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越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是害怕弄髒她,語氣裡夾雜着淡淡的自我厭惡,“別人的。”
“哦,沒受傷就好。”
估摸着是上次橫州被叛徒出賣的事,看來席越最近這段時間都在忙這個。
“怎麼還不睡?”席越一邊脫下帶血的外套,一邊問道。
林凌撅了噘嘴,“等你啊,好久沒見你,想你了。”
她不管不顧地擠進男人的懷裡。
席越的身體僵硬了一瞬,無人看見的眸底,從陰冷漸漸轉爲柔和,手指搭上女孩兒的腰,“才三天。”
“三天怎麼啦?你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嗎?我就是想你了。”
男人的眸色軟得一塌糊塗,一顆被鮮血洗禮的心終於重新跳動。
“之後不會了。”
“嗯?什麼不會了?”林凌疑惑道。
“不會再這麼晚回來。”
“害,沒事。你有工作就忙你的,我還等着抱你大腿混吃等死呢。”
黑暗中,女孩兒的眼睛如同星空下最亮的那顆星,熠熠生輝。
席越也跟着笑起來,剎那間,如同星空閃耀,好看得讓人移不開眼。
“養你,足夠了。”
林凌呆呆地盯着席越的笑,是情人眼裡出西施嗎?
爲什麼席越一笑,她這麼心動。
好想……撲倒他!
林凌一向是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踮起腳穩住男人帶笑的脣,手臂勾住他的脖子,笨拙得只懂脣瓣相貼。
只一瞬,她就想退回來,近距離看席越這張臉,衝擊感更強烈。
她自來就是個顏值派,上一世到底爲什麼拼了命的要逃離他。
正想着,腰間突然一緊,剛離開的脣瓣重新被摁了回去。
席越反客爲主,不僅加深了這個吻,甚至……
林凌臉紅得跟蘋果一樣,但卻沒有躲避。
席越每次處置人後,心情都會特別不好。上一世她只知道惹他生氣,每一次兩人都會吵的不可開交,當然基本都是她鬧他冷,她打他受。
現在,她雖然不懂席越暗地裡做的事,也幫不了他。但是,也決計不會再惹他生氣了。
不知過了多久,林凌只覺得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少,在她覺得自己快窒息的時候,席越放開了她。
她癱軟在席越懷裡,喘着粗氣,“差點……差點我就過去了。”
席越勾脣一笑,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往樓上走去。
林凌心跳如擂,來了來了,獻身的時候……啊呸!神聖的時刻來了!
然而,席越卻只是把她送回房間,囑咐她好好休息就回了自己房間。
林凌震驚地盯着鏡子裡的自己。
席越到底是不是男人?!
做了一宿亂七八糟地夢,林凌頂着雞窩頭下樓,席越罕見的還在家。
林凌一個激靈清醒,“你怎麼還在家?”
“看到了錄取通知書。”席越道。
林凌笑得一臉得意,“我厲害吧,就說我能考上的。”
“嗯,厲害。”
說着,席越遞給她一份文件。
林凌一臉莫名的打開看,眨巴了下眼睛,“你要籤我?”
“我聽說,電影學院的學生都需要經紀公司,席氏旗下恰好有一家。”
“咦?什麼公司啊?”林凌好奇道。
“星雲娛樂。”
“星雲娛樂?是席氏的?”
席越神色有些疑惑,“有什麼問題?”
“沒有沒有,就是太驚訝了。”
席氏一直專注於金融行業,其他領域雖然有所涉獵,但都是以投資爲主,很少有親自管理的。
不過……星雲娛樂跟利華娛樂是對頭啊。
席越要是知道她用他的錢給對家公司投資,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
“那個,等我畢業了再說吧,現在太早了。”林凌道。
合同是S級的經紀合同,有這合同,星雲娛樂的資源隨她挑選。
但是她還是想試試自己的實力。
席越能護她一輩子,可她不願意真的就做他羽翼下的金絲雀。
就像他昨晚滿身血腥的回來,她卻一點忙都幫不上,她不願意這樣。
席越似乎是料到了林凌的拒絕,沒有多說。
目送席越出了薔薇園,林凌換了身黑色運動裝,打車去了利華娛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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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物證有人證,只要讓利華召開新聞發佈會,於仁在公開表個態,這事就解決了。
然而,當林凌擠過粉絲進入利華時,卻看到幾乎崩潰的小哥,宗御之和亞煥一人一邊拉着他。
在小哥的對面,是一臉自得的王偉山。
“林衍,我給你面子才容忍你,你最好不要給臉不要臉。”王偉山冷哼一聲,拍了拍被扯皺的外套。
林凌快步跑過去,問道:“怎麼回事?”
“小六。”林衍眼眶一瞬間泛紅,嗓音沙啞得讓人心疼。
林凌顧不得搭理王偉山,“小哥,發生什麼事了?”
林衍頹然抱着頭緩緩坐在地上,林凌看向宗御之和亞煥,兩人的臉色也很難看。
宗御之動了動喉結,艱難道:“常洲……常洲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他去哪了?”
宗御之猛然擡頭,逼人的目光落在王偉山臉上,“我也很想知道他去了哪裡。昨晚王總突然單獨找常洲聊天,然後半夜他就從利華消失。
王總,請問,你跟常洲說了什麼?利華爲了防止私生飯,大門一到晚上就會上鎖,你告訴我他是怎麼離開的?!”
宗御之幾乎是低吼着質問,一向最冷靜的男人此刻也失去了理智。
林凌攝人的目光轉向王偉山,王偉山愣了一下,本能地後退了一步,“你……你們都問我幹什麼?抄襲的事鬧那麼大,我跟他談談心怎麼了?他怎麼離開的,爲什麼要離開,我怎麼知道?我又沒有在他身上安監控。”
王偉山眼神飄忽,視線不定,一看就是在撒謊。
常洲失蹤的事跟他脫不了干係!
但是他既然做的出來,現在也肯定不會承認,林凌的臉愈發地冷。
王偉山理了理領帶,一想到自己屢次被個小姑娘的眼神嚇到,心裡就不爽。
“反正人不見了跟我沒有關係,我跟他還有合約,他跑了我還虧呢,真是喪門星。”
說完,他準備離開。
剛走了兩步,又回頭道:“對了林小姐,常洲是自己走的,跟我沒關係。你我之間的賭約,也不能因爲這個就改變,一個星期很快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