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看都不看張傑,旁若無人地在沙發上坐下,開了瓶飲料,對他來說,氣級戰士根本沒有什麼威力。
張傑怒吼道:“你會對這個世界造成傷害。”
米迦勒不以爲然,“等你到了我的等級,就會發現生命並不重要,只有提升自己的等級纔是唯一重要的事。
“你這個自私的混蛋。”
張傑氣得渾身發抖,手心紫光閃爍,天雲劍出手。
張傑覺得奇怪,以前在米迦勒前面連大氣都不敢出,根本升不起戰意,但是現在,米迦勒的氣勢沒有那麼可怕了。
米迦勒眼中閃過一絲怒意,揮手間,張傑被強大的能量衝得飛向牆壁,巨大沖擊力撞得牆壁磚頭碎裂,石灰簌簌掉落,差點就穿牆飛入另一個房間。
張傑撞至牆壁瞬間,全身涌起雲波罩,護住身體,巨大的衝擊力沒有造成太大傷害,只是震得張傑大腦發暈,全部力量都由雲波罩以四兩拔千斤的方式轉移至牆壁。
米迦勒雙掌交錯,排山倒海的力量打得張傑從破碎的牆壁中穿牆而過,落在了對面的一個房間,一對光身子的情侶尖叫着,披着牀單從牀上跳下,拔腿就跑。
張傑對着兩個晃晃的肉影,勉強說了句,對不起,緊接着,又被狂涌的力量打得砸在衣櫃上,木頭四分五裂,如果不是雲波罩,尖銳的木頭甚至能扎進身體。
張傑想從地上爬起,感覺胸口發鹹,吐出一口鮮血,體內真氣運行不暢,估計有數處經脈受堵,再次跌倒在地上,連爬的力氣都沒有,渾身骨頭似碎了般痛。
張傑苦笑,居然妄圖對量級戰士動武,有了戰意,並非是對手,相差一個等級,就有天壤之別,差之毫釐,謬之千里,幾掌下來,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只有捱打的份。
米迦勒冷笑,踢開滾到腳下的碎磚,隔着牆洞遠遠地看着張傑,“不錯,受了我五層力,居然不死,看來功力漸漲,有了氣級高階的身手。”
張傑終於體驗到了量級高手的恐怖,根本不要用什麼招式,每一擊都是致命的,好像所有的武學在量級戰士面前完全失去了作用。
“你要不殺了我,總有一天,我會打得你倒在我面前。”張傑吐掉嘴裡的血絲,帶着不倔強的冷笑。
米迦勒不屑道:“剛纔我還真想殺了你,聽你這句話,我就讓你多活幾年,看你究竟哪一天打倒我,你改變不了未來的。”
米迦勒一掌碎了地上的***,離開了。
劉戰開始清醒,感覺頭痛,見張傑趴在對面房間的地上,趕緊扶張傑起來。
劉戰叫了救護車,通知了安妮。
醫院,安妮、凌月站在病牀邊,張傑被紗布包成了棕子,醫生手裡拿着片子,搖着頭,一臉驚奇,“剛入院的時候,全身至少有一百處骨折,不過現在好像都癒合了,真是奇蹟啊,生命力太強了。”
張傑一直處於昏睡中,通過劉戰的描述,安妮跟凌月知道是米迦勒做的,凌月氣得臉色發白,發誓要找米迦勒拼命。
晚上,凌月留下照顧張傑,窗外狂風呼嘯,電閃雷鳴,下起了瓢潑大雨,雨點打得窗戶啪啪作響。
凌月見張傑雙目緊閉,電子儀器運轉正常,離開病房去廁所。
醫院的時鐘的指針指在午夜12點,走廊非常安靜,大多數病人都入睡了,忽然一聲巨雷,震得人心發慌。
凌月返回病房,發現牀上空無一人,張傑不見蹤影,一堆白布條散落在牀上,窗戶開着,狂風吹得窗簾瘋了似抽動。
凌月跑到了窗前,十樓之外漆黑一片,偶爾一道電蛇撕裂夜幕。
張傑哪兒了?
張傑被炸雷驚醒,見渾身纏着布匹,稍微運氣,體內直撥充沛,沒有不適感,反而比以前更加深厚。
身上的紗布找不到扯開線頭,乾脆全身運氣,將紗布震碎成一片片布條,門口傳來腳步聲,以爲是護士來查房,推開窗戶,用風之翼跳出了窗外。
張傑不相信米迦勒一直看着史密斯,心中信念,一定要殺了史密斯拯救未來。
張傑想起來,米迦勒說過什麼合體,不知道具體什麼意思。
史密斯的小屋一個出租屋,平房,傳來隱隱燈光,下起了傾盆大雨,張傑在屋外的屋檐下站着,傾聽着裡面的動靜。
忽然,黑夜中傳來絲絲聲音,閃過一道陰影,張傑以爲聽錯了,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攪亂了聽覺,但是張傑能夠夜視,拐角處閃過一道長長的黑影,象是一條蛇。
一道霹靂閃過,巨大的電蛇撕開了夜幕,將黑夜照成了白晝一般,張傑猛地發現離自己不遠處昂立着一張人臉,就像一個枯瘦的老頭,冷冷地看着自己,嚇得倒吸口涼氣。
那張人臉輕微晃動,張傑看得仔細,感覺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正是阿嬌畫的那隻蛇,枯瘦的人臉,下面細長的蛇身,蛇身逐漸的顯露出來,它還會隱身。
張傑忽然感應到了腦波,人的腦波,痛苦,難過,悔恨,憤怒。
拉曼達,蛇傳來了拉曼達的腦波。
張傑彷彿看到了一系列片段,拉曼達被炸燬的靈魂,附入在田鼠身上,然後被貓吞下,又被奇異的蛇吃了,一連串的片段讓張傑打心底升起寒意,這隻蛇究竟是什麼?
蛇冷冷地看着張傑,沒有爬過來,而是在出租屋門口弓起了身子,似人一樣直立起來,詭異地用頭敲了敲門,咚咚,咚咚。
張傑竭力使自己平靜,離開了屋檐,隱藏在出租屋對面的半截土牆後面,看着怪蛇敲門。
“誰呀,三更半夜。”
屋門吱呀一聲開了,傳來了史密斯恐怖的吼聲。
怪蛇身體張成弓形,門開後,似離弦之箭,彈射向史密斯的咽喉。
史密斯穿着一件背心,超能背心,動作快如幻影,倏地伸出一隻手,在怪蛇鋒利的牙齒咬上喉嚨之前,準確地掐住了蛇頭,拼命地扔出了屋子。
但是怪蛇在半空一個轉身,再次衝向史密斯,史密斯來不及關門,一拳擊向蛇頭,卻被蛇牢牢住了手腕。
張傑大氣都不敢出,這怪蛇爲什麼要攻擊史密斯,它跟史密斯有什麼仇?
史密斯被蛇咬急了,乾脆咬向了怪蛇的腦袋,一蛇一人糾纏在一起,史密斯痛的翻滾着,壓壞了傢俱。
折騰了半天后,史密斯跟蛇都不動了,張傑頂着風雨走進了屋裡,用天雲劍挑怪蛇,沒挑動,原來它還死死地咬在史密斯手腕上,腦袋被史密斯咬在嘴裡。
張傑感覺怪蛇過於恐怖,用劍一揮,將蛇頭斬斷,用手指壓在史密斯脖子上,脈搏還在跳動。
意念感應史密斯的大腦,張傑眼前浮現史密斯的記憶。
史密斯從長白山挖出了一具屍體,那具屍體並不是人類,而是牛頭怪,有超強的自我治癒能力。
爲了讓被炸燬燒焦的皮膚,能夠快點復原,史密斯將屍體的DNA,溶於自己的DNA中,沒想到那個牛頭怪有隻寵物,隱形怪蛇,一直守護着屍體,追蹤而來報復。
史密斯的DNA正與牛頭怪慢慢結合,卻被蛇咬中了手腕,史密斯也咬住了蛇頭,蛇血涌入了史密斯的腹中,而史密斯的血也流入了蛇腹,如此一來,兩人血液相融合,史密斯一直擁有獸人DNA,可以與任何野獸DNA組合。
蛇血跟牛頭怪的DNA,促成了史密斯的進化。
張傑洞悉一切後,暗道不好,原來米迦勒的說的合體,是蛇與人的合體,史密斯會進化成什麼怪物,不敢想象。
張傑天雲劍正要斬向史密斯的腦袋,一股強大的力量橫空擊來,將張傑象皮球一樣打飛出去。
米迦勒從屋外走進來,身上居然沒有一點水跡,雨水離他頭頂三尺就被分開了,儘管它在屋外呆了很長一段時間,卻沒有被雨淋到。
米迦勒走到了史密斯的身前,閉着眼睛,用意念感應史密斯體內的能量,臉上露出心滿意足的笑容。
“奇怪,比我想要的還多了分能量,等我吸收了這股能量,我就不怕那傢伙了,哈哈。”
米迦勒得意地笑着,張傑看在眼裡,咬着牙齒,手心天雲劍化成了一支短劍,並非張傑真氣不濟,只施出一半天雲劍,而是將全身真氣漸漸壓縮,將天雲劍壓縮成了短劍,更利於飛劍,能量不僅沒有減少反而強大不少。
米迦勒似乎警覺了什麼,停止了笑聲,扭頭看向屋外,眼裡閃爍着憎恨的光芒。
張傑天雲劍已經壓縮完成,本想借着米迦勒得意忘形之際發射,見米迦勒受到了別的影響,機不可失,使出全勁射出。
紫光如閃電射向米迦勒,米迦勒被屋外動靜吸引,當發現張傑飛劍時,劍已到後心。
米迦勒瞪向張傑,掌心凝出一片藍色波紋,有如湛藍的大海,其間波濤洶涌,對着仙劍斬出一掌。
“讓你嘗下藍波掌。”
轟,強大的氣勁交錯,震得張傑差點昏死過去,全身有如被重重巨浪擊中,倒在史密斯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