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自己當時的腦子果然是不靈光的,要不然也不會惡意的揣測其他人。
上流社會的好多事情都是虛虛實實的,誰也不敢保證,大家說的事情都是真的,不過現在顧襄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個孫世研的小姐脾氣的的確不小,從她剛剛那頤指氣使的對侍者的態度就能看出來。
眼看着自己說完話後,前面那個女人還是沒有停下,本來就心情不爽的孫世研臉更加黑了,眼看着她又要發火,侍者趕緊在孫世研沒大爆發之前,把顧襄給叫住了。
回過頭看到臉黑的都快要趕上黑鍋底的孫世研,顧襄的心情真的是前所未有的好,怪不得白易喜歡看他看不順眼人的不痛快了,這果然是讓自己心情好起來最迅速的捷徑。
既然都已經回頭了,顧襄也不打算跟她打太極了,而是直接問她道,“有什麼事嗎?”
見顧襄這麼問,侍者立馬就啞口無言了,你要她怎麼說,這事明擺着就是他們這邊沒有理,而且看那位小姐不耐煩的摸樣,搞不好他們一說話,那可就真的變成“世界大戰了”,到時候估計連自己這份工作都會保不住。
就在侍者已經自暴自棄打算去找下一份工作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孫世研略帶驚喜的說話了,“原來是你啊,我說我剛剛怎麼看你眼熟,謝老唯一的外孫女,顧襄,真的是久仰大名,沒有想到,今天竟然能見上一面,要是我第一眼就知道是你。怎麼說我也不會去搶你的東西,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嗎?”
聽到這個孫世研這麼說,不僅侍者吃驚,就連顧襄也有點驚訝。自己在這之前,絕對是沒有見過這個孫世研的,爲何她對自己態度這麼熱情,這跟上輩子冷眼冷語,冷嘲熱諷的孫世研完全就不是一個樣子啊!
難道是我出現幻聽了,要不然爲何孫世研會變成這個摸樣。
就在顧襄對這突然的發生的變故反應不過來的時候。就見那個孫世研很是熱情走到的她面前,拉起了她的手。
見到她這樣,顧襄真的有點懵,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孫世研從來不都是不可一世的嗎?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和藹和親了?
就在顧襄仍然在發呆的時候。就聽到那個孫世研接着說道,“你可能好奇,我是爲何知道你的,我爺爺你知道吧,他和你外公的關係特別好,所以經常能在家裡聽到我爺爺提到你,本來我也不是很認識你,但經不住我爺爺天天在我面前唸叨。說你多磨多磨的厲害,剛來a市兩三個月,就已經解出了帝王玉。說實話,在我爺爺說你解出帝王玉前,我對你的態度還是很不削一顧的,但當我爺爺說出,你就是那個解出帝王玉的女孩子,我對你立馬就開始崇拜了。顧襄。你實在是太厲害了,帝王玉啊。我爺爺活了這麼多年都沒有見到過,沒有想到啊。你竟然這麼輕鬆就解出來了,偶像,還請收下我的膝蓋。”
聽到竟然是這麼回事,顧襄真的有點不敢相信,這孫世研到底在弄什麼幺蛾子,該不會是在其他地方等着給自己下套呢吧?
見顧襄老半天都沒有說話,剛剛一直都在自嗨的孫世研也感覺到了有些尷尬,但她這個人的忘性快,很快就把剛剛尷尬給忘了,接着跟顧襄說道,“剛剛真的是個誤會,我要是知道這塊毛料的主人是你,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會去跟你搶的,不過話說回來,以你賭石準確率,那是不是說明,這塊毛料出綠的機率很大?”
聽到孫世研這麼說,顧襄真的有點懵,之前她一直都以爲這個孫世研是個心好但脾氣特別大的上流社會的千金小姐,想要跟她交朋友也不過是爲了以後能有個更加厲害的幫手,但現在她是真的對這個孫世研改觀了。
她明明就是個沒有長大的孩子,面對自己不熟悉的人,爲了保護自己,她會自動露出惡劣的一面,好讓讓其他人對她敬而遠之,而對她比較熟悉或是她崇拜的人,她就會露出她的本來面目。
想到自己小的時候,好像也這麼做的時候,顧襄才終於明白爲何前世外公會誇讚孫世研了。
那個時候孫世研應該是長大了吧,雖然不知道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但有一點顧襄可以確定,肯定不是什麼好事,要不然孫世研也不會成長的那麼快。
這就是他們上流社會孩子們的悲哀了,雖然表面上他們很是光鮮,但只有背後的他們自己才知道,爲了這份光鮮他們承受了什麼。
既然人家對自己也沒有惡意,顧襄也好聲好氣的對她說道,“我也不知道是否能出綠,看我看着還是挺順眼的,沒準我今天運氣好,就是出綠了呢?”
聽到自己偶像跟自己這麼說話,孫世研很是開心,一直都說着下個月他們謝家,在魔都舉辦的謝老六十六大壽一定回去參加。
把孫世研那個粘人精送走後,顧襄纔想起來,原來下個月就是自己外公的生日了,到時候自己到底要送點啥好呢?送賀禮這東西,真的是個技術活,因爲你不僅要送出心意,還得讓壽星喜歡。
其他人可能顧襄還不知道人家喜歡些啥,但她外公就不一樣了,她外公這輩子最喜歡的就是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玉石,所以顧襄就不用去打聽了。
雖然這個要求看着很容易,但只有顧襄本人才知道,弄出個稀奇古怪的玉石又多難。
既然麻煩精已經解決了,顧襄也趕緊回到了原地,把那塊有着藍黃相間光暈的毛料拿到手後,顧襄才覺得,自己剛剛一直都玄着的心,重新被放到了肚子裡。
接下來顧襄又買下幾塊的沒有蘊含光暈的毛料後,她才心情愉快的朝着張銘和張悅所處東北角走去。
還沒等顧襄走到張銘和張悅身邊,就看到了周衝那個冤魂,又朝着自己走來。
爲了避開他,顧襄本打算轉過頭朝着周衝相反的方向走來着,但卻沒有想到,被周衝給追上了。
顧襄本以爲這回他還會不正經的繼續叫自己小美女,卻沒有想到這回周衝卻一反常態的對自己說道,“顧襄,你賭石這麼厲害,能不能跟我說說其中的秘訣,你可千萬不要跟我說是什麼謝家祖傳的賭石技巧,這種騙人的話,你還是不要說了。你知道我問的到底是什麼?咱們都是聰明人,可不要在這裡睜着眼睛說瞎話。”
聽到周衝竟然這麼正經的跟自己說話,說實話,顧襄還真的有點不適合,不過經過此事也讓顧襄明白了,原來這個周衝之前一直都在裝傻啊,估計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但他卻不敢確認,所以他通過剛剛來跟自己搶毛料這件事來確認他的猜想到底是不是真的。
也是了,沈天爵身邊又怎麼可能真的樣一個傻子,看霍斌就知道了,辦事能力、智商上面,絕對是要甩普通人幾條街之上的,之前自己還在琢磨爲何沈天爵要招這樣的一個人,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這傢伙裝傻充愣做的還是很好的,要不是他自己主動暴露,估計自己還真的沒辦法識別他的本來面目。
見顧襄老半天都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周衝笑了,“你爲何不回答我的問題,難道你的答案真的跟我想的一樣,要不然你幹嘛不爲自己辯解。”
見自己不過是一溜神的功夫,就被周衝曲解成了這個樣子,顧襄的嘴角很是無語的抽動了幾下。“原來你擅長的不是賭石啊,而是自我想象啊,周衝,我真的感覺你的腦袋很有問題,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幾個專業的腦科醫生啊,要是讓他們看看,我估計可能你的這個病就能治好了。要不然你天天活在自己世界裡,我真的很替你擔心。”
見自己被顧襄這麼說,周衝的嘴角很是沒有沒有形象的抽了抽,深呼一口氣,讓自己情緒重新變得正常後,周衝才又油腔滑調的對顧襄說道,“小美女,難道我在心目中就是這樣的形象,不科學啊,你看我長得這麼玉樹臨風,沒有道理被你誤會成了神經病啊!”
見周衝又變成了那副摸樣,而且明顯沒有再刨根問的意思,顧襄終於放下心來。
“你不是被誤會成神經病,而是你就是神經病,好了,現在我要走了,神經病先生,請問你能給我讓個路嗎?”
見顧襄都在這麼說了,周衝很是紳士的讓顧襄的離開了,看到顧襄慢慢的走遠,周衝剛剛還是笑着的臉也慢慢的變成了面無表情,“小美女,果然機智,看來自己真的有點太着急了,估計今天是有點打草驚蛇了,不過自己還有機會,小美女,來日方長啊,我倒要看看,你能藏到多深。”
走遠後,再也看不到周衝的身影后,顧襄纔開始琢磨,這個周衝到底是從什麼時候,懷疑自己的,按照理論來說,謝家可是賭石世家,而且這麼多年,謝家也算是人才輩出,賭石準確率高的也不止自己這一個,爲何他偏偏會懷疑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