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傑有能力召喚火元素,使用火系魔法,但是對破除魔法禁制卻沒有一點經驗。
屋裡傳來女孩們進入夢鄉的聲音,馮剛暫時沒有危險,張傑不敢貿然進去救人,決定找到適當的破除魔法禁制的方法再來。
張傑回到住處,上網搜索關於魔法禁制的資料,但是網上沒有這些信息,只有一些電影裡常有的魔法陣的圖片。
張傑等天亮後,還跑了趟國家圖書館,希望能找到相關書籍,仍然一無所獲,元素、魔法這些都是不傳之秘,很少有相關的記載,就算有,也僅是奇幻小說裡的內容。
張傑想到了方牧師,解鈴還須繫鈴人,需要方牧師前來相助。
張傑今天有個約會,肖冰倩參加了學校的畫展,這個畫展不禁有著名的高校參加,還邀請了多所主流的外國院校的師生前來交流。
張傑記得兩人第一次見面,就是在學校畫展上,那個時候肖冰倩僅是一個美術系大學新生,小荷才露尖尖角,散發出來濃郁的藝術氣息。
去年肖冰倩畫的是一隻正欲展翅飛翔的鴿子,眼神中充滿了對藍天白雲的嚮往,對未來的憧憬,今年的畫展,肖冰倩仍然畫的是鴿子,只不過畫了兩隻。
雪一般潔白的鴿子,相互依偎着,凝視着對方,彷彿一對墜入愛河的戀人,眼神中的憧憬換成了柔情蜜意,含蓄害羞。
張傑站在畫前,隱約看出了一點端倪。
張傑對肖冰倩多少有些情意,猜測着肖冰倩內心,真想用意念去探查一番,但是心裡升起一道憤怒的聲音,那樣做太無恥。
肖冰倩的感情並不難猜測,從投射來的閃亮的眼神,張傑能就能猜中個七八分,那是面對心上人蘊藏着千絲萬縷的情意,又刻意壓抑的眼神,裡面有着期待,羞澀,痛苦,害怕。
從肖冰倩眼神中,張傑看到了凌月,安妮的影子,心裡升起自卑的感覺,感覺無法承擔肖冰倩純潔,熾熱的愛情,甚至有點憎惡,憎惡自己的感情不專一。
“畫的真好,那隻鴿子是你嗎?”聲音裡有那麼一絲譏諷與妒嫉。
張傑嚇了一跳,安妮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身旁,戴着墨鏡,整潔乾淨的學生裙,只不過學生裙比普通學生裙短了一截,到了膝蓋上面,顯露着修長丰韻的美腿,
“你來幹什麼?”
安妮沒有回答,舉着胸口掛着牌子在張傑眼前晃了晃,張傑看見上面寫着日本某藝術學校,山口涼子。
張傑笑道:“我一直以爲山口小姐就喜歡買衣服,偶爾耍耍劍,沒想到山口小姐還是個懂藝術的人。”
安妮回擊道:“你懂藝術嗎?你來這兒還不是爲了你那個倩兒妹妹?不用等了,你倩兒妹妹被老外圍着脫不開身,不能前來相會了。”
“哦,在哪兒?”
張傑順着安妮的手指方向看去,肖冰倩正跟一個老外聊得很開心。
老外看起來有六十多歲,滿頭白髮,眼神包含着睿智,溫文爾雅,充滿滄桑。
張傑側耳傾聽,藉助了氣元素,風將肖冰倩的談話吹進了耳朵,老外好像是法國人一個美術院校的,邀請肖冰倩去他們那兒深造美術,說着一些恭維的話,稱讚肖冰倩的藝術水準,還承諾如果未來肖冰倩的畫受到歡迎,可以推薦在巴黎一些美術館舉行個人畫展。
巴黎是學藝術的人心目中最嚮往的地方,在巴黎辦個人畫展,是一個燦爛的夢想。
張傑打心底不喜歡這個老外,雖然看起來外表文質彬彬,總覺得掩藏着什麼,甚至感覺居心叵測。
安妮打斷了張傑傾聽,“喂,發什麼愣,那老外就是個大色狼,我看他跟好幾個美女都這麼說,許諾到巴黎什麼,畫展什麼的,你的倩兒妹妹那麼單純,會上當的,還不快去英雄救美。”
張傑趕緊向肖冰倩方向擠過去,中國就是人多,參加畫展也人山人海,有這麼多人喜歡藝術?其實好多人是來湊熱鬧的,張傑自己就是。
張傑回過頭囑咐安妮,“你先別走,我有司找你幫忙。”
安妮白了張傑一眼,“要幫忙才知道找我,平常死哪兒去了。”
張傑苦着臉,“你電話總是關機,我上哪兒找你。”
安妮臉上掛着嫵媚又驕傲的笑容,“你沒聽說過心有靈犀一點通?還用打電話嗎?”
張傑沒好氣道:“得了吧,那是騙傻小子的。”
張傑好不容易到了肖冰倩面前,肖冰倩看見張傑,眼裡閃爍着濃濃的笑意,老外對肖冰倩的分神有點不滿,冷眼看着張傑,識趣的找個藉口離開了。
張傑善意相勸,不要相信老外的一面之詞,在哪裡學畫都一樣的,只要提高了繪畫技術,就有機會到巴黎開畫展。
肖冰倩聽明白了張傑意思,眼裡露出濃濃的溫馨,嘴角掛着戀人才有的喜悅,聽得出來,張傑語氣有點緊張,只有愛才有緊張,緊張顯示出了愛。
肖冰倩喜歡這種被呵護的感覺,就象那天被張傑扛在肩膀上,寬闊的肩膀殘留的溫度,想起來仍有分陶醉。
安妮可沒那麼好心,讓他們兩人獨享快樂,悠閒地搖晃着身子,逛街一樣漫不經心的來到跟前,衝着肖冰倩支牙一笑。
肖冰倩頓時變了臉色,拽緊了衣服,感覺心裡的隱私都被安妮看了個一清二楚。
擅長作畫的人觀察力就是敏銳,看到了安妮胸口的出入證,甜甜地叫了一聲。
“山口姐姐,你們一起來的?”
安妮尷尬的笑了,自認沒有肖冰倩那麼大度,顯得太過小氣了些,也就嗲嗲地稱了聲妹妹。
三個人去了校園內的咖啡館,喝着咖啡,品味人生。
張傑向安妮要方牧師的聯繫方式,需要向方牧師求助如何破解魔法禁制。
張傑與方牧師通了電話,當提到巫師沙曼達時候,方牧師語氣聽起來比較急促,讓張傑千萬不要與沙曼達交手,他明天就坐飛機來中國。
張傑忽然擔心起那三個女孩,她們經常召喚元素,動用魔法。
一般方圓百里之內,魔法師就能覺察到元素的波動,沙曼達不在北京沒事,萬一他來了,將很快發現女孩們藏身之地。
道上常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當沙曼達發現被綁架的馮剛時,會不會當馮剛是朋友呢?
安妮想與張傑一起去藍髮女孩的別墅,卻有一道人影攔住了去路。
王天成,幾日不見了,那胖胖的王天成不見了,變成了憔悴的王天成。
王天成手裡拿着只空的啤酒瓶,嘴裡、渾身都散發出酒味,那是三中全會大幹一場的結果。
失戀的人都喜歡喝酒,意圖用酒精麻醉自己,但是那酒喝的再多,醉的是身體,心卻仍舊那麼清醒的痛。
王天成人瘦了一圈,滿臉胡茬,眼圈深陷,一付經歷了情劫的淒涼模樣,眼睛中噙着淚花,激動的哆嗦着嘴脣,似委曲的孩子站在安妮面前。
安妮暗罵聲糟糕,怎麼遇到他了。
“安妮,你終於來了,我……”王天成差點哭出聲來,
張傑於心不忍,將搖搖欲墜的痛不欲生的王天成摟在懷裡,刻意安慰道:“乖乖,不哭,要挺住。”
安妮嘴裡嚼着口香糖,輕嘆了一聲,拍拍王天成肩膀,指了指汽車,“上車說去。”
肖冰倩同情地看王天成,遞出了一張餐紙,王天成擦了擦流出來的眼淚,一聲不吭地跟在安妮的身後,順從地走了。
張傑到了女孩們藏身的小區,坐在車裡觀察着屋裡的動靜,到了中午,屋裡還是靜悄悄的,女孩們還沒睡醒,她們習慣了晝伏夜出。
張傑昨晚一夜沒睡,不禁有了睏意,視線越來越模糊,居然在車裡漸漸睡去,還破天荒的做了個夢,夢到安妮與王天成和好如初,生了個孩子。
一縷高頻的元素波動震醒了張傑,一般人可聽不到,那是處於超高頻聲波段,蝙蝠、海豚到可能捕捉到此類震動。
張傑仍然有點朦朧睡意,懷疑是不是聽錯了,有時呼嘯的風聲聽起來象是元素的波動。
張傑注意到天色已黑,華燈初上,一覺睡了半天,車載時鐘已到了晚上七點半。
張傑用氣元素傾聽着,糟糕,女孩屋裡一點聲音都沒有了,連呼吸聲都沒有,顯然她們已經離開了,開始了她們的夜生活。
張傑揣測女孩們會不會還到昨晚那個酒吧?
經過昨晚的近似鬧劇般的打鬥,她們應該更換了地方,張傑昨晚留了長毛的電話號碼,想打長毛的電話,詢問昨晚那三個頭髮怪異的女孩有沒有去海浪KTV。
電話是打通了,長毛並沒有看到那頭髮染得離譜的三個女孩,她們肯定換了地方,京城這麼多娛樂會所,上哪兒去找?張傑埋怨睡得太死了。
就在張傑要離開時,心絃震動,再次捕捉到了奇怪的元素的波動,這次張傑能夠肯定有人跟自己一樣在探查着屋內的動靜。
張傑心猛地一沉,既然我能感應到魔法波動,對方是不是也感應到我的存在?
張傑擴大了意念範圍,果然,一道強大的腦波似暴風驟雨一般淹沒過來,幸虧張傑早有提防,腦波一觸即收,僅在觸及風浪的瞬間巧妙的避開了,沒受到那道奇異腦波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