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風雲——躲羣狼之誓不做羔羊!
“你是天國的少主?”嘴巴張的老大,裴燁煦一度以爲自己的耳朵產生幻聽了,不要怪他太大驚小怪,實在是……實在是這個事實太讓人意外了。
天國,曾當過皇帝的他當然知道這個國家的存在,也自然能理會得了,爲何紫墨的眼神中會流露出如此刻骨的恨意,他是天國的少主,也就是曾經天國的皇室血脈,恨天龍,理所應當。
裴燁煦一連兩次的驚呼終於將紫墨那雙直盯在裴傲決臉上的眼睛給吸引了過來,而當看到驚呼的人是誰以後,紫墨又恢復了他‘原來’的樣子。
“呀?原來夜夜也在,至那日一別,我可是想你想的緊哪。”眉眼彎彎,迷人的臉龐上盡是柔柔的笑意,話了還不忘飛裴燁煦一個媚眼,讓好多第一次見到他這一面的人大大的囧了一下。
“閣下自稱是天國的少主?”不動聲色的瞪了裴燁煦一眼,似是在暗怪這小人兒太招風,橫跨一步擋住了兩人的視線裴傲決風度翩翩的問着。
“不應該說是自稱吧?在下本就是。”收回了戀戀不捨的目光,當與裴傲決對上之時紫墨又變成了高高在上的絕傲男子,眼中閃着不知明的流光,連嘴角邊的微笑裡都帶着讓人心驚的殺意。
“是嗎?那這麼說來,今兒你們如此興師動衆的前來,是爲了復仇的?”眼神掃了下紫黑身後的十幾個人,雖然因爲都蒙着臉看不清他們的樣子,但同樣身爲高手,通過氣場就能感覺出一個人武功的高低了,真想不到,天國百年復出之後,竟然會陪養了這麼多的高手,如今自己一方就三個人,還加上一個不能動武的小狐狸,情況不太妙哪。
“復仇?呵呵……也算是吧。”並不否認自己的初衷紫墨悠悠的笑起來,“裴傲決,今天和你正面對上是一個意外,而你也應該看得出來,真要動了手你也不見得就會是勝利的一方,所以……我們不妨做個交易如何?”
“洗耳恭聽。”人家說的是事實,裴傲決當然不會反駁,平靜的站着等待對方的提議,只要不觸到他的底線,其它的都好說。
只是奈何,紫墨要的偏偏就是裴傲決的逆鱗。
“我要他。”一手指向裴燁煦,紫墨眼神柔柔,“只要你把他交給我,我保證和平退兵。”以他對裴傲決的瞭解,這個要求應該不算太過份。
可是紫墨忘記了,裴傲決曾爲了裴燁煦可是孤身闖過海之國,對於那樣愛着裴燁煦的他來說,讓他放手自己的愛人,等同於癡人說夢。
但好笑的是,還沒等裴傲決博然大怒,另一個怒吼聲卻由紫墨的那方傳了過來。
“他是我的!誰也別想動他!”
‘嘭’的一聲,一個蒙面的男人被人一掌掀翻在地,鮮紅的血仰天而噴,慘叫都沒來得及喊出就一命嗚呼了,而此時誰也沒心思理會那個可憐的傢伙,都把目光俱集到了正飛撲向裴燁煦的那道黑影。
急急錯步向後而縱,裴燁鬱下意識躲開了來人的撲勢,直到再次站定之後纔看清來人是誰。
我的天吶,這不是柏侯玉珩嗎?他不跟着柏侯玉淳回海之國,跑這來添什麼亂?
“給我,把他還給我!”見一撲沒撲着,柏侯玉珩更加生氣了,狂喊着彎掌成爪直向裴燁鬱攻去。
看他那樣子,應該還是沒有恢復記憶,不然也不會用上這麼不要命的打法,是,這一掌是能傷到裴燁鬱,可把整個後背都露給裴傲決這個高危人物,跟找死有區別嗎?
果然,這邊柏侯玉珩的手掌還沒有捱上裴燁鬱的身體,那邊裴傲決就已一掌拍上了柏侯玉珩的後背,當然,因爲不屑於背後偷襲,所以這一掌只是象徵性質的拍出,目地就是想把柏侯玉珩逼退而已。
可裴傲決知道自己的想法,但其它人不知道,就比如說恰恰好在這個時候趕來的柏侯玉淳,眼看着自家大哥被人揹後拍了一掌,想也不想,他抽劍就攻了過去。
“裴傲決,你卑鄙。”情敵見面分外眼紅,再加上爲了大哥出頭,柏侯玉淳這一劍可謂是用盡了全力。
而根本就沒料到半路上會殺出個程咬金的裴傲決,在與柏侯玉淳的第一回合交鋒中,自然落下了陣來,被逼的連退了好幾步,狼狽的站穩了腳步之後,他怒了。
“柏侯玉淳,你找死嗎!”這該死的想搶走小狐狸的人,死一個少一個。
“那就看看誰先死的快!”要不是這個男人帶走了煦,自己何如會受這麼多的相思之苦?
‘呼’‘呼’兩個發怒的男人爲了愛爲了家人而戰,戰鬥從一開始就升到了最頂峰,誓死不休!
而那邊打的愉快這邊也沒閒着,被裴傲決一掌拍退的柏侯玉珩,因爲根本就不認得柏侯玉淳而把一腔的‘熱血’都噴向了裴燁煦,見能阻撓自己的男人被另一個人攔住了,緊了緊手中的長劍,(也不知他是由哪搶來的)瘋了一般的攻向了裴燁鬱。
“把人給我放下!”
呵,六月裡的債,還的還真快,剛剛纔讓軒轅劫不爽到了極點的話,這麼快就再次讓裴燁鬱不爽了起來。
“你想的美。”把煦放下?柏侯玉珩他憑什麼,恨恨的咬牙一連變換身法躲開了柏侯玉珩的一輪又一輪攻擊,裴燁鬱顧念着懷中的裴燁煦只能被動的落在了下風。
“主子?”看對面打的火熱,紫墨的手下人中有人開始躍躍欲試了起來,不趁這個時候轉空子還能趁什麼時候?請示般的看着紫墨,所有的手下人都靜等着紫墨的吩咐。
“上,不過要記得我的吩咐,還有,不準傷害溪夜一絲半毫,不然……”
“是,屬下遵命。”
眼看着手下的人一波接着一波攻向了裴傲決他們,心中暗爽,紫墨又將目光投向了那個正鬱悶的撇嘴的少年。
呵呵……他大概正在暗惱不已吧?在他的印象中,夜夜可是一個相當驕傲的人,像今天這樣只能被人抱在懷裡保護着,於他來說絕對比被狠拍上一掌還要難受。
“溪夜是我的!”見不得別人用那樣的目光看着那個少年,軒轅劫冷冷的開口。
“傷害過他的你,不配擁有他。”並沒有回頭,紫墨用強硬的口吻一口就回絕了軒轅劫。
“琉紫墨,你說過不會和我搶愛人的。”急了,不想失去那個讓他心動的少年,軒轅劫一把抓住了紫墨的衣襟逼着他正視自己。
“那是因爲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他,夜夜只能是我的!”一掌拍開軒轅劫的手掌,冷冷的瞪了他一眼,紫墨縱身投進了戰場。
“那就看看誰更有本事得到他。”狂吼了一聲,軒轅劫也躍進了戰場,很快的溶入了‘水深火熱’的混場之中。
說這是場混戰絕對不誇張,不信大家自己看看。
這邊,裴傲決正和柏侯玉淳打的痛快,‘呼’的一聲,琉紫墨出現了,以一敵二,裴傲決險向環生,可打着打着,柏侯玉淳又與璃紫墨對上了,一句,“你這個叛徒,死到一邊去。”兩人力馬就能死磕上,倒把裴傲決給涼到了一邊。
那邊,裴燁鬱懷抱着裴燁煦躲的狼狽不堪,正當就要躲不開柏侯玉珩的又一次攻擊之時,軒轅劫救下了他,但是!一直記恨着軒轅劫曾拿裴燁煦當武器的裴燁鬱,也不管人家是不是在幫自己,腳上用力,一下子就將軒轅劫踢的腿軟,差一點就撞到柏侯玉珩的長劍上,於是軒轅劫怒了,回身就還了裴燁鬱一腳,然後……
然後很不小心的,裴燁鬱摔倒在地也就算了,他懷中的裴燁煦也沒能倖免,看到這一情況,柏侯玉珩也怒了。
“你敢摔着我的人,去死!”完全忘記了裴燁鬱,柏侯玉珩狂怒着就和軒轅劫拼上了,還一上手就是絕招,直逼的善於用藥功夫差一點的軒轅劫一連後退了幾十步,最後一個沒看着,直接踩到了某可憐傢伙的手掌上,接着……
‘嗷~’“痛死我了痛死我了,你們這幫變態,都他孃的去死!!”
蒙着面的男人也不知是誰,不過看他大把大把往外扔的東西,應該也是藥王谷的主事之人,隨着‘嘭’‘嘭’‘嘭’一連的轟響,嘩啦啦倒下了好多的人。
靜默,突發的事件打斷了一場史上最‘慘冽’的混仗,衆參與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同將目光放到了那個‘肇事者’的身上,三枚**散放倒了大批自家人,這人腦子沒病吧?
“那個……我……我……”他也不是故意的啊,誰叫這些人打來打去的總是讓他受無妄之災,所以……這不也是一不留神嘛就……
“你剛剛說我是變態?”變態兩個字絕對是紫墨的硬傷,被自家手下當衆叫出來,當然,人家也不是單單在叫他,但是!其中也包括他不是?所以,紫墨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主子,主子我不是故意的。”被人一提醒,闖禍的自己也想起來了,剛剛他的確是說了不該說的話,眼見着自家主子很生氣,於是想也不想,闖禍者一擡手,‘嘭’的一聲過後他自己也倒下了。
默,這算是畏罪潛逃嗎?
“好了,礙事的都解決了,下面我們該談談正事了,裴傲決,你的回答是什麼?”紫墨指的當然是他剛剛說的話,把人交給他。
“我說了,他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想動他!”逼着別人踩人卻倖免於難的柏侯玉珩又狂吼了起來,然後擡腳就想再衝過來。
一齊將目光投過去,然後再一齊將目光收回來,那半死不活的傢伙能站得穩就算不錯了,在弱肉強食的這一刻,他沒有發言權。
果然,只走了三步還不到,‘轟’的一聲柏侯玉珩又倒下了,以他身上的傷,能挺這麼久已經算是奇蹟了。
“裴傲決,說話。”又催促了一遍,紫墨的語氣當中已經隱隱流露出了不耐煩,這亂七八糟的一天,還是快點結束的好。
“璃紫墨,你有什麼資格帶走我?還有裴傲決,你又有什麼資格談給不給?我是你們兩個的什麼人嗎?!”
怒了,丫的一個兩個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想要就要想給就給,怎麼?他身上被貼了他們的標籤嗎?他是屬於自己的,誰的人也不是!
“煦……”裴傲決無奈的眨眼。
“夜夜……”璃紫墨可憐巴巴的嘟起嘴巴。
“軒轅劫,把解藥給我。”不理他們,裴燁煦轉過頭看向了五步遠的軒轅劫,而後者想了想之後,還是由懷中拿出瞭解藥。
“煦……”見裴燁煦不理他,又怕小狐狸解了藥性之後再次逃走,裴傲決快步走到了裴燁煦的身邊,一把抱住了他。
“煦,你忘記那晚嗎?還是說……即使我付出的再多,也沒有資格得到你?”別怪他卑鄙,爲了得到心愛的人耍些手段還是必要的。
“我……”果然,這是裴燁煦的死穴,聽裴傲決這樣一說,他還真再冷不下臉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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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到裴燁煦這樣,裴傲決終於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煦,你剛剛也聽到了,一直是他向我要,而我……怎麼捨得給?你是獨一無二的,只屬於我的小狐狸。”手摸着裴燁煦的頭髮,裴傲決笑的迷人。
“我是我自己的,纔不是你的。”咬牙切齒,心軟是一回事被當成別人的所有物又是另一回事,就像太子哥哥他們,從來不見他們說自己是屬於他們的,他們只會說他們是屬於他的。
(囧,原來說來說去,小煦煦在意的是這個啊,不過小煦煦啊,你屬於他們和他們屬於你有區別嗎?還不是你在下面。)
“裴燁煦,你想反悔嗎?”一把揪起裴燁煦的衣襟裴傲決壓低了頭與他眼睛對上眼睛,如果裴燁煦敢說是,他絕對絕對……會打他一頓重重的屁股!
“你是裴燁煦?”驚叫,連拿回手中的瓶子掉了都不知道,軒轅劫怎麼可能相信,那個死了八年的人,那個被他差一點殺掉的少年,竟然會是同一個人?
“嗯?我是裴燁煦很讓你難以接受嗎?好像我們之間沒多大關係吧?”努力轉過頭裴燁煦好奇的眨了下眼睛,而看着聽了他的話身形卻搖晃的更加厲害的軒轅劫,裴燁煦有些無語的低下了頭。
該不會……這又是他欠下的情債吧?不會吧???
“小狐狸好像總能給朕以驚喜哪,呵呵呵呵……”眯眼,裴傲決吃味了。
完了,一般裴傲決對他用朕這個稱謂的時候,就是他很生氣的時候,暗暗撇了下嘴,他和軒轅劫算來算去纔不過見了幾次面,天知道那傢伙什麼時候注意上他的,又關他什麼事?
“溪夜就是裴燁煦……溪夜就是裴燁煦……呵呵呵呵……溪夜竟然就是裴燁煦?哈哈……溪夜……就是裴燁煦……”顛三倒四的說着笑着,軒轅劫怎樣都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想起剛剛他還拿裴燁煦的腦袋當擋箭牌,手抱住頭軒轅劫痛苦的蹲在了地上。
用手指搓他,“喂,你別說你在爲愛而痛苦噢,我會崩潰的。”真的,他真的沒說謊,算算在場的,天國紫墨——敵人,柏侯玉珩——失憶的敵國國主,柏侯玉淳——敵國王爺,還有虎視眈眈盯着他看的父皇大人和燁,如果連這個他認爲唯一不會有麻煩的軒轅劫也愛的他死去活來,他還真的是……
茫然的擡起頭,死死盯着裴燁煦看了許久,然後緩緩扯出抹苦澀難奈的笑,軒轅劫狠閉了下眼睛慢慢開口,“裴燁煦,我的愛很讓你難以接受嗎?”
“燁,我要回家。”一個反撲就撲進了裴燁鬱的懷裡,大概是藥性快解除了,裴燁煦動作靈敏的讓人驚歎。
“好。”悶笑,裴燁鬱還是第一次見到心上人被嚇到的樣子,呵呵……好有趣。
“裴燁煦,你還沒有回答我。”沒有等到想要的答案,軒轅劫急急的抓住了裴燁煦的衣襟,可他這幅死纏爛打的樣子卻徹底激怒了裴傲決。
“軒轅劫,你沒看出來嗎?煦已經用行動回絕了你,快點放手。”長劍一揮,也不管會不會傷到人,裴傲決用力將劍揮向了軒轅劫。
“還請手下留情。”怎麼說軒轅劫都是自己這方的,璃紫墨當然不能眼睜睜看着別人傷他,自然要出手救人的。
‘鐺’兩劍相抵,發出了刺耳的磨擦聲。
“璃紫墨,看來我們今天非得比個高下不可了。”一個兩個的都不安好心,那今天就先殺幾個再說。
“如你所願,璃紫墨奉陪到底。”誰怕誰,早就聽聞裴傲決武藝非凡了,再加上天國的國仇家恨,反正早晚都會和這人對上,那就乾脆都趁今天了結得了。
於是,戰鬥再次開始,只是這一回不是混戰而成了兩個人的決戰。
這邊……
“裴燁煦,爲什麼不回答我?難道……我真的沒有這個資格嗎?”失落落的站在裴燁煦的背後,軒轅劫此時連走上前板過對方臉龐的勇氣都沒有,他無法面對裴燁煦的眼睛,特別當他纔剛剛做過傷害他的事情。
也許是感覺到了身後人的哀傷,裴燁煦終於由裴燁鬱的懷中擡起了頭,先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才淡淡的開口。
“軒轅劫,你會喜歡只見過幾次面的人嗎?哪怕那個人如何如何的好如何如何的優秀,可在你的眼裡,他不過就是個陌生人而已,而我對你,大概就是這種感覺。”看,他說的已經很清楚了吧?所以軒轅劫,你還是哪來回哪去吧。
“你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不再是陌生人,那麼我就有機會得到你的喜歡?”
得,說來說去都跟放屁一樣,人家乾脆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軒轅劫,糾纏一個對你無意的人,真的有意思嗎?”看出了愛人的不耐煩,裴燁鬱攬住了裴燁煦的腰冷冷的開口。
如果,在軒轅劫沒有傷害過煦之前知道這傢伙對心上人的愛,那麼他也許還會幫幫他,但現在,沒門!
“我的事情,不用你來管。”是妒忌也是心傷,軒轅劫的語氣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不用我管?呵呵……看來你聽不進去哪,那我就用打的。”輕輕將裴燁煦放到了地上,裴燁鬱陰笑着就攻了過去。
反正現在在場的人都是愛着煦的,哪個都不會傷了他,所以他可以放心的打擊‘敵人’了,爲人民除害~~心裡高喊着口號,裴燁鬱越打越猛。
無力的手捂額頭,裴燁煦死的心都有了。
這叫什麼跟什麼?明明是國仇家恨,明明都是一國之主,可看看、看看、看看!怎麼個個都像個小孩子似的打羣架,還……哪個都說是爲了他。
去他孃的爲了他,他纔不要做禍國的妖精,他是一個男人,一個不會被任何人擺佈的男人!
想到這裡,裴燁煦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要離開這裡,他們要瘋就任他們瘋,他還不想在這裡丟人顯眼。
只是他想走,老天卻不讓他走,這不?意外又出現了。
卻原來,就在柏侯玉珩又一次倒下之時,心有不忍的柏侯玉淳走了過去扶起了自家的兄長,見柏侯玉珩傷的太重,於是就運功爲他療起了傷,但他卻沒有想到,就是這次療傷,改變了許多的人和事。
(大家還記得柏侯玉珩曾掉進的那個山洞嗎?就是裴燁煦鬆開了他的手之後,他進的那個山洞。
那是個前人修真的場所,裡面好東西不見得有多少,但絕世的寶貝卻還是有那麼一兩樣的,就比如說被柏侯玉珩幸運得到的一顆潔白的珠子,外表看起來不起眼,但其神奇的作用比之千年的人蔘也不爲過。
本來,柏侯玉珩受了重傷,一路上昏迷不醒纔算是正常,可剛剛那場混戰裡他可一點也不像個病人,倒比一般的人表現的健康的多,這,就是那顆珠子的功效了。
柏侯玉珩第二次摔倒之後,原來被吊在脖子上的珠子恰恰好滑進了他的傷口裡,原本就這麼靜靜的躺上幾天也能收到奇效,可這時候偏偏來了個擔心兄長的柏侯玉淳,他這一運功療傷不要緊,珠子隨着運功的脈絡走遍了柏侯玉珩的周身,奇蹟產生了。)
“啊~~~”柏侯玉珩仰天長嘯,直震得鬚髮飛張,在他身後爲他運功的柏侯玉淳第一時間就被他的氣給震飛了出去,可還沒等他的身體落下地,重傷的柏侯玉珩已經嗖的一聲飛了出去,目標直奔場內打得火熱的兩人。
在他混亂的腦子裡,這兩個都是想搶走心上人的人,所以都該死。
‘嘭嘭’措手不及,裴傲決和璃紫墨被逼得退無可退只好用雙掌抵住了柏侯玉珩的攻勢,可如此一來就成了互拼內力,一個弄不好是會身首異處的。
“怎麼會……這樣……”傻眼了,裴燁煦停下了離開的腳步呆呆的瞪大了眼睛,而裴燁鬱和軒轅劫也意識到不好停止了互毆,與由地上狼狽爬起來的柏侯玉淳一起走近了場內的三個人。
“柏侯玉珩吃了仙藥不成?他竟然可以以一敵兩?”茫然,裴燁鬱雖然並不太瞭解自家老子的底,但由曾所見的來看,被稱爲武功天下前五以內還是很正常的,可是現在,他有點懷疑了。
“我也不知道,剛剛還好好的,可是一下子就……”柏侯玉淳也茫然,自家知道自家事,如果兄長真的擁有如此深厚的內功,早八百年就會滅了天龍國了,還能等到現在?
“糟了,他們扛不住了。”忍不住皺眉,裴燁煦暗自思索着可有解決之策。
別說,還真讓他想到了。
“……燁,你一會將內力都推進我的體內,軒轅劫,你把內力送給柏侯玉淳,別跟我爭,我的內力是安着自然之道而運行的,所以危險會最低,還有軒轅劫,等我和柏侯玉淳衝過去斷開了他們之間的連接的那一剎那,你要負責用迷藥迷倒柏侯玉珩,能辦到嗎?”
三人的內辦已然形成了一種氣場,如果不讓這個氣場出現空隙,那任何藥粉都別想投得進去,這也是他爲什麼要冒險衝進去的原因。
“我能。”重重的點了下頭,軒轅劫知道現在不是爭論的時候,而裴燁煦也不可能拿自己的生命犯險。
“那就開始吧。”
於是裴燁鬱將手抵在了裴燁煦的後心上,軒轅劫也將手低在了柏侯玉淳的後心上,然後一齊用力。
‘呼’的一聲,裴燁煦和柏侯玉淳同時飛了起來,然後同一時間插|入到了場內三個人的中間,裴燁煦插的是裴傲決和柏侯玉珩的中間,而柏侯玉淳卻是插的璃紫墨那一面。
“唔~”剛一進來就被一股內力震的心血翻涌,知道不能吐出那口血,裴燁煦努力嚥下了到口的鮮血,臉色變得慘白。
而此時場外的軒轅劫也沒閒着,就在裴燁煦兩人撲進場內的第一刻,他手中的迷藥已經一同跟了進去,現在剩下的就看柏侯玉珩什麼時候會倒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溜走,柏侯玉珩半點要暈倒的印象都沒有,這可急壞了所有的人,眼看着除了柏侯玉珩之外,其它的人個個五竅出血出氣多入氣少,裴燁鬱和軒轅劫互看了一眼,咬牙一起衝向了場內。
死就死吧,怎麼着也比看着心上人一點點嚥氣強。
於是,轟的一聲,突然加入的兩人徹底打破了裴燁煦努力維持的平衡,天空雷聲隆隆,閃電在七個人的頭頂不要命的往下掉,幾個人只覺得耳邊嗡的一聲響,然後一齊狂噴鮮血暈倒了過去。
繼而誰都沒有看到,掛在裴燁鬱脖子上的那塊不起眼的墨玉,也就是裴燁煦前生死前被放在胸口的想送給裴燁鬱的那個玉墜,閃了一下光,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