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奕尋在隱靈空間中陪了羽心一天一夜,兩人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可分別的時刻還是來了,奕尋知道,自己必須離開。
畢竟,除了去處理南殤國的事情,他還要離開,把自己的蹤跡暴露給凡尼上仙,把危險帶離羽心身邊。
他依依不捨,目光似是要黏在羽心身上一般,但還說說道:“羽心,我該離開了。”
“嗯!”羽心的聲音悶悶的,真的真的很捨不得。“回去的路上小心。”
“我會的,你不用爲我擔心,我一個大男人。倒是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奕尋忍不住又把羽心捧在手心。
“我會的,我努力修煉,爭取早日變得強大,去滅了凡尼上仙他們。到時候……”
“到時候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奕尋去蹭羽心的絨毛,軟軟的,癢癢的,舒服的他不想停。
“嗯,再也不分開。”兔子也是有眼淚的,羽心忍都忍不住的往下掉。
“乖,別哭。”奕尋去擦她的眼淚,可是那淚水從眼眶滑落出來,就鑽進了絨毛之中。
“嗯,你快走吧。”羽心自己跳下去,然後背對着他,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樣子,怕彼此都會越發的捨不得。
“那我走了。”奕尋也轉身,沒有停頓,大步的走到不遠處的前塵身邊,離開。
隱靈空間中安靜極了,連風聲都沒有,羽心站了很久很久。
久到小果兒以爲她也變成了一棵樹,她才動了。“唉。”她嘆氣,擦了把已經溼漉漉的臉部絨毛。然後嘀咕:“離別苦啊!你才離開,我就已經想你了,怎麼辦?”
“別傷心,有小果兒陪你啊!”小果兒終是忍不住說話了。
羽心嚇了一跳,她忘記有小果兒在了,還一個人悲傷春秋呢!“謝謝你啊,小果兒。”
“沒事兒,咱們是朋友嘛!”
“對,是朋友!”和一個樹做朋友,這世上也沒幾個吧!
奕尋從隱靈空間出去之後,就和前塵、神馬狐告別。
暗處有他的暗衛,已經爲他準備好了馬匹。這兩日他失蹤了,可急壞了暗處的人。現在看見他出現,忙牽了馬過來。
“主子,您去哪裡了?”來人正是守權。
“不用擔心,我們走吧!”奕尋沒有解釋,守權也不敢再問,只是悄然跟着奕尋離開。
奕尋讓人掩藏了他在這附近出現的痕跡,然後到下一個城鎮,又故意多停留了兩個時辰,專門留下了痕跡。並讓當地他的人制造出一些他來處理事情的樣子,以此來迷惑凡尼上仙派出的其他人。最後,離開之前,他還帶了一個女子。
奕尋猜的沒錯,他和前塵殺掉的那兩個魔奴每天都會傳消息給凡尼上仙,所以凡尼上仙已經大致知道了他要去的方向。只是最新的消息沒能送回去而已。
凡尼上仙斷了那兩個魔奴的消息之後,立馬就傳消息給附近的人,讓他們查找奕尋和魔奴的蹤跡。而奕尋特意透露出來的痕跡,很快就被他們給找到了。
奕尋帶着一個女子返回的消息,也被凡尼上仙第一時間收到。
此時,他已經和詭姬出了那個很神秘的屋子。
詭姬的傷勢已好,但凡尼上仙面色蒼白,身形瘦弱,整日躺在牀上,似是生病了一般。
詭姬把飛鴿傳書拿給他看,他撐起身子,疑惑道:“難道慕容奕尋真的不是去找那小兔子的?”
詭姬也看了信,便道:“既然消息是這樣傳回的,我們就這麼給賢兒看好了。依我看,找不到那小兔子纔好,她啊,就是個禍害。”
“我也不想找到,可你也知道那小兔子是個禍害,我們得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你啊,見到賢兒可別亂說話,讓他猜忌。”司馬瑾賢也已經回到太子宮了,因爲找不到羽心,整個人都變得越發暴躁了。怡靈被他給打了一頓,豔兒拼命的攔着,才保住怡靈一條命。
司馬瑾賢還要進宮去找慕容雪嬌算賬,這次是凡尼上仙出來把他給攔住了。生怕司馬瑾賢一激動,把慕容雪嬌也揍了。
慕容雪嬌現在那身份,可不是能揍的。
司馬瑾賢賭氣,說要斷了慕容盛威的解藥。索性,慕容盛威那裡還有幾顆,等到吃光了恐怕才知道司馬瑾賢有多生氣。
“賢兒啊,變了。我好好的兒子,被帶壞了!”半晌,詭姬才憋出這麼一句話,然後看向凡尼上仙,悶悶道:“你也變了。”
“我怎麼變了?夫人,上次的事情不是都解釋清楚了嗎?以後啊,你別再亂猜忌了,讓人鑽了空子。你看看你,上次的情況多危險,要不是我……”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是你救了我,我欠你的還不行。”詭姬眼圈一紅,心裡難過的很。
“別這麼說,你不欠我的。要是算起來,我欠你的更多。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還不是你胡思亂想。莫非就像賢兒說的那樣,是什麼更年期?”
“你纔是更年期。”對更年期這個詞,詭姬很是忌諱,她纔不承認自己老了呢!其實,作爲一隻魔獸,她也根本沒更年期,只不過是犯了疑心病罷了。尤其是之前被羽心和付明宇一攪合,小事就變成大事了。
“成,我更年期行了吧!總之啊,要籠絡回兒子的心,要慢慢來。這小兔子逃掉了,就是一個好機會。兒子什麼脾氣你還不知道嗎?都是你慣出來的,現在想要管也難了。唉!”剛說兩句,凡尼上仙又忍不住抱怨。
詭姬聽着就更加不開心了:“是我一個人慣的嗎?再說了,我那麼辛苦才把他生下來,當然慣着了。要不是非要到人界來,也出不了這麼多事情了。”
以前,他們和睦似乎只是表象,被一件事情戳破之後,越來越多的矛盾就顯現出來,現在往往幾句話就要抱怨。
凡尼上仙半晌無語,他不甘心平凡安穩度日,否則也不會成就上仙之身。所以即便被詭姬這麼說,他也不後悔。
“行了,不說話我就去給賢兒送這個。”詭姬拿起飛鴿傳書回來的小信件往外走。
“去吧。”凡尼上仙擺擺手,無力的躺着修養。他這次真的是傷的嚴重,否則撐着打坐恢復就成,可他現在覺得自己連多坐起來一會兒的力氣都沒有。他看着已經空無一人的房間,又嘆了幾口氣,心裡對詭姬是怨的。他虛弱成現在這副樣子,都是詭姬造成的。
不過,要不是成這幅樣子,詭姬也不會相信他的解釋。
詭姬一路去到司馬瑾賢的院子,在房門口竟然被婢女給攔了下來。詭姬大發雷霆:“幹什麼?滾開。”
“夫人,太子殿下說了,他想一個人靜一靜。”
詭姬可不管婢女說什麼,讓她讓開她不聽,她就直接動手。她的力氣很大,一下子就把婢女推的摔倒在地,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然後人暈了過去。
“夫人,你……”院子裡的侍衛奔了過來,看見人變成這樣,很是驚恐。
“死不了,把她帶下去。”詭姬根本不當回事兒,就算是死了,她也無所謂。
這會兒功夫,外面的動靜被裡面的司馬瑾賢聽了個清清楚楚。他本不想見詭姬,但詭姬的態度讓他知道,如果不見,詭姬不會罷休。只好出來開門:“娘,你這是幹什麼?”
“沒什麼,不小心推了她一下。”詭姬說完直接自己進去房間了。
司馬瑾賢也只好跟了進去,他情緒低落,整個人懨懨的。“娘,有事!”
“怎麼?現在沒事情都不能來找你了?賢兒,你是娘身上掉下來的肉,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都是那隻該死的兔子!”詭姬在翟茂家住過一段時間之後,就沾染了那些後院女人的習氣,再加上心裡有怨氣,越發不可收拾了。
“娘,孩兒一直都是這樣,還有,你不要再咒羽心了,孩兒很喜歡她,不想她出事。”司馬瑾賢的聲音僵硬,明顯的聽出很不高興。
“她出事也是報應,搶了我兒的報應。你是有了媳婦兒就忘了娘啊!”
“娘,她還不是我媳婦兒呢!你能不能這麼不講理啊,她什麼都沒做,你爲什麼這麼說她?你真是越來越不可理喻了。”以前,羽心在的時候,司馬瑾賢在詭姬面前並沒有這麼維護他。可現在羽心不再這兒了,他的心就像是缺了一塊,聽到詭姬提起羽心,他心裡就一揪一揪的疼。
這種陌生的感覺讓他難受的要死,無論如何也聽不下去詭姬說羽心的不是。
“不可理喻?呵呵,你真是越來越會人類的語言了呢!娘是不是該誇誇你,你越來越有學問了!”詭姬真是覺得司馬瑾賢說什麼都不順耳,心裡也傷心的不行,不可理喻這個成語她和是知道是什麼意思的。
“娘,我不想和你說了。”司馬瑾賢現在面對詭姬是深深的無力,說什麼都會被他娘找毛病。想要好好談談都不能。
“我是你娘,你不和我說話?你怎麼可以這麼不孝?學了人類那麼多的東西,怎麼就不學學他們的孝道?”
“娘,你怎麼只會說我和我爹?你自己呢?你每天找我的麻煩,還把我爹弄成那樣,難道你一點兒都不愧疚嗎?”司馬瑾賢提起這個更生氣,要不是凡尼上仙現在這麼虛弱,有他親自出馬,找到羽心會更加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