去接應王爺,務必保他周全!”
“可是!”
朱雀擡頭,對上沈凝暄微冷的雙眸:“王爺給屬下的命令,是保護王妃安危!”
“你放心,皇上不會對我如何,更何況……我身邊還有秋若雨!”冷冷一笑,笑意卻未達眼角,沈凝暄沉聲說道:“你告訴王爺,我在這裡等他回來!”
“是!”
雖稍有遲疑,卻還是點了點頭,朱雀抱拳,轉身離去。
時候不長,殿外電閃雷鳴,傾盆大雨而落!
明亮耀眼的閃電,裂空而過。
沈凝暄自座位上站起身來,緩步行至窗前,目光幽凝的凝視着窗外的雨勢,心中思緒飛轉,始終不曾停歇,饒是冰涼的雨水,隨着風溼打溼了她的裙襟,她卻猶不自知!
不多時,秋若雨回返,已是渾身溼透,浸水的衣衫上,不停的往下滴着水滴。
入殿,見沈凝暄站在窗前,她眉心緊緊一顰,幽聲說道:“王妃,雨勢太大,您……”
“若雨!”
不等秋若雨把話說完,沈凝暄忽然開口,聲音低緩,語氣陰鬱:“你說,如果我果真如寧妃所言去求皇上,他會放過王爺嗎?”
“王妃明明知道答案,爲何卻還要問呢?!”
因沈凝暄的話,秋若雨瑟然一抖,苦笑着說道:“若是皇上真的會放過王爺,便不會有去年的安遠一事!”
“是啊!”
擱在窗臺上柔荑,漸漸緊握成拳,電閃雷鳴之際,繡拳上的水漬,晶瑩剔透,沈凝暄艱澀的閉了閉眼:“我該怎麼做?”
“變強!”
秋若雨斂眸,眸光微冷,低眉思索片刻,她自腰際取出一物,上前遞到沈凝暄面前:“這是王爺臨走時,讓我交給王妃的,他說……如果他回不來,請王妃務必變強,自保且……爲他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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