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沒有理自己,藤戀芙道:“那還我先洗吧,馬上就好。”兩個人一起她始終不習慣。
這時他才別有意味的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將她放進浴室,轉身又往回走,意思便是同意了。
不知怎麼,總覺得兩個人彆扭了,就想聽他說說他的事,他卻總用溫柔攻克,就是不提。
洗完出來,她就上牀,只好在他出來之前裝作已經睡熟,任他輕鬆將自己固定在溫熱的胸膛。
一早醒來卻又沒了他的身影。
許南似是已經在客廳等了會兒,見她下去道:“少爺先走了,我送你上班。”
藤戀芙點點頭,轉頭問道:“用過早餐了?”
許南稍牽嘴角:“已經用過了,我在外面等。”說完見她點點頭隨即出了大廳。
遊歐炎不知道在忙些什麼,但總覺得有意避着自己。
剛進公司大門,進來一條訊息,藤戀芙微微皺眉:中午到xx屋,你會知道想知道的。
裝作沒事的合上手機步履不變。
到了頂層,轉頭看了遊歐炎的辦公室依舊看似深沉,總感覺每一秒都在處理大事。
她端了咖啡走到門口輕輕的叩了叩,眼光落在那兩個閃着光的“總裁”上,還沒想好要用的說辭。
“進。”簡短低沉的嗓音,還真是他的風格。
坐在辦公桌後的男人看到是她進去,似乎是沒料到,目光微微頓了幾秒,纔看到她手裡的咖啡,放下手裡的工作,微微勾起嘴角。
陳瀟會意的出了辦公室。
“你好像很忙。”藤戀芙將咖啡放在桌上,目無大波,只是看了眼他手邊的資料,又是做不完的案子。
“冷落你了?”男人端起咖啡享受的嗅了嗅,邪魅的笑着。
她不理他的戲謔:“現在幾乎沒我什麼事,商業園林進程也差不多了,我想過去看看,當是熟悉地理。”
他抿着嘴脣看了她兩秒,她猜不到他的思想,看他放下咖啡,平靜的表情,知道已被批准。
“要不要帶幾個人過去?”
藤戀芙不耐煩了:“若是帶幾個人我還用去?”本就是想出去走走,有人陪着,反而公式化。
他挑眉,聽出她語氣裡的楞了,卻只點頭“到時候讓人去接你。”
出了公司她便查了查地點,打的往那邊走,只是一個茶室,地點不算熱鬧,而這個時候人也不多,環顧幾眼沒有看到什麼人,只好先坐下點了杯飲料。
果然,不出五分鐘,戴着鴨舌帽的男人走到她的桌前:“請問是一個人
嗎?”
一個店空桌很多,這麼問,她自然也知道是什麼意思,便點頭:“坐吧!”
男人顯然沒想到她這麼鎮定自若,依言坐在一側。
藤戀芙看了他一眼,帽檐壓的很低,只看得見青色的鬍渣和寬棱的下巴,既然對方遮掩,她也便作罷,回眼喝着飲料。
過幾秒纔開口道:“先生和我素不相識,你怎麼就覺得我會想知道你所說的事情?或者我憑什麼相信?”
男人嘴角看似胸有成竹的勾起,一聲哧鼻:“最近你不也對自己身邊的很多事情充滿好奇?”
好奇是真的,不過卻也無從下手,偶爾會想,或許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當事不關己了!
但這個人卻總是適時的出現,打亂她的感覺。
“既然你這麼有把握,我洗耳恭聽,希望能讓我覺得今天是有意義的!”
男人沒說話,只是將手裡的照片依着桌面劃到她面前:“我想你沒見過這個女人吧?”
藤戀芙低頭只是隨意看了一眼,不解他的意思,擡首等他解釋。
“遊墨炎並不是不愛女人。”說着若有所指的看着桌上的照片。
她纔再一次看着照片,她確定沒有見過這個女人,也是遊墨炎的女人?而且還是住在心底的。
“我和他相識這麼久,從來沒見過她。”鍾戀芙語氣平和,就像只是簡單的陳述事實,心裡卻已泛起隱痛。
原來遊墨炎所說的整理過往確有其事。
男人不屑的笑笑:“也許不久你就能見到,當然,或許那時你,也就該退出了!”
她聽着他的話,微微皺起眉:“你似乎有些空穴來風了,我爲什麼相信你?而你,又爲什麼要告訴我這些?”
她沒有想要知道這些,他也得不到什麼好處吧?這些信息和最近的一些事情怎麼能掛上鉤?
“我自然不需要任何好處,只是出於好心!畢竟你是無辜的。”
鍾戀芙聽到這句話才諷刺的笑了,無辜的?這些話用來和幾歲的孩子說或許還沒有人信!
“如果你只是跟我說這些,我想你是白跑了。”鍾戀芙作勢起身,男人才慢悠悠的道:
“別急呀,重頭戲還在後頭!”
她轉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坐回座位,看似了無生趣的等着。
男人磨了磨他青色的鬍渣,看似編排該如何措辭。
“前段時間的新聞,關於令尊,我想鍾小姐也該知道吧?”過了會兒他才道。
鍾戀芙依舊靜而不語。
“那可不是空穴來
風!你爸捲入的案子是歷史已久,但總有人記得!”
他把玩着手裡的杯子:“也許他在你眼裡有着高大的形象,但,沒手腕的人在政界是站不住的。事情平息涉及的可是你覺得最重要的兩個男人。”
說着頓了頓,鍾戀芙眼光停在飲料上,卻在想爸爸和遊墨炎到底什麼關係?從昨天的情景看,兩人之前就該是認識的。
“你不用想了,我今天重頭戲就是告訴你,這一切都跟你父親有關!”
他這一句將鍾戀芙繞了進去,略微皺眉看着他,他依舊低頭,只餘一個帽檐,卻聽他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傳出:“我說的,是你的親生父親!”
“我的親生父親?”鍾戀芙好笑的看着他,她有一種被耍的感覺,這人精神或許有問題。
“我想我比任何人都清楚,我的父親就只有一個!”她堅定的道。
男人臉上現出同情:“你周圍人所有的目的,就是讓你一輩子不知道自己親身父親,所以,你纔會如此篤定!”
“鍾小姐,你仔細想想,最近你周圍的親人就沒有一些奇怪的舉動?”不等她說話,他又敲了敲桌上的照片:“還有,你不覺得你和這個女人,乍一看,有那麼點相似麼?”
說完他已經自顧出了茶室,留下鍾戀芙一個人,腦袋裡有些混亂。
家人奇異舉動?爸媽忽然外出旅遊算嗎?不逢任何節日,有段時間家裡人都不太願意讓她回家,默許了遊墨炎留她同住的做法。
她沒有住進別墅前,遊墨炎對自己的態度最多隻是上下屬,卻從酒精中毒開始,派人陪護,收着脾氣和她相處,但卻淺嘗輒止,不動她分毫。
如果她只是個替身……
深吸口氣,她沒有再往下想,結賬出了茶室,心裡總有沉甸甸的難受。
哪裡出來的什麼親生父親?
即使這個男人說的是真的,那麼現在的父母又是什麼?他們有什麼必要隱瞞自己?
又或許,她真被一個精神病人玩了一次!
不知不覺到了商業園林,離竣工可能還要幾個月,遊墨炎要求嚴格,每一個細節都抓得緊,後期細碎的裝修纔是費事兒的。
看來城市裡的購物狂又多了一個好去處!
怪不得最近陸逸忙的暈頭轉向,工程進的這麼快,確實沒時間休息。
似乎也就她一個人按部就班的生活,不忙碌卻也沒有閒着,很多人嚮往的生活,如今她卻覺得有些悶了。
今天這一天的信息已經夠她消化,冥冥中,她已經傾向於相信一個陌生男人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