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不相信地搖頭,“這是什麼方法,我照過,南宮長風也照過,不都沒事嗎?”
張傑冷笑道:“那是你不知道,這個鏡子有自己的意識,非常聰明,還會轉移能量,靈魂元素的能量可以逃過別人的眼睛,卻逃不過我的眼睛。”
張傑用手在自己晴明穴上輕輕摩擦,靈魂之眼啓動。
安妮的臉色很難看,冷冷地瞪着張傑。
張傑拽緊安妮的手腕,目光中充滿了敵視,脈搏是人的力氣要門所在,一旦脈搏被捉住,就無法使出力量。
南宮長風有點蒙,看出了張傑的殺氣,緊張地詢問,“張傑,你怎麼了。”
“它現在轉移到了安妮身上,是不是,小鏡子?”
“我小看了你,你是什麼人?”安妮的聲音忽然變成了嗡嗡的聲音,嚇得南宮長風、南宮寧退了數步,
“你又是什麼,藏頭露尾,都是你在搞鬼?”
“不要說的那麼難聽,我只是不喜歡寂寞,出來透透氣而已。”
張傑感應到了安妮身上那股奇異的能量,跟邪靈,天魔氣都不一樣,亦正亦邪,是一股純正的,不知名的元素能量,但是它脫離不了靈魂元素範疇。
“對不起,放風的時間還沒到呢。”
張傑立刻雙手虛張,真氣極速運轉,默唸靈魂元素咒語,準備以巫宗的吸魂大法,吸取安妮身上的怪異能量。
“這個身體看起來蠻不錯的,有活力,有力量,正是我想要的,人類,你以爲吸魂大法就能降伏我了?你不怕傷了她。”
安妮露出詭異的笑容,對着銅鏡打量着,撥着頭髮,欣賞着身材。
張傑猶豫了,安妮體內有天星劍的能量,沒有擋住怪異能量的侵襲,反而變成其渴望的宿主。
吸魂大法非常危險,萬一吸不了這股能量,反吸走了安妮的靈魂的能量,將會害死安妮。
張傑曾用它來吸走天魔氣能量,那是在瞭解對方能量大小的前提下,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但是安妮體內的能量體,張傑感覺不到它究竟有多少能量。
吸魂大法是雙刃劍,就象一個磁鐵,可以吸走同量級以下的能量,但是對方能量很強大的話,反會吸走本身的能量。
“你需要什麼?如果你想找宿主,挑我好了。”
安妮貼近張傑,手在張傑強健的胸肌上撫摸着,一付嚮往的表情,“你,你的身體也很棒,體內的能量也很強大,不過我不是男人,我需要一個女性的身體,看得出來,你很在意我,不如我們一起交配怎麼樣?”
安妮說到了交配,張傑不感到奇怪,安妮受到了慾望的影響,臉色通紅,呼吸急促,體內的能量體支配着安妮的大腦,體現出原始的慾望。
張傑搖搖頭,表情冷酷,“我喜歡安妮,但是我不認識你,沒有愛情的交合是原始低級的獸性,跟動物沒什麼區別。”
安妮顯得很生氣,瞳孔收縮,指着張傑,聲音無比的高傲,“原始?你們人類自稱有着高度的文明,其實充滿着謊言、虛僞、殺戮,以爲擁有科技就可以支配整個世界,把別的種族定爲低級的動物,實驗,殺害,玩弄,卻不知道最後失去的是你們自己。”
安妮渾身透出強大的氣勢,將張傑擠在牆角,連呼吸都困難,如果不是雲波罩受到壓力自動護體,張傑肯定會受內傷。
張傑驚訝瞪着安妮,這股能量跟量級戰士米迦勒同樣強大,張傑連反抗的念頭都不能產生,只被驚濤駭浪的驚恐包圍。
張傑慶幸沒有使出吸魂大法,否則傷害是自己。
“你不相信?那我帶你看人類的未來。”
安妮拽着張傑走到了銅鏡面前,張傑似照相機按下了快門,定格在銅鏡面前,一動不動。
安妮身上亮起一道刺眼光芒,將張傑包裹起來,張傑彷彿被烤化了橡膠,形狀不定,一會瘦長,一會鼓漲,最後被擠壓成一個緊密的光團,衝入了銅鏡。
南宮長風驚呆了,張傑的消失嚇壞了他,掏出手槍,黑洞的槍口對着安妮,卻不敢開槍。
安妮冷笑,“你這樣會嚇着我的。”
聽起來像個玩笑,卻沒人感覺好笑。
安妮走到牆壁的酒架前,我行我素,打開一瓶葡萄酒,屋裡很快充滿了葡萄酒的香味。
安妮倒了杯琥珀色的葡萄酒,慵懶地坐在沙發裡,品嚐着紅酒,一副很享受地表情。
南宮寧攔下了南宮長風持槍的手,冷靜道,“長風,開槍解決不了問題。”
南宮長風深吸口氣,把槍插入身後皮帶,在張傑原來站立的地方轉了一圈,什麼都感覺不到,“你把張傑變去哪兒了?”
“鏡子裡。”
“安妮不要玩了,你不覺得太過分?你在開玩笑吧?”
“你們人類會說謊,我卻不會,你自己看。”
南宮寧、南宮長風看到了銅鏡裡張傑扭曲的臉,只能有一個解釋,張傑真的被安妮變到了鏡子裡。
南宮寧陷入了沉思,“你怎麼做到的?”
南宮長風憤怒地想去拔槍,但是面對安妮,非常爲難,想到了南宮寧說的,開槍解決不了問題,於是吼道:“妖怪,你是妖怪,你用妖法殺了張傑。”
“無知的人類,不瞭解的事情就說妖法,其實這是很科學的,世間萬物都由微子組成,比你們說的考克還要小呢,它們可以在一定能量下分解,重組,遵循着能量守恆定律,我把他分解傳到了鏡子裡而已。”
“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等他明白了會回來的。”
張傑在一股奇異的能量下,被拽倒了銅鏡面前,無法反抗,忽然覺得銅鏡有股強大的吸力,一推一吸之下,整個人變得迷糊起來,墜入了萬丈深淵一般的感覺。
張傑重新睜開眼睛,躺在一張病牀上,輸液器還插在手臂裡,只不過吊瓶裡早就沒了藥水,因爲採用了防回血輸液管,並沒有回血,頭頂的白熾燈光芒刺眼,周圍靜悄悄的,只有白熾燈不穩定的電源啪啪作響。
張傑暗運真氣,身體沒什麼問題,天雲劍施展自如,就拔掉了輸液管,用牀頭的乾燥的棉花按住了針扎,跳下了病牀,牀前擺着一雙拖鞋。
張傑奇怪,大腦裡一片空白,依稀記得在南宮寧辦公室裡,對着銅鏡,眼前升起一道白光,就什麼不記得了。
想到了銅鏡,張傑立刻緊張起來,自己身在醫院裡,估計被南宮長風送來了醫院,那安妮呢,她被銅鏡內的能量附了身,我得趕快去她南宮長風那裡,問明安妮怎麼樣了。
張傑使勁想拉開房門,但是房門是要用通行卡才能打開,張傑一掌劈開了門鎖,本以爲是個醫生護士、病患走動,亂七八糟的醫院走廊,外面卻是個安靜的空無一物的走道,牆上的標誌,顯然是特安局的標誌。
張傑愕然,腦中閃過熟悉的記憶,這不是特安局秘密地下室,張傑在這裡被關過,並在包叔辦公室裡找到了磁碟,還把極風道長的大腦還原。
張傑發現走廊裡佈滿了灰塵,心裡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加快腳步。
大部分走廊裡的頂燈損壞,張傑熟悉路徑,來到了控制室。
控制室平常都有警衛值守,警衛室裡頂燈壞了大半,只有一點燈光,看到了一名警衛趴在桌子上,象是睡熟了。
張傑看着灰塵裡自己的腳印,心情沒有一點放鬆,難道這個警衛一直趴在桌子上,沒有走出過警衛室。
張傑謹慎地走到了桌前,倒吸了口涼氣,那個警衛早就成了具乾屍,發現牆上的掛曆指在10年以後,解釋了一切。
張傑記得在南宮寧辦公室一起鑑定銅鏡,怎麼突然之間,就到了10年之後?
電子鐘仍然顯示年份,張傑找到了一些舊報紙,報紙是上個月的,龐博士研究的X病毒氾濫,能把人變成了殭屍,爲了消滅殭屍羣,各國用核彈作爲武器,清除各大城市的殭屍。
張傑認爲這是個玩笑,電影生化危機裡的情節真的出現了,T病毒,殭屍,心底升起一道寒氣。
特安局就算停掉了地下室,也不會把自己不聞不問關在醫療室裡,更不會讓守衛死在值班室裡。
除非這個世界正在毀滅。
張傑怕屍體會突然跳起來,咬向自己的脖子。
張傑想出去地堡看看,但是地堡的大門可是數噸重的防爆門,能抵禦核攻擊,沒有通行卡出不去。
張傑看見了警衛脖子上搖吊着的通行卡,心中一喜,找到了出去的鑰匙。
張傑怕象生化危機中那樣,中了T病毒的屍體會猛地跳起來,不敢太靠近屍體,遠遠的,小心翼翼伸出手去夠通行卡。
好幾下沒摸着,摸到了屍體僵硬似樹皮一樣的皮膚,寒磣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
張傑運起雲波罩,貼近屍體,拽住通行卡用勁一扯,不小心把警衛脖子扯斷了,頭顱滾落在地上,差點砸着張傑的腳。
張傑嚇得跳起來,躲避乾屍頭顱的時候,頭碰到了旁邊的櫥櫃,櫃門虛掩着。
櫃子裡有一套被塑料袋包着的軍服,還擺着一支衝鋒步槍,一大盒子彈,三枚**,擦去步槍上的灰塵,試了試保險,合金所鑄,沒有一點兒鐵鏽,仍然很靈活。
張傑取下衝鋒步機的彈匣,裝滿了子彈,合金爆裂彈,特安局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