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莊
自從要進宮參加比賽,長亭也好幾天沒來這邊了。
雖說暗中一直有肖寒安排,她來的話不會被人發現,可長亭還是儘量減少來這次的次數,也少給肖寒添麻煩。
所以她難得來一次,肖寒恨不得吩咐整個飛流莊做出各種好吃好喝的端到她面前來。
“肖五爺,我才三天沒來,用不着如此吧?”
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各式點心茶果,長亭雖是如此說着,脣角卻是絲絲甜蜜流淌出來。
你昨天晚上纔跟錢碧瑤和陽拂柳吵了一架,雖然贏了,也要好好補一補。
肖寒的話讓長亭不滿的嗤了一聲,“對付她們,我時刻都是精神百倍,不用補也雖是戰鬥力滿滿!”
長亭這話說的沒錯,自從出了酈泰北的事情之後,她可是無時無刻都處在戰鬥狀態中,既要找準錢碧瑤的七寸下手,又要提防着錢碧瑤和陽拂柳將髒水潑到她身上。
“這個我自然知道,尤其是你昨晚單獨跟錢碧瑤的那一出,更是爲了儘快逼她出手所以纔會故意刺激她的,你這一招看似魯莽,可正是因爲如此,纔不會引起錢碧瑤其他的懷疑。
現在在她眼中的你,自是認爲你已經是驕傲自滿不可一世了,而你對她的羞辱又是從身體和心靈雙重下手,我想,錢碧瑤支撐不住多久的,就會再次出手,到那時,你就可以收了。”
肖寒說着,剝了一個葡萄送到她嘴邊。
長亭吃着葡萄,卻是有些不滿的搖搖頭,“錢碧瑤可沒現象中那麼容易對付,也沒那麼容易上當,更何況她身邊還有一個陽拂柳呢!錢碧瑤行動之前一定會跟陽拂柳商議,商議來商議去的,說不定就決定靜觀其變了呢。”
長亭可不認爲能這麼輕易地對付了錢碧瑤。
肖寒繼續剝着葡萄餵給她,見她吃葡萄都是一股莫名的狠勁兒,肖寒就哭笑不得。
“這些葡萄是西域珍,可不是錢碧瑤和陽拂柳,不用吃的如此咬牙切齒的。”
肖寒笑着打趣她。
“可是,你也知道的,昨天都發生了什麼,她們竟是將主意打到了我孃親身上!一開口就要千重子!這跟明搶有什麼不同?一旦千重子到手,她們倒手換成假的,既能冤枉我,又能大賺一筆,我想起來怎麼能不生氣?!”
長亭憤憤然一拍桌子。
肖五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所以你就狠狠地踩了錢碧瑤一腳!怎樣?現在解恨了?”
對着她的時候,**溺呵護佔據了一切。
長亭撇嘴瞪眼,“是兩腳!第二腳直接踩着她走過去的呢!”
“哈哈哈哈!好!!兩腳!”肖五爺除了大笑都不知該說什麼了。
他的小長亭,絕對的睚疵必報。
“我只是想告訴你,錢碧瑤和陽拂柳註定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多久了。酈泰北的病,就是大羅神仙都救不好了。”
肖寒太明白這種孃胎裡面帶來的病有多麼難治。
曾經,他身上的寒毒也是如此。還是集合了四大長老的內力才能延續性命,雖說現在穩定了下來,可想想當時四大長老都差點命喪黃泉的現場,他也是心有餘悸。
死並不可怕,人都有那麼一天。
他是不想還沒跟長亭開始就結束。
他要陪着她一輩子!
最好是生生世世。
“其實現在,我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酈泰北真的沒救了,因爲陽拂柳真的找了一個大夫回來,給酈泰北服了幾服藥之後,酈家的好幾個大夫都說酈泰北的脈象穩定了下來,如此來說,酈泰北也不是沒有甦醒的可能。”
這是長亭最爲擔心的一點。
一旦酈泰北行了,十之**會順着錢碧瑤的話去說,到那時,長亭就真的麻煩了。
如果過不了幾天酈泰北死了,那酈震西和酈宗南都會跟她沒完沒了!
就是姑奶奶對她也會有所懷疑!
畢竟,酈泰北若是不在了,整個酈家,再也沒有能獨當一面的兒女了,怎麼看她都是最大的受益人。
“陽拂柳找的那個大夫我找人查過,不過是個江湖術士,倒是懂一些醫理,叫做姜浩。可是在江湖的名聲卻不怎麼好,只是這個姜浩跟錢碧瑤和陽拂柳倒是沒什麼關聯,如果硬要說她們互相勾結也沒有證據。”
肖寒也一直都在暗中觀察酈泰北的事件,對於這個姜浩瞭解了一些,在江湖上倒算是一個能人異士,但醫理方面卻是差了很多。
“我在,既然酈泰北這病是孃胎裡帶出來的,那麼錢碧瑤的身體肯定也有問題,只不過現在還沒凸顯出來。還有一個可能,錢碧瑤是被那聖尊下毒控制,雖說不會要了她的性命,但是錢碧瑤也要一直聽話才成。
但是早些時候,錢碧瑤未必知道,在她生下酈泰北之後,那些毒素隨着酈泰北帶出了身體,倒黴的就成了酈泰北,所以,後來的酈夢珠身體就沒什麼問題。不過,這只是我的一個猜測,我是因爲想不通姜浩如何能領酈泰北的脈象穩定下來,才突發奇想的。”
長亭一邊吃着葡萄,一邊分析着。
反正只要有肖寒在身邊,她的嘴巴就不會閒着。
貌似自己從過年來也胖了一圈呢!
這都怪肖寒!
瞧着長亭突然撅起嘴巴,肖五爺不明就裡。
“怎麼?吃夠葡萄了?給你換別的?不過這葡萄可是在西域冰窖內存放的,不但水分沒流失多少,味道也是保持着原汁原味,對身體和皮膚都好。”
肖寒說着,又給長亭剝了一個。
想不通的長亭就剩下吃了。
“你剛纔的分析的確有道理,這段時間,我也派人調查過酈震西,我發現,酈震西早些時候,無論是脾氣還是性格,都不是現在這般乖張暴躁,至少是一個能控制自己脾氣的商人,這一點,甚至是比酈宗南那個老狐狸做的更好。
可自從認識了錢碧瑤之後,他就變了很多。假設你剛纔說的站住了腳,那麼,跟錢碧瑤在一起的酈震西,很有可能也會中毒!想當初,酈震西和錢碧瑤畫舫上那一出,不就是鬼使神差的發生了嗎?
所以,很可能當時錢碧瑤爲了木已成舟的事實,暗中對酈震西下藥也不一定。在錢碧瑤看來,那可能只是普通的春藥,可是藥三分毒,終究會有怎樣的後遺症和其他作用,也就難說了。”
肖寒的分析讓長亭豁然開朗。
若真是如此的話,那很多事情似乎都能結解釋的通了。
“只可惜,我還有幾天就要參加比賽了,不能親自深入調查一番了。”
“不是還有我嗎?”肖寒一邊說着,身子已經壓了過來,他說的自然還包括他的身體。
“你就你吧!你壓着我幹嘛?”長亭還想說,人家還沒吃夠呢,你就來占人家便宜。
“我就喜歡壓着你,也喜歡被你壓。二選一的話,你選哪一個呢?”肖寒又開始給長亭做選擇了。
長亭白了他一眼,人都被他壓在身下了,還有什麼選擇?
“難道你喜歡別的姿勢?比如……騎着……”
“肖寒…………”
“叫我寒……”
懲罰性的一吻落下,滿室皆是旖旎**,氤氳無限。
肖寒用行動詮釋他的渴望,至於那些膽敢影響和騷擾他的小長亭的人和事,他自是有法子讓她們露出原形!
……
酈家後院,因着陽拂柳之前找來了姜浩穩定了酈泰北的脈象,一時之間,陽拂柳倒是成了酈家的大恩人。
酈震西更是主動讓下人收拾好一間院子給陽拂柳住着,讓陽拂柳不用來回奔波,對此,酈宗南也是睜一眼閉一眼的保持沉默。如果陽拂柳找來的大夫真的能治好酈泰北的話,那他自是願意讓陽拂柳再回到酈家。
這對陽拂柳來說,也是一個好消息。
她終於有藉口可以不回去墮魔巷了。
只要跟聖尊的人打聲招呼,說是在這裡全力以赴的對付酈長亭,她晚上就不用睡在那個鬼哭狼嚎之地了。
晚上躺在軟軟的**鋪上,白天有陽光花香作伴,再也不是那麼陰暗潮溼見不得光的房間了,沒有滿屋子發黴的味道和四處爬着的蜘蛛蟑螂,住在酈家簡直就是住在天上的感覺。
可自從上一次沒能從酈長亭那裡騙來千重子,過後錢碧瑤還被酈長亭踩了兩腳之後,錢碧瑤的脾氣明顯變得急躁起來。
錢碧瑤迫切想要報仇,想要打擊對付酈長亭!
之前那一出失敗了之後,她們想要再找到合適的機會難上加難!越是如此,錢碧瑤就越是不甘。
“那個孽畜!她竟是膽敢踩着我走過去!!要不是……要不是老爺最近事情多,我……我豈能饒了她?”
提起前幾天那件事,錢碧瑤還是一臉氣憤難平。
說是不想打擾酈震西,說白了,是她自己不敢將事情鬧大!
因爲錢碧瑤已經感覺到長亭在試探她,故意激怒她,如果她就這麼順着走下去的話,一旦泰北的事情暴露了,那麼她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大夫人,我們現在還是靜觀其變吧!在大公子醒來之前,我們若是走錯一步的話,極有可能就被酈長亭抓住了把柄,藉此放大,那麼我們之前的部署就都白費了。”
陽拂柳耐下性子勸着錢碧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