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空間裡是不會讓外人進去的,所以誰都沒把他這話當回事兒。
“還有別的呢?”奕尋問。
“有有有,讓我再想想。”羽心凝眉苦想起來。半晌,又道:“再買些魚吧,那裡有小溪。”
“那就買吧!”幾人從沒動過吃隱靈空間內魚的念頭,是因爲那裡的魚太少也太小。
“那蝦蟹也買些吧!”羽心都不記得自己多久沒好好吃一頓海鮮了,不過空間只能養河鮮,也是不錯的!“嗯……果樹也可以移栽一些,到時候就真的是想吃什麼就有什麼了。小果兒也有小夥伴了!”
“羽心,你這不是打算蓋房子,是打算建造一座莊園啊。哈哈哈!”奕尋笑着,滿目寵溺。
“呵……我是想太多了。”羽心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這些很麻煩,還是算了吧。
“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移栽果樹太麻煩,弄些果核沒問題。那裡面普通植物比外面生長的快一些,糧食和蔬菜種子也買一些吧。”
“好,買買買。”羽心覺得能暢快的購物最好了。
結果,他們這天都沒能離開,一直在城內購物了。
這讓凡尼上仙很是鬱悶,他怕司馬瑾賢受到傷害,所以根本沒敢派人跟蹤,倒是讓人繞路去城門口候着,到時候僞裝成商賈出城。並且,他沒敢派出魔奴,只讓司馬瑾賢以前的心腹做這些事情,就是怕被前塵察覺出有問題。
只是,那些人等啊等,太陽都下山了,也沒等到人。
待城門關了,他們只好回去太子宮覆命。
“什麼?沒看到他?你們這些廢物,他們肯定是易容出城了!”凡尼上仙震怒,直接拿這幾個人出氣了,索性他下手不是很重,都只受了輕傷。
不過,凡尼上仙打完就後悔了,如今正是用人之際,魔奴很多時候容易被發現,還要指望這幾個呢!
所以,當晚凡尼上仙又親自給他們送了珍貴的藥丸,說了些場面話,心裡卻是嘔的要死。
凡尼上仙不肯放棄,次日又讓他們直接出城去追趕羽心他們。
羽心他們把列出來的東西一一都買齊了,然後留景鎮在客棧裡面看守司馬瑾賢,他們幾個都進了隱靈空間忙活。
一百尾活蹦亂跳的新鮮河魚和十幾斤的蝦蟹都放入小溪之中,雞鴨各十隻,還買了些柵欄,直接把雞鴨頭圈在裡面。牀和被褥也都買了,分別安放在幾處,並且弄了些幔帳,幔帳內就是獨立的空間,左右在隱靈空間之中,也不擔心颳風下雨的問題。露天擺着帶有幔帳的牀,別有一番風味。
水果買了不少,吃剩下的果核直接挖個坑澆點水埋上,至於什麼時候能結果實他們就不知道了。
這也是之前困在隱靈空間的日子過的太苦,他們一下子興起罷了。至於豬牛羊,他們暫時沒準備,前塵說等以後再看看,說不定也要養的。
忙活到第二天太陽快下山,他們纔出城。
這次,他們是徹徹底底的沒帶‘尾巴’。因爲‘尾巴’已在他們之前出城了,這會兒正死命的趕路,想追到他們呢!
路上幾人也沒僱車伕,就輪番趕車,奕尋也絲毫不顧及自己太子的形象,做車伕還做的很愜意。
奕尋帶的那些暗衛之前進不去太子宮,奕尋被困在裡面的那些日子,他們都急壞了。奕尋出來的時候就給他們發了信號,讓他們去城外候着,這會兒纔跟上。
出城之後,羽心問:“我們這就回南殤國嗎?”
“不,慕容盛威就在皇宮。我們先趕幾日的路,留下些痕跡讓凡尼上仙的人去追。然後換馬車回去。”好不容易逃出來,羽心都忘記慕容盛威正在這北丘國皇宮了,還是奕尋想的周全。而且,凡尼上仙也一定想不到他們跑了還會再回去。
“羽心,你不是說慕容盛威和他的手下看起來也似活死人嗎?我已經帶了藥劑,到時候直接弄死他們。”
“對,就這麼辦,把他們解決了才安心。”
幾人都已經開始計劃如何混進皇宮的事情了,皇宮看似防守嚴密,但對於他們來說,還不如凡尼上仙所在的太子宮難攻克呢!
趕了幾天的路程,他們每到一個休息的地方,必是所有人都下馬車露露臉,證明他們正往南殤國的方向前進。
這天,又路過一個較爲繁華的城鎮,幾人換了馬車。原來的馬車則裝了些和他們體重同等重量的東西,由易容後的暗衛趕回南殤國。
不過,他們沒有馬上往回走,而是在此地住了兩日。一來可以休整,二來可以觀察一下他們有沒有暴露。
趕回南殤國的暗衛也不時的發消息給他們,讓他們知道計劃是否安全。
奕尋還給付明宇和谷一山發了飛鷹傳書,但短時間內卻沒收到他們的回信。
他們在此處選了家不起眼的客棧入住,而之前商議的時候,司馬瑾賢也在馬車上,把這一切都聽的清清楚楚。這會兒想了想,壯着膽子開口:“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帶你們進皇宮。”
“你會這麼好心?”羽心撇嘴。
司馬瑾賢看羽心的目光帶着沉痛,他那麼喜歡羽心,羽心卻親手砍掉他的手指,他心裡難受異常。雖然現在被嚇怕了,還是階下囚,但他默默發過誓了,以後逃出生天,一定要好好制住羽心,好好教教她應該怎麼對他。讓她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場。
而奕尋等人,他是都要弄死的。
“我,我這不是希望我幫了你們,你們能放了我嘛!”司馬瑾賢表現的很委屈。
奕尋冷笑:“沒有你幫助,我們也能進去。你死心吧,我們絕對不會放了你的。”司馬瑾賢這麼好的一個人質,既能保證他們的安全,又能再關鍵時刻威脅凡尼上仙,讓他不再危害他人。
所以,他們打算囚禁司馬瑾賢一輩子了。
“你不要太過分了,讓我當一輩子囚犯,我寧可死。”
“呵……司馬瑾賢,你以前不是打算要囚着羽心一輩子嗎?現在這才幾日,你就受不了了?”奕尋冷笑,他的話同時也讓司馬瑾賢心底一顫。
然後,急忙解釋:“我沒有,我對她很好的。不算囚着她。”
“那什麼纔算?你莫非忘了,你把她關進了籠子裡,待遇可還不如此時的你呢!”
“我那也是沒辦法,我怕她跑啊!”
“那現在,我也怕你跑,是否也應該買個籠子把你關起來。”
“我現在是個人,怎麼能關進籠子呢?”司馬瑾賢嘟囔着,聲音卻越發的小了,還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羽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自己也覺得虧心。
“司馬瑾賢,如果不是你,我現在也還是個人。我的一切都是你毀的,我只砍掉你一根小指,算是便宜你了。”說起這個,羽心之前那一點點不忍也都消散無蹤。
“那不都是因爲慕容盛威和慕容盛新嗎?你應該找他們去報仇。”
“你這是在推脫嗎?司馬瑾賢,他們有他們的錯,但你就全對了嗎?”
“我……”司馬瑾賢辯解無能了。
“所以,你最好安分點兒,別再打什麼壞主意。我們寧可爬狗洞進皇宮,也不願意讓i你帶我們進去。”羽心說的堅定,她的意思也是其他人的意思。
司馬瑾賢很是失望,他還想在進皇宮的時候想辦法脫身呢!
幾人往回走的時候,都貼了人皮面具,衣服也都換成了粗布衣服,這次他們裝扮成進城探親的普通老百姓。
就是司馬瑾賢,也是如此打扮。
司馬瑾賢剛開始還抱怨衣服布料太粗,穿在身上不舒服云云。不過沒有人理他,他是太子,奕尋同樣是太子。況且,奕尋這個太子還更正統。
新馬車只是普通的馬車,比起之前司馬瑾賢的馬車差太多。一路上顛簸的司馬瑾賢很不舒服,幾次抗議,讓羽心煩不勝煩。她不由得對司馬瑾賢怒目而視:“再廢話,就把你捆起來,嘴巴堵上。”
這下子,司馬瑾賢才徹底老實起來。
前幾日他還偶爾說幾句軟話求羽心,但每次都被奕尋不軟不硬的頂回來。羽心更是不睜眼看他,最終,他只能選擇沉默。
再次踏入北丘國的都城,他們沒察覺到一絲異樣。到處都很祥和,看來並沒有司馬瑾賢被擄走的消息傳出,幾人就更放心了。
他們回到之前前塵落腳的宅子,傳信給張議,還是要把太子宮內的情況給摸清楚才行。
只是,張議回信的消息,卻讓他們傻眼。
“這慕容盛威真是……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候回了太子宮。”羽心都不知道找什麼詞來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了,信中說的是,慕容盛威因受不了毒發的痛苦,主動回去的,就在今天早上。
還是因爲這幾日因爲司馬瑾賢失蹤的事情,凡尼上仙根本沒想起來給慕容盛威送毒解藥。才導致他再次毒發,他都不知道毒發過多少次了,每每都疼得撕心裂肺,讓他再也不想嘗試這種感覺。
想當初,慕容盛威可是千方百計的逃出了太子宮。他想着就算中毒了又能如何,投奔了慕容雪嬌,宮中所有的御醫還不都供他使喚。他哪裡想得到,那些個御醫對這種毒沒有半點兒辦法,讓他受了這麼許多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