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一銘的美夢持續到林凌一腳踹在他屁股上。
“你給我清醒一點!”林凌恨鐵不成鋼地咬牙。
林清就是條美人蛇,杭一缺這個缺心眼的貨,到時候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還以爲自己撿了多大便宜。
林凌跟着林清去了她的個人辦公室,裡面掛滿了她的照片,還有許多的獎盃。
“我想不到你居然會主動來找我。”林清在旋轉椅子上坐下,“有事就說吧,你我之間也沒什麼好客套的。”
林凌也不客氣,直接道:“你有沒有見過許嬋?”
“見過啊。”林清漫不經心道:“三天前吧,我跟她拍戲。”
“林清,你心知肚明我說的不是這個!你把許嬋怎麼樣了?”
林清臉上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心底的恨意再也沒法藏,“把她怎麼樣了?她爲了你對付我,你說她會怎麼樣?要說起來,還是你害死她的。”
“她死了?”林凌手指輕顫,“你瘋了?”
林清冷冷一笑,“我什麼時候說她死了?隨口說說而已,我沒有見過她,這幾天我不是在拍照就是在工作室,所有人都能替我作證,你要誣陷我也先做做準備。”
“是嗎?林清,許嬋不是馮菲菲。馮菲菲無權無勢,被你欺負了也沒辦法。但許嬋是利華娛樂的人,你就不怕被報復嗎?”
林清哈哈大笑,聲音尖銳,讓人沒辦法相信這麼難聽的笑聲是由那張漂亮的臉蛋發出來的。
“報復?林凌啊林凌,看來我是高估你了,利華娛樂是什麼東西?你以爲我怕嗎?”
林凌不想再跟她繞彎子,走到桌旁,當着林清的面將她包裡的東西全部倒出來,又翻出自己的兜。
“林清,我沒有帶任何錄音設備,你也不用怕被我抓住證據,我今天來只是想問你一句,許嬋還活着嗎?”
林清不屑地看她,意味深長道:“我從不殺人。”
林凌抿了抿脣,是啊,從不殺人。可馮菲菲如今的樣子跟死了也沒什麼區別。
“許嬋,現在在哪裡?”
“不知道。”
林清刀槍不入,林凌徹底沒了辦法。換做是她,如果林清要問她什麼,她也會防備着,不會什麼都說。
本來來找林清也只是碰碰運氣,既然什麼都問不出來,她也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
她低頭把桌面上散落的東西重新裝進包裡。
林清看出來她這是不打算再問,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地笑,“林凌,你覺得現在的你,真的是你嗎?”
林凌皺眉,“你什麼意思?”
林清直直地看着她,“你不覺得自己的記憶不太對嗎?小時候的事,你是不是大多數都想不起來了?”
“你到底想說什麼?”
“沒什麼,隨口說說。”林清兩手抱着胸,“門在那,想走快點,我真的不是很想看見你。”
林凌抿了抿脣,她很想問林清爺爺是怎麼一回事,但是想來林清也不會說。想了想,絕對不問,轉身朝門口走去。
門口,杭一銘還在等着她,看到林凌出來,一個勁往她身後看,“我女神呢?我女神怎麼沒跟你一起出來?臭零蛋,你該不會是欺負我女神了吧?”
林凌一肚子火,“女神女神,杭一缺你腦子裡除了水就是你女神了是吧?你也不怕把你女神淹死!”
杭一銘一臉莫名,“你幹嘛突然發這麼大脾氣?”
林凌盯着他,“杭一銘,我問你,你喜歡林清什麼?”
“好看啊,善良啊,有氣質啊!演戲也好,人也好,反正怎麼都好。”提起林清,杭一銘就滿臉花癡。
林凌實在不想看他那個樣子,拽着他出了林清工作室的門,“那我問你,要是林清是個殺人犯,你怎麼辦?”
杭一銘瞬間清醒,“什麼玩意?”
他知道林凌不會亂說話,但是他也絕對不信自己的女神是殺人犯,又拉着林凌跑出老遠,才小聲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本來林凌只是心裡憋氣衝動說的話,見杭一銘這麼認真的樣子,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殺人犯,你怕不怕?”
杭一銘一臉凝重,“你先回去吧,我得去跟我女神說一聲。”
“說什麼?”林凌狐疑道。
杭一銘一臉的理所應當,“幫她毀滅證據啊,萬一被發現了,那是要坐牢的!”
林凌氣得太陽穴突突地疼,怒吼:“合着你還知道要坐牢吶!你幫她,你自己就能沒事?杭一缺,你等着,這事我必須告訴席越,你現在簡直魔怔了。”
“別別。”杭一銘委屈巴巴地,“說好地不跟二叔說的,我剛剛開玩笑的,我哪能幹出那事。”
林凌挑眉,“你確定?”
“確定,我可是學霸。”
“學霸跟腦殘又沒……”林凌眸光一閃。
對啊,杭一銘是學霸,好像還是生物專業。
她輕咳一聲,說道:“要想我不告訴席越也可以,你得回答我幾個問題。”
“什麼問題?”
“你覺得,一個年輕人突然皮膚變黃變黑,而且身體乾瘦無力,會是什麼願意?”
“得病了唄。”杭一銘想也不想道,
林凌跺腳,“我當然知道是得病,你知道這病的原理嗎?”
杭一銘想了想,道:“按你那麼說,那人應該是皮膚老化,身體衰老。”
大概見林凌不太明白,他又道:“你看啊,你要是把你說的那個人換成是老年人,那他那種症狀不就很正常了。人老到一定程度都是那樣的,又幹又瘦,而且臉上皺紋還多……”
“對對,就是臉上皺紋特別多,可她是年輕人啊,才二十多歲。”
杭一銘凝眉思索,“那還挺奇怪的哈,我猜要麼是他身體裡某個機能出現了問題,要麼就是有人用外力,破壞了她的膠原蛋白和彈性纖維的生成,所以導致一個年輕人的皮膚迅速老化,估計就是你說的那種情況。”
林凌點頭,這個解釋有點靠譜。
“你剛剛說什麼蛋白,什麼纖維,是什麼?”
杭一銘看智障一樣看她,“臭零蛋,你腦子裡裝的都是水和我二叔嗎?你也不怕淹死我二叔!動點腦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