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邵雷不知道從哪兒買來一輛八座的二手車,于飛揚披散着亂糟糟的假髮把還處於昏厥中的亓成抗到二手車上。
八個座位也沒有一個是留給他的,元錦西一揮手,“塞座位底下。”
于飛揚照做,手長腳長的塞不進去,總有露出來的部位,于飛揚更是一不做二不休猛踹幾腳把人硬生生的踹進去。
拍拍手,“搞定,完美!”
衆人紛紛上車,各自找位置坐好,留下副駕的位置給元錦西。
元錦西站在車邊,看着對面的男人。
男人神情還有些呆呆。
他剛纔看到了什麼?
硬生生的把一個大活人塞進車座位底下,那人簡直連麻袋都不如,塞進去之前還活着,塞進去之後就不知道還有沒有氣了。
狠,太狠了!
元錦西拍拍他油膩膩的臉,把他從震驚中叫回神。
“綠燈給我們開到邊境地區就成,就不勞煩你給我們送出境了”,她淡淡說道。
男人一臉的爲難神色,“我的工作範圍在國都,手伸不了那麼長。”
元錦西轉了轉手中的硬盤,報出一個電子郵箱,問男人,“能伸到了嗎?”
她報出的是男人老婆的郵箱,威脅之意再明顯不過。
男人神色變了幾變,咬牙說道:“好,保證讓你們平平安安的離開n國。”
得了男人的保證,元錦西滿意的笑了笑,沒再說話,上車離開。
晚上出小城,距離下一個落腳點要行駛十幾個小時,他們星月趕路,等到下一個地點的時候,男人肯定已經把他們餘下一路要經過的盤查點都安排好。
果然,他們每到一處,只要元錦西出面刷一下臉就會別放行,車子更是從來都沒有被搜查過。
饒是如此,平安抵達邊境地區也已經是三天後,期間亓成醒來兩次,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一針扎暈。
第三次醒來的時候,正好趕上元錦西一行人帶他跨過邊境,抵達z方一側。
接下來就是等待,等待軍方警方的人來接應,接手亓成,他們完成任務回基地。
六個人圍坐一圈,把亓成扔在中間,沒綁,也沒有再用藥,一點兒也不怕他跑了。
三天沒吃東西只被灌了幾瓶營養液,這會兒亓成的手腳都是軟的,別說是跑了,就是站都站不起來。
亓成歪倒在地上,臉朝着元錦西的方向,咬牙說道:“元錦西,爲什麼是你?怎麼又是你!”
“就應該是我”,元錦西沉沉說道:“上一次讓你跑了,這一次當然是我們過來親自把你抓回去。亓成,警方能讓你跑一次,絕對不會讓你跑第二次,你最好識趣一點兒,回去之後乖乖待着,省得你爸媽爲你操碎心。”
“我不用你管,你算什麼東西,我不用你管!”亓成有些癲狂的吼道。
說是吼,其實聲音只是比剛纔說話大那麼一點點,一點兒氣勢都沒有。
元錦西失笑,“你當我願意管你啊。該說的我都說了,以後你愛怎麼着怎麼着,只是別在犯在我手裡,上一次我們接到的命令是直接擊斃,我一時心軟才讓你跑出去,若是有下一次,你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
這不全是真話,可有什麼關係呢,目的已經達到。
亓成不再說話,微微閉上眼睛,粗重的喘着氣。
“老大,我想揍他一頓”,田邵雷湊到她身邊,悄聲說道。
給他們找那麼多麻煩,還敢對他們老大大呼小叫,打一頓都是輕的。
元錦西微微點了下頭,“想揍就揍唄,我就當沒看着。”
亓成豁然睜開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元錦西。
他雖然是逃犯,可元錦西幾個當兵的也不能隨意打罵他,若是這事兒捅出來,他們可都要受處罰,她怎麼敢,怎麼敢!
元錦西怎麼就不敢!她膽子可大着呢,她手底下的人膽子也沒有小的。
於是,等來接應的人看到鼻青臉腫眼睛都睜不開的亓成的時候,那表情別提多好看了。
任務完成,一身輕鬆。
六個人申請了一輛大車從邊境城鎮直接開回基地。
回到基地還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們,首當其衝的就是寫任務報告。
不過,對於元錦西來說,還有一件事比寫任務報告緊要。
她先去了訓練場,看看新隊員們的情況。
她沒聲張,悄聲的潛在小訓練場一邊的景觀樹後,隱隱約約的也能聽到說話聲。
秦簡正帶着女子特種兵訓練,新隊員們則是由宋橋帶領着訓練。
障礙訓練,元寶終於達標,特別高興,瘋了似的撲到夏海身上,把夏海撲倒,兩個人跟孩子似的在地上滾了兩圈。
在元錦西看來,這是挺正常的情況,當年她帶着老隊員們訓練的時候那幾個傢伙更是沒一點兒正行。
她從不拘束他們的天性,因爲有棱有角的性格才方便他們執行各種任務。
可顯然,有人跟她有相左的想法。
宋橋板着臉,怒喝一聲,讓二人起來站好,然後開始教訓他們,想讓他們認識到作爲一名軍人軍容有多重要。
元錦西頭疼的撫了撫額頭,年紀輕輕就這麼死板,一點兒意思都沒有。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必須讓新隊員們認識到他們不一樣的性格有多可貴。
離開小訓練場,她又揹着手慢悠悠的去了亓放的辦公室。
野玫瑰凱旋的消息早已經傳來,亓放面上沒什麼表現,其實心裡焦躁的不行。
“想我了麼?”她笑嘻嘻的問亓放。
亓放先不緊不慢的蓋上文件,再把筆收起來,然後突然伸手,把站在辦公桌前的媳婦兒提起來放到辦公桌上,欺身而上。
倆人到還知道分寸,沒幹別的,只是緊緊的抱在一起。
抱了一會兒,元錦西有些失去耐性,把亓放推開。
“晚上再抱,我有正經事要跟你說”,她笑着說道。
“什麼正經事?”亓放想着晚上,有些漫不經心的問道。
元錦西的笑容更大,幽幽說道:“咱們分居吧!”
亓放驀然睜大眼睛,以爲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他危險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