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裡的狂風
不管裴燁煦怎樣不願,夜晚終於還是降臨了,獨坐在錦牀上呆呆出神,心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總之就是亂得夠嗆。
“怎麼了?我的小狐狸也有發呆的時候嗎?”一回寢宮就看見裴燁煦眼神發直的呆視着某一點,知道此時他心裡一定不甘極了也憤憤極了,就如他那晚一樣,恨不得將對方綁起來教訓個夠,呵呵……小狐狸,你終於也嚐到這種滋味了吧?是不是很不好受?
“是人都會發呆。”給他一個白眼,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馬上就要‘失身’了,他態度再不好裴傲決也得受着。
“呵呵……”輕笑着走到裴燁煦身邊,伸手一把攬過彆扭的超可愛的小人兒,讓其穩穩的待在自己的懷裡,裴傲決壓低了頭將嘴脣湊到了裴燁煦的耳旁。
“小狐狸可是在害怕?放心,我會輕輕的保證不讓你疼。”好可愛,這樣不甘而又不得不順從的小狐狸,讓他簡直想真的壓倒他,可是……上下又看了眼小小的小人兒,他才八歲,還要等好久呢。
“喂,你那有春 藥嗎?”沒想過掙脫出裴傲決的懷抱,任命的老實不動裴燁煦悶悶的問着。
一愣,然後挑眉,“什麼意思?”沒事要那東西做什麼?小狐狸可是又想出了什麼怪招?但春 藥……想想自己今天早上故意誤導的那些話,止不住心中暗笑,看來他是把小狐狸嚇的不輕啊。
“什麼意思?”高挑着眉再橫裴傲決一眼,然後乾乾假笑,“呵~呵~父皇當也知道兒臣還小,身體裡屬於男性的那方面‘覺悟’並沒有醒來,所以爲了今晚上大家都盡興,請賜兒臣一個好一點的上等春 藥,讓兒臣也能侍候好您老到天亮吧。”
沒當過下面的不代表不瞭解下面的痛苦,以裴傲決那‘壓女無數、金槍不倒的傳奇’,今晚他一定會辛苦的‘死去活來’的,既然躲不開,那舒服一點‘死去’總可以吧?
笑不出來了,裴傲決現在不止不想笑還很想掐人,j□j?他裴傲決的枕邊人需要那種東西嗎?啊!!“……朕可以當成,這是你的誇獎嗎?”笑眯眯,只是那笑怎麼看怎麼滲的慌。
“呃~既然父皇認爲不用,那就算了吧。”識時務者爲俊傑,想到日後有可能還要在裴傲決手下混很久,裴燁煦很乾脆而又心痛的放棄了他‘完美’的提議,恨恨的咬牙,不就是痛一點流些血嘛,他忍得住!
“裴、燁、煦!你那什麼表情?嗯?!!”一把推倒裴燁煦,居高臨下看着這個一再挑釁他威嚴的傢伙,有多久沒這樣動過氣了?這隻集狡猾與膽大於一身的小狐狸,總會在不經意間挑起他所有的情緒,讓他不由自主的跟着起舞。
裴傲決知道,身爲一國帝王,這樣的情緒很危險,可他捨不得也不願意掐滅這份感情之火,因爲這樣的感覺很新鮮,對於他來說也太難得了,當然,還有另兩個最重要的因素,一,他不認爲自己會有真心會有愛,從來都認爲世上沒有什麼是他裴傲決掌控不了的他,想看看真到了二取一的時候,他還能不能理智的做出最好的決擇,二,如果他真的陷進去了,那他會陷的有多深?可會因此而改變他的所有?悠悠的笑起來,好期待,未來到底會如何哪。
默,被人以絕對強勢的態度壓制着,本身就已經很讓人不爽了,而當看到那個壓制着他的人還光明正大的走神時,這種不爽幾乎瞬間就演變成了憤怒,裴傲決,你是不是也欺人太甚了點?!!
努力深吸氣,然後擡起頭,“父皇,兒臣一直在面、無、表、情!”故意氣他,最好氣死他,大不了就是三天下不來牀嘛,他裴燁煦纔不在乎!
一句熗火濃濃的回答讓裴傲決好氣又好笑,俯視着身下這隻高傲的狐狸,裴傲決心裡做壞的因子突然間騰騰的燃燒了起來。
“呵呵……”手指在裴燁煦臉上這搓搓那點點,“小狐狸在生氣?氣什麼?可是氣……”點在裴燁煦臉上的手指慢慢下滑,一路遊走到了裴燁煦的下 身停在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之上,還惡意的隔着衣料用指尖輕滑了滑,“可是氣這裡將要受委曲?”看着全身都僵起來的裴燁煦,裴傲決心中都要笑翻了,竟然這樣害怕嗎?可愛的小狐狸的表情還真逗。
“要上你就快動手,總這樣逗着我很好玩嗎?!”牙齒狠狠的磨,裴傲決悶笑的樣子把裴燁煦氣的差點跳起來,他就是怕,怎麼了?哪個男孩兒被上的時候能不怕?除非他沒有痛覺。
“呵呵…哈哈哈哈……”胸膛震動,趴在裴燁煦身上狂笑,裴傲決直笑的上氣不接下氣才慢慢的停止下來,太好笑了,讓他要上就快動手?小狐狸,你就是脫光了躺牀上再擺出個誘人的姿勢,怕是朕也硬不起來啊。
“你笑夠了沒有!”臉幾乎全都紅了起來,還隱隱的熱的燙人,感覺身上的人好似又要笑的顫動不已,裴燁煦殺人的心都有了,當然,如果他手中真的有刀的話。
“小狐狸,你真的以爲朕今天要壓你?”無力的側過身,因含笑而溢滿水氣的眼眸閒閒的看着正惱羞成怒的裴燁煦,好久不曾這樣大笑過了,好讓人懷念的感覺。
“難道你……你耍我!”怒了,一下子就忘記了還處於弱勢的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裴燁煦一個翻身將裴傲決狠狠的壓在了身下,擡起拳頭就轟向了那張可惡的臉。
一把抓住飛來的拳頭,再雙手使力,握着裴燁煦的兩個手腕將它們一齊反轉到裴燁煦的身後,更用力向下一壓,裴燁煦的身體馬上整個的貼在了裴傲決的懷裡,“朕的小狐狸,你可是等不及讓朕吻你了?投懷送抱也這樣另類,還真是讓朕大開眼界啊。”
“誰對你投懷送還抱了?你唔~”瞪大了眼睛看着裴傲決放大的臉,他……在吻他?雖然這幾天脖子臉龐被裴傲決吻過不止一次,但嘴巴……他可是聽說裴傲決從不吻人嘴脣的,上次他們嘴脣相接時他還能清楚的看到裴傲決眼神當中的厭惡和憤怒,可是現在……好讓人難以置信。
“你不知道接吻的時候眼睛應該閉上嗎?”挑眉,有些好笑的以指尖點了下裴燁煦的小鼻子,裴傲決笑的春光燦爛。
“閉眼睛?那是不是也要以手捂臉做一臉嬌羞狀?我又不是女人!”亮一亮一口白森森的小白牙,裴燁煦只覺得自己心中的小火苗一個勁的騰騰往上冒。
“如果你願意。”聳肩膀,一副我很好說話的樣子,裴傲決整一個好好先生。
“你……”
“啓稟皇上,太子府來人報,說太子回宮時遇襲,現正生死不明。”隱含驚慌的來報打破了一室的迷漓,讓兩個本正‘如膠似漆’的人速度分離了開來。
什麼?一驚坐起,蒼白着臉坐在牀邊上,裴燁煦整個人都僵木了起來。
太子遇襲?生死不明?怎麼會?不會的,他早上還見過太子哥哥哪,太子哥哥怎麼會就…生死不明瞭呢?騙人的,一切都是騙人的!
“擺駕太子宮。”起身着衣,順便輕拍了下裴燁煦的肩膀無聲的安慰着顯然被驚到了的他,緊皺着眉頭裴傲決飛快的看了眼無人的角落,那裡下一秒黑影一閃,快速的幾乎讓人看不清。
“你在這裡等着朕,不許亂跑。”匆匆留下句話,裴傲決大步離開了,不管他那個兒子是真遇刺還是假遇刺他這個父皇都得親自去看一看,擡頭望天,想起早上影衛回報,說太子曾因他而痛苦和憤恨…勾動嘴角玩味的一笑,朕的好華兒,你可是用自己當餌在釣父皇這條大魚?
老老實實坐在那裡不動,一直到裴傲決走的沒影子了裴燁煦也沒有挪動過一分,不止沒有動過,他連眼神都沒變換過一下。
腦子裡亂轟轟一片空白,只餘一聲太子哥哥出事了在一遍遍的迴盪着,是他,一定是他害的,前世裡太子哥哥從不曾被刺客得手過,一定是他的重生改變了太子哥哥的人生,讓太子哥哥遊離在了生死線上禍福難知,所以他是罪人,是害了太子哥哥不止一次的罪人!!
‘咯’一聲輕響,窗子被人從外面打開,接着一個黑影飛快的縱了進來,而黑影進來了之後,就腳不停滯的直向裴燁煦撲來。
‘呼~’被裴傲決特意留下來的影衛迅速出現,擋住了黑衣人身形的同時,又順勢給了黑衣人重重的一掌,直打的黑衣人狂噴了一口鮮血,‘轟’的一聲就軟倒在了地上,可還沒等影衛得意些許,另一個黑衣人的出現讓影衛在下一秒鐘也不甘的倒下了。
接二連三的動靜終於驚醒了陷入自責裡的裴燁煦,茫然的擡起眼簾轉向發聲處,一個意外的臉龐讓裴燁煦瞬間驚呼出聲,“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