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人猛地推開了,撞在牆上,發出很大的聲響,三人都被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一掉,馮剛立刻沉下了臉,剛要開口大罵,你不會開門啊,見衝入屋出內的是個藍眼睛,白皮膚,金髮披肩的美女,到嘴的髒話嚥了回去。
安妮衝了進來,手裡拿着CT片,氣勢洶洶地對着張傑叫着,“臭豬,我替天成辦完手續,去拿你的片子,才聽說喬醫生被瘋子打傷了,感情那瘋子就是你,我找了你一天了,打你手機也不接,你到舒服,在宿舍清閒了啊?”
馮剛與王震在安妮氣焰下也縮起了頭,退到了張傑的身後,馮剛低着頭小聲議論道:“張傑又交了女友,人長得挺漂亮,就是脾氣大了點。”
王震用手擋着臉,扮作抓頭狀,“有點象那個凌月。”
馮剛搖搖頭,“凌月那叫威嚴,這個是潑辣。”
安妮大叫了一聲:“閉嘴。”
馮剛與王震都哆嗦一下,趕緊解釋:“我們沒說什麼。”
安妮輕蔑笑道:“我不是說你們的,你們何必心慮?”
張傑苦笑,可憐地看着馮剛與王震,似在說,我要開口說話,她不讓說,牽連你們了。
安妮發過火情緒好了很多,將CT片扔在了張傑的牀上,“你的東西,拿去,你欠我2000塊錢。”
張傑急了,“喂,搞沒搞錯,不是1200嗎?怎麼變成2000了?”
安妮冷笑:“還有400塊,喬醫生的賠償,400塊我的跑腿費,我可不能替你白擦屁股。”
馮剛聽見擦屁股,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感覺到安妮火辣的目光,強忍着笑,嘴都憋歪了。
安妮斜睨着目光,“這位帥哥,要發表什麼高見啊。”
馮剛咬着嘴脣,眼淚都要憋出來了,張傑知道馮剛要說什麼,這傢伙脫褲子放不出什麼好屁來,使眼色,讓馮剛住口,王震微笑着一付老好人的模樣,你們說什麼,我都當沒聽見,暗中用手掐了把馮剛,意思是你快說吧。
馮剛聲音非常微弱,“美女,你擦屁股的費用還真低。”
馮剛話一出口,三個人不約而同大笑起來,令安妮感到了羞辱。
安妮掃了眼三人,掐着腰:“好啊,張傑,我算認清了你,你們這些狐朋狗友,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傳來一聲怯怯的聲音,聲音不大,卻很好聽,肖冰倩出現在門口,臉上微染紅暈,衝着張傑微笑道:“張大哥,你在啊。”
肖冰倩的聲音打亂了安妮,安妮對肖冰倩沒有好感,擋在了肖冰倩的面前,不客氣地冷笑,“張大哥?好親熱啊,你來找他什麼事啊。”
肖冰倩脾氣似水,微笑道:“沒什麼,只是來謝謝張大哥的。”
藉着兩個美女交談的機會,馮剛與王震掐了張傑的屁股,“你這是上大學?還是來搞對象了,居然有兩個美女來找你,我們都要來上大學。”
張傑打落兩個傢伙鹹魚手,故意得意道:“切,大學豈是你輩之流能上的,羨慕我了?眼饞了?嘿嘿,誰讓你們不努力學習的。”
馮剛手機響了,馮剛一接電話,張傑就與在醫院的感覺一樣,頭痛欲裂,有如一根針深深地扎入了大腦。
張傑蹲在了地上,捂着腦袋,面孔扭曲,發出淒厲地慘叫,大夥都被張傑突如其來動作嚇壞了,馮剛也掛掉了手機,見老友這樣,哪有心情接電話。
張傑面色慘白,雖然痛得發暈,卻意識到了一件事,在醫院,頭痛時,喬醫生在接手機,這次是馮剛接電話,難道我的頭痛跟別人接電話有關?
張傑衝到了牀邊,拿起了手機,接下了拔打鍵,安妮的手機響了起來,安妮奇怪好問:“我在你旁邊你打電話給我幹嘛?”
這次通話,並沒有引起頭痛。
張傑將所猜測的,還有發生的無緣由的幻覺和頭痛告訴了大夥。
安妮恍然,提醒道:“張傑你打我電話頭沒痛,可能因爲手機信號的頻率不一樣緣故。”
見張傑遭受折磨,安妮擔心道:“CT,抽血檢查一切正常,換家醫院再檢查吧,一定要找到病因。”
馮剛想不出頭緒,“你的頭痛到底是什麼樣的?僅僅是頭痛?身體其他地方呢?”
張傑略微思考,其實除了頭痛,張傑還感覺到了其他的一些微妙的變化,卻因爲頭痛得受不了,而忽略了這些細微的變化。
走火入魔?但是雲絮功非常穩定,還有種感覺,就像有針扎入了腦袋,好像被人偷窺了意識,對了,就是這樣的感覺。
張傑的話,讓大夥陷入沉思,王震想起了什麼,迅速地取出筆記本電腦。
大夥兒圍在王震身後,馮剛好奇地問“王震,你開電腦做什麼?”
王震示意,大夥兒都屏氣凝神,安靜地看着王震,只見王震表情嚴肅,神色專注打開某個程序,仔細的檢查着,又打開網頁瀏覽,然後一拍大腿,驚叫道:“找到了。”
王震打開的是個國外的科學網站,馮剛一點看不懂英文,“什麼啊,看不懂。”
網站上有美國少年的照片,戴着眼睛,面目清秀,鼻樑高挺,英俊帥氣。
“小比爾,可不是比爾蓋姿的兒子,他是黑客高手,美國人,十五歲就曾黑過美國中情局的網站,涉嫌傷害罪被通緝。”
張傑奇怪地問道:“黑中情局網站被判傷害罪?”
“不是因爲黑中情局網站,而是他的發明,大腦網絡儀,小比爾認爲最高的黑客技術,並非侵入網絡系統,而是人腦,發明了一種可以與人腦聯網,竊取人腦思維的程序,網站上有實驗記錄,兩個實驗者在手機信號干擾下,大腦有被針刺的痛不欲生的感覺,技術還不成熟,會對人腦造成傷害,兩個實驗者都瘋了,如果不是傷害了試驗者,這種發明可能會得到諾貝爾發明獎,現在小比爾被通緝,至今在逃。”
馮剛驚歎道:“科學奇才,發明了大腦網絡儀,還是個孩子。”
安妮不屑道:“只有少年兒童的思緒纔是最敏捷,小比爾是個人渣,拿人做實驗,慘無人道。”
張傑瀏覽了網頁,不相信地搖頭,“還真與我的感覺相似,但他在美國,我在中國,隔着十萬八千里。”
王震認真地說:“我有根據,我用網絡尖刀測試過,你們這裡的校園網,無線網絡,手機信號,所有的網絡信號我都能測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侵入,盜取你們手機的密碼,但有一條未知網絡,就在這個房間,網絡尖刀無法侵入,我對它的能力沒有懷疑,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無法破解的網絡不是普通的電網絡,而是與張傑的大腦相聯的。”
大夥兒爲之驚呼,張傑找條圍巾裹住了頭,被王震笑話是徒勞。
“昨天,就是昨天,這個人我見過,就在學校門口,我看他上了一輛卡車。”
肖冰倩指着網站上小比爾的照片,猛地想起在學校門口見過。
“什麼卡車?”
“嗯,不記得了,我只是覺得那個外國人看起來好帥,多看了兩眼。”
安妮譏笑:“好帥嗎?你不是喜歡上他吧。”
肖冰倩紅着臉搖着頭,“沒有,關注美是我們繪畫的習慣。”
頭痛幾乎絕望的張傑再次感到了希望,肖冰倩如果真的昨天見過小比爾,十有八九是這傢伙搞得鬼,幻覺也正是昨天才有的,什麼神經病,他爲什麼要侵入我的大腦呢?奶奶的,我要找到他,痛扁他一頓。
說到找人,張傑想起了南宮長風。
通過交通系統的監控探頭,張傑發現了熟悉的面孔,指着屏幕,張着嘴發不出聲音來。
南宮長風問:“是你要找的人。”
“不是,不過這個人更令我印象深刻,馮剛也認識。”
馮剛認出來了,送花的湯姆,但不敢確認,感覺外國人長得模樣差不多。
南宮長風調整了探頭的位置,看到了湯姆上了停在路邊的一輛卡車。
肖冰倩驚呼,“就是那個卡車,我看見小比爾上得這輛車。”
張傑明白了,自己被這個外國人盯上了,上次若不是凌月相救,早就命喪槍下,現在他又搞了個人腦網絡,想從自己的大腦裡竊取某些機密。
張傑沉着臉問:“他們現在哪兒?”
校園外僻靜的小路上,停泊着一輛卡車,車廂外寫着某公司送貨車,車廂裡裝的不是貨物,而是精密高端的電子設備。
小比爾與湯姆坐在車內盯着屏幕,電腦發出的信號鑽入了張傑的大腦,與之聯網,幻覺正是電子信號挖掘大腦思維產生的。
“你真能進入人的大腦,得到他們的記憶?沒有缺點?”
湯姆對高科技半信半疑。
小比爾自傲地說:“那當然,我的網絡非常神奇,只是容易被手機干擾,產生高頻電磁波,損傷人的大腦,宿主會很痛的,並不影響我的操作。”
湯姆關心能竊取到多少張傑大腦內的記憶。
小比爾攤着雙手,“那要視宿主大腦神經強弱程度,一般人大腦非常脆弱,很短時間就可以竊取到一大半的記憶。”
“那你怎麼搞了兩天還沒有完成?”
湯姆語氣有點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