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蘇陽自小入讀軍校,一向嚴格自律,什麼東西習慣擺放整齊。絕不會任鞋子隨便摞在一起……難道有什麼事讓他匆忙離開家?
盛藍藍盯着歐蘇陽的皮鞋看了一分鐘,腦袋突然“嗡”地一聲響,放下超市購物袋跑上樓。
離開時還透着燈光的小書房門已經關上了。
盛藍藍扭下球形鎖把手,推不開門,知道蘇諾從裡面鎖上了。
她壓着心裡的怒火,跑回自己的臥室打開燈,在牀頭櫃抽屜翻找小書房的鑰匙。
跑得太急有些氣喘,坐在牀沿上伸手掏出抽屜最裡面的小盒子,家裡的備用鑰匙都在小盒子裡。
臥室裡熟悉的香水味道讓她心情平復了些,她知道她不能生氣,她還不確定是不是有喜了。
上輩子就聽同事們說孕婦生氣,生出來的孩子不漂亮。她可不想她的寶寶變醜……
在盒子裡找到鑰匙起身,目光落在凌亂的牀上。現在才九點,歐蘇陽不可能這麼早上牀,他更沒有不睡覺躺在牀上的習慣……
扭開牀頭燈,柔和的燈光下,幾絲長長的黑髮在白枕頭上異常醒目。盛藍藍擰起眉頭,眼睛要噴出火來,捏起長髮快步走到小書房門前。
門鎖隨着鑰匙轉動“咔噠”一聲開了,與此同時“啪”地一聲響,盛藍藍知道是書桌上臺燈扭滅的聲音。
這聲音她盛藍藍太熟悉了,雖然蘇諾扭檯燈的動作很快,還是逃不過她的耳朵。
吸頂燈打開,屋裡頓時一片光亮。
盛藍藍盯着依然面朝牆裡的蘇諾,好像她的睡姿從沒變過一樣。可是她隨着呼吸聳動的肩膀,卻暴露了她剛剛心虛關燈的行徑。
“蘇諾你給我起來!”
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蘇諾似乎調勻了呼吸,有表演功底的人,裝睡都那麼自然。
農夫和蛇的故事竟然在自己面前上演了……
盛藍藍暗自冷笑,一把掀去蘇諾身上的被子。
蘇諾裸着的長腿一上一下側疊出一個4字形,雙手擱在臉龐,睡得安靜從容。
空氣中飄着淡淡的鈴蘭香味,那是歐蘇陽最喜歡的味道,是盛藍藍唯一使用的香水味。
“你給我起來!”
盛藍藍揪住蘇諾的手拉她起來,蘇諾再不能裝睡了。睜開無辜的眼睛,一副如夢方醒朦朧的神情,望着盛藍藍。
“藍藍姐……怎麼啦?”
“你走,現在就必須離開!”
盛藍藍扭着蘇諾的手腕,不容她抗拒。
“爲什麼要趕我走?”
蘇諾驚訝的樣子,委屈地眼淚在眼框裡打轉。好像是盛藍藍欺負她一樣。
“我不喜歡別人動我的東西,你偷用我的香水,睡我的枕頭。我讓你離開已經很客氣了!”
盛藍藍凜着臉,不想再看錶妹的神情。
不可否認,表妹蘇諾有着一張天生清冷又讓人憐惜的臉。
她就是被這張臉給迷惑了,自以爲是地充當起大家長的責任,實際卻引狼入室……
盛藍藍這個時候不想點破錶妹的詭計,如果和她爲這事撕破臉,倒真中了她的詭計。
以她對歐蘇陽的瞭解,歐蘇陽一定是及時發現了蘇諾的算計,纔會離家避開尷尬……
蘇諾當然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她可不止用了盛藍藍的香水,睡了盛藍藍的牀,她還想睡盛藍藍的愛人歐蘇陽……
可是她沒想到盛藍藍這麼蠢,只說她睡大牀上,竟然看不出歐蘇陽剛纔也在嗎?
下午盛藍藍出去買東西以後一直沒回來,蘇諾開始還呆在小書房裡翻書架上的書。過一會聽到樓下電話響,她猶豫着下樓拿起聽筒。
電話裡傳來母親盛亞歡的聲音。
“藍藍,小諾是不是在你那?”
蘇諾不出聲,聽到母親的聲音她就心煩。她纔不想母親跑來找她!不等母親再問第二句,蘇諾“啪”地掛斷電話。
站在陽臺上極目遠眺,中州黃昏的美景一覽無餘。蘇諾突然發現生活原來可以這麼美好,天邊的火燒雲讓她又燃起了新的希望。
表姐從小沒有父母,爲什麼她可以過得這麼好!
蘇諾回到小書房再也無法平靜了,翻看着書桌抽屜裡精美小物,她的妒火再也掐不熄了。她發現了那塊紅玉吊墜,拿在掌心把玩。
她知道這是個好東西,當初在盛家老別墅時,大年初二她就偷了這塊吊墜,那時戴在身上,感覺整個人都那麼貴氣華麗,可惜被母親硬是搶去還給了盛藍藍。今天再次看到,她忍不住又想佔爲己有……
樓下電話又響了,蘇諾怕是表姐打來囑咐她什麼事情,小心地拿起聽筒。聽筒裡的傳來好聽的男聲,蘇諾的心立刻怦怦亂跳。
是表姐夫歐蘇陽打來的。
“藍藍,今天要晚點回來,你和小諾先吃吧,不用等我……”
蘇諾緊張得手心冒汗,學着盛藍藍的聲音“嗯,嗯”應着。
“那我八點左右回來,再見。”
歐蘇陽收線,蘇諾還沒回過神。看一眼時鐘,已經六點了。她不知道表姐去超市買東西爲什麼要那麼久,這會她倒希望表姐永遠都不要回來。
蘇諾靜靜地坐在沙發上等到七點半了,還不見表姐回來,心想老天真是給她機會。她不再猶豫,先跑到浴室用盛藍藍的沐浴液把全身都浸透,又用盛藍藍的洗髮水把長髮洗淨。
終於收拾妥貼,看一眼時間,還有三分鐘八點。蘇諾輕手輕腳走進盛藍藍的臥室,在梳妝檯上抹了盛藍藍的各種乳液,又噴了幾下香水,她被好聞的香水味給陶醉了。
突然樓下傳來開門聲,蘇諾趕緊把臥室的燈關了。擡腿上牀鑽進被窩,把長髮壓在腦後。心裡突突直跳,她不知道歐蘇陽會不會識破她,或者歐蘇陽明知道是她,會不會要了她。
反正她現在還是一塊完璧,如果真被歐蘇陽給破了身,她就會要求歐蘇陽對她負責。
到那時,她不出面,她相信她母親盛亞歡也會爲她出頭,母親的潑辣勁絕對能讓歐蘇陽認栽。
歐蘇陽和他爸爸都是軍區的首長,她不相信他們會不顧名聲……
樓梯響了,蘇諾拉起被子蓋在下巴上,又覺不妥,把被子移到胸口上,露出一片香噴噴的胸脯。
連着兩天她的月事時斷時續,到傍晚時已經只有少許血絲。如果真要行房事,她相信不礙事。只要歐蘇陽上牀,她就能纏上他。她現在也是有經驗的人,抱着男人的腰,對上他的嘴,沒有男人能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