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苦澀!”有些黯然神傷。
本來海軍裡面將星雲集,自己連第二流水準都說不上,之所以讓自己當上這個榮耀的位置,已經反映了帝國海軍目前的事實----將星凋零。
“伊東祐亨,山本權兵衛,你們這兩個老鬼,丟下責任就走了。你們不是男子漢。東鄉,連你也走了。天造大神,爲什麼不讓我這個老頭子走,而要帶走我們薩摩藩的驕傲呢?”
毫無意思的話在老人的嘴裡流淌出來,儘管還沒有開打,但是這位司令官已經知道了最後的結局。
耳旁傳來瞭望手稚嫩的聲音,儘管經過了訓練,坪井航三司令員還是能夠聽出裡面的驚慌。與三年前不同,經過三年大戰之後的日本,海軍人才被消滅了大半。
雖然不斷的在培訓人才,但是一個海軍人才的培養,不是短短几個月所能達成的。而對北中國海軍的屢戰屢敗,也在降低士氣的同時,有效的消耗帝國的海軍人才。
“距離6500米,方向西偏北30,大型艦隻11艘,不一共14艘。”
年輕的瞭望手已經無法準確的報出數字,而年邁的司令官早已打好主意,對這個低級錯誤不予理睬。
“升Z字旗,號召全部將士爲天皇效忠!”
也許是玉碎的時候吧,老人走出司令塔。站在艦橋上凝視冉冉上升地.接在一起。
一滴渾濁地眼淚滴到了劍橋上,爲了自己,還是爲了日本人,誰都不知道,青色的艦橋十分迅速的將淚水吸收,看上去那滴眼淚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距4500米,開炮!”
這句話不是坪井航三司令員發出的。這不過是瞭望手發出的,但是這一命令被迅速執行了,旗艦三笠號強大的305米主炮發出了怒吼,將四枚305米炮彈遠遠的打了過去。隨後,各艦紛紛開火,造成了微不足道地破壞。
而相對日本聯合艦隊來說,這一輪炮擊帶來的惡果就是。主炮齊射帶來的巨大顛簸,將還在艦橋上的老人震到了橋下,等軍醫過來時發現老人的肋骨斷了三根。其中一根插到了肺裡,雖然插進去的部分不多,但是老人已經開始咳出血沫。
看這種情況,軍醫急忙吩咐護士:“馬上把中將閣下擡到醫務室。準備手術。”
護士七手八腳想把老人擡走,但是老人十分固執的將護士擋住,不讓她們移動自己。
“把我擡到瞭望塔,我要在哪裡看着我的士兵作戰!”
“可是司令官閣下。您的傷如果不及時治療地話,會惡化的。”
“這是命令!”
旁邊的軍官粗暴的將醫生推開,整整齊齊地站到了老人身旁
“明白了,坪井君,吾等一定會完成您的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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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感覺到了體內生命力的流失,伊東學長。我馬上要和你們相會了。
身體傳來一股拉力,坪井感覺到自己地身體正在被幾雙有力的臂膀傳送着。正在開炮的軍艦十分顛簸,不時地聽到有重物墜地的聲音,但是這些水手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一條生命之梯將瀕死的司令官送到了瞭望塔。
努力的睜開了眼睛,坪井看到一個人,那個因爲自己的錯誤而受到良心譴責地瞭望手。
“還是一個孩子呀,我強迫他做了他力不能及的事情,卻要讓他承擔所有的後果,還真是一個失敗的傢伙。”
“男子漢,能幫助我一件事情嗎?”
那個迷茫的“男子漢“擡起頭,稚嫩的面孔讓老人吃了一驚,帝國已經困難到這種地步,連少女都上了戰場了嗎,等到少年費力的扶起老人時,老人終於確定了這一點。
“無奈呀!帝國面對的敵人實在太強大了,幾千年來我們都戰戰兢兢的活在它的陰影裡面,唯恐它一發怒將我們淹沒在它的怒火裡面。這次本來是有機會的,但是,這一次我們又失敗了,我們還要沉淪多久?兩百年,五百年,還是永遠!”
老人感覺到生命力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睜開眼睛,看到遠處的對方艦隊,看到了自己的艦隊,最後低頭看到了自己的手下,那些人正站成一排,行軍禮目視自己。
“有了這樣的勇士,我們大和絕對不會滅國!”老人帶着自己的最後一絲留戀,離開了人世。
死者已已,生者還要爲自己的生存資格努力,雙方距離三千米,日本聯合艦隊失去了指揮,開始紛紛瞄準自己的目標開炮。北方艦隊被籠罩在彈雨中,卻出人意料的沒有任何反應。
“司令官閣下,爲什麼不開炮!”
問話的是旅順海軍學院的一個學員,看見日本炮火紛紛打過來,而己方毫無反擊之意,十分着急。
譚楓霖頭都沒有轉,一旁的衛兵馬上將這個在司令塔喧譁的傢伙拿下,這是戰場不是教室,任何違反規矩的傢伙都會受到懲罰。
“真是太嫩了,雖然3000米處的命海戰都發現在兩千兩百米距離上纔是真正的致命距離,在這個距離內炮彈可以擊穿等同口徑的裝甲。而在三千米處只能擊穿等80%口徑的裝甲。”
看着吵吵鬧鬧的日本艦隊,譚楓林並不擔心,就算是152毫米的速射跑,對艦隊的任何一艘軍艦都沒有太多的作用。他擔心地只是那些大口徑的火炮,巨龍地怒火是那些豺狼的號角無法比擬的。
作爲艦隊的旗艦“北京號。”受到了最隆重的火力,日本聯合艦隊的三笠號雖然因爲司令官的問題沒有發射幾發炮彈。但是另外一艘姐妹艦“朝日”號卻不斷地發射着炮彈。其中有一發擊中了前炮塔,引發了大火。
隨北中國艦隊出海的英國觀察員白金漢上校,事後是這樣回憶當時情景的:“空中全是到處亂飛的碎片…在20人身上都濺得血跡斑斑。”
“報告將軍閣下,敵旗艦‘北京’中彈起火!”在日本艦隊旗艦內,一個傳令兵十分高興的向新任艦隊司令藤井少將報告。司令塔內一片歡呼。
800的距離對於平均速度15(1節等於1海里/小時,1海里等於公里)的北中國艦隊來說不過是兩分鐘的距離。沒等日本旗艦的
停止,進入到最佳射擊位置地北中國艦隊在譚楓林的始了無比猛烈的射擊。
所有大炮同時向日艦開火。第一排炮火就擊中了日本艦隊旗艦“三笠”號,前部煙窗被炸燬,炮塔失靈,無線電無法使用,除了死傷許多水兵外,艦隊代司令當場死亡。
對北中國艦隊這陣報復性的炮火轟擊。一位倖存地日本國軍官事後作了如下形容:
“我們根本無法,也不可能去數一下到底有多少炮彈打來。不要說我們以前沒見過,
就是想象中也沒見過如此強的火力。旗艦好像被炮彈覆蓋住了,然後在她身上升起無數的火光。最後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球讓我地眼睛暫時失明瞭。等到我恢復視力的時候,我發現原本旗艦所在的位置上,空空蕩蕩的。只有一些漂浮物證明,這裡曾經存在過一艘一萬多噸的戰列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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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已被北中國艦隊炮火擊中地日艦中,首先沉沒的是1896水的旗艦“三笠號||甲,但是北中國的主炮齊射導致多個部位被擊中。最致命的就是一枚炸彈炸穿了甲板,然後直接在彈葯庫爆炸。
與大部分無功而返的炮彈相比,這枚炮彈的口徑並不大,只有米。不過與其他炮彈不同的是,這枚炮彈採用的是曲射,攻擊的部位是甲板。所以才能撕開三笠號並不厚的甲板,並對這艘最先進的戰列艦施以致命一擊。
當三笠被擊傷後,涌浪便很快從破口進入倉內加快了下沉的速度。不到一分鐘瞭奇蹟般的直立着,帶着日本曾經的驕傲一同沉沒。
一片寂靜,一片恐慌,戰場上奇蹟般的出現了兩塊截然不同的區域。被打得懵頭轉向的日本艦隊,幾次變換航向,想擺脫越來越猛烈的炮火,但北中國艦憑藉航速優勢,緊緊咬住日艦不放,並與日艦保持平行航行,利用有利的發射陣位對日艦實施連續攻擊。
到下午14將全軍覆沒。考慮到這樣的戰鬥已經沒有勝利的可能,對於這個結果,藤井是無法接受的。最後藤井不得不痛苦得下令“全軍撤退,由朝日號斷後”
譚楓霖十分敏銳地發現了聯合艦隊的異動,在聯合艦隊還沒有完全實施逃脫是,譚楓霖已經在考慮下一步棋了。日本艦隊分爲三塊各自逃跑,如果作爲艦隊中堅的朝日號被自己的四艘巡撫級纏住,那麼喪失了所有戰列艦的日本海軍將無力挑戰自己的海軍。
這時候要做的就是,爭取戰果的時候儘量保住自己艦隊的有生力量。
朝日號經過一番苦鬥之後,被衆多鉅艦輪番轟擊,不得不掛起了白旗。然而藤井卻想不到,在他身後幾百海里的地方,已經出現了幾十條淡淡的煙柱,大型魚雷艇編隊已經準備好了等待日本海軍呢。
入夜,正當日本艦隊急於趕路的時候,數十艘魚雷艇突然風馳電掣般地朝日本艦隊圍攻上來。這些早已急不可耐的日本魚雷艇冒着日本艦隊的攔擊炮火,發起了魚雷攻擊。夜戰中,日本艦隊竟然愚蠢地打開探照燈搜尋日本魚雷艇,可這恰恰爲北中國軍發射魚雷指示準確的目標。隨着一聲聲“預備——放!”的戰鬥號令。
無數條魚雷從發射管裡吐出,鯊魚般地朝日艦肚子上撞擊。結果,經過兩個多小時的激戰,數艘日本主力艦又被擊毀。當然,北中國艦隊也爲這次夜間襲擊賠上了幾艘魚雷艇。
令人無比鬱悶的是,缺少訓練的日軍經過一個晚上的辛苦逃亡之後,竟然兜了一個圈,逃到了北中國艦隊面前。
不過相比於日本海軍來說,被中國艦隊也沒有料到這些,雙方經過了一番激烈但不準確的交火後,脫離了戰鬥狀態。
地二天早晨,已被打得失魂落魄的日本艦隊終於看到了自己的港口長崎。這時,接替藤井指揮日本艦隊的是小川太郎海軍上校。他是負責艦隊補給的,對指揮艦隊作戰一竅不通,擔任這個位置不過是因爲海軍已經沒有比他軍銜更高的軍官。
“能把剩下的將士帶回來,也許就是我能盡的最大責任吧!”
想到這裡,他下意識地回頭望了望,然後,默默地爲這支居全國之力拼湊出來,近日又頻頻投入廝殺的殘存艦隊的平安祈禱。
然而,當他再抄起望遠鏡進行觀察時,發現譚楓霖率領的北中國艦隊,正高速從西南方向朝他的艦隊衝過來。
當小川太郎想要帶領艦隊躲進長崎的時候,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最前面的兩艘日艦相撞,堵住了道路,實際上三年前的那場大火幾乎將長崎夷爲平地,雖然看起來長崎還具備找一個大港口的外觀,但是實際上長崎並不適合作爲軍港。他的引水標誌存在一點點偏差,導致了兩艘軍艦的相撞。
北中國艦隊追上來後,立即散開隊形將企圖奪路逃跑的日本艦隊圍了起來,斷了其退洛。上午八時三十分,譚楓霖命令自己的旗艦升戰鬥信號旗,緊接着,北中國戰列艦上的二六零毫米的大炮,帶頭朝日本艦隊吼叫起來。而對北中國艦隊的再次攻擊,日本艦隊已經失掉了任何反擊的勇氣,停戰投降已經成爲絕大多數官兵的意願。
在這種十分緊迫的時刻,身負重傷的“吉野”艦的艦長山本三十三,代表多數官兵的意願,向小川太郎提出了“即使玉碎,也毫無用處。不如留有用之身,以待將來”的建議。而小川太郎此刻也看到了面前形勢的嚴重程度,因此,只好同意這一建議。於是,在艦桅上升起“我們投降”的旗號。小川太郎沉痛地向部下解釋了投降的理由。他說:
“我已經決定向敵人投降,否則,我們只有毫無目的地被殲滅。在我作出這個決定時,心情是沉重的,但是我知道,就是忍受再大的痛苦,也不能改變我們的命運,或者祖國的命運。”頓了一下,他又補充了一句:“就讓我來承擔投降的恥辱吧。”
看到日艦都掛起了降旗,譚楓霖才下今軍艦停止炮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