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重生篇之——情動四方 遇刺
作者有話要說:可能有親要問我,小煦煦如果真長的這樣好,那爲什麼前世裴傲決就沒看上他?嘿嘿,這都要歸功於傲龍決了,奇蹟般練成了傲龍決的裴燁煦,總會在不知不覺間散發出一種無形的魅力,而越是卓越非凡的男子就越是會被這種魅力吸引、左右,想那裴傲煌什麼樣的美人沒見過?裴燁煦哪怕再美再精緻也不可能讓一個成年男人,一個正常的成年男人看傻了眼不是?更何況還是‘見美識廣’的賢王?所以前生‘空有美貌’的裴燁煦沒有被裴傲煌注意到也算正常了。
“咦?人呢?”停住身形仰頭四顧,明明一直在自己視線裡的,怎麼會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大叔是在找我嗎?”裴燁煦搖晃着兩條小腿坐在樹枝上向下看,並在對方有些驚訝的擡起頭來時,奉送上個大大的笑臉。
早就知道身後有人跟着,本以爲會是那個軒轅劫,卻不成想竟然會是他,嘴角邊莫明的笑意悄悄浮現,映着皎皎的月光晃花了裴傲煌的眼。
向上看的神情一呆,裴傲煌只覺得心跳在這一剎那跳的厲害。
月光、美人、笑顏,眼前的這個孩子好美,似落入凡間的精靈,無關乎年齡也無關乎性別,只是單純的美,美的炫目美的離奇,以前裴傲煌只認爲什麼仙什麼精的都是在指女子,可今日看來,到是他孤陋寡聞了,再一次感嘆,這孩子才三四歲啊,如長大了……想像着對方長大的樣子,裴傲煌不自覺間陷入了自我意識中的驚豔裡,久久無法自拔。
黑線|||這是裴燁煦此時最最真實的寫照,想他這位皇叔的‘威名’他是早有耳聞,前世時雖沒與裴傲煌有過多少接觸,但就幾次的見面和私下裡的瞭解,這人應該不會如表面看起來那麼無所做爲胡天海地纔對,可……
看看面前這個人,一臉的癡迷,還有點傻里傻氣,難不成是自己認錯人了?但滿皇城裡又有幾個人敢自稱爲賢王?又不是嫌命大不想活了。
原來,剛剛在酒樓裡的時候,不止裴傲煌聽到了他和軒轅劫的對話,裴傲煌和林倍明的對話也一字不露的落入了裴燁煦的耳中,先是驚後是喜,一直勇於打破前世所有的裴燁煦當然不想輕易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所以纔會有了以人當武器砸了裴傲煌廂間的事件,這一點,裴傲煌到當真沒有說錯。
等了小一會,見那位‘想像力相當豐富’的賢王爺還沒有至自己的臆想當中退出魂來,裴燁煦無趣的撇了撇嘴打算離開了。
今晚真是倒黴,先是去了不該去的地方,破壞了難得的好心情,再是沒能盡興打擊報復到軒轅劫,空留遺憾,最後又跟來個白癡好色賢王,沒事只跟他玩默默相對兩無言的遊戲,搞得人鬱悶半天,天~有這麼玩人的嗎?還讓不讓人活了!!
仰頭沖天,裴燁煦於樹梢之上無語問蒼天,表情到位神態逼真,就是……年紀實在太小了點,怎麼看怎麼讓人產生種不倫不類的感覺。
感嘆罷了(liao),裴燁煦腳蹬樹枝,於葉影晃動間身形已躥出去老遠,小小的身體在濃黑的夜裡只一會就不見了蹤影,而這般時候,那位‘想美成癡’的賢王爺才迷迷糊糊的由一片不捨當中清醒過來,可是下一瞬他就後悔了,後悔到寧願自己永遠都不要醒過來。
“…………我的美人啊~~~~~~~~”悲鳴,如杜鵑泣血引人落淚,更似雛鳥失母哀怯憾人,月夜裡,長衣墨發的男子仰天長嘯,聲震鳥巢。(林子裡嘛,別的沒有鳥巢最多。)
不說這邊捶足頓胸就差嚎啕大哭的好色賢王,我們只說偷偷潛回宮裡的裴燁煦。
小心翼翼打水裡探出頭,靜靜觀察了四周好一會才慢慢由水裡游上岸,站在橋上纔剛剛把衣裳烘的差不多,一聲淒厲的長嘯驟然響起,差一點沒讓裴燁煦一個失手再把衣服扔進水裡去。
咬牙,那個笨蛋皇叔有病嗎?大半夜裡狂嚎不止,你就等着明兒早上被父皇‘問候’吧,可惡,本來還可以慢慢以悠然的姿態回到寢宮的,被這嘯聲一攪,不快點回去是不行了,恨恨的甩一甩長髮,裴燁煦運起傲龍決剎時間就消失了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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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果然,進了門纔剛剛躺下就聽到了敲門聲傳來,也還好正趕上了,這要是在沒回來的時候……暗暗磨牙,裴傲煌你給我等着!
“七皇子醒了嗎?卑職夜巡十七隊副隊長,奉命查看各宮貴人是否安好,如打擾了您休息請莫見怪。”
低低沉沉的聲音由門外傳來,聽到話的一瞬間,裴燁煦也同時感覺到了一絲神識,那是以內力凝成的一股氣,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六識查看敵情,神識對於殺意和陌生人的氣息都相當的敏感,想必這人是怕有人潛在屋子裡所以才特意如此的吧?呵呵……以防萬一嗎?心中不由得暗暗讚賞,這人到是個細心之人。
“出了什麼事了嗎?可是有刺客?”略顯訝異的開口,微有些沙啞的噪音顯示出幾分睡意,一聽即是剛從睡夢中醒來的樣子。
“……沒事的,只是例行檢察,七皇子請歇了吧,小的告退。”
話落聽得門口腳步聲遠去,裴燁煦這才放鬆身體躺回了牀上,眼睛瞪的大大的望天,腦子中盡是今晚所見所聞的一幕幕。
太子哥哥爲何而謀?軒轅劫入宮又所辦何事?剛剛在那酒樓裡之所以和軒轅劫動手的起因,正是因他動了軒轅劫藏於胸衣裡的玉牌,雖一直很好奇太子哥哥給軒轅劫的玉牌到底是什麼樣式的,(不同樣式代表不同權限和身份)可當拿到手裡之時,心,還是忍不住頓了那麼一小下。
那竟然是……宛心苑裡太監專用的嗎?太子哥哥,你可是在爲小煦謀劃一切?只爲了,你在他人那裡瞭解到的一枝半角?
嘴角不由得掛上了抹甜滋滋的笑,原來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太子哥哥都是這樣一切爲他不求回報也不求明瞭的笨蛋哪,以軒轅劫的身手和頭腦,秘密潛進宛心苑所爲何來,也就不問而知了,只是太子哥哥啊,你可知一旦事成惹得父皇動怒嚴查起來,你又要擔多大的風險?竟然自己親自會見軒轅劫,你就不怕他哪天把你給賣了?
還有那個裴傲煌,自己還真是好運氣,頭一回出宮就遇上個大麻煩,本只是想偷偷出宮透透氣看看風景,所以根本就沒想過要遮遮擋擋掩人耳目,這下好了,全給裴傲煌看光了,還好自己因爲年紀小又不得寵出堂入庭的機會並不多,所以只要刻意避着點到也不怕會被他尋到,畢竟就是想破了頭,他也絕想不到自己要找的人會在宮裡,並還是自己的親侄兒,所以暫時,也只能這樣了。
五天後
見裴燁煦好的差不多了,宛貴妃把人叫到跟前來又不輕不重的訓了番話後,才通知他明天上書院。
這幾天裴燁煦生病在牀,裴燁華和裴燁熔哪個也沒閒着,人雖沒到過場但東西卻一樣樣的送,也不怕宮裡面說嫌話,反正是什麼好就送什麼,擾得宮內風聲涌動謠言四起,還好裴燁煦只躺了五天,要是五個月,她這宛心苑的閒堂(意爲空着的屋子)都要被補品和禮物堆滿了。
“是,孩兒知曉了,母妃請歇息孩兒告退。”恭身拱手,一步步退出屋子,在邁出門口時還輕輕帶上門才離開。
裴燁煦獨自漫步在迴廊裡,微垂着的頭讓人看不清臉部表情。
自己現在終是太小了啊,雖然可以輕易就殺了那個女人,但失去了這個母親的保護,等待着自己的也只會是更加難堪的境地,所以……還是再等等吧,等到可以擁有屬於自己的一片天,等到身邊再不會有能威脅到自己的人或事,到那時,他會讓這個女人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奴才給皇子請安。”
一聲尖尖的噪音打斷了裴燁煦的沉思,慢慢擡起眼簾,一個附跪在地的瘦小身形映入了視線,眉頭幾不可查的微顫,這人的氣息……有點熟悉。
“把頭擡起來。”淡淡的開口,聲音裡不自覺帶了些威嚴,而隨着話落,對面的人也小心的擡起了頭,怯怯的眼神不敢與裴燁煦正視,只是忽左忽右的轉如每一個膽小的太監一般,許是太怕了,他一張清秀的小臉上溢滿了汗,使得面色變得更加窘迫。
有點失望,這人自己並不認得,“起吧。”收回了目光向前走,瞬間既把這個人忘在了腦後,對於無相關的人,他向來皆是如此。
而裴燁煦沒有看到的是,在他轉身離開的瞬間,那個‘小太監’即馬上就擡起了頭,並用激動、驚喜、火熱和複雜的眼神直直的注視了他許久,直到久久之後,才狠咬了咬牙急步離開了,而這個時候,裴燁煦已經走出了迴廊,進了宛心苑旁的廢園子裡閒躺,默默籌劃起了自己的未來。
躺在草叢裡望天,閒閒咬上一根青草,淡淡的澀味在嘴裡流轉,卻比不上心中思緒萬千。
前生,爲了得到權利他親手拿走了太子哥哥的一切,今生,既然那些東西再入不得自己的眼,那就把一切再還給太子哥哥吧,看着他穿上龍袍,親眼見證他成爲九五之尊之後,自己就離開,而不管是塞外還是漠北,不論是雪山或是草原,一身輕鬆的自己想必定能活的開心快樂吧?
“呵呵……”忍不住輕笑出聲,也許自己還會遇上一個美麗的姑娘,與她結成連理再生幾個娃娃,然後帶着一羣小蘿蔔頭去向太子哥哥和熔哥哥要禮物要賞錢,那日子,一定美的出奇。
(囧,乃才四歲好不好?這麼小就想當爹了你羞不羞啊,還有……我家可憐的娃子啊,乃地願望是美好地,但現實太殘酷,娘實在不得不痛苦的默默打破你的美夢,因爲乃今生是註定要與很多男子絞在一起地,所以……嘿嘿,嘿嘿,還有你說什麼小蘿蔔頭?你如真帶着那些小小娃子去見了裴燁華,大概……他們就真只能當蘿蔔了,還是被人一刀刀切了扔窩裡煮熟了吃的那種。)
“七皇子不好了,快……快點跟奴婢來,娘娘…娘娘遇刺了。”
遠處急急跑來的身影打破了裴燁煦閒靜的時光,猛然坐起身驚愕的瞪大了眼睛,遇刺?難道說……“該死,我怎麼會沒認出來。”
一定是軒轅劫,剛剛那個小太監絕對是他,難怪會覺得他的氣息很熟悉,昨天才剛見過不熟悉纔怪。
“母妃現在在哪?快點說。”那個女人現在可不能死,自己的計劃都還沒展來,她這個時候死了不是壞事嘛,再說了,就是死也不能讓她死的這樣簡單。
“在……在寢宮……喂~七皇子,您不能冒冒失失就鬧進去,皇上正在娘娘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