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爺說的在理,曉蘭,你覺得呢?”
楊景突然把話題拋給了安曉蘭,一下子就把她給問住了。
“我?我同意。”
安曉蘭正在消化着他之前介紹的草藥知識,並沒仔細挺清楚他們在聊的題外話。
楊景得到她的答案後,笑的有些意味不明。
“這事就暫且擱一邊,小子,你再說說最後一株草藥。”
火叔好像聽上癮了,催着楊景繼續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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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火爺。”
楊景拿起最後一株綠葉帶着小白花的草藥,指着說道:“這種叫茜草,它喜涼爽而溼潤的環境。耐寒,怕積水。主要入藥爲茜草的根和根莖。性味苦,寒。茜草根水浸液可縮短凝血時間。它的主要用途也廣泛,對小鼠模型大小的也有一定的治療作用……”
楊景款款介紹,再一次把端着水走進來的小八聽得怔在原地,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他,連水也忘記放下了。
認真的樣子真的好好看呢!要是他懂得欣賞她泡茶的手藝那就更好了。
小八越看越覺得順眼,小心臟也砰砰的跳個不停,臉也一陣陣的滾燙着,看着楊景的眼神都移不動了。
少女懷春,由於她從小失去父母,又一直寄居在濟德堂這裡,周圍都把她當火叔的孫女一樣供着,這也養成她有些驕縱的性子,認爲只要是好的都是應該留給她的,只要她喜歡的都得是她的。當看見楊景這種有點桀驁不馴的男生,她越喜歡這種有性格的,整個人跟小鹿亂撞似得好不羞澀和小激動。
“這是你的水,有點燙,慢點喝。”
小八把水放在了楊景面前,又把另一杯遞給了安曉蘭。
“這是你的,請喝吧。”
她對安曉蘭忽然熱情了起來,這倒是讓她有些不習慣了。
“謝謝。”
安曉蘭沒仔細留意她的臉上小糾結的神態,道謝後便端起水喝了起來。
“你跟他是兄妹嗎?”
小八悄悄的問着安曉蘭,但她跟楊景挨的這麼近,就是再小聲都是聽得到的。
“額,你覺得我們像?”
安曉蘭先是一愣,看了眼楊景又看了小八,好笑的問道。
“看起來是不像,但沒準一個像爹一個像媽,這也是很正常的啊。你就告訴我吧,你們是不是兄妹?”
小八見安曉蘭沒有立即回答,便有些着急了。
“呵,你真是聰明,說的理也像是那麼回事,就權當我們是吧。”安曉蘭模棱兩可的說道。
“真的嗎?那太好了!”小八直接略過了那個權當的字眼,就當他們是兄妹了。
當看見小八偷偷看向楊景時的眼神才明白了是怎麼一回事。
感情這小丫頭是對楊景一見鍾情呀!
“嘿,你真是好福氣。”
安曉蘭捂嘴忍笑,偷偷拉了楊景衣袖一下,悄聲的跟他說了一句。
“少扯。”
楊景無語的瞥了她一眼,真不明白怎麼還笑的這麼開心,難道他被人看上了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麼?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哦。”
安曉蘭好不容易忍住了笑,在別人面前還是不適合太過隨意。
“你說的這些還得麻煩你都寫下來,有沒有問題?”
火叔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對楊景提出道。
“恩,這個自然是可以的。”
只見楊景從衣兜裡拿出了幾張摺疊好的紙張,然後起身拿到火叔的面前放在了桌面上。
“我有做筆記的習慣,不知道您會用上,所以正好給你了。”
“你!你真是個精明又認真的小子!”
火叔吹鬍子瞪眼睛的衝他吭哧的說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他是在生氣,其實不然,這是他激動時的表現。
“您要是覺得不合眼,那我回去再寫過一份。”
楊景自然不知道他的脾氣,還以爲他是不滿意了。
“合用合用!火爺,您倒是說句話呀。”
小八滿心眼冒着粉星星,小臉一直紅撲撲的,見楊景此舉心裡更爲加分,所以迫不及待的給他開口說話了。
“我什麼時候說不合用了,咋咋呼呼啥呢?”
火叔瞪了小八一眼,心裡暗道聲不矜持。女孩子家家的,這麼急赤白臉的像什麼樣子,還不得把人家男孩子給嚇跑了,回頭得找個有經驗的婆子教教,免得以後出了什麼洋相。
“略!我不就是替,替您着急嘛。誰讓您看半天都不說話的。”小八嬌嗔的說道,走到火叔身後捶起了肩膀,一副乖巧討喜的模樣。
“知道了知道了,就你這丫頭猴精,行了,我這還有正事要說,你就出去吧。”
火叔是把公私分的很清楚的人,該談正經事的時候絕不含糊。
“那我出去了火爺,需要喝水再喊我一聲,我就在門外哦。”
小八有些不捨出去,但是火爺的話就是命令,她再不情願也會看場合的。
“那個……你要是想喝水也喊我一聲。”
經過楊景身邊時,她冷不丁的衝他說了一句,然後快速的低着頭跑開了。
“……她在跟我說?”
楊景一臉懵的問着安曉蘭。
“要不然呢?”
她真是福氣了,這小丫頭的心思這麼明顯還用得着問嗎?
碰上這麼個呆子,也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不會傷心了。
說來也怪,安曉蘭居然沒有因此而覺得難受,可能已經淡化了心裡的那某點的小悸動了吧,她現在的目的就是全心全意的爲了家,一定要攢夠錢好好的修葺一下,不然颳大風下雨什麼的,家裡都不能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