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就在雲帆帆裝扮成的寧凡,跟羽秀和璐兒第一次碰面,並主動去‘調戲’璐兒的時候,心有所感的璐兒便對寧凡的真實身份,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而當天晚上,羽秀因爲被西門春龍的事情所困擾,所以儘管心裡有些奇怪,璐兒爲何早早睡下,但仍舊沒有過問和在意,她晚上都幹了什麼。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雲帆帆悄然潛進璐兒的房間,不但向她展露了身份,而且還帶着她來到了自己暫時的住處,於是也就發生了曾經的那一幕:女子捂住璐兒的小嘴不讓她叫嚷,璐兒則是乖巧地跟着女子也就是雲帆帆,消失在夜色中!
此時的璐兒,腦海中的記憶定格在那天夜裡,在雲帆帆的住處,兩人之間的那次帶有談判性質的談話。
“帆帆姐你?原來那個寧凡,真的是你呀!不過話說,你爲何喬裝打扮成那副模樣,來參加境內大比呀?而且還神神秘秘地把我給拉到這兒來呀?”
璐兒一臉驚喜和好奇地問道,顯然她還沒有想到,自己的表姐親來此地究竟意欲何爲。
“呵呵!”雲帆帆先是嬌俏地一笑,然後上下打量了璐兒好一陣,然後面露認真之色地說道:“姐姐我這也是沒有辦法,你應該知道,這裡是人族的聚居之地,我若是真的大搖大擺地現身,恐怕眼尖的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不過,有你父王在我身上佈施下的隱蔽法陣,就算是恢復到女兒身,應該也不會讓人瞧出端倪來的,不過話說,你現在也已經滿十二歲了吧,我的小公主?”
雲帆帆最後一句話剛說完,璐兒端着茶杯的玉手猛地一顫,差點兒把杯子打落在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帆帆姐爲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前來南玄境了!
“你,帆帆姐,你這次來是不是要把我帶回去的?”
雲帆帆點點頭,“是的,你父王就是怕你在這裡太過眷戀,所以才特意派我來接你,你應該知道,你現在已經十二歲了,若是繼續待在聖玄帝國內,萬一被修爲高強的人族看出你的身份,到時候就很危險了!”
“行了帆帆姐,你別往下說了,我知道你的意思!”璐兒用銀牙緊咬着自己的櫻脣,似是下定什麼決心了一般,“但是你能不能跟父王說說,讓我再在這兒待一年,我真的不想現在就離開羽秀哥哥還有龍昊叔叔他們。
他們都對我很好,而且羽秀哥哥剛回來不到一年,你,帆帆姐我求求你了,你幫我跟父王說說吧!”
“丫頭你別任性了!這是當初你父王親自立下的約定,也是爲了保護你,所以這一次,你必須跟着姐姐我回去!”
璐兒的臉色頓時一苦,但很快她便小臉兒堅定地說道:“你放心吧帆帆姐,只要你同意,我的安全就不會有問題,別人也沒法看穿我的身份,不信你看看現在的我,是不是一點兒那種異於人族的特徵都沒有啊?
那是因爲,我之前特意去求了玄技閣的守閣老人令爺爺,他在我的軟磨硬泡下,答應在我的體內加諸一道高級隱蔽法陣,這樣至少一年時間,我的身份絕不會被人看出來的!”
哦?雲帆帆聞言頓時一愕,緊跟着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璐兒一番,果然像璐兒所說的那般,沒有一丁點兒那樣的特徵。
“哈哈,沒想到你這丫頭本事倒挺大,連令爺爺都能軟磨硬泡地爲你出手佈置法陣!只不過,你父王那邊可是千叮嚀萬囑咐,你這丫頭這麼搞,讓姐姐我怎麼跟你父王交代呀?
還有,就算是有令爺爺爲你佈置法陣,可是萬一不小心出了紕漏,那你的安全誰來負責呀?這一點不要說你父王,就連身爲姐姐的我都不放心!”
聽出了帆帆姐語氣中的鬆動跡象,璐兒頓時一掃之前的陰霾,趕忙嘰嘰喳喳地保證起來。
“帆帆姐你就不用爲我擔心啦!我跟你說哈,妹妹我可是有羽秀哥哥保護的,誰能傷害我?誰敢傷害我?我相信,有羽秀哥哥在,我的安全是絕對不會出任何問題的,因爲我的羽秀哥哥是世界上最厲害的人!”
璐兒一邊說着,一邊挺起那傲嬌的小胸脯,俏臉上滿是花癡的表情說道。
而云帆帆也是頗爲無語地瞧着璐兒,調侃道:“羽秀哥哥?嘻嘻嘻,我看你應該叫他情哥哥吧?瞧你那花癡的模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在歌頌哪位絕世大英雄呢!”
“帆帆姐你好討厭哦!”璐兒嬌羞地跺了跺玉足,俏臉瞬間涌出一片紅暈,而此時的雲帆帆,則是笑着拍了拍她的香肩,“好啦好啦,這件事容我想一想,不過首先,我要考驗一下那個小子!
如果你的羽秀哥哥通過了姐姐我的考驗,或許我就會答應,再給你一年的時間待在這兒,並跟你的父王說明情況,如果他通不過我的考驗,哈哈,你明白的!”
“好好好,謝謝帆帆姐,帆帆姐你真是太好啦!”璐兒頓時激動地抱着雲帆帆,一個勁兒地歡呼道。
就這樣,通過了考驗的羽秀,間接幫助了璐兒得以繼續留在天地門,當然也就只有一年的時光了,只是現在的羽秀並不明白其中內情,所以他纔會很費解璐兒剛纔的舉動。
不過璐兒和雲帆帆都是閉口不談,羽秀也就沒有再去過分追問,而是在璐兒的提議下,兩人帶着雲帆帆這個貴客,在後花園遊玩賞樂起來。
因爲雲帆帆此行的主要任務,是想把璐兒帶回去的,而現在兩人就這件事已經達成了協議,所以她便沒有再在鯉城多做逗留,而是在璐兒陪同下,玩兒了一天後就告辭離去了。
望着帆帆姐逐漸遠去的身影,璐兒的心裡總算是暗暗地鬆了一口氣,俏臉上一抹淡淡的喜悅盈然欲出。
偏過頭,瞧着羽秀一臉若有所思的表情,心情大好的璐兒不禁咯咯笑着問道:“羽秀哥哥,你在想什麼呀”
羽秀聞言笑着回答道:“哈哈,我在想境內大比已經結束了,咱們是不是該啓程迴天地城了?貌似最近這段日子,某些宵小之輩在咱天地城挺能蹦躂的,我覺得咱們可不能再慣着他了,你說對嗎?”
“咯咯咯,對哦對哦,就是那個從煉丹師公會來的傢伙,叫什麼什麼傅屑的,咱們可不能再任由他繼續得瑟下去了!”
璐兒揚起小粉拳,擺出一副要打人的架勢,但嘴角處卻是不由得綻出一抹璀璨的笑容,顯然她對羽秀在煉丹術上戰勝那個傅屑,是充滿着無數信心的!
於是很快,羽秀和璐兒便隨着天地門的大部隊一起,浩浩蕩蕩地返回了天地城。
此時在兩人居住的小院內,羽秀和璐兒正端着一張佈告挑戰書瀏覽之中,這正是最近這段日子以來,傅屑爲了讓小九兒煉丹師現身跟他比試,而在天地城廣泛傳播的一份公告。
可以說,傅屑的此舉已然把小九兒之事,搞得整個天地城人盡皆知,並且在挑戰書中,他還以‘縮頭烏龜’、‘沽名釣譽’、‘徒有虛名’等字眼,試圖激怒小九兒和天地門的人,從而逼得對方不得不現身。
啪!探手將那份挑戰書拍在桌上,羽秀雖然表面看上去仍舊是一副波瀾不驚的神情,但嘴角處所劃過的冷笑,卻顯示了他此刻內心的不爽之意。
沒想到啊,自己還沒倒出空來找煉丹師公會的麻煩,這羣傢伙卻反而來找自己的麻煩了!好好好,既然你傅空空和傅屑如此不自量力,那就別怪本少主不客氣了!傅屑?呵呵,你就先替你的師父還給我天地門一點兒利息吧!
這樣想着,羽秀禁不住微露一絲淺笑,偏過頭對璐兒說道:“璐兒,你說這傅屑的嘴如此之賤,爲何還能活到現在而不被人給打死呢?”
呃!聞聽羽秀所言,璐兒的表情先是微微一愕,旋即她的嘴角處便漾出一抹輕淺的笑容說道:“嘻嘻嘻,羽秀哥哥說得有道理。
不過璐兒覺得呢,這傢伙之所以到現在都沒被人打死,是因爲他想要某一天拉肚子的時候,把自己給拉死,所以自然不會讓人給打死啦!”
“啥?拉肚子拉死?什麼意思呀?”羽秀顯然是沒大聽明白,璐兒這番話語的內中含義,頓時間面露不解之色地問道。
誰知,璐兒卻是一邊捂着自己的小肚肚,一邊眨巴着那雙大眼睛道:“羽秀哥哥你想想,這傢伙叫傅屑誒!”
嗯?羽秀瞧着璐兒捂着小肚肚的模樣,又品了品她剛纔的話,立刻恍然大悟般地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丫頭還真是會聯想,對對,這貨日後純粹是拉肚子拉死的,要不然就辱沒了他傅屑這個名字啦,哈哈哈哈!”
不過說笑歸說笑,當談及接下來的應戰之事時,羽秀卻是面帶深意地冷笑道:“這傢伙還沒有資格跟小九兒比試,所以到時候,我會跟他比煉丹,可卻不會以小九兒的身份!”
“啊?不以小九兒的身份?那,那你不會以你本人的身份跟他比吧?”
瞧着璐兒那俏臉微驚的模樣,羽秀神秘地一笑道:“當然不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