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男權思想的影響,多少男人認爲女人生孩子天經地義,甚至有女人也這樣想。
可亓放不這樣覺得。
他覺得元錦西願意爲他生孩子是他的幸福,是他的榮幸,她爲此遭的罪吃的苦都是因爲他因爲這個家,他沒辦法做到心安理得。
剛被隊員們溫暖的元錦西心下又是一暖,對他笑笑,走過去捧住他的臉吧唧親了一口。
“獎勵你的,好好幹活吧,我監工”,她含笑說道。
“好嘞”,亓放幹勁兒十足,那小錘子揮舞的別提多來勁兒了。
整個宿舍全部修理的合心意已經是一個月後。
元錦西特壞心思的邀請泥鰍和午陽來參觀,臊的泥鰍滿臉通紅。
看到沒,同樣都是老公,差距就是這麼的大。
元錦西心裡高興,恨不能把全基地的人都叫過來讓他們看看大隊長是個多麼優秀的人。
可惜啊,她不能,做人要低調嘛,那就只能拿自己好戰友好朋友逗逗樂了。
逗完泥鰍,她正在宿舍偷着樂呢,房門被敲響。
“進吧,沒鎖”,她樂滋滋的說道。
推門進來的是大張,笑容立時在臉上消失不見。
她知道大張此來的目的。
調令已經下來一個多月,不管是多複雜的手續也應該辦好了,而且他那手續還不復雜。
之所以拖這麼久還不離開,不過是因爲不捨。
可現在,實在不能拖下去了。
京都戰區那邊已經打來七八通電話,昨天的一通是賀錦東打過來的,他可是大張的上官,絕對不能忽略。
“老大,我要走了”,大張笑着對她說道。
“都收拾好了?”元錦西也笑着,“跟他們道過別了嗎?”
“沒,怕影響他們的情緒。他們都在訓練呢,我跟他們說找你有事兒,中午看到我他們就應該知道怎麼回事兒了。”大張回道。
元錦西想誇他機智,可這話實在說不出口,最後也只學着他微笑的樣子說道:“去那邊照顧好自己,有什麼事跟我打電話或者找我哥也行,我都跟他打好招呼了。”
“我知道”,大張回答,卻沒有離開。
從一開始說話他就站在門口,現在不說話了,依然站在那裡。
元錦西看着他,嘆口氣,“走吧。”
大張終於動了,卻不是離開,而是走了進來。
他突然用力的抱住她,含糊的說道:“再見,老大。”
再見,不是再也不見,而是再次見面,以更好的姿態見面。
大張走了,只跟她一個人道別,走的悄無聲息。
基地距離最近的車站很遠,他沒讓基地的人開車送他,就靠着兩條腿,揹着他的行李,一步一步走去車站。
元錦西在窗前站了很久,真的是目送大張離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不見她也沒有收回目光。
她一直在想,大張每走出一步會是什麼心情?他有沒有哭?有沒有難過?真的做好應對未來的準備了嗎?
到最後,大張哭沒哭她不知道,她自己倒是哭的稀里嘩啦。
中午去吃飯,以前吃飯就沒有消停時候的隊員們今天都格外的沉默。
大張沒有出現,可沒有人問他去了哪裡,因爲他們已經猜到答案。
低迷的氣氛到晚上回到宿舍,看到原本屬於大張,現在已經空出來的牀鋪積聚到頂點。
還是有人哭了。
一開始是一個人默默的哭泣,後來是兩三個人抱頭哭,到最後,所有的隊員都哭起來。
大家非常有默契的沒有哭出聲,十個人在哭泣,只是流淚,沒有哭聲。
元錦西過來的時候他們已經哭完,不過紅紅的眼睛還是暴露了他們的行爲。
元錦西沒有再提野玫瑰的傷心事,像往常一樣跟他們聊起訓練的事情來。
第二天,照常起來晨練、吃飯、訓練……
一切按部就班,似乎跟往常沒有什麼區別,甚至從旁邊經過的人都沒有發覺野玫瑰已經少了一個人。
時間是一劑良藥,可以治癒各種心傷。
在大張離開的一個禮拜後,野玫瑰的隊員已經可以聚在一起笑着談論大張現在的生活,于飛揚甚至還牽頭提議有時間大家一起去京都找大張玩兒。
期間,元錦西跟大張通過兩次電話。
他總說自己在新單位挺好挺適應,跟小眼鏡也挺好,有點兒像求學在外只報喜不報憂的孩子。
元錦西也像有操不完的心的家長,偷摸的給賀錦東打了電話,問他大張的情況。
賀錦東特高興,“新來的這位可真是個活寶貝,訓手下積極訓自己更積極,說真的,他這一級別的軍官還以士兵的準則要求自己的真不多,反正我是做不到。”
元錦西真是即自豪又擔心,忍不住說道:“他那胳膊還沒好呢,你別讓他太賣命。”
“放心吧你”,賀錦東說道:“以前他是你的手下,現在他是我的部下,我肯定會像你一樣寶貝他的。”
當然要寶貝着,這樣的戰友多難得啊。
從賀錦東那邊確定大張一切安好她纔算放下心來,開開心心的帶着隊員們又進行了幾天的訓練。
任務從而天降,宋橋和田邵雷帶隊執行,元錦西坐鎮基地。
這次的是出境的任務,難度不小,危險係數很高。
送他們走的時候她笑呵呵的說相信他們肯定沒有問題,心裡其實擔心的不行。
他們一走就是五天,她在基地就寢食難安了五天。
亓放看她那樣兒都跟着發愁。
“你說你對自己的戰友都這樣,對咱們的孩子不得更不放心啊!你這麼操心,我真怕你會溺愛孩子”。
“那不一樣”,元錦西特別有理的說道:“他們是去做危險的事兒,我當然會擔心。爲了不讓孩子未來危險,溺愛肯定是要不得的,這點兒道理我還是懂的。”
懂道理的元錦西在得知隊員們順利完成任務且已經在回基地的路上的時候,一直懸着的那顆心纔算落到實處。
正琢磨要不要讓食堂給他們加個菜的時候,一通電話幾經週轉最後接到基地來。
打電話的是一所縣醫院的工作人員,對方要找的是江曉斌!
江曉斌的父親出了車禍,已經下了幾次病危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