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秦叔打來電話,醫院已經聯繫好了,出國的手續也已準備齊全,問雲涯什麼時候離開。
“再等等吧。”雲深和雲姝已經準備動手了,她準備金蟬脫殼,雲深絕對不敢對外公佈她的死訊,她甚至已經想到雲深用什麼藉口糊弄外界。
她必須毫無後顧之憂的離開,否則留下雲深和雲姝這兩個憂患,在國外日子也過不安生。
“秦叔,你派兩個人在暗處保護我和渺渺,最近可能會有事情發生。”
秦篆立刻感到一絲不對勁,“你要做什麼?你別嚇秦叔啊……,秦叔實在承受不了失去你的痛苦了。”
雲涯眸光一瞬間變得溫暖,脣角勾着溫軟的笑意,望着窗外蔚藍如洗的天空。
這灰暗的人生,總算還有最後一點溫暖。
“沒有人比我更加珍惜生命,秦叔,你放心吧,我還要給渺渺治病,親眼看着他長大成人。”
所以,她怎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再也沒有人比她更珍惜這得來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
日子一晃而過。
三日後的早餐桌上,雲姝宣佈將會在明晚舉行一場宴會,向外界公佈姜錦弦這個乾女兒。
姜錦弦在雲家這幾天以來,表現的很是乖巧孝順,不動聲色間把雲姝哄的對她更是喜愛。
雲深看了眼姜錦弦,正好小姑娘一雙清澈的眼睛望來,乾淨的猶如溪水,雲深下意識愣了愣,遂即對她輕輕勾了勾脣。
姜錦弦慌忙移開視線,一顆心跳的飛快,袖下的手緊緊揪着衣角。
白苒蹙了蹙眉,遂即眸低飛快的劃過一抹譏諷,笑的八面玲瓏。
“這麼可人的小姑娘,我看着就覺得喜歡,明晚你可是主角,一定要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吃過飯嫂子就帶你去買衣服。”扭頭看了眼靜默的雲涯。
“雲涯也去。”
雲涯欣然頷首:“好。”
雲姝見此柳眉微蹙,私心並不想阿弦和白苒走的過重,雖然白苒現在已經是她的兒媳婦,可內心深處,她根本不認。
但看白苒笑的和善親切的樣子,又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阿弦,出門要聽話,知道嗎?”
姜錦弦垂下腦袋,乖巧的應聲:“我知道了,雲姨。”
早飯過後,雲深去了公司上班,白苒領着姜錦弦和雲涯出門,雲涯不放心渺渺一個人在家,但又想着雲姝現在沒必要多此一舉朝渺渺下手,因此囑咐渺渺呆在房間哪裡也不要去,她臨走前把房門反鎖上。
渺渺最擅長的就是一個人呆着,他太安靜太乖巧了,完全不用擔心他一個人會出什麼事情。
白苒帶着兩人去了本市最大商場,進了一家國內著名的童裝連鎖店。
這是姜錦弦第一次來這麼繁華的地方,裝飾的太奢華了,裡邊的衣服都好漂亮,看的她目不轉睛。
雲涯目光淡淡的掠過那些衣服,神色極其平靜,相比而來,反倒襯得姜錦弦跟劉姥姥進大觀園似得,一臉的土不拉幾。
白苒薄脣微勾,到底是鄉下來的,改不了骨子裡的土氣,和雲涯這位真正的公主相比,立馬現原形。
給兩人各挑了兩件衣服,白苒領着兩人去了商場一樓的咖啡廳。
落地玻璃窗外是人流如織的廣場,整個城市的繁華盡收眼底,姜錦弦有些惶恐,一直捧着杯子喝水來掩飾自己的窘迫。
白苒和雲涯聊着一些閒話,那些話題她聽着就覺得頭暈,同時又一臉嚮往的看着雲涯的側臉。
她有着精緻的容貌,高貴的氣質,優雅的談吐,雖然小小年齡,可靜靜坐在那裡,其風華已可見一斑。
她就像是盛開在雲端之上的蓮花,高潔清雅,吐露芬芳。
而她、就如路邊生長的野菊,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踩一腳。
袖下的手下意識緊攥成拳,把心底的嫉妒和酸澀深深的壓下去。
蓮花不堪一擊,而野菊,卻擁有頑強的生命力。
很快,喝水多的後果就來了,姜錦弦是不想說的,然而她實在憋不住了。
“嫂子,我想去衛生間。”
白苒點了點頭:“好,我帶你去。”
雲涯卻率先起身,“這裡我很熟,白阿姨,我帶她去吧。”
白苒挑了挑眉,“那好,咖啡館人多,你們注意些。”
雲涯主動拉着姜錦弦的手,姜錦弦下意識想要抽出手,然而對方握的很緊。
雲涯扭頭對她露出一個純善的笑容,“阿弦姑姑,你一定要牢牢牽住我的手,否則走丟了,就見不到奶奶了,還會被人販子賣到深山裡當童養媳呢。”
她分明在對方的眼底看到一抹閃爍的惡劣光芒,姜錦弦心神跳了跳,就這一愣神的功夫,雲涯已拉着她離開。
白苒一手托腮望着窗外,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
“苒苒?”一道熟悉的聲音驀然在耳畔響起,白苒整個人僵了一瞬,臉上迅速恢復笑容,扭頭望向來人。
——
雲姝去擰門把手,門竟然反鎖了。
呵,把她當賊防了。
吩咐阿歡:“拿鑰匙來。”
阿歡很快取來鑰匙,體貼的開鎖,推開屋門。
這是雲姝第一次踏進雲涯和雲渺的房間,很大,很乾淨也很整齊,一點都不像孩子的房間。
“雲渺?”她喊了一聲,隨後纔想起那孩子是個聾子,遂即嘲諷的勾脣,她就是喊破喉嚨對方也聽不見。
聽到陽臺上似乎傳來一陣細微的響動,雲姝理了理鬢髮,擡步朝陽臺走去。
一縷陽光折射而來,將她眼底的寒芒映照的越加明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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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上架了,也快要出國了,當然,更快要長大了,期待雲涯會以怎樣的形勢歸來嗎?o(∩_∩)o哈哈~有實力了當然要狠狠虐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