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娘答應了,你再來說這種話吧!”
“好,你等着,我這就去找我娘。”司馬瑾賢心裡彆扭着一股子氣,非要羽心對他改變看法不可,他直接站起來就往外走,羽心目送他離開,心裡那塊大石頭至少放下了一半。
司馬瑾賢出了羽心的門,直奔凡尼上仙和他孃的院子,進去之後才知道,他娘出太子宮買東西去了,只剩下他爹一個。於是他問:“爹,我娘去買什麼了?你怎麼沒去?”
“爹不耐煩去逛,你娘說去採買你明日和尉遲羽心成婚用的東西。雖然不操辦,但也多少添置一些東西,誰讓你那麼喜歡尉遲羽心呢?她又是人類的靈魂,若是太過輕視,日後必定記恨與你。你娘啊,都是爲了你着想。”凡尼上仙語重心長。
“爹,我明兒不娶她了。”司馬瑾賢卻是沒領會凡尼上仙這段話的重點、
“什麼?”凡尼上仙以爲自己聽錯了,放下手中的古書,語氣更嚴厲了不少。
“爹,你別發火啊,我就是不想娶她了。”
“發生了什麼事兒,是你不想娶?你覺得爹能相信嗎?”凡尼上仙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是羽心在搞的鬼,頓時心裡不高興極了。覺得羽心這是在拿他們一家子耍着玩兒。可他不想想,羽心從一開始就不願意的,什麼都是他們一家子在逼着羽心。就算是羽心做了什麼來反擊,也是正常的。
“爹,我……我的事情我自有主張。”司馬瑾賢挺了挺胸脯,做出一副要翻身當家作主的態度來。
這讓凡尼上仙更加生氣了,這兒子還沒娶那隻兔子呢!怎麼就被兔子給影響了?好好的兒子,可別讓兔子給帶壞了。“賢兒,你和爹說,是不是那兔子和你說什麼了?”之前還叫尉遲羽心的,這一生氣,又兔子,兔子叫個不停了。
“也沒什麼,孩兒只是知道她不想嫁給孩兒。左右孩兒也不着急,不如等以後。”
“哼,管她想不想,賢兒,你娘都和她說好了。”
“爹,這次能不能讓孩兒自己做主啊!孩兒已經長大了,現在是北丘國的太子,以後還要成爲北丘國的皇帝,人間的統治者,爹,你就讓我自己決定吧!”這回,倒是司馬瑾賢的真心話了,不過,也是被羽心給刺激並啓發的,纔有了這種想法。
而且,這種話也只有他敢說出口吧!
凡尼上仙也被司馬瑾賢這番話給震懾到了,他這兒子是他和他夫人從小寵到大的,沒什麼上進心,很是貪圖玩樂。雖然這些是他和他夫人一直所計劃的,但他從未想過他兒子會把這事兒給放在心上,怎麼今日忽然間就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呢?難不成和那兔子也有關?“賢兒,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了,到了這人間,孩兒漸漸明白了權勢的好處,知道了許多以前不知道的。也明白了你和娘爲什麼非要孩兒成爲這北丘國太子!”
在成爲北丘國太子之前,司馬瑾賢並不是人身,這也是凡尼上仙非要化形果的原因之一。原本凡尼上仙並不想讓司馬瑾賢附身爲人,畢竟人類有生老病死,即便可以修煉,也特別的艱難。很難修成正果,那麼他的生命就很有限,作爲父母,肯定希望他們的孩子能活的更加長久的。奈何化形果沒拿到手,而且司馬瑾賢也出了問題,若再不化爲人形,就永遠再無機會。
機緣巧合下,凡尼上仙遇到了北丘國的太子司馬瑾賢,並且發現他的身體各方面和自己兒子都很吻合,若短時間內得不到化形果,也只能讓自己兒子奪舍司馬瑾賢了。於是在他的幫助下,他的兒子稱爲了司馬瑾賢。
讓他和他夫人懊惱的是,司馬瑾賢的身體真的不是很適合修煉,甚至到現在都還感覺不到靈氣。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的野心,他們可以把這個人界收入囊中,到時候人界的各種真氣醫保就都是他們的,他們便可以想辦法爲司馬瑾賢彌補這身體上的不足。他有上仙之能,總能讓自己的兒子生命維持下去的。
“賢兒,你若真是這樣想,爲父就心滿意足了。”凡尼上仙有種欣慰的感覺,覺得他的兒子終於長大了。
“爹,那我和尉遲羽心的事情?”
不提,凡尼上仙完全沒把注意力放在這件事情上。他思緒了一會兒,才道:“等你娘回來,我們再商議一下吧!”
“不行,爹,這事兒就這麼辦了。娘回來你和她說一聲就行。”司馬瑾賢表現出來的態度很堅決。不過,他心裡也虛的很,生怕爹孃不答應,到時候他就在羽心面前丟人了。不過,他也打定了主意,若是爹孃不答應,他就撒潑打滾,也要讓爹孃答應下來。當然,這一招他稱爲了人類之後就再也沒用過了。
凡尼上仙讓司馬瑾賢這樣強硬的態度弄的一怔,以前司馬瑾賢遇到什麼非要得到的東西的時候,不是哭鬧就是撒嬌,這種狀態,還真是第一次。讓他這個當爹的,都覺得新鮮。
“爹,孩兒還有事兒,就先走了。明日在給你和娘來請安!”司馬瑾賢以前是沒有給他爹孃請安這一說的,不過他倒是時常去給皇帝老爹請安,現在爲了做個姿態,也這樣說出口了。
“好,賢兒有正事兒就先去忙吧!”
司馬瑾賢忙溜走了,同時心裡也鬆口氣。覺得自己終於能在羽心面前挺起胸脯做人了,他沒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在太子宮的小花園逛了一小圈,而這會兒的功夫,他滿腦子都是羽心,想着羽心以後該不會再說他是那什麼見鬼的奶嘴男了吧!
而這會兒功夫,太子宮裡就有好幾個侍妾知道他在小花園散步的事兒了,忙打扮一番,來小花園和他巧遇。
只是,對於這些女人,現在司馬瑾賢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他想要找的是羽心,可找了羽心,羽心又不待見他,他便什麼都不能做。所以,打發了這些女人之後,他就又去找清清了。
清清正躺牀上休息呢!沒辦法,這司馬瑾賢太狠了,她有些承受不住。聽到司馬瑾賢又來了,她還真是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終於得償所願,得到了司馬瑾賢的寵愛。憂的是自己似乎承受不起司馬瑾賢的索要了,若是再這樣下去,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挺得住。她也很疑惑,以前伺候司馬瑾賢的時候,他並沒有這般如狼似虎啊!
清清一邊想着,一邊起身讓婢女給她梳妝打扮。依舊是那兔女郎的裝束,只是衣裳已經換了新款,料子還是司馬瑾賢最新賞賜的。爲了這些新兔女郎裝,她可是讓婢女夜裡都不休息,專門給她縫製呢!好在這兩天她受寵,管家也有眼力價,怕她的人不夠使喚,又多打發兩個人來伺候她,否則她的婢女都要累的熬不住了。
衣服剛剛換好,司馬瑾賢就進門了。清清扶了扶剛戴上的兔耳朵,就迎了上去。“見過太子殿下。”
“快起來。”司馬瑾賢沒讓她這個禮行下去,直接就給人拉到了懷裡。
伺候的下人們見此直接一溜煙的出去了,還不忘把門給關上,可這還是大白天呢!
但房中的人可不管那許多,司馬瑾賢往軟塌上一坐,拉着清清也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後伸手扯着她頭上的兩隻假耳朵玩兒。好一會兒,問道:“你叫什麼來着?”
清清有些想哭,明明這幾日都來找她,怎麼還沒記住她的名字呢?但她還是乖巧的回答:“妾是清清,殿下可別忘了。”清清嬌嗔着,溼漉漉的大眼睛裡面盛滿了委屈。
司馬瑾賢沒答應下來,只是看着她的眼睛:“給本太子翻個白眼看看。”
“什麼?”
“你沒聽清?”司馬瑾賢似乎沒那麼好的耐心。
“不,不是。清清只是怕自己聽錯了。”清清有些害怕,她不敢仔細去想,因爲想多了,她就覺得自己的寵愛是偷來的。很怕會失去,而在這太子宮,失去了寵愛的女人,還有活路嗎?
“沒有,你沒聽錯。”司馬瑾賢依舊盯着她的眼睛。
清清聞言,只好硬着頭皮去翻白眼。從小到大,她還真是第一次去翻白眼。她父親是個小官,奈何她娘死的早,繼母只生了個兒子,卻一直沒有女兒,就十分嚴厲的教導她,就是爲了有朝一日她能派上用場。這不,一有機會,就把她送進太子宮了。只是,她父親的官職,並不能讓她在太子宮有一席之地,一切的一切,還只能靠她自己。然而,從小到大繼母教過她三從四德,請先生教過她一些琴棋書畫,就是從未教過她翻白眼啊!太子的口味還真是……獨特啊!
看着她這僵硬且不自在的翻白眼,司馬瑾賢臉色沒有剛剛進門那麼好看了。“算了,別翻了。”原本,有幾分像兔子,這麼一翻白眼,卻讓司馬瑾賢覺得她這隻兔子應該被弄死吃肉。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被他抱在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