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朝廷裡對建州女真出兵的準備事宜,這一大早陳駿德這一行人就開始收拾行裝,欲動身回遼東了。昨天晚上山寨裡這些人在陳駿德走後聚在一起討論了一下自家少爺的提議。也都是實誠人,說不出什麼好與壞來,各抒己見,亂亂哄哄的,也不知道少爺說的話到底靠不靠譜。
就在大家爭論不住的時候,盧斌頭也不擡的說了句:“你們真是夠操心的,管那麼多幹嘛啊?跟着少爺就行了,要不然你要怎麼樣,自己去京城啊?咱們現在都是土匪,這輩子不出意外是得不了什麼好了。可少爺給了咱們兄弟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即便最後少爺的謀劃失敗了,大不了一死而已。怎麼的,你不同意的話就只能離開這了。可是以少爺在大爺心中的位置,大爺一定會全力支持少爺的。到那個時候你還往哪裡去?弄的自己裡外不是人。別說以後了,就是現在連飯都沒地方吃了,還叭叭啥啊,真是鹹吃蘿蔔淡操心”。
這句話真是一語道破事情的關鍵,衆人一聽確實是這個道理。自己要是不同意可就沒地方去了,飯碗立刻就沒了,這還說個屁啊,趕快洗洗睡吧,明天得起身回遼東呢。於是衆人便都一鬨而散,各自回屋睡覺去了。
“少爺,起來了嗎?早點都備好了”。
每一天早上齊大嘴都來陳駿德的房門前來叫陳駿德,這麼多天了,一次都沒有斷過。
“好,這就起來,你與兄弟們先吃吧,我一會就過去。”陳駿德在屋裡迴應道。
“哦,好,少爺,你快點啊,今天早上吃炸油餅,我偷偷的掰下了一點嚐了嚐,還挺香的呢。”齊大嘴到現在還對剛纔那一小撮油餅戀戀不忘。
“嗯,知道了,你去吧,不用等我們了”。
屋裡的陳駿德才剛醒,揉了揉眼睛,看着躺在自己身邊的魏湘兒說道:“快起來吧,真是對不住你啊,原本想在這讓你多休息幾天,養養傷的,可是誰知道出了那麼大的事呢,唉”。
昨天晚上這兩個人都沒有睡好,主要是魏湘兒半夜直喊腿疼,又不讓陳駿德看,陳駿德只好披着衣服等魏湘兒上好了藥才能回屋。要不陳駿德早上也是起來的晚,自己到現在也沒適應齊大嘴他們的生物鐘呢,每次起牀都得靠人叫。這不昨晚上魏湘兒也沒睡好,今天兩個人就被齊大嘴給堵在被窩裡了。
魏湘兒動了動腿,發現沒有那麼疼了,便對陳駿德說道:“少爺,不礙事的,你着急家裡嘛,我現在腿也不那麼疼了,這藥還真好使呢”。
陳駿德還是放心不,生怕魏湘兒遷就自己而說謊話。便對魏湘兒說道:“湘兒不是騙我的吧?不行,你還是別跟着回去了。我留下幾個人在這陪你,等你徹底好了再回去吧”。
魏湘兒一聽就着急了,自己纔不願留在這呢,少爺都走了,自己獨自在這又有什麼意思呢?便急忙開口說道:“少爺,我說的是真的,沒有騙你的,真的沒有事了,咱們快下去吧,湘兒也愛吃油餅呢,在等一會都得讓他們給吃沒啦。”說完便起身下牀,開始收拾了起來。
陳駿德看得魏湘兒走路什麼的確實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才放下心來,心裡也是合計,就是磨破了點皮,這上了藥,休息一晚也就沒什麼大事了。也起得身來,穿戴整齊,準備下樓吃飯。
這油餅炸的真是不錯,這都過了挺長時間了,坐在趕回遼東馬車裡的陳駿德還是回味無窮呢。左右眼下也沒事,便跟着魏湘兒聊起了天來。
“湘兒,我看你早上也沒吃什麼東西,喏,給你,這是我在齊大嘴那個吃貨那裡硬搶過來的,你留着一會要是餓了的時候在吃。”說完將手中包好的油餅遞給魏湘兒。
可魏湘兒卻沒有伸手去接,這讓陳駿德很是奇怪,通常只要是吃的,她絕對會十分積極,這次是怎麼了?陳駿德急忙問道:“湘兒你怎麼了?擡起頭讓我看看”。
誰承想一直都是嘻嘻哈哈,從來都不會煩惱的魏湘兒卻是哭的滿臉的淚水看着陳駿德,那傷心的模樣讓陳駿德的心都碎了。
陳駿德急忙坐了過去,用手擦了擦她臉上的眼淚,心疼的說道:“好湘兒,你怎麼了?你說話啊?跟我說到底是怎麼了”。
魏湘兒使勁抽噎幾下,小聲的對陳駿德說道:“少爺,我腿疼,都疼好一會了。少爺,我不想自己待着,我要跟待在你一起,你別把我自己留下好不好”?
陳駿德看着魏湘兒滿臉的痛苦,聽着她的哀求,這心裡真不是個滋味。急忙摸了摸她委屈的小臉,心疼的說道:“你這傻妮子,我不會把你一個人拋下的,等到了前面的村鎮,咱們就找個地方,我陪着你,等你傷好了咱再趕路,好不好”?
“嗯”魏湘兒重重的點了點頭。
陳駿德對趕車的盧斌喊到:“告訴齊大嘴一聲,到了前面的村鎮去租一個院落,咱們休息幾天再走”!
盧斌急忙答應了一聲,心裡難免對陳駿德的朝令夕改有所微詞,這個少爺啊,總是起幺蛾子,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還是年輕啊。
陳駿德將魏湘兒摟在懷裡,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說道:“湘兒,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我來給你上點藥吧,你這樣挺着也不是辦法。再說了,這傷口透點氣也就不那麼疼了”。
魏湘兒哪會讓陳駿德看那裡呢?傷口在大腿根呢,那麼羞人的地方。
“不行的,少爺,羞死人了,不能讓你看的。”魏湘兒扭扭捏捏的說道。
“你這妮子想什麼呢?你在耽擱下去萬一傷口嚴重了怎麼辦?快點吧,我不會有其他不好的想法的,好不好”?
看着陳駿德一臉的心疼,再加上自己腿上火辣辣的難受,魏湘兒紅着臉點了點頭,雙手抓着衣角小聲的說道:“嗯,要就在我邊上呢”。
當陳駿德脫下魏湘兒的褻褲的時候,魏湘兒紅着臉用手死死的捂着下身處,害羞的說道:“少爺,你別瞎看”。
陳駿德哪還有那個心思啊,看着魏湘兒兩腿之間那紅腫的傷口,心裡像針扎似的的疼,用手輕輕碰了碰那紅腫的傷口。
魏湘兒不禁皺着眉頭髮出一聲痛呼:“少爺,你輕些,那可疼了”。
“不好意思,我手下的重了。”說完拿起那包藥小心的在傷口上敷着。
這還真如陳駿德所說,上過了藥,這傷口不接觸衣服之後真是不那麼疼了,魏湘兒也終於不再哭鼻子了。笑着對陳駿德說道:“少爺,你這法子該真靈,現在不那麼火辣辣的疼了。可是我這樣,萬一誰撩開車簾進來看到了,那可咋辦呢”?
嗯,這確實是個問題,這古人都沒有內褲,這要是走了光,自己心裡也是不太舒服。想到這裡的陳駿德將自己的大衣脫下,披在魏湘兒身上,將要帶繫好,正好這衣角擋在膝蓋處。陳駿德又彎下腰將魏湘兒的褲子提到膝蓋以上。滿意的對魏湘兒說道:“怎麼樣湘兒,這下就沒人看得見了。等一會找到了住處,你就可以躺在被褥裡了,等你徹底好了我們在走”。
魏湘兒左顧右看了好一會,這才露出了放心的神情說道:“少爺還真有法子,這下湘兒就放心了。少爺,你對湘兒真好,謝謝你”!
陳駿德從來沒有見過魏湘兒這般認真的模樣,這冷不丁的認真起來,還真是讓陳駿德一愣,緩了一會這才揮了揮手說道:“湘兒不要客氣,咱們是一家人”。
“是啊,是一家人。”魏湘兒若有所思的說着。“對了少爺,你這突然回去也不跟老爺事先打個招呼,要是回去了他生氣了可咋辦啊”?
陳駿德那陣是心裡着急哪裡想那麼多啊,現在聽得魏湘兒來問,心裡這才突然意識到,自己這麼做確實有些冒失。
“湘兒所言極是啊,你要是不提醒我還忘了這茬呢。這樣吧。我讓人先行回去一趟,把我中途而返的消息先告訴義父,讓他有個心理準備纔是。”接着有對車外的盧斌吩咐道:“盧斌,你去告訴齊大嘴一聲,讓他叫那個找咱們的人先走一步,把我要回去的消息傳回山裡,咱們還是休息幾天不變”。
“好的,少爺。”盧斌一臉果然的表情說道。嘿嘿,我就說嘛,少爺沒個定性,這不又整事了吧?其實這趕車的活也不錯,在少爺身邊時間長了,多少也能把握好他的脾氣秉性,省得以後自己得罪他了還不知道呢。看來齊大嘴與劉獲的事讓盧斌是耿耿於懷了,他兩個人那幾天的慘樣,盧斌可是不想嘗試。
齊大嘴按照陳駿德的吩咐在一個村子裡花了二兩銀子租了兩戶大院,這可樂壞了那兩戶人家了。一家得這一兩銀子可是夠自己過他一整年的,這不比種地來錢多,來錢快啊?所以那兩戶人家二話沒說,拿了些換洗衣服就去村裡的親戚家住去了。臨走前還對齊大嘴千恩萬謝,並交代家裡的東西隨便用。
齊大嘴又讓劉獲去採買了一些糧食,還有肉菜,都弄得了纔對着車裡的陳駿德說道:“少爺,房子都找好了,也打發人去採買一些用品了,你下來到屋子裡歇息歇息吧”。
“好,知道了,這就下來。”又轉過頭對魏湘兒說道:“湘兒你怎麼樣了?可以自己走路嗎”?
魏湘兒將膝蓋處的褲子往下提了提,可一到大腿根傷口的時候就疼的要命,淚眼汪汪的對陳駿德說道:“少爺,湘兒是不是太沒用了,自己連路都走不了呢”?
“可不敢這麼想,那我抱你出去吧。”說完一哈腰將魏湘兒抱了起來,慢慢的走了出來。
齊大嘴看着這二人的姿勢也是很頭疼,你說你兩願意親密,你在車裡就親密唄,咋還總是在大庭廣衆之下這樣呢?還好自己將人都打發走了,要不然這笑話不定能鬧多大呢。看着陳駿德在車上慢慢的下來,齊大嘴急忙搭把手,生怕這兩個人摔個好歹的。
陳駿德抱着魏湘兒下了車,生怕碰到她的傷口,又怕她被人看到,抱着她的右手便調整了一下位置。可這一調整不要緊,自己忘了她裡面沒有穿褲子,手很自然的摸到了魏湘兒挺翹的臀上。
魏湘兒“叮嚀”一聲,臉就火紅了起來,可自己又不敢動,感受這陳駿德手的火熱,雙手緊緊的抱着他的脖子,在他耳邊輕輕說道:“啊,少爺,你別摸,好難爲情的,你快些點走”。
陳駿德尷尬的說道:“這個,湘兒,這個是實屬巧合,嘖嘖,看着湘兒挺瘦的,沒想到那裡那麼多肉啊。”陳駿德邊說邊不停的揉搓着。
魏湘兒不斷地在陳駿德耳邊吹着熱氣,害羞的都不得了,嘴裡埋怨道:“少爺,你又取笑人家,總跟湘兒使壞,啊,輕一些,少爺快些走,外邊有些冷”。
“放心吧,沒事,我手暖和着呢,不會讓你凍着的。”陳駿德繼續厚顏無恥的佔着便宜。
魏湘兒對於陳駿德登徒子的行爲也是無能爲力,只能害羞的閉上雙眼,紅着臉忍受着他的手在自己臀上不停的撫摸,遊走。
陳駿德則是放聲大笑了起來,多日的心願終於在今天達成,這真是意外之喜啊。
而走在陳駿德前面領路的齊大嘴卻是一頭霧水,少爺怎麼自從年後就總是這樣讓人摸不着頭腦,唉,按理說長了一歲應該更穩重些的,怎麼少爺怎麼還是如此的孩子氣呢?真讓人不能理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