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怎麼會是破藥方呢?神醫的藥方,可是千金難求的!你這該死的奴才,舌頭不想要了是吧?”慕容盛新連忙陪着笑臉。“快去取一萬兩銀票來。”雖然他也肉疼這銀票,可面前的是谷一山,這銀票還是不能省。
谷一山點點頭,心道:你小子還算是上道。
待下人把銀票取來,奉給谷一山,谷一山這才滿意的離開。
“王爺,那可是一萬兩銀票,什麼藥方值這麼多的錢啊?”剛剛那奴才還是忍不住問出口,要知道,慕容盛新此次前來西離國本就是偷着來的,身上錢財不多,還要準備許多珍寶去討好端禧皇后等人,到現在銀錢已經花了個七七八八,一萬兩對於他們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了。
“蠢貨,他是神醫,動動筆也值一萬兩了。快去按着這個藥方抓藥吧!”這還是第一次,慕容盛新主動要求抓藥吃藥的。
“是,奴才這就去。”
……
谷一山從慕容盛新這裡離開後,直接進了宮。羽心和尉遲羽桉早就候在那裡,等着上課。不過,羽心還是先問了慕容盛新的情況。“姑父,那逍遙王如今怎樣了?”
“放心吧,死不了,只要他把我那藥乖乖的吃兩幅,馬上就能生龍活虎的。”
“那就好!”
“大皇姐,你無需擔憂,那逍遙王也不是個孩子了,還能把自己給折騰沒命了?”尉遲羽桉是打心底鄙視這慕容盛新。雖然他對大皇姐一片真心,但作爲男人,也太沒用了些。整日裡就知道裝病耍賴,一點兒做自己姐夫的資格都沒有。
“也是。好了,不說這個,咱們開始學習吧!”羽心搖頭失笑,尉遲羽桉說的沒錯,她也就不再想慕容盛威的事情了。現在,她雖然還是對學醫沒什麼興趣,但是尉遲羽桉有興趣,她可不想因爲自己,耽擱了尉遲羽桉學醫。
見羽心如此說,谷一山多少欣慰了一些。覺得答應教尉遲羽桉學習醫術是他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只是,自己最喜歡的徒兒付明宇,如今不知道哪裡去了,別看他們都不提,但是羽心和谷一山心裡都一直記掛着付明宇,希望他平平安安的。
弈尋要來西離國的消息,很快也傳到了麗妃和怡靈那裡。
怡靈十分好奇,這南殤國的太子到底什麼樣子,他們多少也能聽到一些關於羽心和弈尋的事情,雖然不完全,但也知道二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於是,怡靈對弈尋,不知不覺就更上了心思。
時間轉瞬即逝。
弈尋前來出使的隊伍已經到了城外,只是,他們並沒有直接進城,而是在城外駐紮起來。
羽心的心裡開始焦急起來,迫切的想要見到弈尋,但又覺得自己應該矜持一點兒,不能把急切給表現出來,畢竟,現在自己是一國公主嘛!
只是,她就算極力的掩飾着自己的情緒,還是被所有人都給看了出來,就是院子裡的小果兒,也都有些無語。無外人的時候,小果兒不由得出了聲:“哎呀,你就不要轉來轉去了,把樹都給轉暈了!”
“你暈個p啊!一棵樹也會暈嗎?”羽心瞪了眼小果兒,到底是停了下來。
神馬狐跳上她的肩頭,安慰道:“主人,莫要着急,應該很快就能見到他了。”
“汪汪汪……”大白和二白也汪汪叫了幾聲,似乎也是在安慰羽心似得。
“羽心……”守勢也現了身,站到了羽心面前。他眸中閃過複雜的神色,欲言又止。
“守勢,你怎麼了?是弈尋他傳消息了嗎?”
“是,主子說,讓你稍安勿躁。他先去見你父皇和母后一面!”
“先見父皇和母后?哦!”也對,來西離國出使,自然是要先見西武帝和端禧皇后的。只是,不應該也叫上她,大家一起見嗎?
“羽心……”
“怎麼了?守勢,你怎麼吞吞吐吐的?有什麼話就說啊!”羽心心裡亂糟糟的,整個人處在焦灼中,守勢這樣吞吞吐吐,讓她很沒耐心,出口急問。
“我,沒什麼……”到底,守勢沒有問出口。那個答案他早已經知道了,問了不過是徒增悲傷罷了。
而且,弈尋都已經來了。很快,他們就能在一起了。
在羽心的焦灼中,弈尋進宮見了西武帝和端禧皇后。
並且聽說他們三個還密談了許久,連身邊伺候的宮人都給打發了出去。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們談了什麼,羽心聽聞這個消息,撇了撇嘴,竟不知道弈尋也喜歡搞這種神秘了。
當晚,端禧皇后把羽心叫到她宮中用晚膳。
這次,和往日不同。除了她們母女二人,竟沒有其他人。羽心疑惑的詢問:“母后,父皇和弟弟們呢?”
“它們今兒不和咱們一起吃。來,羽心,多吃點兒。”端禧皇后給羽心夾了筷子菜,心裡是既高興又傷感。“心兒,馬上就要到你的生辰了,你這年紀也不小了,是該談婚論嫁了。”
“母后,不急!”羽心心跳漏了半拍,明白了端禧皇后專門和她單獨吃飯,應該就是爲了要和她說些什麼,她隱隱已經猜到了一些。
“唉,怎麼能不急呢?已經耽擱這麼許久了,按理說,十二三就該議親了,你這麼大,都應該出嫁了。”端禧皇后嘆息,心底對羽心的愧疚又升騰起來了。過幾日,便是羽心十七歲的生辰,這個年代,十七歲還沒嫁,都算是老姑娘了,最晚也不能晚過了十八去,否則,真是要被人給說閒話的。
羽心不知該說什麼來安慰端禧皇后,在她心裡,十一二歲議親也太小了。在現代的時候,這個年紀的孩子正在天真無邪的玩耍呢!
只是,她現代、古代兩輩子加在一起,活的念頭已經很久了,所以現在要是議親,也沒什麼不能接受。只要,那個人是弈尋就好。
“心兒,南殤國的太子已經到了城外了,雖然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心思,可還是要鄭重的再問你一次。你可願意嫁給他?”端禧皇后神色無比的嚴肅,是羽心回來之後,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端禧皇后。
一時間,羽心的鼻子有些發酸。
她知道,自己若是點了這個頭,就等於是要和端禧皇后以及西武帝和弟弟們分開了。
“心兒,你不用顧及我們,你早晚都是要嫁人的。”端禧皇后狠了狠心,覺得還是女兒爲來的幸福最重要。這段時間,她不停的給自己做心理建設,想着無論女兒嫁到了哪裡,只要她過的幸福就好!
“娘……”羽心紅了眼眶,她實在是有些說不出口。端禧皇后的心,她完全能明白。
“傻孩子!”端禧皇后摟過羽心,母女兩個抱着頭無聲的哭了起來。
好一會兒,端禧皇后纔拿帕子擦乾了眼淚,又去給羽心擦。“瞧瞧咱們這是在做什麼?明明是大喜的事情,孃的心兒都已經等了這麼許久了。娘今兒見到那臭小子了,長得果然一表人才,氣宇軒昂,孃的心兒眼光很好,不愧是孃的女兒。”
“娘,您不討厭他了?”
“當然是討厭了,他是來搶走心兒的。唉!不過,即便不是他,也會是別人的。心兒,娘只希望你幸福。”端禧皇后摸了摸羽心烏黑的法,動作輕柔且愛憐。
“娘,女兒不孝。”
“不,心兒是最好的。心兒,告訴娘,你是否願意嫁給他?”
羽心咬着脣,好一會兒,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女兒願意嫁給他。”
“唉,好好,娘知道了。”端禧皇后臉上帶着笑,眼淚卻是‘吧嗒吧嗒’的往下掉,她知道,女兒出嫁的日子不遠了。
當晚,羽心在端禧皇后的寢宮睡得。母女兩個手拉着手,雖然沒有說話,但卻都沒能睡着。
他們想的很多,多數都是爲對方着想。
次日,一早端禧皇后便讓自己最中意的宮女幫羽心熟悉打扮,穿上盛裝。
羽心有些奇怪,昨兒也沒說今兒有什麼活動啊!難不成?“母后,做什麼要穿的這樣隆重?”
“還能做什麼?你就等着吧!”端禧皇后滿臉的笑意,自己身上的衣衫也比往日喜慶了不少。
“是,是要見他嗎?”羽心知道,昨日他們會面沒帶上自己,今日應該就能相見了。
“的確是要見,不過,有比見他還重要的事情。”
“什麼?”羽心有些弄不明白。
說話間,她臉上已經被上了精緻的妝容,頭上帶着一套紅寶石的頭面,整個人多了些許女人味。
在西離國的這段時間,她養得極好,身子圓潤了許多,胸前也長了些肉,膚色更是白皙不少。如今上了妝,整個人都大變了個模樣。
端禧皇后看着自己的女兒,心中無限的驕傲。“不愧是本宮的女兒,真是太美了。”
“皇后娘娘說的及是,咱們鎮國公主是最美的!”身旁的幾個宮女連忙附和。
羽心看着不太清楚的銅鏡中的自己,有些做夢的感覺,這打扮,加上這喜慶的宮裝,怎麼有種出嫁的感覺呢?下意識的,羽心就問:“母后,你不會是想今兒就把我給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