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兩子一女中,長子呂東平不僅修煉天賦頗高,而且爲人也是城府頗深、自負得很,可說是呂坤這位莊主大力培養的日後繼承人,同時也是令他最爲自豪的兒子。
而呂坤的次子呂東昌,則是個典型的紈絝子弟,這貨沒有他大哥那麼深的城府,修煉天賦也不高,但卻傲慢自大、自以爲是,讓他這老爹很是頭疼,不過因爲有個大哥在這兒給他頂着,呂坤倒也任由他逍遙快活了。
至於呂坤的小女兒呂嬌,卻是個人小鬼大、很愛撒嬌的小女孩兒,但正因如此,她才最得呂坤的寵愛,也由此養成了這小丫頭極爲蠻橫不講理的品性。
此時,呂東平在聽到自己的父親說,想要跟自己商量一番,有關對付那令人頭疼的羽秀小子的謀劃後,他的心頭瞬間一動,“父親,您的意思是說,我們要在潛力榜奪位賽上動手,趁機除掉羽秀這小子嗎?”
誰知,呂坤卻是搖了搖頭道:“不不,要想除掉這小子,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尤其是在全自治領最盛大的賽事上,有着無數來自領內和四大學院的高手,就更是難於登天了!
不過雖然無法除掉他,但我們卻可以從他入手,給這小子還有他的宗門,造成無窮的後患,甚至可以借他人之手,將整個天地門打入萬劫不復之地,以報我護劍山莊之仇辱!”
“哦?父親的意思是?”瞧着呂坤那一副咬牙切齒的痛恨模樣,呂東平滿心好奇地追問道。
“依爲父看來,不久後的潛力榜奪位賽,他羽秀必定會親身參加,並且很有可能是披荊斬棘,取得不俗的戰果,而這一點,恰好是我們可以去大做文章的!”
“啊?父親您沒開玩笑吧,你說羽秀那廢物小子,會取得不俗的戰果?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憑他一個連氣海都凝聚不出來的廢物,怎麼可能像您所說的那般呢,您太高看這廢物了吧?
照我說呀,像他這樣的廢物,不要說參加奪位賽了,就是南玄境內的候選人大比,都根本不可能選得上他,除非龍昊走後門兒強行把他簇擁上去!”
說到這裡,呂東平的嘴角使勁一撇,聲音中滿是不屑和輕蔑的意味,顯然自負的他對於呂坤的捧贊羽秀,心裡很是不爽、極爲不爽。
可是呂坤卻是面色一沉,喝道:“平兒你又犯老毛病了!爲父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可以輕視南域自治領的任何人,甚至包括領主文德遠和你爹我在內,但惟獨不能看輕羽秀這小子,你明白嗎?”
呂坤的暴喝,頓時讓呂東平心中一顫,唯唯諾諾地低下頭不敢再出言嘲諷他嘴裡的那個廢物了。
唉!呂坤重重地嘆息一聲,似是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良久才繼續說道:“平兒你聽着,你以爲羽秀真的只是表面上看起來那般,是個修煉廢物嗎?
爲父很負責任地告訴你,或許兩年多以前的確是這樣,但是現在,我有九成九的把握可以確認,這小子的修爲實力絕對不會太差!
否則的話,你覺得他一個毛小子,是如何在紛繁複雜的遊歷生活中,完好無損地生存兩年的?難道只是憑藉他那逆天般的智謀心機嗎?
不不,你要記住,有句話叫做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任憑一個人再怎麼有心計,沒有一定的實力做底牌都是無濟於事的,所以根據爲父的推斷,此子必然在外面得了什麼大機緣,能夠凝聚氣海修煉了!”
如果此時,羽秀聽到了呂坤的這番分析,一定也會在心中嘖嘖稱奇,並高度評價呂坤看事情透徹、鞭辟入裡的。
而呂東平此刻也是無言以對了,因爲呂坤話語中的意思很明顯,也很容易理解,如果這樣他再不能明白的話,恐怕他這未來的山莊接班人,也不用當了。
呂坤瞥了長子一眼,然後接着說道:“既然你已經明白了,那爲父就把我的一些謀劃講解給你聽!
在十個月後的奪位賽中,四大學院都會派出導師代表,前來我們南域自治領觀戰,並以大賽裁決人的身份進行排位和招生,而根據爲父的瞭解,此次玉鼎學院派來的導師代表,曾經與我和我們山莊,有過一些交情。
而且這位導師代表,還擔任着此次大賽的主裁決人,到時候咱們就可以藉着跟他的交情,趁機買通於他,同時在大賽期間,巧妙設計、暗中佈置,從而嫁禍和陷害羽秀,讓他背上一個大黑鍋!
如此一來,這位主裁決人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制裁那小子了,到時不但他和天地門要遭殃,身敗名裂,甚至於只要我們再稍加運作,就連羽秀都有可能趁機被整死,而且還不會讓衆人心裡的疑惑指到咱們的頭上!”
“好啊!父親您這招兒實在是太妙了,他羽秀和天地門恐怕打死都想不到,咱們竟然跟那位主裁決人有交情,更不會想到,我們早已在奪位賽的道路上,給他們下了一個套,就等着這小子主動鑽進去了,哈哈哈!”
呂東平的面色大爲欣喜,那模樣,好似已經看到羽秀在大賽上,被那位主裁決人制裁而死,整個天地門身敗名裂、徹底垮塌的場景一般。
“不過父親,孩兒需要爲您做點兒什麼呢?我相信,以我到時候玄靈九重境的修爲,絕對可以幫父親您推波助瀾,給羽秀那個小子製造出無數的麻煩來!”
瞧着呂東平那一臉激動的模樣,呂坤也是不由得連連點頭道:“好,爲父要的就是你這份自信,雖然咱們不能明目張膽地搞死羽秀,但是在對戰過程中做點兒手腳,給那小子整殘了,爲父相信我兒還是能夠辦到的,哈哈哈!”
“那是當然,這不跟鬧着玩兒似的嗎?父親您就瞧好吧!到時候您的絕妙計劃,再配合着孩兒的完美大戰,不把他羽秀和天地門搞垮,恐怕都對不起他們這羣人,嘎嘎嘎嘎!”
於是,在這間秘密的議事廳中,不停地迴盪起父子兩人那得意無比的狂笑聲,彷彿在他們的心底深處,那所謂的絕妙計劃肯定會萬無一失、取得成功一般。
………
吹雪堂,演武場。
不知不覺中,時間已經過去了兩月有餘,而相對應的,小胖子寧子慕的苦逼生活,也過了兩個多月了。
此時,在這個專爲寧子慕和寧子姍兩兄妹而設的偌大演武場上,寧子慕正一臉苦逼的樣子躺在地上,也不管那暴曬的烈日,將他那滿身的油脂給烤成烤乳豬,懶懶地躺着一動不動,眯眼淺睡之中。
突然間,一聲歡快地嬌喝聲傳入他的耳際,“喂喂,我說胖子你快起來看呀,你小妹兒我修爲突破了耶!”
寧子慕裝作沒聽見,躺在那裡仍舊一動也不動。
“哎呦,我的好哥哥,你快點兒起來看看嘛,你的好妹妹寧子姍大小姐突破了喲!快點兒嘛!”
寧子姍嗲聲嗲氣地撒嬌起來,但是,依舊沒用!像頭死豬般躺在地上的寧子慕,還是一動也沒動。
“哇靠!死胖子你給我起來,你還裝睡裝上癮了是吧?本小姐限你三秒鐘時間,立刻馬上趕緊麻溜兒地起來!還真給你臉了是不是?”
寧子姍暴走了,瞬間由嬌滴滴的小女孩兒,變成了一頭處在爆發邊緣的母恐龍,但是結果,寧子慕依然是不爲所動,不不,準確來說是動了動。
不過也就是翻了個身而已,同時還順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和屁股,然後繼續裝睡,根本就沒有站起來的意思。
哇呀呀!寧子姍頓覺要瘋了一般,但眼見得自己的哥哥把重要部位,擋得那麼嚴實,一點兒都不給她發泄的機會,小丫頭心裡也是鬱悶無奈到差點兒吐血。
不過緊跟着,寧子姍可愛的大眼睛滴溜溜一轉,突然得意地咯咯輕笑一聲,隨後衝着演武場的門口位置,裝作驚訝地嬌聲喊道:“哎呀老爹,您什麼時候過來的呀?”
話音剛落,那原本躺在地上打死都不肯動彈的寧子慕,唰地一聲跳了起來,然後便把那巡弋的目光朝門口瞧去,“什麼?人呢?在哪兒?在哪兒呢?”
咯咯咯咯!眼見得寧子慕那副着急的模樣,寧子姍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哈哈哈,你這死胖子總算不裝睡了,趕緊給本小姐過來,快看看妹妹我突破到玄者十重境啦!”
“哎呀,我說老妹兒啊,你咋又玩兒這招呀!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讓哥哥我睡會兒覺嗎?你這樣讓哥哥我情何以堪,真是的,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啦!”寧子慕打着呵欠,一臉累成狗的模樣鬱悶地說道。
誰知寧子姍卻是嘟着小嘴,“哼,人家就是不讓你睡,我自己一個人修煉好無聊的,你要是再敢睡覺,我就去告訴老爹,讓他來整治你,嘿嘿嘿!”
“我去!我的小姑奶奶喲,您就發發慈悲吧,哥哥我真的錯了!”寧子慕滿頭黑線地求饒道,顯然是讓他的老爹給嚇怕了。
不過旋即,寧子慕好似瞬間抓住了什麼一般,眼前一亮道:“哎對了,小妹你剛剛說什麼,你說你突破到玄者十重境了?”
“對呀對呀!人家是不是很厲害啊?咯咯咯!”
“厲害!你這場及時雨下得簡直是太及時啦,哈哈哈哈!”寧子慕一臉興奮地大嚷大笑道。
這倒是把寧子姍給搞得有些懵了,忽閃着一雙可愛的大眼睛,好奇地追問道:“哥,你這是啥意思呀?什麼叫我這場及時雨太及時了?你是不是又在打什麼鬼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