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顫抖着嘴脣似乎還有話說,可卻什麼都沒有說出來。
因爲,他的後腦勺突然捱了重重的一槍托,直直的摔倒在地,昏厥過去!
而給他一槍托的,正是元錦西的萬年老搭檔江曉斌!
這就是他們老隊員之間的默契,不用說話,只一個眼神,他們就能讀懂彼此的深意。
就在剛纔他們一衆人衝出來的時候,元錦西敏銳的發現這個男人有個下意識的小動作,他揪住了自己揹包的帶子。
真正的制雷高手能夠用各種物品製造出各種匪夷所思的爆炸物,所以他只一個揪住書包帶的動作,就讓元錦西想到了好幾種可能。
所以,她馬上給了江曉斌一個眼神,江曉斌會意,神不知鬼不覺的繞到男人身後,在元錦西把人刺激的有些失控的時候快速出手,直接敲暈,快捷省事兒。
人暈倒之後,元錦西馬上上前翻看他的揹包,果然有發現。
他揪住的那個揹包帶內還有一根細線,連接在揹包內的爆炸裝置上。這枚裝置看似小巧,其實威力巨大,若是真的讓他得逞,那野玫瑰估計也就只剩下沒有衝出來的田邵雷和元寶了。
新老隊員把人銬好之後湊過來看,于飛揚點評道:“做的真不錯,比我手藝好多了。”
大張也咋咋呼呼的說道:“這要是不走歪路,也是個人才啊。”
元錦西三兩下把爆炸物拆了,順手給站在最近的夏海,“你們也多學着點兒,看到沒,人家一個從普通部隊退下來的都比你們手藝好。”
“隊長,你怎麼知道他是部隊出來的?”鄭翀問道。
他自詡聰明,可現在他還雲裡霧裡的,有好多細節都弄不明白。
元錦西給老隊員使個眼色,小張馬上站出來解惑道:“之前拆他們的地雷的時候你們就沒發現那些地雷的製做挺熟悉的嗎,跟你們在基地學的差不多吧,那是部隊常規的製做方法,從而就能推斷出這個人可能是部隊退下來的。”
“就這麼簡單?”
光從這一點上就能推斷出來嗎?
當然不能!
“老大不過是猜測,目的只是想讓他慌亂激動,猜對了最好,猜錯了也無所謂。”大張接着解惑道。
雖然是猜測,不過元錦西猜得非常準,這個男人,還真的是部隊出去的。
把人帶回之後,元錦西並沒有着急回基地,而是想知道事件的進一步調查結果。
因爲裡面有退伍的軍人,所以審理工作是有軍警兩方共同進行的,效率也是正常的雙倍。
那名退伍軍人在退伍之前服役於西北戰區某邊防部隊,接觸過過境安檢,見識過被攔下來的各種爆炸物,對這些特別的感興趣,於是跟部隊懂這些的戰友學了很多。
退伍之後,他開始在家擺弄爆炸物之類。後來無意中加入一個有共同愛好的羣,在裡面認識了另外兩個人。
跟別人要麼工作中有接觸要麼從學術上探討爆炸物不同,他們三個純碎是喜歡這種威力巨大的武器,喜歡它們的破壞力。
他們不甘於只是偷偷摸摸的製做私自賞玩,他們想讓更多的人見識到他們的厲害。
在退伍兵的提議下,他們便開始偷偷的來這片雷區偷偷的挖地雷。
他們也是藝高人膽大,多次進入雷區,偷偷挖走不少地雷,帶回來後拆除重裝,讓地雷的威力倍增。
情況瞭解的差不多,元錦西便帶着野玫瑰小組回了基地。
在回去的路上,徐胥不解的說道:“真是理解不了他們,有不錯的工作家裡條件也不錯,好好的生活不好嗎,幹嘛做這種事?”
“人的***是不同的,只有做這些事情才能滿足他們的欲wang,而他們也願意爲此鋌而走險,沒辦法”,于飛揚深沉的回道。
真的沒有辦法,有些人就是天生的犯罪分子,這並不是一種歧視,而是事實。
就好比有的人就喜歡殺人,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喜歡,誰都沒有辦法!
任務順利完成,回程中新隊員也都把自己的疑問一一問出,得到了老隊員耐心的解答。
等回到基地的時候,一直懵懵登登的新隊員差不多已經把一切都弄明白,也省的元錦西多費口舌了。
不過,總結大會該開還是得開,畢竟是新隊員們的第一次任務。
開始她什麼都沒有說,只讓新隊員們自己說說自己的表現。
一個一個來,宋橋是第一個。
他規規矩矩的給自己挑出一堆的毛病,就沒有表現還不錯的地方,最後保證好好訓練認真提高自己,再不會驕傲自滿。
就連宋橋都承認自己之前驕傲自滿了,其他新隊員誰還敢說自己表現的好,於是總結大會變成了自我批評大會。
等他們都自我批評完,元錦西又把說話的機會留給老隊員,讓他們點評新隊員的表現。
出乎預料,老隊員並沒有一味的批評他們,短板指出,該誇獎的地方也會誇獎,霜打的小隊員們馬上滿血復活。
最後纔是元錦西發言,她勾脣笑道:“如果給我們要執行的任務劃分十個等級的話,一級最難,十級最簡單,你們猜猜這次咱們得任務大概是幾級?”
都接觸到爆炸物了,還是那麼多的爆炸物,難度肯定非常大,於是新隊員們紛紛往五級往上猜。
元錦西搖搖手指,“七級,難度不能更大了!”
在新隊員們訝異的目光中,她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現在的能力連七級的任務都應付不了,怎麼應付一級的任務?明天開始,訓練量加倍,有意見嗎?”
誰還敢有意見?
那不是找死嗎!
打發新隊員回宿舍寫任務總結報告,元錦西和幾名老隊員聚在一起,單獨問他們,“都說說潛伏那幾天他們表現的怎麼樣。”
那幾天他們各自隱藏,她看不到除了徐胥以外的新隊員的表現,所以要通過老隊員來了解。
其他人都還沒什麼,只聽江曉斌有些無奈的說道:“鄭翀別的地方都還行,就是怕蛇。一條小蛇從我們身邊爬過去,他差點兒嚇尿,哆嗦的槍都拿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