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錦西成功預言事情的發展。
雙胞胎存了僥倖心理沒爬起來,結果都抽筋兒了,難受的嗷嗷叫。
元錦西好人做到底,挨個幫他們拉伸。
折騰了將近半個小時,跑步都沒這會兒出的汗多。
“你們倆可真行,咱們又不一箇中隊的,至於跟我摽勁兒麼?再說,一會兒還要以中隊爲單位晨跑,你們傻啦吧唧的把力氣都用完了一會兒怎麼跑?就等着被中隊長收拾啊?”元錦西坐在他們身邊忍不住吐槽道。
“你別說我倆,你這大早上的不睡覺跟我們這摻和什麼?我和我哥好不容易見個面聯絡一下感情都被你攪合了”,弟弟有些委屈的說道。
欲加之罪,元錦西都被氣笑了。
“感情你們兄弟倆都是用跑步聯絡感情的啊”,元錦西哂笑道。
哥哥嘆口氣往地上一倒,解釋道:“我倆都兩年沒見了,我在空軍服役,他是海軍陸戰的,十天前才通過選拔進眼鏡蛇,見到他的時候我都嚇傻了,沒想到他也參加了選拔。雖然都進了眼鏡蛇,可我倆沒被分到一箇中隊,訓練不在一塊兒住宿吃飯也很少碰上,這纔想出每週抽一天時間起早點兒出來聊聊天”。
他們哪裡是聊天,明明就是在加訓啊。
當然,元錦西的關注點不在這上面,她饒有興味的問二人,“你們都叫什麼啊?哪個中隊的?跟我說說你們以前的事情唄”。
東方泛起魚肚白,光明漸漸驅散黑暗,在起牀號聲響徹整個基地的時候,元錦西終於如願掌握二人的基本信息。
她一邊跟着中隊的隊伍跑一邊琢磨着怎麼才能跨中隊要到人,之前雷霆說的可是隻能在一中隊隨便選人,她向其他中隊要人他們的中隊長肯定不樂意吧。
不過她真的挺看好這對雙胞胎的,若是因爲他們是其他中隊的就放棄實在有些可惜。
兄弟兩個今年二十五歲,因爲是大早上出生的,所以哥哥叫張晨曦,弟弟叫張朝陽。
張晨曦原先在西南軍區空軍空降1師空降3團服役,已經是上尉,如果不來眼鏡蛇他的前途一片大好。當然也不是說來了特種兵大隊前途就會一片灰暗,只是相較空降兵而言,特種兵要參與更多的實戰可收穫的榮譽獎章根本沒辦法跟軍事對抗演習表現好就會受到嘉獎的空降兵相比。
張朝陽也是上尉軍銜,之前在西南戰區的獨立海軍陸戰旅服役。這個就比較牛了,z國海域遼闊,海島衆多,覬覦之人自然也不少,曾經他就執行過潛行登陸任務,成功抓捕企圖勘測我小島地質的外國人,榮獲集體二等功。
她還問兄弟倆爲何會離開原單位來眼鏡蛇,人家不愧是雙胞胎,答案都一樣——要參加實戰,參加更多的實戰。
這個答案元錦西不好評價,因爲軍人內心都洶涌着熱血,渴望戰鬥很正常,可軍人的戰爭應該以和平爲最終目標而不應是宣泄自己的熱血,然而在戰場上宣泄熱血的軍人又未必是好戰分子,所以不管從哪個方面想都沒有對錯。
晨跑之後,元錦西找到雷霆,跟她說自己相中別的中隊的人了,問他有沒有辦法挖過來。
雷霆一臉的爲難,“你想要空降兵海軍陸戰的兵咱中隊都有啊,你何必捨近求遠呢,直接從咱中隊選不就得了”。
元錦西解釋道:“不光是軍種的原因,我更看重的是他們是親兄弟,還是雙胞胎,他們關鍵時刻迸發出來的默契可能在某一次任務中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這就比較麻煩了,眼鏡蛇就這麼一對親兄弟,一中隊沒有,那就只能想盡辦法去挖張氏兄弟了。
雷霆抱歉的聳聳肩,“這就得看你自己的本事了,我幫不了你。我要是幫你挖人,讓其他幾個中隊長知道會扒我一層皮”。
元錦西也知道讓雷霆出面有些強人所難,所以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雷中隊長看她一副愁眉緊鎖的模樣,忍不住跟她交了個底,“其實吧,你這個小隊成立之後也不歸一中隊管,要由大隊直接管理。之所以讓你只從一中隊選人大概是因爲一中隊人最多,你也知道,能進咱眼鏡蛇的就沒有等閒之輩,估摸着大隊長一開始覺得你隨便點出五個跟着你就行”。
“謝謝中隊長,我知道該怎麼辦了!”元錦西一點就通,對雷霆笑笑,“我這就去找大隊長好好聊聊”。
果然如雷霆所言,她剛跟大隊長說明來意,大隊長便渾不在意的說道:“我手下的兵哪個都不是吃白飯的,一中隊這麼多人還不夠你選的?其他中隊有的人一中隊也有,何必這麼麻煩”。
元錦西又把早前跟雷霆解釋的話又對大隊長解釋一遍,末了還道:“既然想讓我成立一個機動性更強,比利刃還鋒利的小組,那這選人方面就不能掉以輕心。我要選的不一定是多厲害的全才,我需要的是我們六個人湊到一起能緊緊契合配合默契的團隊”。
最後大隊長被她說動,直接把張氏兄弟所在的中隊長叫過來,讓她當面跟兩位中隊長協商。
其實張氏兄弟在各自的中隊表現都不錯,不過大概因爲是剛來基地的原因他們的表現也不是特別拔尖,是以兩位中隊長看在大隊長的面子上倒也沒有糾結很久便同意了她的請求。
六人小隊中再添二人,已經湊起五人,再有一人便能正式成立,元錦西按捺住內心的雀躍跟他們告別,準備開始全大隊搜索最後一名成員。
她離開後,二中隊長不解的問大隊長,“咱們大隊就算真的想有一把尖刀讓誰去辦這事兒不成,幹嘛要讓一個新來的女軍官幹這事兒?我沒有瞧不上女同志的意思,就是,就是覺得沒有必要她來幹”。
大隊長意味深長的嘆口氣,“上面推人的時候直接說元少校可堪大任,我上面那位可輕易不夸人,既然他都說小元同志可堪大任,當然要把大隊現在最棘手的任務交給她”。