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凌輕輕墊腳,紅脣吻住席越的。
一開始只是輕輕觸碰,雖然兩人的心已經親密無間,但是身體上的接觸卻沒那麼多。
林凌鼓足了勇氣,纔敢主動這樣做。
所以,只是輕輕一碰,她就想撤回去,卻不曾想後腰突然被人按住,席越加深了這個吻。
席越的吻跟她的淺嘗輒止不同,幾乎是狂風驟雨般的,像是在發泄心中隱忍已久的愛意。
一點不夠,還要更多。
林凌嚶嚀一聲,只覺得雙腿都沒辦法站穩。
下一瞬,席越將她抱起放在石桌上,終於鬆開了她,額頭抵住林凌的額頭,眼神迷離渙散。
“凌凌……”他低低地喊。
林凌正要應聲,還沒有發出聲音,嘴脣再次被堵住。這一次比剛剛還要猛烈,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只能聲音破碎地喊着席越的名字。
這一吻,不知持續了多久。
林凌幾乎癱軟成了一灘水,幸好席越還剩下些許理智,俯身咬住她的耳朵,“等我回來。”
聲音裡的誘惑與曖昧再明顯不過,等他回來,一定會把林凌吃幹抹淨。
林凌只裝聽不懂,低頭整理衣服,耳垂到脖子,再到臉,都紅成了一片。
席越滿足地笑,擡手握住她的手,替她把一顆顆釦子繫好,“凌凌,你是我的,一直都是。”
大概是這個地方太熟悉。
在薔薇園,林凌排斥他,他可以忍受。
可是這個地方,曾經他們無數次的放縱,他忍不了了。
林凌擡頭看着席越,也看着他眼神裡的勢在必得,還是開口道:“席越,你一定要回來,我在這裡等你,我不能失去你。”
席越突然俯身靠近,距離近得幾乎能看到彼此的眼睫毛。
他啞着聲音,性感又魅惑,“凌凌,你再這樣看着我,今晚我可忍不了。”
“沒個正經。”林凌嬌嗔道:“跟你說認真的呢。”
還是第一次見席越這個樣子,笑容中帶着痞氣,卻帥得讓人移不開眼。
嘴脣突然傳來疼痛,林凌不滿地瞪着席越,“你幹嘛!”
“凌凌,我都說了。你再這樣看着我,明天我可就走不了了。”
他俯身在她耳邊道:“我會死在你牀上的。”
說話的同時,手上還不老實。
林凌嚇得驚呼一聲,卻沒躲過席越的手,只得咬住嘴脣忍耐,低低地埋怨,輕輕的威脅,“你怎麼突然這麼壞?”
席越輕笑,“現在才發現我的真面目已經晚了,你跑不掉了。”
林凌咬住嘴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席越卻惡劣地動作更重,院中一片旖旎,卻更像是末日前的狂歡。
這一夜,林凌沒怎麼睡好。
席越說害怕自己把持不住,所以不跟她睡一起。她也覺得現在他們最好保持距離。
席越現在的自制力,沒有在薔薇園時那麼好了。
但是她心裡卻還是擔心,明天席越就要去找傅元澤了。
上一次席越找傅元澤之後變成了什麼樣,她還記憶猶新。她真怕這一次也會出現意外。
索性也睡不着,她站在窗戶邊看着外面。
老島的夜特別的黑,可能是因爲人少,入夜以後路上就基本沒有人了。
而且老島上也沒什麼娛樂活動,就連女人都少的可憐,而能夠在老島上活下來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其他人也不敢肖想她們。
忽然,林凌看到眼前閃過一個畫面。
是一個人踽踽獨行在黑夜中,手上握着一把匕首,匕首刀刃處還滴着血。
那畫面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消失。但是因爲眼前的景色林凌看了一夜,她很清楚,絕對不是她的幻覺。
是腦海中顯現的場景。
跟她眼前的院子千差萬別,可是她卻不知道是哪裡。
直覺告訴她,是海那邊。
林凌心下奇怪,這很像是她腦海中的記憶碎片。可是按理來說,她是不會在沒有任何外界的刺激下恢復記憶的。
就算只是一個場景,也需要一些刺激。
更何況,現在芯片的自我保護功能已經開啓,她自動恢復記憶的可能性更是大大的降低。
可是,剛纔出現的場景要怎麼解釋?
林凌想去找席越商量,剛走出一步,又退了回來。
席越明天要出發去會傅元澤,他需要養足精神。而且只是一個畫面而已,她記下來再跟呂涵商量一下好了。
這樣想着,林凌就沒有再想去深究。
只是那畫面她總是覺得很詭異,感覺有哪裡不太對勁。
但是要細想,她又想不出來到底哪裡不對勁。
一邊想着,睡意漸漸襲來,她慢慢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黑暗中忽然閃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風衣衣角被風吹得飄起。
漂亮的眼睛一直盯着林凌的窗戶,笑起來時,整個人都陽光燦爛,只是那雙眸子,卻滿是陰鬱。
“凌凌,你是我的。我絕對不允許你被任何男人搶走,你已經在外面呆了這麼多年,我終於有能力來接你回去,我絕對不允許任何人破壞我的計劃,任何破壞我計劃的人,都得死!包括席越!”
他看向選中的石桌,想到剛纔林凌和席越在那裡做的事,眼底的陰鬱化爲憤怒,隨後變爲深重的怨恨。
總有一天,他會讓席越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動了他的人,必須付出代價。
黑暗中的眼睛充滿着怨毒,可是房間裡的人卻一無所知。
沒有去想,一個自小在那種地方長大,還能夠用自己的手段自由出入的男人,曾經經歷了什麼。
不止是林凌他們那樣的洗腦和訓練,還有更多的,是討好,是承受。
他要承受別人看不到的老爹的黑暗面,他要承受更多。
而之所以選擇承受這一切,都是爲了林凌,都是爲了得到他。所以他絕不會放棄,誰跟他搶,他就殺了誰!
黑暗中,傅元澤帥氣的臉因爲怨恨而扭曲着,“凌凌,你會喜歡我的,我們纔是一類人,席越跟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只能喜歡我。我不允許你愛上別人。以前是我不在,現在我來了,你就不可以再任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