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綠的莫斯科河奔騰不息,這條既寬且深的河流現在成了拯救莫斯科的屏障。但這並不代表着這個屏障堅不可摧,相反這道屏障十分脆弱,因爲即使莫斯科公國的軍隊一個挨一個的沿河佈防,也無法將整條防線排滿。莫斯科公國被打的太慘了,軍隊和人口損失很大,集中到莫斯科的軍隊連傷病都算上也只有十五萬人。看似不少實則是缺衣少糧,裝備匱乏。就連火炮火槍使用的火藥都已經不多了,葉卡捷琳娜曾經讓弗羅洛夫向歐洲求助,但是他們也在打仗,連卡洛斯一世這樣的霸主都靠向大明借款支持戰爭,哪裡還有閒錢和物資支援莫斯科,就更別說派軍隊來幫助葉卡捷琳娜了。
倒是有兩個國家願意幫助莫斯科,一個是法國,一個是德國,但是弗羅洛夫都拒絕了。法國一直想成爲歐洲霸主,讓法國派兵進入莫斯科,那就等於前門拒虎後門進狼。葉卡捷琳娜自討還沒有驅虎吞狼的本事,而且驅虎吞狼也不是在自己的地盤上實行的,能讓一個國家打另一個國家而自己安然無恙的,纔是真正的驅虎吞狼,目前的莫斯科做不到。如果把法國人請來,莫斯科是肯定保不住的,很有可能法國會和金帳汗來個隔河會談,兩國商量着就把莫斯科公國給瓜分了。所以絕不能請法國幫忙。
而德國也不行,德意志帝國是一個新興的國家,這個國家的實力可以用神鬼莫測來形容。那個阿道夫愣是從強大的卡洛斯一世手中奪取了那麼大的地盤,卡洛斯還拿他沒脾氣,可見是個極其厲害的角色。現在歐洲大半國家正在和奧斯曼打生打死,而德國卻悶頭髮展自己。其實力和軍隊數量翻着個兒的增長。德國的軍隊枕戈待旦伺機投入到戰爭中,其目的打敗奧斯曼是次要的,主要是藉機擴大勢力範圍。此時要是請德國進入莫斯科公國,那後果只會比讓法國人來還要慘。
所以,葉卡捷琳娜直接拒絕了法國和德國主動提出的援助,咬着牙苦苦支撐,她把希望放在了大明身上。但是,時間不等人啊,葉卡捷琳娜和他的將帥們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依舊是擋不住韃靼人的進攻。在這個最危急的關頭,老帥圖哈切夫卻死在了韃靼人的射鵰手的手中,這讓莫斯科公國的危機雪上加霜。也正因爲這樣葉卡捷琳娜的母親葉蓮娜選擇了犧牲自
己抱住莫斯科,儘管這是一個屈辱的選擇,但是現在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莫斯科河的防線儘管還掌握在華西列夫元帥和扎伊採夫將軍手中,但是華西列夫元帥知道,這貌似堅固的防線實則就是一個到處都是漏洞的骰子,若不是這樣老帥圖哈切夫也不會身造不測。所以,他成爲元帥之後發佈的第一個命令就是,將莫斯科城內所有的青壯全部集中到防線上來,以此曾強防守力量。沒想到葉卡捷琳娜親自率領莫斯科的五萬青壯來到前線,她的到來讓莫斯科公國的軍民們的慌亂情緒逐漸穩定下來。
華西列夫元帥看着滿身鎧甲略顯憔悴的葉卡捷琳娜,心中又是感激,又是心疼。在這個時代,十七歲的女孩正是花開的時候,她應該在美麗的花園裡和好友們一起玩耍,她應該在宮廷教師的陪伴下,彈彈琴唱唱歌跳跳舞,她應該每天都會收到愛慕的她的人送來的紅莓花,總之她應該做這些十七歲的女孩應該做的事情,享受這個年紀的女孩應該享受的生活。但是十七歲的葉卡捷琳娜卻披堅執銳來到了戰場上,華西列夫沒有說話,而是單膝跪地將自己的佩劍獻給了葉卡捷琳娜。
葉卡捷琳娜接過佩劍在華西列夫的肩上點了點之後,將佩劍還給了華西列夫。
“元帥,從現在開始,我也是你麾下一個士兵,莫斯科軍民全部聽從您的調遣。”
華西列夫:“願爲您效勞,願爲莫斯科血戰到底。大公,從現在開始,莫斯科城實行霄禁,全城只開一座北門,嚴防韃靼人伺機偷襲莫斯科。大公,莫斯科城防和防線一樣重要,這裡交給我,莫斯科城就交給大公了,那將是我們最後的戰場。請大公務必保證我們的退路安全,務必保證莫斯科的安全!”
“大公陛下,請回莫斯科,我們絕不會後退一步!”
將士們齊聲喊到,華西列夫元帥考慮的比較周全,防線這裡太不安全,而且葉蓮娜現在在韃靼人手中,萬一韃靼人把葉蓮娜推到防線前,葉卡捷琳娜將會因爲親情失去明智的判斷。這對整個防線是極爲不利的,所以大家都希望葉卡捷琳娜回去,而且莫斯科也不能丟,那裡同樣是前線。
葉卡捷琳娜在將士們的勸說下,由弗羅洛夫和衛隊陪同返回了莫斯科。華
西列夫和扎伊採夫商議了一下,將五萬青壯分配下去,並重新調正了部署。
華西列夫看着河對岸的隱藏在密林中的金帳,他很想領着一隊精銳殺過去,也給賽克赫阿里來個偷襲。但是不行,韃靼人的軍隊比他們要多得多,而且都是百戰精銳,氣死一羣品嚐了血肉鮮美味道的但卻還沒吃飽的惡狼。
華西列夫看到的金帳,其實是賽克赫阿里故意設置在那裡的,目的就是爲了引誘華西列夫和扎伊採夫上當,他早就佈置好了層層陷阱,等着華西列夫派出精銳來送死。仗打到這個份上,賽克赫阿里已經是勝利在望,所以他要玩遊戲,玩貓抓老鼠的遊戲。這是賽克赫阿里最喜歡的遊戲,他雖然已經不再年輕,但是每當聞到人血的味道,他就會無比興奮,這感覺比他和最妖媚的可汗妃瘋狂雲雨還要刺激。
賽克赫阿里的大帳設在距離莫斯科河五十里的一處高地上,周圍都是精銳的汗國親衛鐵騎包圍,一點都不用擔心莫斯科人的偷襲。不過這幾天賽克赫阿里心事重重,他表面上很平靜,但是內心卻焦急萬分。爲此他還斬殺了幾個信使,因爲他們給他帶來了一個壞消息。金帳汗國的首都拔都薩萊,已經被大明帝國的軍隊包圍了。
爲了不讓這個消息影響正在準備發起的總攻賽克赫阿里,只得斬殺了信使。但是信使們的話讓賽克赫阿里心中止不住的戰慄。
“大可汗,大明的軍隊是不可戰勝的,駐守王庭的軍隊在半天的時間內就被他們斬殺殆盡。他們騎乘是鋼鐵怪獸,天空上還有飛龍幫助他們,他們是受神眷顧的軍隊,我們根本擋不住他們。大可汗,我們完了。”
這就是賽克赫阿里要斬殺信使的原因,大明的厲害他是有所耳聞的,這已是他一直以來千方百計避免和大明發生衝突的原因。但是,大明還是來了。賽克赫阿里知道拔都薩萊他是回不去了,現在他只有寄希望於拿下莫斯科,沿莫斯科河建立防線,他相信只要堅持到冬季,嚴寒會讓大明自己撤軍的。賽克赫阿里,站在大帳前,看着大帳左側被王庭親衛嚴密看守的一座大帳,那裡關着莫斯科公國前任大公的妻子葉蓮娜。葉蓮娜的美貌很讓賽克赫阿里動心,但是現在賽克赫阿里決定讓葉蓮娜幫他拿下莫斯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