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派去的督導,竟然和區域加盟商結婚了,還是小三上位!
張豔秋支吾着說完,盛藍藍氣得拍桌子站起來。
“馬上通知人事部把督導開除,還有,立刻取消他們中州代理加盟商資格。道德敗壞的人,不配和盛藍合作。”
“藍總,你別生氣,這樣會傷身體。督導結婚前就辭職了,李春鵬他們的中州省代理資格有合同約束,咱們不能單方面毀約。怎麼也得等明年五月合同到期,才能結束合作。不然咱們要違約賠錢,除非他們因爲經營不善清盤結業,自動終止合同。”
張豔秋還是第一次看到,盛藍藍這麼火氣沖天。在她的印象裡,盛藍藍從小是個感情深藏不露的姑娘。即便在她笑容燦爛的時候,張豔秋也覺得她的心裡揣着許多心事。
今天這是怎麼啦,取消代理商資格,受損失的是盛藍公司。這一點盛藍藍做爲老闆不會認識不到吧。
“不行,合同是李春鵬籤的,我現在就去找他。你去準備一下,叫司機開那輛商務車出去。”
“好,李春鵬出車禍,一直在家養傷……”
“一會你記得提醒我買一個果籃。”
“我馬上去準備。”
盛藍藍按壓下心裡的怒火,一屁股坐下。她現在對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是零容忍。她的脾氣已經不像過去那樣寬容了,她像一隻支楞羽毛的鬥雞,隨時準備戰鬥。
胸口的怒火終於平熄,她的目光在辦公室裡掃視一圈。發現辦公室的變化很大,原先擋着午睡牀鋪的屏風立到了牆邊,完全成了裝飾擺設。
小鋒以前用的書桌也已經搬了出去。屋裡擺了許多花草,一個落地紅木支架地球儀在茶几一側,伸手一抹,地球儀旋動起來,世界也像飛旋起來一樣。
張豔秋進來說都準備好了,可以出發了。
盛藍藍伸手又拂了一下地球儀。目光落在中州的位置,有些出神。
“這座地球儀是中州商會的秘書長郝春來,在盛藍公司一週年慶典時送來的。那座銅鼎是嶽國智秘書長送來的。當時擺在外面的展廳,後來歐總移進了辦公室。”
“歐總?”
盛藍藍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就是你愛人歐團長。他不讓我們叫他首長,大家就叫他歐總。”
盛藍藍點了點頭,看了一眼立在書架旁的銅鼎。
“嶽國智和郝春來是一起過來參加公司慶典的?”
“不是,郝春來是和伍麗君一起來的,伍麗君送了一個慶典花籃。”
伍麗君!盛藍藍的眼前出現了那張紅脣嬌豔的臉,她竟然也來湊熱鬧了。
歐蘇陽同意市場部策劃的盛藍時尚週年慶典,目的是爲了和各地的加盟商聯絡感情,晚宴的標題都叫盛藍時尚週年答謝宴。
伍麗君算哪根蔥,她和盛藍時尚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可以走了嗎?”
張豔秋提醒一句,盛藍藍從沉思中回神。
在車上張豔秋大概說了一下李春鵬車禍的情況。李春鵬在去老家的路上,車子失去控制,掉進路基下的壕溝裡。要不是他反應快,在車子墜入溝底前打開車門跳下來,可能已經沒命了。
“真沒看出來,李春鵬一身肥肉,反應還挺快。真是福大命大!”
張豔秋是替李春鵬慶幸,雖然他多處骨折,好歹算揀到一條命。
車子駛進路口,司機停下來,回頭說路口進不去了。盛藍藍探頭髮現路口堆着許多土方,車子停在這裡都危險。
盛藍藍讓司機掉頭停到馬路對面,她和張豔秋拎着果籃走進去。
路兩邊的別墅都已經拆成了廢墟,只有李春鵬家的小樓遺世獨立。
張豔秋按了半天門鈴沒有反應,盛藍藍示意她不要按了。很明顯,李春鵬家的小樓已經被斷電了。
張豔秋使勁捶門,一雙肉掌砸在鐵門上,也砸不出多大的動靜。
“咱們來之前打個電話就好了,怪我疏忽。”
盛藍藍臨時起意要探望李春鵬,張豔秋也沒有顧慮得太周全。這下不好意思地做自我檢討。
盛藍藍笑了笑,踩着碎石瓦礫,沿着李春鵬家的院牆走到二樓窗下對着樓上喊。不一會樓上的窗子打開,探出一張燙着小卷的爆炸頭。
“是藍藍呀!什麼風把你這個大老闆給吹來了?你去大門口等着,我這就下來給你開門。”
李嬸明顯老了,即使隔得這麼遠,都能看出她的滄桑老態。
盛藍藍回身望一眼廢墟,試圖從瓦礫間看出些熟悉的東西。二嬸家的小樓已經不在了,她心裡竟有些莫名的酸楚,這裡是她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是她和歐蘇陽初次相識,初戀鍾情的地方。
盛藍藍回到大門口,李嬸已經打開了大門。警覺地四下張望,把盛藍藍和張豔秋拉進門。
“李嬸你這是幹什麼呢?”
張豔秋被李嬸神經質的樣子給嚇着了。
“哎,你都不知道,那些個拆遷隊的人可不是玩藝啦,沒日沒夜地想衝進來,把我家房子給推倒。”
“他們不敢亂來吧!”
“他們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以爲賠償那點錢就讓我們搬走,老孃的全部身家都在這裡。那點賠償款還不夠塞牙縫呢,我家春鵬說不給七位數堅決不走。我們就死守在這裡,看他們還能把我們娘倆給活埋了!”
盛藍藍望了一眼院子四周的牆都已經缺磚少瓦了,要是拆遷隊真想衝進來,四面圍牆根本擋不住他們。李嬸是有些誇張了。
李春鵬的媽媽說話誇張,李春鵬的傷更誇張。盛藍藍進門被他全身包成木乃伊似的樣子給嚇懵了。
“這是……骨折?”
骨折連腦袋都要纏紗布?何況都已經過去大半年了。
“李春鵬,你這樣子也太嚇人了。你又受傷了?我上次來看你,你還沒這樣啊!”
張豔秋近前打量,李春鵬擡眼望了望窗外,突然哈哈笑起來。伸手把綁在頭上的紗布揪下來,長舒一口氣。
“讓你們見笑了,我這也是沒辦法。我要是不這樣,我能上電視嗎?我能保住我家的房子嗎?”
“我看你是想多賺幾套房子多要些賠償款吧!”
張豔秋口無遮攔地把李春鵬的心思給說了出來。
盛藍藍沒有表態,她當然也明白李春鵬的心思。腳下的這片土地將來會升值到幾萬一平方,李春鵬要多少都不算過份。不過二嬸家的房子不知以什麼條件給拆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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