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比她虧!(7000+)
?午後,天清氣朗,陽光燦爛。0
但御書房中,卻氣氛陰沉的讓人倍覺壓抑。
經由昨夜一事,眼睜睜的看着獨孤蕭逸帶走了沈凝暄,獨孤宸的俊臉,一直拉的老長,正好和今日的天氣形成強烈的反差,陰鬱到了極點!
下位上,北堂凌一襲錦藍長袍,雖俊逸猶在,卻也劍眉緊皺,臉色陰沉。
今日一早,他便到了御書房,與獨孤宸再提和親一事棼。
如今,午時已過,獨孤宸答應他,待親自問過月凌兒的意思後,便會給他最終的答覆。
雖然,他知道,這個答覆,也許不會讓他稱心如意,但他卻還是在等着。
等着被她拒絕,等着做最後一次努力圭。
腦海中,驟然閃過昨夜她離去時那滿是厭惡的眼神,他擱在腿上的手驀地收緊,直到手背青筋蹦起,微微泛着白意。
獨孤宸不是沒發現北堂凌沉鬱的臉色,但是此刻,他卻也知道,自己的臉色,並不比北堂凌好多少,只要一想到昨夜沈凝暄便可能跟獨孤蕭逸……他便只得心煩氣躁的坐在龍椅上,連一點批閱奏摺的心思都沒有!
心痛嗎?!
當然!
懊惱嗎?!
當然!
但是,他縱是心疼,懊惱,卻又無力阻止什麼。
微一側目,睇了眼下位上一臉冷凝的北堂凌,他不禁眉頭一皺,冷着一張俊臉轉頭看向榮海:“朕的旨意可傳到了?何以到了現在,都不見人來?”
迎着他冰冷的視線,榮海身形微顫,忙恭身輕道:“回皇上的話,旨意一早就傳到了!”
現在,借他個膽子他都不敢說,他去傳旨的時候,正主兒還在睡着,自己是被大長公主擋了回來。
聽聞榮海所言,獨孤宸不火也不怒,淡淡出聲說道:“莫要讓攝政王久等了,再去宣旨,命月家秀即刻進宮!”
“奴才遵旨!”
榮海垂了垂眸,銜命便要離去。
見狀,北堂凌面色微緩了緩,低聲說道:“有勞榮總管了!”
榮海腳步一頓,擡眸睨了眼北堂凌陰沉的臉色,輕笑了笑:“這是奴才該做的,攝政王不必掛在心上!”
語落,他快步出了御書房。
榮海一走,御書房內便再次陷入一片沉寂之中,梟青見狀,微斂了眸華,學着榮海的樣子,將一盞清茶恭身送到獨孤宸身前,“皇上……”
“擱着吧!”
沒有去動梟青遞上的熱茶,獨孤宸伸手取了摺子,低眉批閱起來。
見他如此,梟青心下一嘆,暗暗搖了搖頭,然後向後退了兩步,恭立於一側!
時候不長,榮海便去而復返。
見狀,北堂凌面色變了變,微眯的華眸緩緩睜開。
與他一般,獨孤宸握着硃筆的手微微一頓,擡眸對上榮海的視線:“可是月家秀到了?”
“是……”
與獨孤宸的視線對視一瞬,便已將視線轉開,榮海眸色微暗了暗,有些躊躇的低眉稟道:“月家秀和齊王殿下在御書房外候旨見駕!”
“齊王?!”
“齊王?!”
疑問出聲的,不只是獨孤宸,下位上的北堂凌,在聽說獨孤蕭逸跟月家秀在殿外候旨之時,幾乎與他同時出聲,也幾乎是瞬間,他們本就陰鬱的眸底,瞬間劃過一抹冷冽的光。
他們都知道,昨夜他們心中所在意的那個女人是以什麼狀態離開的。
自然也知道,此刻她與獨孤蕭逸在一起,意味着什麼!
想到這一點,同樣優秀的他們,幾乎是同時,握緊了自己的雙手,似是在極力將心中的痛楚壓下。
“皇上?!”
半晌?兒,得不到獨孤宸的迴應,榮海輕擡了頭,眉心早已緊緊攏起。
跟在獨孤宸身邊多年,他自然知道,他心裡現在不好受。
但事已至此,即便不好受,今兒也該有個說法。
該面對的,遲早都是要面對的!
“宣!”
瞥見榮海眼底的憂色,獨孤宸眸光一冷,聲音微微有些緊繃。脣角冷冷勾起,他將手中硃筆放下,擡眸看向御書房外,眸光淡淡涼涼:“朕豈有讓齊王兄久候的道理!”
“是!”
榮海微微頷首,轉身向外高聲唱道:“皇上有旨,宣齊王殿下與月秀覲見!”
榮海語落片刻,獨孤蕭逸便與沈凝暄一起自殿外進入御書房中。
今日的他們,皆都一襲淺色,俊男佳人,如夢似幻。
擡眸之間,與獨孤蕭逸對視一眼,沈凝暄婉約一笑,隨他進入御書房,在御桌前緩緩福身:“臣女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見皇上!”
與沈凝暄的恭謹一禮不同,獨孤蕭逸微擡眸,神清氣爽的看了眼上位上一身明黃,正冷眼瞧着自己的獨孤宸,而後淡淡一笑,只輕輕拱手。舒夾答列
“齊王兄不必多禮!”
原本緊握的手,再次收緊幾分,獨孤宸聲音低低沉沉道:“朕沒想到,齊王兄這個時候,會跟凌兒一起進宮!”
“皇上覺得很稀奇嗎?”
意味良多的笑看着獨孤宸,獨孤蕭逸輕挑了俊眉:“本王以爲,皇上什麼都知道呢!”
既然,他已然知道沈凝暄的身份,那麼他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什麼。
如今,即便獨孤宸想要揣着明白裝糊塗,他也不會給他裝的機會……他是他的兄弟,或許只是他想要的,他都不會去跟他爭,跟他搶,但是這其中,卻獨獨有個例外。
這個例外,便是他身邊的這個女人!
因獨孤蕭逸毫不客氣的言語,獨孤宸的臉色,可謂是瞬息萬變。
見兩人如此,沈凝暄聰明的選擇緘默不語!
此刻,在這御書房裡,一位帝王,一位攝政王,還有一位齊王,這三個男人,全都是人中龍鳳,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最要命的是還全都或多或少與她有所牽連。
所以,她現在很明智的選擇,站在獨孤蕭逸身後,美其名曰:坐山觀虎鬥!
御書房內的氣氛,因獨孤蕭逸和獨孤宸的對話,變得微妙起來。
御座上,大殿中,兩男隔案相對,一冷一熱,不分伯仲。
然,坐在邊上的北堂凌,卻從沈凝暄進殿之時,便一直深凝着她。
他不曾錯過她臉上一絲一毫的神情變化,卻也在瞭然她的心思後,在獨孤宸和獨孤蕭逸仍在暗中較勁之時,直接站起身來,徑直掀了袍襟,跪落在御案之前{狀,御書房內瞬間又變得鴉雀無聲!
在場衆人中,梟青和榮海大駭,獨孤宸眸色微凝,倒是獨孤蕭逸眉宇淺蹙,低眸睨着跪在地上的北堂凌,聲音溫煦道:“攝政王,男兒膝下有黃金!”
“燕皇!”
聲音低斂到可以聽到自己的呼吸的聲響,北堂凌的低垂着頭,將聲線壓的極低:“本王再次以燕國攝政王的身份,與燕國求取定安候月明威之女,還請燕皇恩准!”
聞言,獨孤宸眸色倏然一冷!
他沒想到,高傲如北堂凌,竟然能爲沈凝暄與他再次下跪!
不過,也正因爲對方是沈凝暄,他才覺得,這天底下的事情,竟然是那麼的諷刺。
雖然,他初時也曾動過,要同意這門親事的心思。
但是如今,在得知月凌兒的真正身份後,這樁親事便再沒了一絲可能!
縱然,他現在不能留她在身邊。
但只要他還在燕國,他便有能力將她搶回,如若她嫁到新越,到那時……便會從燕國內政之爭,上?升到兩國之爭!
思緒至此,他視線微轉,落在獨孤蕭逸身側的沈凝暄身上。
今日的她,施淡妝,梳墜月髻,美的讓人心動。
但這樣的她,此刻卻理直氣壯的站在別的男人身邊。
感覺到獨孤宸的視線,沈凝暄微顰了眉心,淡淡擡眸,卻與他炙熱的視線在空中碰撞,交匯……半晌兒,就在她眉心輕顰的痕跡,微深了深,準備將視線移開之際,卻聽獨孤宸不含溫度的聲音緩緩自薄脣逸出:“月凌兒,今日是朕最後一次問你,你可願意以和親之名,遠嫁新越爲攝政王妃?”
“皇上!”
不等沈凝暄應聲,獨孤蕭逸淺笑着伸手握住她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擡眸對上獨孤宸瞬間冷冽如刀的雙眼,不溫不火道:“昨夜在凌兒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皇上應該一清二楚,在經由昨夜之後,皇上覺得,她還適合遠嫁新越嗎?”
他的話裡,雖然並未直說,但知道內情之人,在看到他與沈凝暄交握的雙手時,便已然意會到昨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已然是他的女人!
他們緊握的手,就像是一把利刃,瞬間穿透了在場兩個男人脆弱的心。
而沈凝暄,則因爲獨孤蕭逸擋在身前,心下微暖,臉上也露出了幸福的淺笑。
將她臉上的淺笑,毫無遺漏的盡收眼底,獨孤宸緊緊的,咬了咬牙,極力扯出一抹算不得笑的淺笑來,眼底卻是晦澀一片:“如今攝政王求親在此,齊王兄以爲此事該如何收場?!”
“這個簡單!”
獨孤蕭逸視線微轉,神情淡漠的看向北堂凌:“若攝政王不棄,我燕國可另尋佳人,赴新越和親!”
“本王不需要!”
雙眸之中,盡是寒意,北堂凌雙拳緊握,冷眼凝視着眼前俊逸出塵的白衣男子:“本王想要的……只有她!”
聞言,沈凝暄瞳眸微怔!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北堂凌對她的執念已然到了如此地步。
即便,知道她已失了清白,卻還是一意孤行!
眸色微斂着,她輕輕一嘆,剛要開口出聲,便聽自御書房外傳來一道極爲優雅的女聲:“攝政王殿下,在你說只想要凌兒表妹之前,是不是該先給我沈家一個交代?!”
語落,頂着與沈凝暄以前幾乎一模一樣的一張臉的婉若,驕傲的微揚了下頷,帶着沈洪濤夫婦,一路進了御書房。
因婉若和沈洪濤夫婦的忽然出現,御書房內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僵滯!
看着眼前的冒牌貨,沈凝暄不禁啞然失笑。
那笑,涼涼的,略帶諷刺,可是,卻不受她控制,就那麼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來,然,當她瞥見虞氏時,如水波般的琉璃眸中,一抹幾不可察的冷意,頃刻間閃過。
睇見她臉上的涼諷的笑,獨孤宸心下微微縮緊。
他知道,她此刻的笑,一定是在嘲笑他。
但是,即便如此,眼下面對北堂凌,他卻只能繼續把戲演下去,否則他將會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思緒至此,他心底發苦。
然,即便再苦,他能做的,卻只有微眯了星眸,神情冷峻的坐在主位上,冷眼望向自殿外而入的婉若和沈洪濤一行。
原本,跪在御案前的北堂凌,在聽到婉若的聲音時,便已倏然起身。
黑沉着一張俊臉,冷凝着來者不善一行人,他冰冷的視線自沈洪濤夫婦身上一掃而過,終是停落在那頭戴鳳冠,身負鳳袍的平淡女子身上,而後恭身拱手:“見過燕後孃娘!”
“哼!”
看似笑着,卻也是冷笑,婉若毫不客氣的輕哼一聲,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蹙了下,她冷冷的掃了北堂凌一眼,緩步上前,繞過御案來到獨孤宸身前:“臣妾參見皇上!”
“老臣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臣婦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隨着婉若有模有樣的一禮之後,下方的沈洪濤和虞氏,也忙着跟着恭身行禮,並高呼萬歲!
定定的,睨着眼前垂首恭身的人兒,獨孤宸心下微怔了怔,有些不自覺的,擡眸望向下方的沈凝暄,見她只對着自己輕扯了扯脣瓣,他眸色微暗了暗,沉寂片刻後,不動聲色的朝着婉若伸出手來:“皇后免禮!”
耳邊,聽着他徐徐溫雅的嗓音,婉若眸色微緩,凝着眼前如玉般修長的手掌,她眸間波光盪漾,笑意吟吟的將手伸到了他的手裡:“臣妾謝皇上!”
語落,婉若隨着他手上的力道,盈盈起身。
將婉若柔弱無骨的手,握於掌中,獨孤宸的心思,卻已然飄遠,淡淡的看向沈凝暄,見她不動聲色的將頭轉向一邊,他眸色微動了動,轉眸對下方的沈洪濤夫婦道:“都平身吧!”
“謝皇上!”雙雙應聲之後,沈洪濤與虞氏相繼起身,微微擡眸,虞氏蹙眉望了北堂凌一眼,但見北堂凌面色冷峻,根本不曾將她放在眼裡,她有些急切的又看向獨孤宸身邊的婉若:“皇后娘娘……”
“母親稍安勿躁!”
對虞氏輕輕擡手,示意她噤聲,婉若視線微,看向一邊臉色陰沉的北堂凌。
只她眸光微轉間,便讓沈凝暄不禁柳眉輕動。
說句良心話,她這替身貌似比她這真身還要像上幾分,一看便知是下了功夫的。
見婉若看向自己,北堂凌眉宇輕皺,心底對於她的厭惡和不爽,早已根深蒂固,他看都不看她一眼,轉而對獨孤宸拱手請道:“本王的心意,方纔已然與燕皇說的明明白白,普天之下,能夠配得起我新越攝政王妃之位的,只有月凌兒一人!”
語落,他的視線,不偏不倚,不慍不怒的落在沈凝暄身上,眸間深情絲毫不掩。
見他如此,沈凝暄眉心輕動。
她沒想……沒想到即便自己已非清白之身,到北堂凌還會爲他如此。
看來,有些事情,她終究是低估了!
如是,在心中暗暗一嘆,她眸華微轉,便見獨孤宸正眉心輕擰的斜睇着自己,睇見他眸底的那抹薄涼,她心下苦笑一聲,微斂心神,轉而擡眸,對上婉若清淡的雙眸:“皇后娘娘方纔說,要攝政王給沈家一個交代,此話從何說起?”
凝着她嬌美脫俗的容顏,婉若隱於廣袖裡的雙手,微微攥緊,暗暗的,深吸一口氣,她對北堂凌冷冷一笑:“此事,只怕要問攝政王自己了!”
迎着她不善的視線,北堂凌眸色微冷,其中寒芒凜冽!
脣角輕輕一扯,他佯裝一臉茫然,對她冷聲恭禮:“就不知燕後要與本王討的,是哪門子的交代?!”
“是啊!”
獨孤蕭逸輕挑了俊眉,轉頭看向婉若,隨即星眸半眯,直接揣着明白裝起了糊塗:“皇后娘娘要跟攝政王討得到底是哪門子公道?本王也很好奇呢!”
“此事說起來,算是一樁醜事,是臣妾家門不幸啊!”斜睨了眼獨孤蕭逸與沈凝暄交握的雙手,婉若眸光微閃了閃,脣角輕勾着,她明暗不定的視線,再次停落在沈洪濤和虞氏身上。
迎着她的視線,自然也已然意會她的意思,沈洪濤暗地裡以手肘戳了下虞氏。
虞氏身子一顫,忙噗通一聲整個跪落在地,一臉苦大仇深道:“皇上……今日一早,臣婦的長女凝雪,差人與臣婦送信,說是已與攝政王暗渡陳倉,請臣婦速與相爺進宮求見皇后,請皇后千萬求得皇上與她賜婚,否則,她只怕是沒臉活了……”
話說到最後,虞氏便嚶嚶的哭了起來,
聞她此言,獨孤宸眉心輕皺了下,脣角冷冷一勾!
看樣子,這沈凝雪還真是心比天高,居然真的爬上了北堂凌的牀!
不過……
他可是有旨在前的,沈凝雪不準再踏入宮中一步……眼下,就不知那蛇蠍一般的女人,又是如何進入悅瀾宮的?!
思緒至此,他微擡眸華,瞥了眼身邊的婉若。
接收到他微冷的視線,婉若心下一怔,旋即微變了臉色。
見狀,獨孤宸?眸色微冷,卻還是笑了笑,而後冷不防的側過身,冷眼睨着仍舊一臉陰沉,負手立於原地的北堂凌:“攝政王,本皇視你爲客,方纔安排你下榻悅瀾宮,不僅如此,還處處讓王兄替你打點,卻不曾想,你的手倒伸到我燕京第一美人身上去了!”
早在婉若帶着沈洪濤夫婦出現之時,北堂凌便已然猜到她們的來意。
是以,方纔聽到虞氏的話,他並不覺絲毫意外!
眼下,見獨孤宸與自己興師問罪,他的俊臉之上,亦不見一絲慌張,而是毫不客氣的回道:“燕皇有所不知,並非本王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而是她自己爬上了本王的牀,……昨夜之事,本王比她還要虧!”
聞言,婉若黛眉一蹙,聲音微冷道:“北堂凌,你此言何意?想要賴賬不是?”
“燕後,本王有說過要賴賬嗎?本王只是覺得晦氣!”眸華微斂,原本明亮的眸子,稍顯晦澀,北堂凌擡眸看向沈凝暄,像是在說給衆人聽,卻又像是在對她一人說明:“本王對她,一丁點兒的意思都沒有,這一切,全都是她恬不知恥,下賤所至!”
言語至此,他眸光微轉,眸色冷厲的看向上位的婉若:“試問,燕後此刻與你那不知羞恥的姐姐的與本王討公道,可曾想過,他與本王心愛的女子下了媚毒,害她與他人,這筆帳,本王又要與誰討這個公道?”
“你——”
觸及北堂凌冷凝的眼神,婉若不禁心下一震!
她原本以爲,北堂凌會念在三國峰會一事,隱忍爲上,卻不想在這件事情上,他一點都沒有含糊,反倒跟她討起了公道!
如此一來,沈凝雪的名聲,只怕……
“藥……是她下的嗎?”
在婉若被北堂凌犀利的言辭,堵得無話可說之時,獨孤宸眸色瞬間陰沉,握着婉若的手,也已緊到不能再緊!
微微轉頭,迎着他冰冷卻佈滿痛楚的雙眼,沈凝暄苦笑了笑,卻並未言語。
見狀,獨孤宸心下一緊,臉色瞬間一片死灰!
沒有人知道,他此刻到底有多麼的悔恨。
若是以前,他便將沈凝雪解決了,那麼他暄兒現在,也不會屬於另外一個男人!
想到這一點,他便忍不住心下一痛,臉色也越發難看起來。
見獨孤宸的臉色驀地變得難看起來,感覺到他握着自己手掌的手微微收緊,婉若心下暗暗一驚,一時之間,亂了方寸,她面色亦十分難看的轉身對虞氏使了眼色。
虞氏見狀,忙眼淚滾落,又是一陣痛哭!
“攝政王殿下,說話要憑良心,臣婦的女兒,性情溫順,知書達理,從不曾行過傷風敗俗之事!”照着以前沈凝雪教給自己的一五一十的哭訴出來,虞氏哭到傷心時,竟然癱倒在地,期期艾艾的指着北堂凌道:“皇上明鑑,凝雪丫頭從來潔身自好,若非對攝政王鍾情已久,斷不會與他苟合,皇上……您不信問問攝政王殿下,他要了臣婦女兒的身子時,她可還是處~子?”
“夫人!”適時出聲,上前扶住虞氏顫抖的手,沈洪濤半是斥責,半是哀嘆道:“這等事情,是凝雪她自己願意的,這傻丫頭,不知這種事情,便宜的永遠都是男人……你此刻在皇上面前如此失了體統,難道還嫌我們相府的臉面丟的不夠嗎?”
聽到沈洪濤的話,看着虞氏哭的稀里嘩啦的樣子,北堂凌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黑的一塌糊塗,語氣也再沒了一絲溫度:“燕皇,召燕京第一美人來與本往對峙如何?”
被沈凝雪暗算,本就讓他大爲惱火,此刻倒好,到了她的家人口中,倒成了他強要了人家女兒的清白身子!
他算是跳進黃河洗不清了!
不過沒關係,洗不清他就把水攪的更渾一些,素來都是他北堂凌拿捏別人,何時輪到別人來拿捏他了?!
想要他任人揉捏,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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