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詡人品大爆發的羽秀,抱着璐兒順利逃出山谷後,倆人相對而視的第一反應就是,滿臉通紅一片,當然這不是嚇得或者累得,而是羞得,尤其是現在還膩在羽秀懷裡的某位璐兒小姐。
“咳,那個璐兒,咱們是不是,是不是應該離開這裡了!”雖然有些捨不得這種奇妙的感覺,但羽秀還是面帶尷尬地提醒道。
啊?聞聽羽秀此言,璐兒的俏臉頓時羞得如同要滴出血來一般,嬌軀趕忙從羽秀的懷裡躍出,“哦,是啊是啊,我們的確,的確該離開這裡了,嗯,的確如此!”
璐兒的心裡大窘,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兒鑽進去,可是這時,她的小蛇青兒卻噝噝吐着小蛇信,出來給倆人解圍了。
羽秀的眼前瞬間一亮,趕緊湊上去轉移話題道:“哇塞!你的青兒啥時候甦醒過來的?哥哥我咋不知道呢?”
璐兒臉上的紅暈漸漸消退,小手輕輕撫摸着青兒,嬌笑道:“咯咯咯!我那天去找你的時候就跟你說了好吧?你居然無視本小姐的話,哼!”
“嗯,哪個傢伙竟敢無視璐兒小姐的話,該罰該罰!”羽秀深以爲然地點點頭,那副認真的模樣,頓時把璐兒逗得撲哧一聲就笑了。
咕咕!銀鈴般的嬌笑剛一落下,兩人的肚子就開始傳來了一陣陣不爭氣的‘哀嚎’,羽秀和璐兒相視一笑,異口同聲地叫道:“好餓喔!”
然後,兩人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趕緊去城裡的客棧酒館,大肆地飽餐一頓,以解決首要的溫飽問題。
站在悅翔客棧的門口,聞着那一陣陣飄香四溢的飯菜味道,羽秀和璐兒兩人的小肚肚,再度忍不住咕咕直叫起來,使勁嚥了咽口水,兩人毫不猶豫地邁步朝客棧內走去。
可就在這時,客棧裡的一個小廝卻突然攔在了兩人的身前,死活不讓他們進客棧,而且還用一副鄙夷的神色,輕蔑地嘲諷驅趕道:“喂喂喂,我說你們這倆小乞丐死賴在這兒幹嘛呢!趕緊走趕緊走,我們這兒可不是你們乞討的地方!”
“你叫我們什麼?”對於那小廝毫不客氣的‘尊稱’,羽秀和璐兒兩人先是一愕,但緊跟着,兩人就明白了箇中因由,原來是在於他倆那灰塵遍佈、近乎破爛不堪的衣物。
由於事前沒有帶其它衣服,所以兩人不得不暫時將就一下了,可是沒想到卻被這眼高於頂的客棧小廝,給當成乞丐攔了下來。
想到這裡,羽秀剛準備開口解釋,卻聽到那小廝一臉不耐地繼續嘲諷道:“怎麼着,你們倆卑賤的小乞丐,還想着讓我請你們嗎?沒錢還想來討吃的,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們自己是什麼身份?
哼,趕緊滾趕緊滾!別在這兒惹我煩,看見你們這些身份低賤的乞丐,老子我就噁心得要死!”
聞聽這小廝的大肆嘲諷謾罵,璐兒頓時有些怒火中燒了,她俏臉冰寒地冷哼道:“你說什麼?我們是卑賤的小乞丐?有本事你再給本小姐說一遍!”
“喲呵!你這乞丐小丫頭還挺狂的嘛!”那小廝的臉色霎時有些不爽,在他看來,自己居然被這樣一個卑賤的小丫頭乞丐給威脅了,簡直是太沒面子了。
所以他愈發肆無忌憚地譏諷道:“老子我再說一遍又能怎麼樣?還本小姐?一個小乞丐,真是大言不慚呀!好啊,有本事你就拿出錢來讓老子我瞧瞧?你要能拿得出來哪怕一個銅板,老子跪下給你磕頭!
怎麼,拿不出來了吧?哼,我就知道你們這些卑賤的乞丐,身上根本沒有半個銅板,還敢在老子面前裝!”
小廝的目光中充斥着鄙夷之色,很顯然他這位自以爲是的客棧夥計,對乞丐有着深深的輕蔑和厭惡。
可是他的話音剛落,就看見羽秀的手指輕輕一彈,隨後從他的衣袖中,便跳出了一錠黃燦燦的金子,瞬間便把小廝驚呆了,先前的狂妄之意盡去,口水嘩嘩直流的同時,臉色也迅速變成了滿滿的討好之意。
“這個這個,兩位公子小姐,小的剛纔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兩位,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我該死!我該打!”
那小廝低聲下氣、點頭哈腰地說道,而這時,門口的爭吵也驚動了客棧掌櫃,當他看到羽秀和璐兒兩人時,準確的說,應該是羽秀手裡那金燦燦的黃金時,這位掌櫃的兩隻眼睛瞬間射出了溢於言表的光彩。
“哈哈哈!兩位公子小姐,趕緊裡面請裡面請!”掌櫃熱情地說道,而那小廝也趕緊戰戰兢兢地隨聲附和道,那可是一錠碩大的純黃金哪,幾乎頂的上這悅翔客棧一個月的收入了!
況且能夠隨身攜帶這麼多金錢的小孩兒,其背後的勢力!想到這裡,那小廝都不敢想下去了,只覺得身上的冷汗涔涔而下。
“哼!我們可不敢進去,你們悅翔客棧的這位小廝,可是會罵街的!”璐兒俏臉冰寒、語氣不爽地冷哼道,很顯然剛纔吃了一肚子氣的她,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
見此狀況,掌櫃立刻明白了之前發生的事情,他怒氣衝衝地轉過頭,朝着那臉色慘白的小廝厲聲呵斥道:“你這該死的熊玩意兒,瞎了你的狗眼!是誰借你的膽子,居然敢衝撞兩位貴客!趕緊給老子滾!”
“是是,我馬上滾,馬上滾!”小廝如蒙大赦般地趕緊滾開了,而羽秀和璐兒,則被一臉討好賠笑之色的掌櫃,熱情地帶到了樓上的獨立包間中。
可口的飯菜很快就被端上來,羽秀和璐兒立刻大快朵頤起來,兩人是真心餓得不行不行的了,以至於都沒有注意到,客棧掌櫃那不時流露出的得意奸笑。
而就在兩人迅速掃蕩完飯桌上的食物,飽飽地美餐一頓後,璐兒的小肚肚就開始疼起來了,兩人起初以爲是吃得太飽的緣故,但是隨着時間的流逝,璐兒腹內的疼痛不但沒有絲毫減輕,反而愈演愈烈起來。
同時,羽秀的肚子也開始了劇烈的疼痛,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羽秀的臉色猛然一顫,隨後,疼痛中的兩人意識漸漸陷入了模糊,緊緊抓在一處的小手也慢慢鬆弛下來,直至徹底不省人事。
砰!這時,包間的房門突然被打開,望着地上躺着的已然陷入昏迷的兩人,客棧掌櫃嘎嘎一聲奸笑:“桀桀!兩個愚蠢無知的小娃娃,居然敢擅自闖入隱霧山谷?真是不自量力!
哼,如今中了我的穿腸迷心散,這下栽了吧?嘎嘎嘎,就憑你們倆自作聰明的小孩子,哪還需要什麼大軍捉拿,只要我略施小手段,你們就得乖乖鑽進我的手掌心,逃也逃不掉!
來人,把他們給我抓到地下密室!還有,趕緊去隱霧山谷外通知將軍他們,就說我悅翔客棧幫他們把這倆無知小兒給抓到了,讓他們速速來取!”
客棧掌櫃一臉牛逼地吩咐道,語氣中的得意和不屑盈然欲出,很顯然他是接到了那份秘密通緝令的人之一,並在門口的時候就一眼認出了璐兒和羽秀。
在臨出門前,這貪婪的傢伙還不忘從羽秀身上,搜刮出那一錠黃金,嘻嘻哈哈地塞進了自己的腰包裡。
就在客棧外一切照舊如常的時候,被關在地下密室的羽秀和璐兒,中了那毒性強烈的穿腸迷心散的他們,此刻的身體卻在遭受着鋪天蓋地般的痛苦,儘管他們的意識已經陷入無盡的黑暗,但身心的疼痛卻依舊能清晰地感覺到。
劇烈的疼痛如潮水般侵襲,可是他們卻都無法呼出聲音來,因爲凡是中了此毒之人,不要說普通人,就連修爲不錯的修者,都要在無限期的沉睡中,遭受身體和心靈的雙重痛苦。
除非吃下解藥,否則的話恐怕十有八九地就性命休矣。
………
護劍城,護劍山莊。
由於柳月城隱霧山谷的變故,被欺上瞞下的貪財將領和朱慶小隊,極好地掩蓋了下來,所以這件大事並未傳到莊主呂坤的耳朵裡。
而此時,心情大好的呂坤正一邊看着剛剛傳來的情報,一邊跟自己的心腹親信商談之中。
“哈哈哈!莊主大人的謀劃果真是滴水不漏、天衣無縫,現在我護劍山莊的軍隊已經完全掌控了聚輪城,那可是極爲重要的咽喉之地呀!估計天地門和吹雪堂那羣宵小之輩做夢都想不到,我們出手竟然如此迅疾!”
“是啊!哈哈哈!”呂坤顯然也是極爲興奮和得意,咧着菊花嘴樂個不停,“這聚輪城可是連通南玄境和東玄境的紐帶咽喉城池,只要把它握在掌中,就能很好地切斷天地門和吹雪堂的聯繫。
到時候我們數萬大軍分兵而出,再加上那支他龍傲和寧安遠等人打死都想不到的飛麟魔馬騎兵,揮手間滅掉這倆絆腳石,不是跟鬧着玩兒似的輕鬆加愉快嘛!嘎嘎嘎嘎!”
“莊主大人說的對呀!就憑那兩座不入眼的勢力,也妄想着跟我護劍山莊作對,真是不自量力!等着吧,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等到我們大軍兵臨城下的時候,這羣人就算是拼命搖尾乞降,我們都不見得能夠答應呢!”
那親信滿面得意自戀地表情說道,那語氣中所充斥的嘲諷輕蔑之意,可謂是呼之欲出,“不過莊主,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繼續向聚輪城增兵,以進一步穩固在那裡的控制權呢?”
“當然要增兵了,本座就是要威懾那倆自作聰明的勢力,讓他們對我護劍山莊產生畏懼之意!”
“嗯,只是這些駐守聚輪城的修者士兵們的新鎧甲,是要在這兒定製呢?還是直接在聚輪城就地取材呢?”親信面帶疑惑地詢問道。
呂坤眉頭微皺地沉吟了一會兒,回答道:“就讓他們就地取材吧!畢竟長途跋涉給他們送鎧甲,實在是有些不像話,況且半路上還極容易橫生枝節,惹出不必要的禍端來!”
“是!莊主英明!”那名心腹毫不猶豫地拍起了馬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